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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他低声道:“在下怕,我的盖头呢?”
  温声的呢/喃带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无措,很难叫人怀疑因子虚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在下怕羞,不想被别人看到,可以吗?”
  他好像就是一个被情/欲折磨疯了的人,却还在负隅抵抗,最后只剩下一个微小的祈求,希望他求/欢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他的脸。
  因子虚笑得疲惫:“权持季,先生,你就疼疼我吧,维护一下我这最后的自尊心吧。”
  他们都说许沉今是谪仙一样的人,因子虚自己原来也是这样自认为的,他高高在上,他摆着一副架子指点江山,可谁也逃不过命运这东西的作弄,这天上人间,有的是人画地为牢,太子的死就是许沉今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沙漠,无所谓了,许沉今早就把什么风骨都扔出去喂苍蝇了。
  现在的他早就习惯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祈求别人施舍一点自尊给他。
  这点自尊心,甚至需要因子虚一半靠威逼,一半靠利诱才能得到。
  哎呦,因子虚脑子还混混沌沌的,觉得要是自己都盘算到这个地步了,权持季还拒绝他的话,因子虚就一头撞死算了。
  幸好,权持季只是看了他一样,立刻别过身子往屋里面走,目光死死地停在大堂地枚正中心的盖头上。
  他弯腰捡了起来,这盖头布料轻飘飘的,四个角上缀着的绿珠流苏却好像是在禁锢着“它”的自由,它没有办法被风带走,只能留在这场闹剧一样的大婚里面,盖住“新娘”的脸,可能,它能把人活活窒死。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骏马的痛呼,是乱做一团的声音,权持季回过神来,会心一笑:这才对啊,书生不适合待在这里。
  当初,他为什么会不辞而别,原因很简单:他这辈子都会和血腥与罪孽为伴,他就不该把书生拉下深渊。
  现在,书生变成了因子虚,变成了他的男妻。
  权持季不能保证为了留在皇城,为了手上的兵符,他会不会按照他原来的想法杀了因子虚。
  不如,还是继续有缘无分下去好了。
  至于许沉今,沈问都已经死了,只要他咬死那具尸体就是许沉今,谁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权持季看见因子虚把刚刚还捅在沈问身上的刀子扎到了权持季那批黑马上。
  他的马是在战场上迎着刀剑还能拼了命往前面冲的良驹,是最有血性的战士,身上的伤口越多,它就跑得越快,一定可以把先生送到任何因子虚想去的地方。
  因子虚手上的刀尖先是划过掌心,放血后他的脑子要清明太多,然后,他瞅准时机,手肘处的关节一弯,尖刀干脆利落地刺向马背,他在马背上一阵颠簸,极快速地控住马笼头,狠狠地一勒。
  黑毛雪蹄的马高高后仰,因子虚的腰弯折成一个倒弓一样的形状,柔韧而又美好。
  阳长已经慌了。
  这匹马是权持季专门驯养的,要是跑起来,谁的马儿也追不上,更何况,因子虚那个心狠手辣不做人事的还给它扎了刀子,这下更是叫阳长抱稳了他的心肝,“望尘莫及”。
  阳长反应迅速,扭过脑袋对着权持季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许沉今跑了!!!”
  许沉今跑了啊!!!
  半裁叶仗着自己的身手,用两条腿和四条腿的赛跑,已经一溜烟追了出去。
  阳长是清楚自己的实力,不会为难自己的身体的。
  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声嘶力竭:“权持季,你还不把许沉今追回来!?”
  权持季却悠闲地转过身子,面向张目结舌的文武百官:“那不是许沉今。”
  参加宴会的大臣们:“……”
  你当我们是瞎的吗?
  权持季表情悠悠,慢腾腾的坐了下来,面对沈问的尸体,嗤笑一声,踩了上去,恶意地用脚尖撵了一撵,是下了大力道的,他的脚抬进来的时候,沈问脸上的那块皮肉已经变成了肉泥。
  权持季却面不改色,眨眨眼睛,一副温润如玉的表情。
  他胡说八道着:“许沉今的尸体在我这里,刚刚跑出去的怎么会是许沉今呢?”
  “刚刚跑出去的就是沈大人的男妻而已。”
  他抬头,眸光一片凶戾:“要是不信,可以来看看许沉今的尸体,不然……”
  权持季斜了斜眼睛,笑靥如花的模样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你们也可以等沈大人醒了,好好问问他。”
  这几句的意思清楚明白。
  沈问死了,死无对证,谁是许沉今就是权持季一张嘴的事情。
  他说刚刚闯出去的谁就是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伙还是就随了他算了。
  要是得罪了权持季,权持季的权势确实没有滔天,甚至功高震主被圣上忌惮,可是他疯起来,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谁要是说一个不是,谁就下去和沈问一起。
  权持季抬刀,意有所指:“是有人想去问问沈大人吗。”
  权持季从屋子里面走到屋外,寂静无声。
  他才回头,却见到尔朱勒恶劣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权持季一惊,大事不妙了起来。
  尔朱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自己裹上了护腕,他高高地坐到马上,对着权持季如炬一般的眼神,面无惧色,大大咧咧一笑:“权持季,我输给过你。”
  权持季隐隐约约一丝不安:“然后?”
  “我也被许沉今那个骗子算计过。你知道吗,在军帐里面,许沉今能和我相谈甚欢,甚至出谋划策,背地里却给我下毒,他是你们大启最狡猾的骗子,骗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尔朱勒远远地对着权持季叫道:“我看出来,你不想杀了许沉今,你要给许沉今自由,可是骗子不配有自由这种东西。”
  他捧腹哈哈大笑了起来,冠冕堂皇的口吻:“是你说刚刚出去的那个不是许沉今的,既然跑出去的是沈大人的男妻,理应该是沈府的男丁,杀了他才是附和大启礼法的事情,我是带着诚意来到大启的客人,为表示对启皇帝的尊重,我将帮助清理沈府余孽。”
  尔朱勒一勒马头,快蹄的骏马远远地追向因子虚,他拿了一只箭,搭弓远眺,手一松,箭刺穿了许宅的瓦楞。
  尔朱勒威胁权持季一样:“虽然我败过,但我还是和你再比试一下,他走的方向是化龙江,就让我们来较量一下。”
  尔朱勒的声音猛地一扬,他兴高采烈:“看看是我杀了他,还是你能救了他。”
  一只离弦的箭蹴一下划过云霄,一只有一只,连接不断,破风声簌簌。
  他好像把因子虚当成草原的牛羊一样狩猎。
  权持季暴起,一刀砍断了沈问拴着马篱笆桩,快速挑了一匹顺眼的,又是干脆利落地一刀扎到了马腹上。
  雪白的马梗着脖子,发出一声嘶哑尖锐的鸣叫,血溅到权持季的白靴子上,很快地上就是一片血迹,疯走的马疾驰而过。
  他们的方向是化龙江。
 
 
第65章 愿嫁
  关于化龙江,有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多年旱灾,水下懒怠蛰伏的游龙被英勇的战士斩首,游龙的尸体从天上掉了下来,变成了一条江。
  偏偏大启的京都依伴着化龙江,这个说法对于历来的大启君王来说都是不吉利的。
  龙怎么能被区区凡人屠杀呢?
  化龙江和它的传说一样,是大启的隐患。
  它是汶水的一条分支,到了春夏季节涨潮的时候,西临的军队可以顺流而下,都不需要通过城门,这时候的兵祸便是一场浩劫。
  为了防备虎视眈眈的西临,这里设了狼烟台,还有巡游的战士,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狼烟点起,京都所有的关卡士兵都要集中于皇宫点兵,届时城门松懈,那就是因子虚唯一的机会了。
  唯一一个得到自由的机会。
  因子虚在马背上被颠得胸口酸痛,差点要吐出一口凌霄血。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给自己的手掌开口子,这真的很疼的好不好。
  他确实是想放血解毒让脑子清醒一点,但是身下这东西跑得那么快,他的脑浆都要被摇出来了,难受死了,还不如继续用春/药来麻痹自己还要舒服一点.
  还没有回过魂呢。
  突然两支箭嗖嗖两下,直愣愣地从因子虚的脖子旁边飞了过去,穿透了杀猪案子上挂的猪肋。
  你妹啊!!!
  因子虚并不认为他的身体比猪结实,他,吓得打一个嗝,瞳孔瞪大,扭头看向了身后,是接二连三的箭雨!!!十字镞的箭头寒光一闪,目标清晰明确,就是自己!
  他在心里狂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这。
  不是,后面追他的是谁啊?
  因子虚不解,自己上辈子是杀人放火给对方戴绿帽了吗?
  这谁啊,下手比权持季还狠!是要把他捅成筛子吧!
  “你有没有公德心?”因子虚忍无可忍一般大声吼了一嗓子。
  这里可是市集,出入的人熙熙攘攘,该都是平头百姓,在这里放箭就是在滥杀无辜。
  虽然因子虚自认为他也没有有公德到哪里去。
  他那三角猫的骑术,没被从马上摔下来已经是老天保佑,能把握住大致的方向就是谢天谢地了。
  因子虚没有办法只能一边被颠来颠去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声尖叫,试图赶走团聚在一处的百姓:“让开。”
  扬起蹄子的马儿一路横冲直撞,无数的竹篓子和瓜果飞了起来,七七八八地砸到因子虚身上。
  还有乱箭在后面穷追不舍。
  因子虚几哇乱叫,捡了砸到他怀里的鸡蛋漫无目标地往后面扔。
  人家往他这里放箭,他就朝人家抛鸡蛋,因子虚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怜。
  好不容易整齐没两天的头发被鸡蛋菜叶什么的糊一脸,又变成了以前那副鬼样子,刘海乱七八糟的黏成一处,他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缩着脖子,高高地把自己手里的鸡蛋举起,一身名贵的嫁衣让他此时邋遢得很显眼。
  在人群中间就是那个最显眼的箭靶子。
  什么仇,什么怨。
  沈问这家伙对因子虚一直有一点恶趣味,他把因子虚的头发盘成了女子的倭髻,松松垮垮地用一根凤钗绾住,只要轻轻用力,头发就能散开。
  沈问认为这就是情/趣。
  但是,这个东西用来跑路就很不安分了。
  头发是绾不住乱飞的,那根凤钗要掉不掉地卡在因子虚纠成一团的发尾。
  因子虚用力把马头一扯,看着后面越来越靠近的人影,暗骂一声,纠着缰绳一拉,朝着左手边的反向窜了进去,下一秒,他随手撤了别人家挂到院子里面的破布床单披到身上。
  尔朱勒定睛一看,还在诧异因子虚为什么突然就换了反向,下一秒,那匹马突然就发疯了一样奔了出来,马背上面是一团红色的东西。
  尔朱勒立刻调转方向,拉满了弓,劲臂高举。
  他是南方滩涂上能与鲨角力的勇士,他拉住弓弦往后面一拉,果断地松手,离弦的箭飞快地出动,正正插/进那团红色里。
  尔朱勒满意地扬起了嘴角,他终于赢了权持季,杀了许沉今,一雪前耻。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因子虚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尔朱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上面的只是一团嫁衣。
  权持季那匹可怜的马啊,脖子上还被捅了一根凤钗。
  另一边,巷子里面半裁叶一手捏了因子虚的腕子,两人紧紧地挨着,因子虚的脑袋挨着半裁叶的肩膀,他细细地抖了一下,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娘的。”
  半裁叶贴着墙,听见尔朱勒已经被引走了,虚脱一样松了一口气。
  天杀的,他才是最可怜的。
  两条腿啊!全靠两条腿和他们这一群骑马的玩命。
  还没有把气喘匀乎,因子虚的手突然就被半裁叶抓了起来,掌心里面的那道刀山被缰绳一勒,都是手汗和脓水。
  半裁叶大为震撼:“乖乖,你是真的牛。”
  他见过很多人,黑市里面有的是怪人。
  但是因子虚这样的,原谅半裁叶孤陋寡闻,真没见过。
  他们认识也就短短两个月,这两个月里面,因子虚先是吞了一秋毙,然后吃了春\药,接下来就在自己的掌心动刀了。
  半裁叶啧啧两声,一言难尽。
  因子虚嫁衣一脱,就只剩下一身薄薄的里衣了,头发被鸡蛋砸得乱七八糟,一朝变回“因子虚”,应了那句话:一天一副鬼样子。
  因子虚轻轻地拽住了半裁叶的衣角,小声:“化龙江。”
  然后,因子虚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怪叫:“要了我命了!”
  他咽了咽梗成喉间的唾沫,终于脑筋转动:“刚刚,那是谁?“
  半裁叶:“……”
  他也不知道啊。
  对方在黑市上又没有挂悬赏,不值钱的东西,半裁叶向来不在意。
  半裁叶一拍掌心,觉得自己好聪明:“他一定是权持季的人!”
  毕竟据他所知,最想杀了因子虚的人就是权持季。
  因子虚捏着下巴思考,揣摩,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刚刚那每一发都朝着他的面门过来的箭简直是叫因子虚腿软。
  “不行。”因子虚舔了舔嘴唇:“城门向来守备森严,就是节假守卫不严,我们也出不去,唯一的机会只有化龙江,现在权持季还没有在化龙江那边安插人手的权利,谁知道明天他能找到谁在化龙江守株待兔,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半裁叶不禁哑笑:“许沉今,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很少见的正经语气,也没有轻佻地叫他乖乖,甚至还叫了他的名字:许沉今。
  因子虚咽了咽唾沫,深吸一口气:“没想好。”
  半裁叶咄咄逼人:“所以,你大老远到了这里,就是为了杀了沈问,仅此而已?甚至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置于死地?”
  半裁叶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你出去了之后,会不会继续找死,因为你是个骗子啊。”
  说到最后,半裁叶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垂下了尾巴:“我不信任你,你没有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杀了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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