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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夏桥伸出手,掌心向上,眯起了眼睛:“大启这块肥肉,我吞不下,你也吃不了,要是让雄海白白出兵,那边你也是不好交代吧,不如你我二人一起合作,待把大启收入囊中,我们分而食之。”
  “里应外合,才是道理。”夏桥抬了眼睛,手里的羽扇轻轻一抡,轻巧好像鸿雁点水,笑眯眯的,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刚才客气了:“若是你不愿,那就杀了你,也算个功劳。”
  尔朱勒恶狠狠地龇了龇牙:“真是无耻呢。”
  夏桥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怎么能这么说呢,您也预料到的不是吗,相信小朱你啊过来本来就是为了和我合作的吧。”
  化龙江上倒映两道人影,一道不耐烦甚至是嫌恶,却还是伸了手,他们的手蜻蜓点水一样碰到一处重重攥紧,一个对彼此都有好处但是没有双方都没什么好脾气的合作就这样诞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尔朱勒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刀,说话并不客气:“待到大启亡了,我们细细瓜分的时候,也该是你死我活。”
  两人攥着的手收紧,夏桥吃痛,眉心一拧,嘶了一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尔朱勒戴好了箬,遮了遮自己的面:“赵明德守着,就很难打进来,必须把赵明德那个老匹夫灭了。”
  夏桥狠狠地眉心一跳:“这就开始使唤人了是么?”
  尔朱勒头也不回:“这是合作,监天司夏大人。”
  这就是明晃晃的讽刺了。
  讽刺夏桥就是一个没有用的神棍,尔朱勒再傻也知道夏桥来找他的目的:因为夏桥没有任何的真正意义上的权利,只是名义上的从龙有功又勾结户部礼部的官员还养了几个私兵在苦苦支撑罢了,顶多还能借着神明的幌子找点小麻烦。
  大启境内还由不得夏桥说了算。
  大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光靠他一个监天司神棍就要大启改朝换代,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夏桥才约尔朱勒化龙江一叙。
  “他娘的。”见到尔朱勒走了,夏桥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什么风雅端庄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狠狠地跺了跺脚,恨不得把尔朱勒抓回来杀了喂狗。
  他是伪善,可他也是真的憋屈。
  “不就是一个弃子吗,当他什么玩意?”夏桥粗鄙地叉腰,撒气一样把自己的羽扇扔到地上用力跺了两脚,又是梗着脖子好生叫骂一句,这才收敛好自己的脾气,放松表情,变回了人前如沐春风巧笑嫣然的夏大人。
  化龙江水依旧奔腾不息,他看着化龙江上清风徐徐,远远地看向安邦的方向,怎么眺望都看不见安邦的山头,千万里的路途,来时他心心念念,现在他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太久没有回去。
  夏桥一只手招呼手下人,吩咐了一声:“信加快送回去,我们……”
  “要回家了。”
  回到心心念念的安邦。
  衣锦还乡,衣锦还乡啊。
  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一些什么,漫天的翠色开始飘荡,远远地跑来一群孩子。
  贵族忙着跑路,世代躬耕于大启的百姓却被这片土地囚禁,回忆和苦难统统成为枷锁,他们不知道国家面临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只知道他的地在这里,土地还没有收成,没有收成就没有粮食应付徭役赋税,在秋天丰收之前,他们不会走的。
  孩子们更加不清楚外面的动荡,还要跑着闹着出门撒欢,横竖不过是被爹妈知道了挨一顿不痛不痒的打,街上的清冷并没有打消他的兴致,反而为这个世界短暂地属于彼此而兴高采烈着。
  夏桥皱了皱眉毛。
  这群孩子身形还小,脚步很轻,如果是听到了刚刚他和尔朱勒的谈话没有被发现也说不准。
  夏桥恼怒地瞪了瞪手下人,接着拿起了自己的匕首。
  这个世道,易子而食都不少见,死几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那帮孩子还在不谙世事,压根没有预料到接下来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会是什么。
  甚至,他们还在唱着童谣。
  “大启西,望京难,不见族亲不见妻,监天子,骗朝臣,异邦使臣窥天下。”
  夏桥的手顿时一顿。
  孩子们还在接着唱下去。
  “大启南,见奉安,明珠蒙尘落人间,还幼子,灭逆臣,人间还珠兴正统。”
  大启西,就是京都。
  大启南,就是奉安城。
  这几句童谣的意思就是,在奉安城的许沉今会带着真正的皇族血脉把夏桥虎视眈眈的大启收回囊中。
  夏桥一听,明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起来,却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刀子,笑眯眯地弯着腰看向手边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好像是世间最值得敬畏的老学究一样循循善诱:“孩子们,刚刚这几句童谣是谁教你们的呢。”
  “一个白头发但是很年轻的说书先生。”这群小孩不设防地会答,下一秒,雪白的刀子没过稚嫩的胸膛,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孩童太矮,血只溅到腰际。
  剩下的孩子开始尖叫了起来,乱窜着,却被夏桥的人团团包围。
  夏桥太装,明明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却还是笑得仁慈可爱:“那个白发的说书先生,在哪里呢?”
  孩子们早就说不出了,他们只能看见自己的小伙伴没了气息,生生蜷缩成一团,逐渐变得死白,哭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被吓傻了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说得出话。
  夏桥就怕这哭声会引来什么不速之客。
  好像是随便打发草芥一样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人。
  痛苦的嘶叫声一下子放的更大,然而很快就回归平静,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斩草除根。”夏桥又捅了捅自己的耳朵,眸子一斜瞟了身后鲜血淋漓的孩童尸体,虔诚的拜了一拜。
  好赖也是一个神棍呢,这帮孩子遇上了他,就只能解释为命里不幸,倒霉罢了。
  白头发的说书先生?
  夏桥可是一听就反应过来了呢。
  那不是和他并列“两根神棍”的喻白川吗?
  天生白发,可见鬼异“喻白川”。
  许沉今借神杀人的喻白川。
  这么久没看见许沉今带着喻白川,夏桥还以为那个病秧子终于死了,现在冒头,真是叫人烦躁。
  夏桥咬牙切齿:“怎么没死呢,真讨厌。”
  喻白川当年是国师,历年以来,大启都没有国师一说。
  据许沉今的说法,国师不过一个虚名,喻白川的俸禄屈指可数,没有品阶,也不用上朝听政,按道理来说,身为监天司卿的夏桥就应该稳稳地压喻白川一头,可是夏桥发现,比起自己,百姓们更容易被喻白川这个家伙忽悠。
  夏桥骗人的时候还要引经据典来几句古往今来天下异动之时发生了什么大事,喻白川就只用红口白牙两根手指头一掐,然后翻着白眼神神叨叨来讲上几句天机不可泄露。
  骗人都敷衍。
  偏偏这老百姓就是更相信喻白川。
  就是因为喻白川这头白发和那对银瞳,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能通灵的,相当唬人。
  只可惜喻白川是个鼠目寸光的草包,时时刻刻听命于许沉今,许沉今要他咬谁,他就汪汪汪咬谁。
  夏桥虽然口头不言语,但他确实不喜欢喻白川这个家伙:一个装神弄鬼的病秧子罢了,怎么敢和自己斗的。
  要是喻白川在了,自己借着神明旨意蒙骗百姓就要困难过了。
  还是要杀了,无论是许沉今,喻白川,还是在奉安城的所谓流落在外的皇子,亦或是赵明德,统统都是自己的绊脚石。
  “喻白川……”夏桥看着稚嫩的鲜血蜿蜒到了脚上,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满满的都是想要杀人的欲\望。
  京都确实繁华,茶摊子到处都有,现在战乱了,闲人少了,来听说书的统统只有孩子。
  喻白川戴着一个大兜帽罩着自己的身形,若隐若现的白头发围在黑色兜帽里面,他躲避着阳光走,连着这些天一睡不醒叫他形销骨立,唇色也更加苍白,走在路上摇摇晃晃,孩子们托着他的肩膀。
  喻白川眉心一皱,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一身破衣烂衫,还带着遮挡太阳的箬笠,小小一个缩成一团,被同样年幼的南村群童像对待野狗一样推搡。
  他们说他是一个怪胎,是鬼。
  他们笑他明明小小年纪却长了老头一样的白头发,羸弱地一推就倒,不管怎么打怎么骂都没有反应。
  他们经常把喻白川的斗笠摘下来,让他在太阳底下暴晒,不用多久就可以看见喻白川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发出痛苦的嘶吼,然后跌跌撞撞地去拿回属于自己的斗笠,常常惹得顽童哈哈大笑起来。
  ……
  喻白川后怕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看着眼前的孩子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狠狠地压了压自己的斗笠,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今天还要过来学童谣吗”。
  ……
  当他苏醒的时候,屋子里面只有一个药童。
  药童见他醒了也不关心,没什么大表情,说了一句:“终于醒了。”
  喻白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是哪里,因子虚呢?”
  药童回答:“这里是沁药居,我不认识你口中的因子虚,这里的主人是阳长。”
  喻白川一个激灵,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他尝试着扶墙下地,弱弱问道:“我能走吗。”
  药童回答道:“你只是一个病人,病好了,当然能走,不过,你不想等等我们阳长大人吗。”
  “不想……”喻白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斩金截铁的样子叫药童心寒。
  以往他们主子救下来的人都对他们主子感恩戴德,没有留下来亲亲热热说两句话都是赶不走的,这回这个为什么那么没有良心。
  “哎!!”眼见着喻白川不顾一切地要走,药童嘴角抽搐了一下:“现在天下大乱了你知不知道,外面不安全。”
  喻白川迟钝地看向院子里面晒着的药草,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外面……外面怎么了?
  药童回答了一句:“圣上死了。”
  喻白川真心实意:“可喜可贺。”
  药童:“……”
  他摇了摇头:“雄海打过来了,许沉今勾结雄海,现在这里就要亡了。”
  喻白川猛地回头:“你是说,许沉今”
  许,沉,今。
 
 
第94章 妖怪
  有些人就是这么可怜又可悲,明明自己被因子虚遗忘,喻白川却还记得帮因子虚装神弄鬼。
  喻白川对着小药童也没办法忍住自己的一声漫骂:“傻缺玩意……”
  因子虚这个奸诈小人,无奸不商,怎么偏偏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他回京都不就是送死吗。
  接下来药童口里边说的一个比一个炸裂。
  先是权持季宠幸许沉今。
  再是许沉今背刺权持季。
  然后是许沉今勾搭雄海。
  最终权持季掳走许沉今。
  喻白川哑口无言:“……”
  自己的老板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一番交谈下来,喻白川的心凉了一大片。
  救天地浮屠对喻白川来说太过于天方夜谭,可是骗人的时候他的嘴里动不动就是天下易主,江山动荡,什么国运啊,什么天命啊……嘴巴里面吐出来的都是没有实感的东西。
  明明……明明他只是怕因子虚那个没有分寸的随随便便就死掉了。
  因老板前科太多,菌子毒药说吞就吞,喻白川害怕了,惶惶不可终日。
  他是一个可怜的病秧子,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安然无恙长命百岁,偏偏因子虚不明白,偏偏因子虚找死找得很勤快。
  喻白川头也不回告别药童,戴了蓑笠一瘸一拐。
  外面是风声萧条,他守着权宅,进不去,只是望。
  直到,他在街角看见因子虚血衣白马,从权府出来,戴三七远远开路:“军情紧急,闲杂人等通通让路。”
  喻白川若有所思。
  据他所知:权持季和因子虚都是癫公,权持季放了因子虚,想必是他们有了什么交易,因子虚出了京都,能去的不是凉都就是奉安城。
  奉安城有老板的势力,喻白川恍然大悟:“奉安城!”
  此时夏桥又借监天司之名,说天子陨灭,紫微星动,该是有大事发生,会有异姓之王起,平乱定反。
  喻白川能不明白吗,夏桥装不下去了。
  夏桥能胡说八道,那喻白川也能。
  异姓之王?那庄琔琔也是异姓,庄琔琔还是皇族血脉呢。
  于是喻白川捡回老本行,不出两日,大街小巷里的孩童传唱童谣。
  此时,喻白川看向身侧团团围着自己的孩子,挣扎一样退了好几步,后怕地捂紧了自己斗笠。
  可惜了,这群孩子是他的信使。
  喻白川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为了和他们打成一片,喻白川可以蹲下来给他们当马骑。
  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问他:“阿婉找不到自己的哥哥了,你不是神算吗,你知道我的哥哥在哪里嘛?”
  喻白川:“……”
  他讨厌孩子,真的。
  找爹找妈找伙伴,他们怎么不去找个死?
  喻白川看着眼前这群小孩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在看庙里的菩萨,叽叽喳喳地简述自己丢了小猫小狗哥哥弟弟姊姊妹妹。
  喻白川绷直了嘴唇,沉思自己应该怎么编。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每个人平凡的命运都是大差不差。
  你看看,这一群孩子,家里全都丢了人,不知道还以为那几只小崽子是手牵手一起丢的呢。
  喻白川哪里真的会算命,他只知道胡说八道罢了,面前缠人的小东西们叫他烦躁,却不得不理会。
  喻白川只能随心所欲道:“过一个时辰就会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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