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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但是权持季的表情又不单单是惊讶,还掺杂着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难以言表的深情和眷恋。
  他的嘴唇轻轻的抖了一下,喉咙里千百次滚着“书生”这两个字,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子虚为什么和书生长得一模一样?
  因子虚是许沉今,那书生呢?那假小倌呢?
  这四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
  权持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因子虚,看他袖子一翻,手心还在微微抖着,不知道他是激动还是有些害怕,腮帮子抖得厉害。
  因子虚手心还在抖。
  他其实是——药效到了,情/欲上头。
  他一会头,直直地和权持季对视上了,舔了舔唇,觉得权持季这时候呆呆傻傻纯真可爱的样子秀色可餐。
  但是还是算了,手刀了沈问,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准备跑路了。
  东临,雄海,亦或是北安。
  哪里都好。
  因子虚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下一秒,他浮夸地倒在了权持季身上,柔软的身子盘着权持季的腰腹,微微一笑,抬了袖子,蛊惑人一样:“如果没记错,我真正的夫君该是你吧。”
  原来的“三个男人一台戏”,现在就变得很魔幻了。
  呆在桌子前面正在一脸震惊,下巴还没有收回来的半裁叶。
  被因子虚勾着脖子的权持季。
  已经噶得很彻底,死不瞑目的沈问。
  旁边突然出声声讨因子虚的尔朱勒。
  双眼迷离,迷迷瞪瞪的因子虚。
  ……
  好大的一场戏,五个男人一台戏,不敢相信能有多刺激。
  权持季仔仔细细看着因子虚那张脸,还是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是同一个。
  为什么他要杀的,他喜欢的,他用来纪念的……会是同一个人。
  更叫人寒心的是,他没认出因子虚。
  因子虚现在也没有认出他就是凸碧。
  否则,因子虚就不会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露出自己的眼睛,巧笑着靠近权持季:“不是说我和你的爱人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吗?不是很喜欢这双眼睛吗?”
  “当然当然,在下可不会就这么简单那一双眼睛就来勾引你。”因子虚突然挨得更近,勾住了权持季的脖子说话的时候,若有若无的气息吹进权持季的耳郭里面,权持季甚至可以感受到,因子虚呼出的气息是惊人的灼热。
  泥泞的月色上面是青葱的小树。
  要了命了。
  因子虚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现在有一个选择放在你的眼前,要么,我是许沉今,你把我带走。要么我是因子虚,是沈问的男妻,沈府抄家,男丁都得死,在下去死一死。”
  “看起来这确实没什么好纠结的……”因子虚笑嘻嘻地打了一个响指:“你一定很希望我死。”
  权持季低头逃避一样,低声道:“不……”
  他不想因子虚死,不会让书生死的。
  可是因子虚的脑袋已经让春热侵蚀得差不多了,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因子虚继续喘/息着道:“但是,好不划算的啊,在下就死得这么随便,那先生你要折磨谁呀?况且,在这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还否认我是许沉今,于理不合不是?先生把在下带走吧,在下很乖的。”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你要我死我就死,乖不乖?”
  他把着权持季的手放到自己的下巴的位置,一双含情桃花目轻轻一勾,弯成了一个月牙的形状,蛊人道:“你也可以让在下发挥余热,纪念你的那个……叫什么呢?哦,叫做没有缘分的爱人。”
  权持季:“……”
  去你妈的爱人,那就是因子虚啊!
  可他说不出口,他说不出三番四次要害书生性命的就是自己,和他相依为命的凸碧。
  因子虚还没有察觉出权持季表情的异样,依旧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催促:“先生,能不能快点做决定,再晚一点,在下就要把自己脱光了。”
  嗑春药的不是你,你就不着急是不是?
  啊!?
  看起来好端端一个大老爷们。平时欺负他不是欺负得挺狠的吗,今天怎么哑巴了,优柔寡断了?
  因子虚决定了,如果权持季再不说话,他在被情/欲冲昏头脑之前。他一定要先把权持季的衣服脱了,谁也别让谁好过。
  旁边的阳长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要是他没有看错,因子虚面上薄粉,细细密密地抖了一下,微微抬眼,潋滟一样。
  别看权持季一言不发,他也是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探进他的衣襟里面。
  最终结论:两个白日宣淫的脏东西。
  尔朱勒也看见了,他冷笑一声:“你们中原的男人……”
  半裁叶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他是一个怪盗,常常偷东西的人,对什么样的风吹草动都敏感,因子虚和权持季耳磨厮缠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到他的耳朵里,半裁叶没文化,他就想问问,因子虚这番话和求着权持季把他带走先奸后杀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压根就没有区别。
  翻译过来就是:你快把我带走吧,我和你的老相好长得那么像,你不想拿我替代一下吗?就算替代完把我杀了也无所谓,是不是很划算,快一点把我带走吧!
  因子虚还在权持季耳边说着话:“在下真的好难受,先生。”
  他磨蹭着自己的衣襟,一抹艳色顺着他的脖颈延到里面,衣领扣子越来越开。
  权持季咽了咽唾沫,觉得难捱,脑子哗地一下,一根弦就断掉了,难道因子虚真的要把自己脱光?
  权持季把怀里的因子虚一把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门口闯:“阳长,你也出来”。
  救救先生。
  先生看起来好难受。
  他都不敢对书生下/药,沈问竟然……
  权持季的目光晦涩。
  他这个人太恶劣了,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认出先生就是大大的错处,但是他还是把过错堆在沈问身上,要是沈问没有给圣上出了给他和许沉今赐婚的主意,书生怎么可能这么落寞。
  要是,沈问没有吧因子虚逼回来,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
  可惜,没有要是……
  书生在权持季记忆里面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嬉笑怒骂,明媚可爱。
  而,因子虚,就像是一只躲在暗处的老鼠,被磨炼出了市侩圆滑,甚至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可以点头弯腰,现在告诉权持季,他们是同一个人。
  平心而论,权持季接受不了,他不能相信许沉今从书生到因子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声音不一样了,气质也不一样了。
  什么都不一样了。
  原来还寂静的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受邀参加这场闹剧婚礼的百官们也没有想到,一眨眼。那么大一个新郎官就被他的伴侣杀了,他的伴侣下一秒还被人带走了。
  只能说,不愧是许沉今这个狗东西,一直是这么与众不同。
  见到权持季把因子虚带走,半裁叶那是一下就着了慌。
  不会吧,不会吧……怕就怕权持季是真的接受了因子虚的建议,先奸后杀,压榨价值。
  他的乖乖那么纯真善良,连春宫图都没有看过几张。
  权持季之前还为了几张破春宫图就把他的乖乖打得要死不活。
  这还不如和沈问在一起呢。
  他一个箭步就飞快地冲了出去。
  义无反顾。
  本来半裁叶就是怪盗,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出去对他来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屏住呼吸,趁着大家都在关注权持季和因子虚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了窗后,接着飞快地翻了出去,飞檐走壁,跟上了权持季和因子虚。
  尔朱勒也反应迅速,拍案而起:“你们停下,你们都是戏弄过我的中原男人,我要一雪前耻。”
  其他人:“……”
  救大命,谁能来理理他们,他们又该怎么办?
  出席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讨好沈问,这下可好,他们要怎么办?能不能来一个人告诉他们,他们要怎么办?
  还有,沈问犯的到底是什么事?
  只可惜,场上唯一对一切都一清二楚的因子虚已经被权持季带走了。
  他低头,脑子里面越来越混沌,视线越来越迷离,被权持季放在马上的时候,突然好像是坐不稳一样栽到了权持季身上,唇和权持季的嘴唇接触。
  权持季刚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因子虚突然就伸出了舌头,舔开了他的牙关。
  疯了,一切都疯掉了。
  滑腻的舌头轻轻剐蹭自己的口齿,权持季突然发了狠,重重地加深这个莫名其得来的吻,无所谓了,让一切都去见鬼吧。
  暧昧的水声响起,这个吻绵长而激烈,舌头探到了因子虚的嗓子眼,害得他呜呜咽咽,眼尾带上了一点诱人的魅色。
  好喜欢,好喜欢……
  他身上好热,只有和权持季吻在一处的时候,才有凉丝丝的活气进入身体。
  好像是要疯了,想把对方吃掉。
 
 
第64章 放生
  唇舌纠缠的时候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舌尖咋吻,一点一点侵占气息,咽不下的唾液温热地从嘴角流下,因子虚的手还放在他的后脑勺的地方,明明已经眼角泛红,还是不断地张开嘴唇接受撵磨,甚至还在加深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理智被焚烧殆尽?灰飞烟灭罢。
  权持季已经被勾疯了,用力地把因子虚往自己身上压,越吻,这个吻就越发不可收拾。
  因子虚好像在一步一步放逐对自己的控制,一步一步把自己送到权持季嘴里,以身伺狼。
  虽然权持季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趁人之危,但是他拒绝不了。
  他确实卑劣到了骨子里面。
  无论是小时候对书生的欺瞒和欺负。
  还是现在他的厚颜无/耻。
  权持季无法否认,他确实卑贱如泥。
  纠缠不休吧,谁也别放过谁,权持季欺瞒书生一次,那也无所谓继续欺瞒。
  他开始庆幸,他和许沉今有了婚约,他可以把因子虚锁在身边。
  就比如现在,他和因子虚用舌尖勾着舌尖,谁又能发出异议。
  他是权持季的男妻啊。
  他们的拥吻——天经地义。
  风中飘摇的阳长和半裁叶:“……”
  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个鬼,明明就是伤风败俗。
  只可惜一个中了春/药的和一个迷迷瞪瞪只知道啃啃啃的抱成一处,丝毫不避讳已经目瞪口呆的阳长。
  阳长被半裁叶一把就推了上去,就在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跟前咽了咽自己的唾沫,觉得自己就像杵在艳所门前的那只一动不动面目狰狞的石头狮子。
  他抬眼一看,微微眯起了眼睛。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因子虚没有把眼睛完全闭上,那半睁开的眼睛里面闪过一片精/光,就好像他在留心权持季的反应。
  阳长在揉了揉眼睛,却见因子虚把头埋到了权持季的颈侧,又是那副柔柔弱弱又诱/人又迷离的样子,好像阳长刚刚看到的那精明算计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因子虚软了身子,附到权持季耳边,好像是难以忍受一样:“在下好热。”
  阳长又变回了“一只面目狰狞的石头狮子”,他提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合理的方法:“拖出去泡冰水吧,我们也不能真找个女人给他。”
  权持季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阳长一个激灵:“……”
  他不解,怎么了又是?
  在销金寨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解决的吗?
  怎么现在又不可以了?
  啊?
  半裁叶内心惊恐:不可以。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据他所知,权持季和因老板不和,这一把不过就是碍于文武百官的面儿。
  许沉今是权持季名义上的男妻,圣上把许沉今赐给权持季的理由也不难猜测:为了给自己一个理由闲置权持季罢了,毕竟功高震主,不得不防。
  在这样的情况下,刚刚那个吻——绝对不是真心的。
  刚刚他们这样啃来啃去,如此激烈,其实就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而已。
  权持季要的就是演给天下人看:他和许沉今情投意合。
  等到以后他杀了因子虚的时候,天下的悠悠众口才好堵住。
  半裁叶心里狂嚎:不可以,他的乖乖这么单纯,到时候被权持季这个心狠手辣的弄得人财两空,还白白丢了小命怎么办
  绝对不可以,他开始换算角度,悄悄别过身子,开始仔仔细细地思考怎么把因子虚夺回来。
  另一边的尔朱勒一直阴森森地看着他们两个紧紧地贴到一处,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恶狠狠地捏紧了身侧的弯刀。
  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他的两个仇家待在一处,做了鸳鸯,刚刚好就他一举全部杀了,方方便便。
  反正不管目的与看法如何,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因子虚穷追不舍。
  因子虚心内一声自嘲:一朝变回许沉今了,过街老鼠见光的感觉可真是不妙。
  但是没关系,他还可以放手一搏。
  “在下……好热。”因子虚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权持季的额,笑靥如花,两颊的薄5粉为他增添了诱惑的味道,他确实是磕了春/药,这可以让因子虚顺水推舟做出一副难捱的样子。
  他知道现在权持季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一来,若是权持季真的是一个色中恶鬼,因子虚对自己的脸向来很有信心,他就是大启一枝花。若权持季不是什么贪财好/色的人也无所谓,他早就看出来,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自己,权持季在外人面前可是要装出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的,刚刚吻得那么激烈,权持季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抹了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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