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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半裁叶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得意,幼稚孩童的架势,喉结欢快地一划,叉着腰,伸手在因子虚脑门上弹了一下:“这又不是他给我的。”
  因子虚觉得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就像是一个明知故犯还出来显摆的小屁孩:“那怎么来的?”
  一说到这个,半裁叶就来劲了。
  拿起通关文书在因子虚面前晃了一下,高高一抛:"我可是怪盗啊乖乖,这当然是偷来的啊。"
  因子虚沉默了。
  虽然这有一些不道德,但此刻:他非常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像半裁叶这样的偷子。
  因子虚点了点头,赞赏似的拍了拍半裁叶的小肩膀,然后一派说教的口吻:“下次可以把凉都城门的通关文书一起偷了吗?不过这样钱老要上京了又要怎么办?”
  “没翻到。钱老那里有两份文书,我只偷了一个。”半裁叶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因子虚,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架势:“要是被发现了,掀了我一层皮都是钱老仁慈了。”
  “怕什么?跑远点不回去了不就行了。”因子虚并不在意,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鸟谓的样子,挑了挑眉毛,话语里是理所当然的老奸巨猾:“他一把老骨头了,能追多远?”
  “哇。”半裁叶深表赞同:“我们真是志同道合。”
  反正都喜欢欺负老人。
  两人心照不宣的挺着小胸脯对着哈哈贱笑,一点也没有偷东西的羞耻心。
  排到城门的队伍缓缓的移动,因子虚还在半裁叶租聘来的快脚马上晃着腿脚,半裁叶就在前面牵着马头上套的笼头和缰绳。
  话说,就是这么奇怪。
  在高头大马上的因子虚一身破浪,草鞋这两日走烂了,还可以看见他张扬的大脚趾裸露出来,看起来比乞丐片子还要狼狈,偏偏衣着烧包华丽的半裁叶就像是马夫一样鞍前马后地照看着因子虚。
  滑稽,很滑稽。
  凉都再繁华也不及京都的万分之一,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空气里永远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启朝这两年来明明内忧为患,可是依旧偏安于一隅,好大的风声划破了长空,却惊醒不了沉迷贪欢的世家贵族,明明东西南北都在开战,户部却一直拖着粮食军饷,然后不停地割地赔款,这就是什么呢?因子虚自有定论:这就是温水煮青蛙。
  明明内里都烂透了,可是在这里,因子虚看不见一点战火纷飞的痕迹。
  奉安城位处于启朝边界的位置,它的地理位置不讨好,它的环境也不适合因子虚和喻白川这样身子骨不结实的人久居,可因子虚总是觉得在奉安城,他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而京都有太多温柔乡酿造的朦胧屏障了,因子虚看不清。
  好不容易轮到了他们。
  半裁叶拿出了在他的怀里捂热的通关文书,门口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士兵开始查看。
  两年前改了政令,现在一封通关文书只能给一个没有黑户的良民使用,其他的随从就只能作为奴隶进关。
  通关文书都有各自的标号,代表的是申请文书者的姓名,查关卡的士卒可以借着这个来查看。
  半裁叶对着官兵从善如流地说着,胡编乱造的本事和因子虚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说,因子虚是他新买了的奴隶。
  官兵疑惑:“粗使奴隶坐在马上?这么高的礼遇?”
  半裁叶真诚道:“不是粗使奴隶。”
  官兵更疑惑了:“那是什么?”
  半裁叶一本正经:“侍寝奴隶。”
  官兵的眼神在因子虚的身上流连,试图找到因子虚外貌上一丝一毫的闪光点,但是毫无疑问,他失败了,小小的脑袋里挤满了大大的问号。
 
 
第56章 天赋异禀不行吗?
  因子虚无语:“……”
  但他还是坚强的耸了耸肩,搔首弄姿,试图彰显他现在很难看得出来的魅力。
  他在心里已经把半裁叶大卸八块了。
  这天下还没有开放到断袖成为一种潮流的地步,虽然有钱又有闲的大人们大都喜欢自己悄悄地养着小倌,但他们所养的小男孩都是秀丽如女子。
  阴柔多娇的样式要受欢迎。
  面前的因子虚则与受众广泛的那款驴头不对马嘴,他胡子拉碴,一言难尽,身上脏乱得找不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还坐着白马,显得他更乱了,活脱脱破烂堆出来的老流氓一个。
  “就像……”士兵肯定地点了个头,心道:就像是刚刚释放出来的囚犯。
  所谓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常常出一些痴情的种子,但是再怎么奇葩,也不能找一个因子虚这样的的吧。
  简直是叹为观止!
  还得是活得久好,这真是活久见。
  眼看着落到因子虚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狐疑,一道一道,就像看猴一样。
  虽然因子虚有自知之明,他这副样子确实和一只长毛猴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因子虚就喜欢被人这样打量。
  所以,因子虚贱贱地说了一句:“别打量了,是因为在下身材好不行吗?技术好不行吗?叫得好听不行吗?天赋异禀不行吗?”
  官兵们尴尬了:“……”
  他们的目光确实露骨,但是你小子就不能装个傻吗?
  “可疑人士。”他们依旧没有放过因子虚两人,反而开始认真查阅文书登记。
  这两日,雄海那边的来使不安分,是雄海国可汗的老二,还是当年首战就和大启名将赵明德打得难解难分的英豪。
  这家伙向来没安好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不其然,近来京中鬼鬼祟祟的常常是外来奸细,守关的将士被下了死命令,断不能让可疑人等贸然进入。
  因子虚捂脸不忍直视,对着半裁叶咬牙切齿。
  心中恨恨:都怪你。
  好好的,说自己是什么粗使奴隶多好,偏偏说是一个侍寝奴隶。
  这谁可以信?
  半裁叶和因子虚眼神交流,一个握紧了缰绳,一个跨开了步子,都做好了一溜烟儿直接闯进去的打算。
  空气变得安静,干臊……心脏的跳动声响放大,紧张地加速。
  目光交汇,因子虚悄悄做了个手势。
  三秒!
  三秒后,闯进去!
  三,二……
  “一”还未数出,气氛又变了,不再剑拔弩张。
  面前的士兵们和对完了文书,对着半裁叶细细地询问道:“你是因子虚?”
  你是因子虚?
  “哈?“因子虚愣了一下?
  他开始不解,通关文书里面登记的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化名。
  难道是……钱老?
  胸口开始一酸。
  为人父母者为孩子准备了户口,又有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钱老为因子虚准备了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怪不得半裁叶说,钱老那里有两封通关文书,原来,有一份是属于因子虚的。
  到了这个关头,事情反而变得好办了,官兵们提出的问因子虚对答如流。
  因为……这是钱老专门为因子虚准备的身份。
  好不容易过了城门,算是有惊无险。
  因子虚抓住了半裁叶的袖子:“为什么。钱老会拿到到通关文书,甚至……甚至他有本事给在下准备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答案不言而喻,钱老在朝里有人。
  半裁叶和因子虚对视一眼,无数的想法在这一眼的对视里交流,但是毫无疑问,他们知道钱老对因子虚上心了。
  原来真正的师徒……会是这样的吗。
  半裁叶好奇问道:“不过,乖乖,你为什么会起因子虚这个化名?”
  因子虚默了一下:“你可以直接翻译一下。”
  因子虚,因子虚…
  因为这都是子虚乌有,都是假的。
  所以,“因子虚”是个假名,许沉今也没打算这个假名能有什么大的底蕴。
  但是现在,钱老给它落了户了,他可以变成个“真实存在的人”了。
  有些东西越想越乱,尤其是情分一类,剪不断理还乱,脑子生疼。
  只想了一会儿,半裁叶先放弃了。
  说好的大家都是黑市的黑户人。怎么钱老还能和朝廷里的某位大官扯上关系,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半裁叶哼哼唧唧地撅起个嘴,不高不兴:“所以钱老给你准备了这个身份和通关文书是要和你一起上京城干什么?这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好端端地教学生可不用到这里来。”
  因子虚能想到才怪了,钱老这个人,嘴严。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半裁叶可没有忘记因子虚吃了权持季那种歹毒的药:“先走吧。我们去见沈大人。”
  因子虚:“……”
  他这个人也嘴严,半点没和半裁叶说此次他不是来投奔沈问的,而是来寻仇的。
  半裁叶现在还在恭恭敬敬地叫着沈问沈大人,对方的形象在这个怪盗眼里熠熠生辉。
  因子虚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不爽:“我们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半裁叶好奇:“什么?”
  因子虚笑得眉眼弯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狡黠的狐狸不过如此:“你说,我们怎么可以空着手去?”
  只可惜,半裁叶是个心思大大咧咧的,没听出因子虚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反而捻着下巴,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现在因子虚的地位对于沈大人来说就好比一个打秋风的穷亲戚,空着手去登门拜访确实不太好。
  他点了点头,表示你说的对。
  因子虚也面带渗人微笑,幸好他的胡子拉碴,什么也没叫半裁叶看出来。
  然后……
  半裁叶僵硬地笑着,眼睁睁地看着因子虚把他带到了一个寿材铺子里面。
  半裁叶嘴角抽搐,目瞪口呆:“乖乖,你确定吗?”
  谁家好人的伴手礼会是一个红艳艳的大棺材?
  继主张烧了自己家的祖坟后,因子虚再一次叫半裁叶叹为观止。
  半裁叶结结巴巴道:“你们这些做过官的……真奇怪。”
  因子虚还在挑着棺材的样式,皮笑肉不笑,胡说八道逗小孩:“怎么奇怪了,这个就和送房子一个道理,只不过你送的是死人要用的房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送不起活人用的东西就送死人要用的东西。万一……沈问明天就用上了呢?”
  倒是真希望沈问明天就可以呆在他送的棺材里,因子虚会放礼炮庆祝。
  半裁叶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就像是生吞大蒜一样的表情,若有所指道:‘怪不得乖乖你会去卖棺材了。’
  谁懂?因子虚他真的很爱棺材啊!
  原来,因子虚那样就不是苟且之举,而是兴趣所在。
  因老板自己不知道他在半裁叶眼中成了什么样的怪人,还在津津有味地观看着各种款式的棺材。
  描红的,默黑的还有镀金的,都是吉祥如意的款式,沈问怎么能是喜丧呢?怎么能吉祥如意呢?怎么可以拥有一个体面的棺材呢?
  各个阶级要用的棺材都不一样,不可僭越。
  因子虚要拿的是现货,已经没有挑选的空间。
  他越看越觉得沈问配不上,越看脑子越烦,干脆随手一指,又叫了两个伙计抬了一个大棺材就走。
  一路气氛阴间,伙夫也是狐疑,就看见因子虚抬着那空棺材,大街小巷地逛着。
  问他要把棺材抬去哪里,因子虚却冷漠,笑了一声,还是大街小巷地逛着,连半裁叶都看不懂了,忙捉住因子虚翻飞起来的一角袖子,却捉到了因子虚袖子上的一个大窟窿,愣是没拦住因子虚。
  百姓的本质就是凑热闹的长舌妇,没有人不喜欢看热闹,因子虚终于看见了围着街头的看戏的众人,他满意一笑,吩咐道:“抬到沈府吧。”
  因子虚这个人披着乱七八糟的刘海时丑的出奇,但这时候的他就好像是一副藏着好多秘密的样子,走在大街上有一种戏剧的味道,更别提因子虚还带着那口红艳艳的大棺材。
  大家都说人固有一死,这是无法变动的规律,善终也是五福之一,那代表善终的红色棺材招摇过市,可买棺之人却希望他不得好死。
  因子虚自嘲地笑了一笑,他和沈问到底还是到了这种分外眼红的地步。
  明明沈问也算是他教导出来的孩子。
  棺材要被抬往侧门时被因子虚伸手一拦,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声:“正门。”
  半裁叶:“……”
  他是看不懂了。
  因子虚这举动不像是要送礼,反而像是……带着怨念的羞辱。
  达官贵人们大多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半裁叶忍了一路不吱声,就是觉得万一……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暗号呢?
  但是,那红艳的棺材招摇地停在沈宅两只圆滚滚的石狮子面前时,半裁叶终于觉出了问题。
  “乖乖,你这到底是?”
  守着的家丁早早就来赶人,推推搡搡,围观的人也越来越闹,因子虚立于人山人海,形容破烂,像一个疯子。
  家丁骂骂咧咧出来,推搡着看热闹的人群,偏偏因子虚还贱贱的:“你家大人呢?不过来看看?”
  惹了一声怒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这里找事。”
  那没见识的家丁半句话都没问,锄头不由分说地朝着因子虚的面门砸过去,是要人头破血流的架势。
  因子虚抬了抬头,眸子里是波澜不惊。
  锄头带动的热风砸到因子虚的脸上,他刘海一扬,瞳孔往地上淡漠地一瞟,平静无波。
  半裁叶一手挡在因子虚面前,他的瞳孔一缩,一记肘击打在家丁的腹部。
  本就不友善的氛围更加雪上加霜,他们三个保持着这样的站位,带着方巾小土帽的家丁吃痛,骂骂咧咧,一瞬间,沈宅的家丁粗使奴隶们都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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