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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黑七本来就不想把消息全部和盘托出,恰巧因子虚说他有许沉今的消息,所以,这就是他和权持季正式合作之前的小小心意。
  因子虚微笑:“……”
  如果黑七知道他把活生生的许沉今就这样送给了权持季的话,那家伙估计会疯掉。
  因子虚软着嗓子胡说八道:“在下……知道,许沉今在凉都。”
  黑七好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一拳头就要朝因子虚脑袋上砸过去:“什么凉都,明明……”
  下一秒,耳边是风破声,眼前寒光一闪,有血溅到了因子虚的脸上,还很温热,是黑七的血。
  因子虚只听见黑七“啊”一声惨叫,“咚”一声,他的一条胳膊清脆落地,血窟窿里鲜血喷薄而出。
  权持季的刀上滴着血顺势指着因子虚的下巴。
  靠!
  因子虚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没见过杀人,但是这么莫名其妙手起刀落卸胳膊,他是第一次见。
  而且,为何?
 
 
第5章 断袖养娃
  权持季是对黑七口中的线索不感兴趣吗?
  但是,不可能啊,如果权持季对许沉今不感兴趣,为什么还留着自己的性命。
  权持季一脚踩到黑七那边新鲜卸下来的胳膊上,白靴彻底染上了红,他嗤笑一声瞧着面前还在惨叫的黑七:“七爷不是说这是给我的礼物,对我的礼物动手动脚干什么?难道不是手不想要了吗。”
  因子虚心道自己何德何能啊,忍着春热对权持季笑了一声,本着不让黑七好过的宗旨阴阳怪气着:“将军,七爷刚是不是想说许沉今不在凉都?您可得好好问问他,许沉今不在凉都,那可在哪呢?”
  权持季拎起黑七的脑袋举到了因子虚面前,眼里那轻飘飘的凶戾好像可以轻易夺人性命:“你们两个的说法,好像不一样,不如你俩好好聊聊,让我看看是谁在胡说八道,然后我割了谁的舌头。”
  因子虚舌头一闪,终究是吹出的冷风吹到了自己:“……”
  他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但他是要舌头的。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权持季的刀被横向架着他两人的脖子。
  一个倒吊的,一个跪地的,脖子刚刚好卡在同一条水平线,杀谁都很方便。
  权持季视线在他们俩中间打转:“许沉今在哪儿呢。”
  权持季真的会杀人!
  黑七两股战战,早顾不得什么脸面,什么利益,什么疼痛,大吼着求饶道:“在奉安城,就在奉安城。”
  因子虚坚定出声:“在凉都。”
  他说谎了。
  黑七说对了。
  但他没得选。
  因子虚就是天地间匍匐的幼兽,很多时候,眼前只有死路一条。
  权持季笑了笑,眼神凶狠,刀刃冰冷地磨蹭:“你们倒是真不老实,说谎可是会没命的,你说真的在凉都?”
  黑七拼命点头:“不!不!!!许沉今在奉安城,就在这里,将军……”他红着眼睛涕泗横流地抖:“信我,杀了他。”
  因子虚也出声:“许沉今身上有一块莲花疤,就在腰窝的位置,在下亲眼所见,还可以画出来那朵莲的样子,将军。”
  权持季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模样就像揣着答案问问题:“七爷,我当然信你实话实说了,那说错的了,自然要杀了,剁碎了。”
  因子虚瞳孔一缩,脖子一凉,自己的血液蜿蜒到了锁骨,疼得很,呆呆地,伸舌头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
  他慢慢地歪头,耳边“咚~”一声,因子虚看见黑七圆溜溜的脑袋落了地,死不瞑目地滚到了权持季脚下,身首异处,好不凄凉。
  黝黑的血还在汨,白骨裸出,黑七狰狞的眼挤满血丝似是死不瞑目,正难以置信地望向权持季,新鲜的尸体上的皮肉甚至还可以抽搐一阵。
  因子虚脖子上的伤只破了薄薄一层,但是血流得很汹涌,他咽了咽唾沫。
  权持季歪了歪头,温柔而顽劣地对因子虚笑了一下:“吓到了吗?”
  然后,他当着因子虚的面挥刀,一刀扎在了黑七那还圆睁着眼滚来滚去的脑袋上。
  权持季将那血淋淋的东西举了起来怼到因子虚眼前,自顾自欣赏道:“黑七死得好可怜,是吧?”
  因子虚咽了咽唾沫。
  说谎的是因子虚,死的却是黑七。
  他不由惋惜,黑七死得草率了,自己生前对黑七多有得罪,但平心而论:纯属黑七罪有应得。
  权持季擦了擦刀背,居高临下地撇了眼倒吊的人,刀锋再次逼近因子虚:“看吧,胡说八道的代价很大,那你还知道什么呢,我的小,礼,物。”
  因子虚抬眼:“……”
  有种被狩猎的危机感,仿佛他已经成了权持季的所有物,被其他人“送予”这个阎王。
  不过权持季到底打的什么盘算?明明……胡说八道的是因子虚啊。
  中了春毒的脑袋是不如平时灵光的,因子虚又舔了舔干涩的唇,呆呆地看着权持季,就想看看他到底是骡子是马。
  权持季摸着他的脖子,突然一掐,道:“还想再多说什么吗?若说得有用了,便饶你一条贱命,否则,黑七就是下场。”
  因子虚“哦”了一声。
  是双死局吗?压根没打算留一条命吗?
  不,他向来惜命,也向来命大。
  正常人这时候都该吓傻了,偏因子虚非同一般,他一边心道:黑七死得好啊黑七死得妙,一边细细地分析着眼前。
  他说不了实话,也不想说假话,脖子被用力掐着,他却一下认定:权持季不会杀他。
  明明血一放春毒早解了八分,因子虚却还是装傻道:“我想说,将军,在下好热,现在除了热,什么都不知道。”
  权持季没理。
  因子虚真的是个疯子,大有一种要和权持季同归于尽的的气势,他伸了伸舌头:“将军,不然,在下……只好当面自.亵。”
  丑男自.亵,视觉冲击,威力巨大。
  权持季终于有反应了,他把刀收了回来,细细擦了擦,充满森森杀意的眼落在因子虚头上,心道:这人果然不一样,胆子大得很,倒叫人看不透。
  不过,胆子不大怎么可能知道那许沉今的下落。
  权持季好像是在嫌弃因子虚脏了他的好刀,片刻后他转过脑袋,朝后方喊了一句:“阳长大夫,他疯了。”
  随行的大夫瞧了因子虚一眼:“拖出去泡冰水吧,我们也不能真找一个姑娘给他。”
  因子虚一个激灵:“……”
  他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也……也不是不可以。”
  权持季撇他:“你也配?”
  奉安城冬天不下雪,黄沙倒是刮,干冷的厉害,要落下病根了,半条命也没了。
  月影被浮到水面的冰碴映得崎岖,因子虚被权持季一踹,扑通入水,双手艰难地拍了拍,终于挂在了木桶上。
  他已是清醒透了,衣服也湿透了。
  权持季撑着手,看桶里翻涌的污水,灵性地发出一声“呵~”。
  因子虚又扑通了两下,带着水挂着冰冷衣褶的腿向上一掀,下一秒,因子虚目呲欲裂,权持季轻松抓住了他的脚踝,他感觉踝骨要碎了一样:“痛痛痛!!!”
  权持季不做人呐。
  权持季冷道:“放心,还走得了,但若你的狗嘴里倒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会比这疼百倍,千倍。”
  说罢,权持季高高在上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抚平飞鱼衫上的衣褶,只留一个目中无人的背影。
  冰水镇痛,因子虚又一个哆嗦,把疼得抽搐的脚塞回冰水里,“嘶嘶……”抽着气,不敢想象若真和权持季“奉旨成婚”,因子虚会被削成什么样子。
  “啊湫!”他打了个喷嚏,终于寒意入了骨,干风冷月凄凉得很,因子虚从冰桶里爬出来,“没人性”还未说出口就被阳长三下五除二地提溜到了权持季的面前,就在地上跪着,湿透的衣服让他的狼狈更盛三分。
  屋里暖着地龙,因子虚不住地搓着手臂。
  权持季生的好看,但是是那种让人不敢招惹的好看,在他的身上有一种不和少年年纪的威严。
  这销金寨一日易主归于权持季,他指着黑七的牛皮地图,笔尖圈圈画画,似是对因子虚毫不在意。
  此时,权持季身著薄薄里衣,头发散在腰肌的位置,在权持季的膝边,乖乖巧巧地蹲着一个约莫7岁的小童,小童包成了一个白白嫩嫩的棉花团子,趴在桌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就要睡个天昏地暗。
  因子虚冷得哆嗦,瞧着权持季,心道:年轻就是好,穿这么少也不觉得冷。
  那边“父子情深”,因子虚跪得膝盖疼,若无其事地换了个姿势。
  那小孩因子虚知道,叫庄琔琔。
  说来,权持季这家伙也是好笑。
  他是个断袖,据说是幼年与父母失散,叫不三不四的人教坏的。
  原本大户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必定瞒得密不透风,但是权持季闹得沸沸扬扬。
  对他来说,断袖倒是美事一桩了,喜好男色就意味着他会无后,这对于陛下也是一个好交代。
  但是,对权持季的母亲北定王妃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美人一茬一茬地送进权持季府中,权持季却三天两头往外跑,府里鸡飞狗跳,眼见着家里的香火无望,北定王妃叶氏先做出了让步。
  第二天,权持季就和叶氏在几户清白人家里挑了一个小童养着,原意是让那孩子代替权持季承欢膝下。
  而那个被他们当作儿子养的小朋友就是庄琔琔。
  但是,养着养着,权持季觉得这小孩慧觉的很,不去见见世面未免可惜,他说李家不养碌碌无为的米虫饭桶。
  于是,原本要承欢叶氏膝下的庄琔琔摇身一变,被权持季带坏了,钻研的的是兵家兵法,张口闭口:“我要成为和将军一样的大英雄,以天下为己任,为苍生换太平!”
  王妃问他:“琔琔,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小女孩?”
  庄琔琔义正词严:“国不安何来儿女情长?我要向先生一样!!!”
  王妃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像他一样断袖是吗?像他一样。就算断袖也找不到搭伴过日子的小公子是吗。”
  ……
  据传,庄琔琔这小家伙被权持季那个疯子带到战场上瞧过死人,小小年纪就耳濡目染,与将军谈兵也可滔滔不绝。
  因子虚揉揉自己的膝盖,觉得真是后生可畏,自己又有理由心安理得地当个废物了。
  权持季半点没理睬因子虚,向庄琔琔问道:“前两日,府里请的先生教了你什么?”
  庄琔琔说道:“李先生说,要学点策论,以后才不会被人算计。”
  权持季摔了笔:“别听那迂腐老头子乱说,这世间最没用的就是策论,策论到后边就是要算计人,你不来算计别人,别人也要来算计你。学策论的人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揣测人心,但是,你说,人心哪里是可以揣测的?”
 
 
第6章 凶残啊
  庄琔琔吸了吸鼻子:“那也说不准啊,李先生说,策论厉害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飘飘就可以夺人性命,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权持季简明扼要又温柔地回了他一句并不是很文明的话:“狗屁。”
  他站起身来:“知道我们要找谁吗。”
  庄琔琔回道:“许沉今.”
  权持季笑笑,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听说,那许沉今钻研的就是策论,还说他的策论搅得朝堂天翻地覆,可是,现在,他又在那里?”
  沉默听着的因子虚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一派心虚:“……”
  他以前可是年轻小辈学习的榜样,现在真的是落寞了,在策论上的造诣也惹人嘲讽了。
  还没心内调侃两句,权持季的笔就扔了过来。
  因子虚:“!!!”
  凶残啊!!!
  笔是梨木筑的身子,磨得光滑圆润,这时候却可以扎进一个手指头厚的木制地砖里,在往下一点,刺透的就是因子虚的大腿了。
  因子虚立马跪的快速端庄,朝权持季礼貌地笑了一笑,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将军继续,继续……”
  同样是习武,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庄琔琔为因子虚的媚态感到不耻,对着因子虚吐了吐舌头。
  权持季呵斥他:“琔琔,不得无礼。”
  因子虚老实巴交的说道:“不无礼,是在下命贱,但是……在下虽然贱命一条,却还是想活命的。”
  他心下却计较:再无礼也敌不过动手打人的无礼。
  权持季的笔要是扎在他大腿,这辈子就跛了。
  因子虚自认惜命。
  不礼貌没问题,要他命就不可以了。
  比起插透地板的笔杆,权持季对庄琔琔那叫一个和风细雨笑容明媚。
  因子虚不齿:“……”
  权持季把庄琔琔的功课书塞回到他怀里,又从桌上拿了一碟点心:“拿去,早些就寝,别学你那些叔叔。”
  庄琔琔屁颠屁颠地夺门而出,因子虚与权持季大眼瞪小眼。
  权持季居高临下:“你叫什么?”
  因子虚自报家门:“在下坎儿街寿材铺小老板因子虚,字妄。”
  权持季慢悠悠地坐了回去,眼神一瞥,示意因子虚坐他的对面,语气是不加遮掩的怀疑:“黑七说你知道许沉今?可你说,你是个小小的寿材铺子的老板。你说,寿材铺的老板,何德何能找得到许沉今的下落?”
  因子虚玄乎乎道:“在下卖寿材的,做的就是死人生意,将军为何不想想,我知道的许沉今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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