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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因子虚多么体贴的一个人,他明确地知道,为了打破这样沉默的氛围,必须要有一个不要脸的人挺身而出,而他,因老板,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天选之子。
  于是,他拍了拍权持季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我当然也不是什么清白人家,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下也不会缠着你的。”
  因子虚坚强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坚定道:“我很好打发的,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先生可以不用那么苦恼。”
  “当然,如果先生实在是良心不安的话,可以多给一点……”因子虚话音未落,他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在朝堂上混迹的人,很少有良心这种东西,权持季这样见惯了死人了,尤为是。
  权持季死死地盯了因子虚好一会,突然就呼出了一口气,好像是下定了决心。
  “这一晚上……”他又抿了抿唇,这才可以出声。
  权持季耳朵有一点红。
  因子虚这个老不正经的,觉得真可爱啊。
  直到,因子虚听见权持季的话,面前这张娇/羞可爱的脸,突然就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权持季说的是:“这一晚上,因老板辛苦了,我会叫戴三七准备好银子和文书,让你风风光光回到奉安城,你不是想要销金寨吗,现在,它是你的了。”
  因子虚忍着腰痛抓住了权持季的腕子:“你什么意思,先生。”
  这句话和白/睡有什么两样。
  睡都睡了,还要赶因子虚走的意思?
  因子虚逼近一点,与权持季眼对眼,鼻观鼻:“我这样,还算是拿不出手吗?明明我可是行了所谓侍夫之道,到头来,就是这样。”他戏谑道:“先生真是凉薄。”
  “我可是许沉今,我留在这里对先生来说,可是百利无一害,不是吗?”因子虚感受到权持季一根一根掰开了自己攥着权持季腕子的手指,屹然一副翻脸不做人的架势。
  权持季在干什么?
  纯纯有病。
  因子虚就没见过权持季这样的人,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还能拒绝,宁愿把销金寨拱手让人都不能友善快乐稳赚不赔地和因子虚合作。
  哦不,这样的傻子还有沈问。
  当初沈问背叛自己的时候,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最终结论:权持季,一个像沈问一样的傻子。
  真晦气。
  庄琔琔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阴间的场面,权持季和因子虚都/裸/着身子,两人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肌/肤相贴,被衾难以蔽体,身上都是红痕和指头印子,因子虚的手还攥着床单,恼怒急了,眼角还红着:“先生,你可真是大手笔,人家青/楼里面的恩客都知道遵守承诺,您这样的,睡了就忘恩负义的浪/荡子,怎么没被弄死。”
  自觉告诉庄琔琔,这可不是他该看的东西。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权持季丝毫不见慌乱,他还是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因子虚,眼睛里面的情绪叫因子虚说不清也看不明,气息渐渐交缠。
  因子虚不齿:“……”
  他娘的,还来,吃了一次白饭还不够?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权持季只是看着他,表情是多么的正人君子,他好像是不解一样喃喃:“为什么……你要这样作践自己呢?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倌儿。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是啊,为什么呢?
  他的书生只会把自己比作高山之癫,比作不息的汶水,比作文曲星下世,比作凤毛麟角……
  现在的因子虚呢?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可以说自己是贱/人,可以卑躬屈膝,可以轻易跪下。
  不该是这样的。
  权持季的手指头微微颤/抖,指尖抬了一抬。
  他不确定,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因子虚会不会变成另一副样子,最后的骨头都软了。
  昨夜的荒唐不过是给自己留的一点儿念想,权持季知道,纠缠得越深,对因子虚来说越没有好处。
  因子虚留在这里对权持季来说确实是百利无害,可对因子虚来说,就是自取灭亡了。
  “琔琔,给因老板放饭。”权持季已有定论,全当作不理会因子虚的戏谑,把衣服披到肩头就走。
  因子虚的指关节发白,抬起膝盖,朝虚空胡乱地踹了两脚,好像,是在泄愤,最后只落得没力气了。
  他恶狠狠:“艹,你娘的。”
  粗俗的。
  尽管他想变回许沉今,但是有些经历刻进骨头里,他和许沉今到底是不同了。
  庄琔琔这一回彻彻底底傻掉了。
  那是谁?
  是谁?
  先生刚刚说,那是谁???
  庄琔琔捅了捅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还是难以置信,凌乱得像一只秃毛山鸡。
  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是……因老板?
  天好像塌了,风雨欲来。
  权持季完全没理会已经呆若木鸡的庄琔琔,屋子里面徒留天真无邪的庄琔琔和突然之间就笑得很奸诈但是笑得真的很好看的因老板。
  “我靠。”庄琔琔尝试着问了一句:“因老板?”
  是你吗?
  呜呜呜…
  你别吓我!
  因子虚把衣服往自己的臂弯上面挂:“因老板?”
  他一声轻笑:“不该这么叫。”
  庄琔琔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该叫因老板?
  看来是他听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因子虚。
  庄琔琔的表情终于正常了,他礼貌道:“那该怎么叫?”
  因子虚微微一笑:“你是权持季的义子,按道理来说,你可以叫我,爹,或者是……许相。不过嘛,小孩子改口确实不是一天就能记住的,为了方便,庄小子,你若是不习惯,可以继续叫我因老板。”
  庄琔琔继续炸裂,一屁/股蹲坐到地上,难以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好痛,他不解:现在不是在做梦?
  这短短一句话,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哪一点单独拎出来都可以叫庄琔琔脑子一片空白。
  1,因子虚其实是个大美人。
  2,因子虚就是许沉今。
  3,现在因子虚和他家先生真的搞在一起了。
  因子虚体贴地把庄琔琔的下巴优雅地抬了上去,他面带微笑,逗弄小孩的本事一直很厉害:“我们琔琔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很快习惯的。”
  庄琔琔:“……”
  他依旧是习惯不了。
  原来觉得因子虚说话流里流气,呕哑嘲哳难为听,现在一配上这样一张五官精致清冷的脸,庄琔琔无话可说。
  好好地当一个大美人不好吗?
  因子虚却低头,好像是打量什么一样仔细琢磨着庄琔琔,很久以后才出声:“你的志向是什么?”
  庄琔琔不理解话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他还是那句回答:“像先生一样成为一个大英雄,为百姓赚一份海晏河清。”
  “是,为百姓?”因子虚的笑意突然就放大了:“那你知不知道,身为人臣,你能效忠的只有帝王,身为君王,你才有机会效忠天下。”
  因子虚循循善诱:“照你这么说,你的理想是虚无缥缈,除非,一个机遇。”
  他怎么能忘了呢?
  庄琔琔身上流的也是皇氏的血。
  远勋的愿望是养一群鸽子,做一个闲散王爷。
  那庄琔琔呢?
  这次,他总不会是在逼人俯瞰众生了吧。
  因子虚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庄琔琔就扶着墙走了出去,那腰啊,那脖子,那手臂……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要不是为了他的高人形象,因子虚能一步就倒。
  信念真是一种伟大的东西,因子虚靠着它坚强地将步子迈得猎猎生风。
  庄琔琔:“……”
  救命。
  以前看因老板说任何话都像是装神弄鬼胡说八道,现在换了一副样子,因子虚气质妖异,真的能唬住他。
  “因老板,因老板……”庄琔琔终于回过神来,咋咋呼呼地向因子虚跑了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就问道:“你现在和先生,是怎么回事?”
  因子虚咽了咽唾沫:“……”
  这傻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他伸了伸自己的食指,朝着权持季刚刚离开的方向指了指,歪了歪脑袋靠近庄琔琔,控诉道:“你家先生,这人不能处,他太过分了,他都把我吃了,现在却不要在下了。”
  庄琔琔继续傻傻的:“什么叫把你……吃了?”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在因子虚的脖子上确实可以看见清晰的牙印,但是……这对庄琔琔的小脑袋瓜子来说,还是过于难以理解了。
  因子虚神神叨叨:“这个意思呢,就是说,他把小老板我,变成了一个深闺怨妇。”
  “你知道什么事深闺怨夫吗?”因子虚继续说,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狡黠,好像是一只玉面狐狸又想出了什么祸害人的馊主意,因子虚道:“深闺怨夫就是不得宠爱,爱丈夫爱得死去活来,没有办法了,只能每天都和小姐妹们待在一起控诉没有情调的夫君,的倒霉蛋。知道了吗?”
  庄琔琔还是不解,他总觉得因子虚在暗示些什么:“……”
  果不其然,庄琔琔听见了因子虚补了一句:“在下这个人,嘴巴不紧,没把这个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就算是在下没本事,告诉你家先生,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可以把人活埋,有的是办法叫他乖乖就范,即使他不承认我就是是许沉今也没关系,有的是办法叫他认了。”
  因子虚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逼婚。”
 
 
第70章 虎狼药
  大启这个地方,朝廷就是一个草台班子,上朝就是乡野村妇叽叽喳喳,这帮乌合之众别的本事没有,消息倒是传得不慢。
  赵明德前些天还咬着小手娟,盯着许沉今那具假尸伤春悲秋,今天突然就一个鲤鱼打挺活了过来,难以置信:“什么东西叫许沉今还没死。”
  他吧唧一下呸掉了小手绢,十万火急就冲过来找所谓的许沉今。
  阳长这个嘴巴漏风的,他窘迫地矗立在一边,四肢僵硬,
  谁懂,这么炸裂的消息,他怎么能憋得住。
  赵明德扯着阳长的袖子把他一把就扔上了马背,口中喋喋不休:“我就知道,那可是许沉今啊,许沉今。”
  阳长被上下颠簸得肠子都要一同吐出来了。
  不由捂着胸口骂骂咧咧:“许沉今就许沉今,现在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怎么都在说许沉今,再如何,他现在吃撑了也就算一个官眷,一没身份,二没有钱财,别说得好像世上没了他就是万古如长夜,你可别忘了,许沉今哪里算得上是什么清白人家,他出身显贵,户部尚书之子,可是他家不就是害得将士餐风露宿没粮草的罪魁祸首之一吗,他的手上可没少什么人命勾当。”阳长不齿。
  有些东西在朝里明明人尽皆知,但是你不说,我不说,约定成俗。
  偏偏阳长是个没心眼子的,心情不好了,是谁阳长都要要去添堵两句。
  “也是,”阳长讥讽道:“许沉今把你们拿捏得团团转也就是举手之劳,毕竟你们也没什么脑子。”
  就比如因子虚杀了沈问那天,阳长看见喻白川那个半死不活还昏迷着的病秧子,手抬了抬。
  阳长差点暴跳如雷,晦气死了,难道许沉今真的就是什么灵丹妙药吗?
  还没有数落完,阳长就被啥也没听下去的赵明德拖了下去。
  权宅是圣上年前赐的,那时还没有收拾几天,权持季就打包好了东西和阳长去了一趟奉安城。
  仆役是没有请的。
  春来了,什么破树都可以抽芽,不受约束地长着,院子更加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像因子虚没刮胡子的样子。
  阳长烦躁,院子里面冷冷清清,他一声嗤笑:“看吧,门可罗雀,这就是许沉今,除了明德将军这样重情重义的,还有哪个傻子千辛万苦来找他?压根没有人在乎他。”
  阳长越说越得意:“一个男妻,千人骑,万人睡,你猜猜许沉今怎么不愿意回来,装死装了这么久,要是谁来找他,不是傻子就是不怀好意。”他挑了挑眉毛,洋洋得意到了小人得志的地步。
  庄琔琔还在掏蚂蚁窝,见了阳长和赵明德,可能是过于熟悉,连招呼也不打。
  阳长也拿了顺手拿了亭子里面的凉茶,热热的沸茶往蚂蚁窝上一浇,乐于助人的拍拍手:“庄小子。”
  庄琔琔没得玩了,只好直起身子:“阳长大人,来找先生吗?”
  “不是,”阳长愤愤不平道:“找因子虚那家伙。他倒是能耐,把尔朱勒留到化龙江上顶了点燃狼烟戏耍诸侯的罪,幸好尔朱勒是使臣,不然可是要赔命的。他呢?”
  庄琔琔的表情转变,一副踩到了喷香狗屎的样子:“他……”
  他伸手往权持季的房间那里一指:“那里。”
  阳长心大,这就马不停蹄拉着赵明德就推门进去,直到看清楚里面的人,阳长神色巨变,眉毛抖了一抖,结结巴巴:“师父,您……怎么在。”
  赵明德:“……”
  他想起了阳长刚刚说的:要是谁来找许沉今,不是傻子就是不怀好意。
  这下可还行,嘴贱炸毛的御医终于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阳长一副像要就地活埋了自己表情,摸了摸鼻子看向了葛丰正,又用手肘捅了捅赵明德,眼歪嘴斜地暗示。
  他能怎么办?
  学徒的生活让他的血液里面流淌着对葛丰正的敬畏。
  为什么……他师父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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