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我们的关系也没有熟到你要这么诚实的地步。
  因子虚别过话头:“在下确实好看。先生要这么说,那我可就放心了,毕竟化龙江的水都流光了,我的美貌依旧坚固。”
  这就是因子虚的美而自知。
  这回无言以对的变成了权持季。
  书生的脸皮到底是怎么长的,越来越厚。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权持季下了马,因子虚也从马背上面滑了下来,鼻子嗅了嗅,细细辨认:“阳长大人这里药香叫人舌根发苦。”
  屋子没有高门大户的豪糜作风,只是简单的屋舍,院子里面晒了药材,却在门口修了一个豪华的小马厩,紫檀磨得光滑圆润,抛光上油,然后请了最好的木匠,精雕细琢,摆在这里的马儿“心肝”就好像是阳长医术高超的证明。
  因子虚蹑手蹑脚地躲开遍地的药材,烧火的仆役进去通报,话语要死不活地拉得好长,走过去了的时候还把扇子送到因子虚手里叫他看着炉子。
  药童苦大仇深:“大人~权将军又来了~”
  屋里顿时传来阳长暴跳如雷的声音:“那个挨千刀的又怎么了,又要来干什么?”
  阳长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去当了一阵子权持季的随军大夫,认识了权持季这么个不得好死的家伙。
  待阳长大大咧咧地冲出来决定骂天骂地的时候,他又看见了因子虚在旁边看炉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因老板一不小心还把扇风的蒲扇烧掉一角,只能扔到地上跺了跺。
  阳长:“……”
  他在心里默默纠正:从现在开始,自己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权持季去凉都遇到了因子虚。
  天杀的,倒霉玩意都是一对儿一对儿过来要气死他的。
 
 
第77章 杀了他
  因子虚又麻利地在蒲扇上面踩了两脚对着阳长笑靥如花:“大人~”
  阳长冲过来拿起自己的小蒲扇,一屁股蹲下来。
  “哒哒哒~”蒲扇发出了叫人难以忍耐的声音,阳长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一把把扇子往柴堆里面一扔,板着一张晚爹脸,拍了拍自己肝脏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生气伤肝啊,自己年纪轻轻,气坏自己怎么办,气坏自己没人替。
  终于平缓住了自己的小暴脾气,阳长一张脸怼向因子虚,恶狠狠地:“许沉今大人~素未谋面~”
  这一声“素未谋面”,阴阳怪气到了因子虚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
  也幸亏因老板脸皮厚,他可以假装没听出阳长话里的不爽,继续没脸没皮道:“大人,我们可是见过不少回,您贵人多忘事。在下是奉安城坎儿街棺材铺子小老板因子虚啊,我的病秧子小伙计还在你这里呢。”
  阳长“嘁”了一声,给因子虚让了一道只有一人侧身才能通过的门缝,不耐烦道:“进来吧。”
  因子虚立刻就把自己挤了进去,丝毫都没有被冒犯的意思。
  屋里面昏暗,喻白川就躺在那里,面如金纸。
  权持季倒是不解,刚要去开窗子通风透气就被因子虚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因子虚急促道:“你是要他死啊?”
  “是了,他这个怪病就算是连着什么小风寒都要比别人难捱,一头白发,见不得光亮,要他呆在潮湿里面,可他的病可不允许。”阳长摸黑给喻白川把了把脉,得意洋洋地一点头:“也幸亏是我,不然他这条命,神仙来了也无能为力。”
  因子虚又问了一句:“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阳长表情一窘:“那我怎么知道,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事情,我能知道什么,我现在只知道他还有脉象。”
  “许沉今,你倒是回来了,你也不想想曾经你手底下的那些人,真真是可怜极了。”阳长就是个刻薄人,心情不好了,谁都可以被他刻薄两句。
  平常治病救人医伤疤,说起话来就是揭人伤疤,拿刀子在别人的心头柔软处一道一道地划拉,他这辈子就没说过几句好话,论自负,阳长不遑多让。
  权持季闷声警告一声:“阳长。”
  阳长大夫本来就不爽,这回更加不乐意了:“行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碍眼有什么鬼用,笨手笨脚的人还有凑在一起,难不成你们要用什么爱的力量,信仰的威力,把这个病秧子从鬼门关里面拉回来啊?”
  “真是画本子看多了,天真的样子好叫人怜爱。”阳长依旧没什么好气的样子:“要是看好了,就出去,没用的两只石狮子,有谁的石狮子是摆在屋里头的,你们倒是门口摆去啊。”
  果然,老祖宗诚不欺我,脏话不说出来,留在心里,心就脏了,脏话说出口了,嘴就干净了。
  阳长冷嘲热讽过后,现在果然舒服多了。
  他把权持季和因子虚赶鸭子似的推搡出屋门,这才想起了自己悬壶济世的医德,只能清了清嗓子,假装刚刚那个说话不留情面的人不是自己。
  阳长的脚尖靠着门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小纸包,里面各是八贴的药挂到权持季手上:“用细纹纸包的是你的,另一个是那丧门星的。”
  权持季的表情却没有多友善:“要是心里头的芥蒂越来越深,那么肉/身有多么完好无损也没有什么大意义了吧。”
  “你也认为我不对?”阳长眯了眯眼睛,眉心拧了一拧:“喻白川要醒了,然后呢?因子虚留下,喻白川是应该和因老狗一同留下呢,还是独身回到奉安城。我不过是把因老狗过两天要思考的问题摆在今天说了罢了,用更多的时间来深思熟虑有什么错处,不就是说话难听了一点吗。”
  讲完了,泄好愤,阳长立刻转身,啪的一下,把门一关,屋里面立刻传出了一声阳长的一声“嘁”。
  化龙江虽然是大启的心腹大患,但是大启离不开化龙江,化龙江的水滋润着万亩的生灵,大启少水,化龙江是命脉。
  以至于,到了春节,常常会有春猎,猎得的东西会作为贡品以慰问“化龙江里面的神灵。”
  因子虚的存在圣上已经知悉,他反而龙颜大悦,原因简单:因子虚就是权持季递到圣上手上的靶子。
  化龙江春猎,圣上特意叫权持季带着因子虚同行。
  因子虚知道,这和面圣已经是没有区别了。
  一大早上,庄琔琔牵出了权持季养的两匹好马,喂饱了草料,还拍了怕马头,确定笼头戴得结结实实的,一回头,看见了因子虚。
  庄琔琔吓了一跳,又大叫了一声:“鬼啊。”
  这样一来就惊扰了权持季。
  他从院子外面进来,身上是素雅的一身青衫,背上背着一把弓,小臂束着,头发高高束起,好露出眉目,一派的少年意气风发,他眉毛斜飞入鬓,点漆墨眸,横眉看了一眼庄琔琔:“怎么了?”
  然后,权持季沿着庄琔琔的目光看了过去,他无言了:“……”
  那边的因子虚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把他在奉安城的那身破衣烂衫捡了回来,头发乱七八糟鸡窝样,脸上都是泥巴,就像巷子里面三更半夜偷偷出门淋雨踩水的毛孩子,脏乱得不成样子,与权持季的精心打扮对比鲜明,叫人怀疑这家伙又抽了什么风。
  庄琔琔好不容易习惯了因老板变成了一个大美人,这回又难以接受这家伙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丑了回去。
  权持季捏了捏眉心,也没看出来因子虚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只好出声:“因老板,你怎么又变成了这副样子。”
  因子虚流里流气地过来,对着权持季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还是这个样子,我最舒服,”
  “……”权持季不满:“你给我穿回来。”
  因子虚却无辜:“先生不是说因为我现在太好看了,所以态度大变吗,那我可不能继续招摇了,成大事的人,天天一言不合就开始亲,影响了我们的大计,既然先生改不了,那我改。”
  因子虚微微眯了眯眼睛:“今天可是做正事的时候呢。”
  言罢,因子虚蹩脚地跨上马背,对着权持季烧气地眨了眨眼睛,苦口婆心道:“先生,乐不思蜀可不行哦。”
  也是权持季太高了,不用动动身子叫可以把在马上的因子虚脑袋揽了下来,一抬眼睛,权持季就重重的亲上了因子虚的嘴,狠狠的探舌头,咬了因子虚的下唇,在因子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结束了这个略微有一点粗暴的吻,道:“你这嘴也不臭啊,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脏,那么不讲道理。”
  因子虚哭笑不得:“先生,你倒是真的饿极了。”
  他解释道:“当今圣上在远勋死之前,可是被我算计了不少,你猜猜,他是希望看见在下如沐春风,还是希望看见在下穷困潦倒?再说了,我这一身粗皮烂肉的,身上没点泥巴,在下这几日倒是不自在了。”
  其实就是怕:一言不合就被权持季拖到榻上,自己怎么可能还洗得香香软软,任君采撷?
  如果能避免肉疼的话,因子虚还是很乐意于抹黑自己:“我是没有廉耻之心的,我说好好洗澡也就是一个玩笑话,先生你不能真的信啊,我都百八十年不洗澡了。”
  权持季:“……”
  他算是看明白了,因子虚这个狗贼就是反悔了,不想让权持季说上就上了。
  权持季看着因子虚那一身叫人糟心的“破洞补丁大红大绿”,还是忍下了。
  “戴三七,把他塞马车里面吧。”
  至少不能丢一路的脸面。
  化龙江水涛涛,李公公给圣上批了一件毛领子:“陛下,虽然春至,可是天儿还是不好,江边这风可大呢,咱家怕您身子。”
  圣上却没什么表情:“许沉今来了吗?”
  李公公赶忙回了一句:“来了呢,就在候着。”
  圣上抬了眼睛:“叫他过来吧。”
  “是。”李公公言罢,很有眼力见地招了招手,叫因子虚赶快过去,还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实在是被因子虚这副脏兮兮的样子恶心到了。
  原来不是说这个废相许沉今是一个玉做的人吗,现在看起来,都是骗鬼的。
  因子虚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咳了咳,又把头低了下来抵到交叠的手上,背弯弯拱起,恭顺道:“罪臣许沉今,拜见陛下,”
  圣上斜目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和李公公一样对因子虚如今这副鬼样子做出什么表情,只是感叹:“许沉今,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还记得,你在太学当皇兄的侍读之时吗。那时,太傅对我们这些皇子没什么喜色,却偏偏喜欢你,你和皇兄最要好。”皇帝讥讽的笑意挂在嘴角,低声看向因子虚,等候他的回答。
  因子虚回了一句:“不记得了。”
  皇上又扬起了脑袋,脚尖停在因子虚眼前,没叫因子虚起来:“真的不记得了?那你可还记得你那‘雨打芭蕉图’?”
  言罢,这个书生样子的帝王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是满意于因子虚褪去了所有的乖张,变得和狗一模一样。
  要是许沉今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那就是要斩草除根的,要是许沉今现在变得乖巧,那许沉今便是一颗最趁手的棋子。
  圣上好像是大发慈悲一样:“许沉今,还想要官复原职画出那雨打芭蕉图吗?”
  因子虚抬眼,目光狠辣:“想。”
  圣上满意,抚掌大笑:“那好,朕要你拿权持季的兵权来换,就是叫权持季死了也没有关系。”
  坐山观虎斗,没有什么要比这个有趣了。
  这就是他要赐婚给权持季和因子虚的理由之一,互相牵制的两条高傲的狗,到底谁更厉害。
  因子虚抬手:“杀了权持季?”
  为什么忌惮权持季到了这种地步,因子虚难以理解,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告诉自己,权持季还有不一般的东西。
  圣上似笑非笑:“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
 
 
第78章 摊上活狐狸了
  何为雨打芭蕉图?
  因子虚自嘲了起来。
  这雨打芭蕉图是六岁的许沉今在太学作下的一幅画。
  当时他年纪太小,名声却已经远扬,谁不知道他是神童,是未来要常常伴太子身侧的人,先皇曾经在中秋召见许沉今,40多岁的人笑面盈盈看着身高只在他腰侧的许沉今,为了和这个小神童亲近,先帝还蹲下了身子,摸着许沉今的脑袋,问许沉今道:“小沉今呐,你以后是要连中三元位极人臣还是要现在就给你封侯晋爵,叫你常伴勋儿身侧?”
  小小年纪就要谋得一官半职,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大事。
  先帝的位置是杀了所有的皇兄弟,披荆斩棘才换来的,他对太子远勋的要求颇为严厉,却对着许沉今眉开眼笑,可想而知,许沉今这个小毛孩子到底有多招人。
  没人知道许沉今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在那之后,许沉今回到太学,身份地位就是大大的不一般的。
  他本就金枝玉叶,太子与他交好,还得了陛下青睐,这一下已经包了许沉今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一时之间风光无两,这么小一个孩子已经被人巴结着捧上天去了。
  那年,太学除夕之夜开宴,叫席上之人做一幅画,每幅画作都紧俏。
  远勋画了田园的鸽飞过苍山负雪。
  现如今的圣上,当时的三皇子远岫作了气势磅礴的南山图。
  到底是皇子,画出来的画都要评点一翻。
  太傅说,远勋的画立意有点子小家子气了。
  远岫的画落笔太快,看样子有点子急于求成。
  挥挥手把《南山图》遣送下去,下一个递上来的画就是许沉今的。
  太傅看后,哈哈大笑,隔着坐席问因子虚:“今儿,你画的是什么?”
  画上只有一大滩的黄色的墨迹,形状好似一片边缘焦黑的芭蕉叶,还点缀零星的几个小墨点。
  因子虚在席上还抱着碗喝汤,圆鼓鼓的腮帮子就和一只仓鼠一样,听见太傅叫他,急匆匆咽下,走上前去,道了一声:“雨打芭蕉图。”
  太傅哭笑不得,其他人却以为是太傅也被因子虚这幅《雨打芭蕉图》的精妙震撼到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