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和病弱老婆离婚后我后悔了(近代现代)——金玉其内

时间:2024-07-17 10:03:55  作者:金玉其内
  江岫白双眸黯淡:“嗯。”
  躺在房车里侧的床上,江岫白手脚凉得可怕,不断被张院长的消息折磨。
  上一世,他瞒得很好,隋宴与他相熟后,病情已经基本稳定。
  乔治医生曾对他进行过病情分析,隋宴追他的前两年,虽然他始终保持疏远,在生活的点滴中也在被慢慢治愈。
  隋宴能提供给他很强的情绪价值,基本上一周出现一次,每次都会给他惊喜。
  这是头一次,他体会到被爱的滋味。
  两人确定关系后,他的治疗频率慢慢减弱,与隋宴的日常交流中,除了有些不善言辞,抵触亲密,基本没有其他异常行为。
  隋宴尊重他,结婚前最多就是牵他的手,或者抱着他一起聊天看电影。
  婚后半年,他不再吃药,复查时经过专业评估,医生宣告了他的痊愈。
  乔治医生让他放心,婚后只要避免压力和刺激,就不会再复发。
  如果复发,再治愈难度会增强。
  按照隋宴的能力,想查他易如反掌。所以他在婚后一段时间,一度谨慎小心。
  他不是不愿意告诉隋宴自己的病情,只是隋宴问他病情的诱发原因,他无法说出口。
  那件事,也是他最耻辱的经历。
  许实新对他进行长达一年的监视和猥亵。在他的视角中,慈爱的舅舅只是心疼他,对他的肢体接触和拥抱,他并不反感。
  到后来,他发现房间内的监控后,既恶心又害怕,连夜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许实新那晚没睡觉,发现他的计划后,冲进房间要强.暴他。幸亏家里浴室漏水,许实新被楼下的邻居敲门打断,他才得以报警。
  后面,警察将他送到当地福利院暂时住了两年,并接受正规的心理治疗。
  镇上的医生说,他大概从十四岁患上的抑郁症,其中表现为情感冷漠,如果想治好,需要很长的时间与金钱。
  他不知道隋宴为什么要突然查他。
  隋宴不是容易放弃的人。
  在张院长那里没得到消息,对方一定会通过其他途径追查,查出许实新对他做了什么,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他最难以启齿的肮脏回忆将被暴露。
  隋宴会怎么想呢?
  江岫白两眼无神,如死寂般宁静。
  隋宴会怨他瞒着对方吗?
  毕竟前世他瞒了三年。
  头部的抽痛阵阵袭来,江岫白抱着手臂,脊背后仿佛有一根针,紧紧地钻着他的心脏。
  他疼得快要喘不过气,甚至想藏在盒子里,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精神发空,视线也随之混乱。
  等他拼尽力气想要保持清醒时,他面前逐渐模糊,闪烁着无形的身影,让人狂躁,几乎失去理智。
  脑袋抽痛欲裂。
  他再也撑不住,渐渐闭上了眼。
  ...
  江岫白醒来时,面前一片雪白。
  浅色的瞳孔微微失焦,映入眼帘的是张臣与祁琛焦急的脸。
  “岫白,你怎么样?小新说你没有征兆地突然晕厥,把我们吓死了。”张臣帮他倒杯水,担忧地盯着他孱弱的状态,“你需要休息,剧组的事就先别惦记了。”
  “不,我不用。”江岫白比谁都了解自己,如果让他闲下,他的病只会更严重。“张导,我只是胃有些痛,现在没事了。”
  祁琛轻轻拧着眉:“岫白,身体要紧,你的戏份可以往后排。”
  “不用,谢谢大家。”江岫白坐起来,“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
  见劝不动,张臣摇头叹息,帮着小新给他买了些容易消化的饭菜,带他回到剧组。
  不过为了照顾江岫白的身体,张臣将每日的安排稍微缩短,保证江岫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回去的车上,祁琛问江岫白:“需不需要帮你叫隋总。”
  听见隋宴的名字,一股灼烧的痛感在心脏蔓延。江岫白抿着唇:“不用。”
  祁琛又说:“我建议让你的家人过来陪陪你,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是入戏太深了吗?”
  江岫白轻轻摇头:“不是,我自己可以。”
  祁琛没再多言,只是说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快说。”
  江岫白的态度礼貌疏离:“谢谢。”
  ...
  云南。
  隋宴倚在废弃的仓库外面,里头是许实新的惨叫声。
  他的手中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燃着猩红的光,黑眸里的情绪涌动着崩溃后的克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味,吸入他的气管,呛得他掉了几滴滚烫的泪。
  陈祠介绍的当地向导悄悄站在他面前:“隋总,我们已经报警了。”
  青白色的烟雾遮住隋宴的表情,他低声回:“辛苦你们了。”
  向导不敢询问隋宴在仓库里问了许实新什么,刚刚隋宴屏退众人,说要单独问许实新一些事。
  他进去时,许实新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正在狼狈地向隋宴求饶。
  “如果您不想见到他,其实可以不用报警。”
  隋宴将烟叼在嘴里,低头道:“我老婆不让我做违法的事。”
  向导微微一滞:“听您的。不过他进了监狱,这辈子估计不会再出来了。”
  隋宴:“他要在里面舒舒服服地等死吗?”
  向导一笑:“当然不。”
  隋宴:“嗯,这次麻烦你了。”
  处理完许实新,隋宴乘飞机回海市。连续几天的舟车劳顿,让他很想睡一觉。
  可一闭眼,脑子里全是许实新的话。
  他偏过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时,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他的岫岫,头二十几年实在太苦了。
  他居然在那晚,跟对方提出离婚。
  他真是混蛋。
  如果他能早些察觉…
  不,如果他能直接重生到十几岁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保护江岫白。
  隋宴重重咳嗽,按着疼痛欲裂的太阳穴深深埋着头。
  他向医生咨询了情感障碍的具体症状,确实与江岫白的表现所差无几。
  他偏偏未察觉,还以为江岫白不爱自己。
  医生说,这类患者能正常与爱人形成亲密关系,其实就已经不太容易。
  这类人一般不会选择结婚。
  隋宴胸口又闷又痛,手掌用力捂着脸。
  保镖们互相对视一眼,悄悄离开休息室。
  三小时后,飞机落在隋家的私人停机坪。
  隋宴简单收拾一番后,去了趟珠宝行打算给江岫白制作一份礼物,不料却收到隋老的电话,让他先去趟公司。
  办公室里,隋老拄着拐杖,神色隐隐透着几分怒意。
  隋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谨慎地坐在对面:“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隋老冷眯着眼:“听说你参加孟卿订婚宴那天,带了位男朋友?”
  隋宴双手交握,抬眸正视:“嗯,我在追他,追上我就跟他结婚,过一辈子。”
  隋老被气笑:“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要跟男的结婚?”
  隋宴全身紧绷:“我不是要跟男人结婚,我是要跟他结婚。除了他,其他男女我都不要。”
  “亏我还以为你有出息了,准备将集团交给你,这么一看,我要再仔细考虑了。”隋老浑浊的眼球紧紧打量隋宴,“你说呢。”
  “看您的意愿吧。”隋宴拾起外套,神色尽显疲惫,“爷爷,他身体不好,如果有什么人暗中去打扰他,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发疯也有可能。刚从云南回来,我累了,想休息两天,您多保重身体。”
  说完,他颔了下首,转身离开。
  隋老眉头紧锁,猛地一拂桌上的书籍。
  “整个集团居然还不如一个男的?”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他是个情种?”
  “隋董,去查查那个男人的来历吗?”
  “先别去了,我跟隋宴关系刚修复。兴许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淡了。”
  ...
  今天的日头比前几天要浓烈,江岫白拍完戏,坐在房车里休息。
  这几天,小新也很头痛。
  江岫白的心情始终低落。
  他猜测,和那个电话有关。
  “江哥,隋总让人送的糖醋小排很好吃,你尝尝。”
  江岫白瞳孔中照出一片迷离,尝了一口,又很快吐了出去。
  小新心疼地帮他顺着后背,神色慌张。
  这都已经好几天了,江岫白吃几口东西就吐,生生瘦了好几斤,张臣他们都很担心。
  他怕再这样下去…
  小新温声劝他:“江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你一直不吃饭,万一身体出了大问题,父母得多心疼你啊。”
  江岫白目光空洞,丝毫没有起伏。
  小新又说:“要不然,我把叔叔阿姨接到剧组陪陪你?张导说了,可以给他们安排房间。”
  江岫白淡淡道:“不用,他们已经去世了。”
  小新明显怔住,过了很久才悻悻地摸着鼻子:“对不起,江哥。”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江岫白喝了口水,“这些日子,谢谢你们惦记我。”
  说这句话时,那双失神的双眼陷在眼窝中,丝毫没有神采。
  小新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江哥,你和隋总是不是吵架了?”
  江岫白怔怔地盯着外头:“没。”
  小新:“那隋总怎么一直没来看你。”
  江岫白垂眸:“他出差了。”
  不过等查到他搬去福利院的原因…
  他托着腮,呆呆说道:“医生说,我这种人,自己过一辈子挺好的。”
  小新吸了下鼻子:“江哥,我觉得你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江岫白漠然地凝视着天空。
  “等我拍完戏,我就去看。”
  小新默默点头,希望隋宴赶紧出差回来。
  晚上下戏,江岫白回到酒店。
  前些天降温,他晚上睡觉着凉了感冒,虽然有吃安眠药,却还是咳得睡不着。
  最近他的味觉很淡,吃什么东西都尝不出味道。
  穿过拐角,江岫白目视着前方,目光悄然一怔。
  还是同样的位置,隋宴坐在那里打着瞌睡。
  今天他们出外景,隋宴应该是没找到他。
  脚步不自觉放缓,他发现隋宴瘦了许多,五官更加深邃,眉目间的疲惫睡着都遮不住。
  心弦在这一刻突然绷紧。
  他努力抑制住呼吸,抬手轻轻来到隋宴的鼻梁,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收了回去。
  他有种预感,隋宴消失这么多天,不光为了工作。
  他轻轻坐在隋宴对面,目光如冰凉的湖水,静静等待着最坏的后果。
  许实新对他做的事,谁都可以知道。
  唯独隋宴不可以。
  这一世终究是老天给他的惩罚,让他将自己最不堪的经历,暴露在隋宴面前。
  消瘦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他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隋宴,将头埋在膝盖上。
  隋宴咳嗽一声,睁眼时眸光瞬间亮了。
  “你回来怎么不把我弄醒?”
  等不及等江岫白回答,他猛地倾身,将对方牢牢拥入怀中。
  彼此的体温交汇在一起。
  隋宴像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轻轻拥着江岫白的肩膀,力道既不敢重了也不敢轻了。
  他很怕一松手,江岫白就消失在他的世界。
  冰凉的指尖僵硬地垂在身侧。江岫白没有给予回应,而是默默观察着隋宴的反应。
  “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隋宴收紧这个拥抱,声线中带着浓烈的思念,“你怎么又瘦很多?不是说好要按时吃饭吗?”
  江岫白缓缓抬手,落在隋宴的肩头:“感冒了,吃不下。”
  “去医院了吗?”隋宴听他生病了,扶着他起来:“感冒更要补充营养,你这是瘦了多少?”
  他握着江岫白的胳膊,眼神心疼:“我找个营养师负责照顾你,好不好?”
  江岫白望着他,没点头,也没拒绝。
  “进去吧,外面冷。”隋宴提起礼物,轻轻扶着江岫白的肩,见对方没有任何抵触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我从云南给你带了纪念品。”
  江岫白反应略慢,轻轻点头。
  屋里没开空调,温度回升稍慢。
  隋宴陪着江岫白洗完手,带他来到窗前:“你以后出席活动肯定会比较频繁,我从西双版纳带回来一支孔雀羽毛,托设计师制作了两枚蓝宝石和绿宝石胸针,你戴着一定好看。”
  “孔雀羽毛…”
  江岫白指腹缓缓落在冰凉华丽的胸针上,眼神逐渐失焦。
  “嗯,都说孔雀羽毛能逢凶化吉,代表着幸福,我回来前特意拔了两根。”
  “拔?”江岫白睫羽眨动,似乎有些惊讶。
  隋宴笑着解释:“口误,我挑了两根。”
  江岫白没有立刻收,而是背对着隋宴坐到沙发上,眉眼中攒着淡淡的压抑:“隋宴。”
  隋宴笑意变浅:“嗯?”
  一抹寒意从脚底升起,江岫白轻声问:“你不久前去收养我的福利院了。”
  隋宴心底骤然一沉,神色隐隐不安。
  江岫白知道了?
  “我是去了。”隋宴将东西放下,轻轻走到江岫白面前,单膝跪地,试探地握住那双冰凉的手:“我处理许实新的时候,知道你被福利院收养的事,想知道你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