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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因子虚见人走了,解脱一样爬了起来,捏了捏自己坐麻的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顺便对对面牢里瞠目结舌的囚犯老大哥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不用侍卫带着因子虚就轻车熟路地听墙根。
  衙内有个专门的地方停着刑具,平时也在这里拷打囚犯,认罪画押。
  地上都是血迹,怎么都洗刷不干净,吊犯人的绳绷断得只剩细细的芯子,血染得整根绳子都发黑,但用它勒死一个囚犯还是轻易。
  知画被拖进去时还在挣扎,被权持季用眼角余光一扫却瞬间噤声,因为她一直有注意到权持季手心把玩的银针。
  知画想起那个被打个半死的老泼皮,连心头到指尖都一窒,凉得吓人。
  “我的恩客有很多举人老爷。”她咽了咽唾沫,似是不死心一般说到。
  权持季却面色不变,举起银针比划了一下:“那又如何?也有很多举人在我手下讨事。你没别的要说的吗?”
  冰凉的银针一点点地逼近,知画却被摁在砍头铡的一侧动弹不得:“大人,大人!!!”
  她大声呜咽,情不自禁地紧闭着眼,整张脸扭曲地皱起。
  “睁眼。”权持季不耐地捏住知画的下巴,看她惊恐万分的眼瞳一缩,眼球涨满血丝,眼眶一湿,禁不住涕泗横流。
  美人落泪让人心疼,可权持季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又要把针靠近一分,道:“听说瘦马哑奴玩起来别有风趣,衙内的人还没玩过瘦马呢。”
  瘦马就是瞎了眼的美人,有些趣味恶心的贵爷专爱养这样的瘦马,鞭打羞辱戏弄那样如花似玉的女娘……
  权持季是说……要把这么尖这么长的针生生地扎进自己的眼球?然后把自己变成瘦马扔给那群又脏又臭的士兵凌辱!
  知画颅内一沉,死命地摇着头,打出一个又一个哭嗝,早就失了头牌的漂亮体面。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因子虚猛一下把耳朵贴墙上了,八婆的样子仿佛可以加入村口大娘一起磕瓜子。
  然后,他听见知画先喊了一句:“那个哑巴根本就不是我们饮春坊的。”
  因子虚一瞬脸绿,心虚地把自己歪过去的脑袋扬了回来,佯装矜持地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尽管早有预料知画会拉自己下水,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塞了一下。
  知画还在里面挑拨离间着:“他以前也从来没来过饮春坊,那个哑巴才有问题。”
  因子虚门外揣手,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放心得很:权持季又不傻,当然知道现在是审问知画的时候,关那小哑巴什么事?
  他冷静地点了点头,确信权持季是不会被她带进去的。
  谁知道权持季反而对知画提起了兴趣,笑眯眯的明知故问:“那小哑巴不是倌儿?”
  他眯起眼睛,好像是温文尔雅的模样:“那姑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呢?怎么这么多的春楼,他就单单在饮春坊。”
  一墙之隔的因子虚:“……”
  行叭,权持季就是色令君晕。
  话题就是这么容易偏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知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他不是小倌。”
  “哦?”权持季微笑了起来:“也就是说忍冬和他根本没有关系,对不对?”
  因子虚瞳孔随之一缩,听见了破风声和知画的一声尖叫。
  他立刻将整个人都靠在门缝处,紧张地张望着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看见权持季的刀尖刺穿了知画的发鬓,她花容失色,生怕权持季一个不小心松了手,刀就从头砸下,将她的头颅劈成两半。
  “大人!”知画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
  因子虚眼睛一眨不眨,恍惚间抬起了食指,颤了颤。
  屋里,知画还在尖叫:“忍冬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啊!”
  权持季慢悠悠地把刀收了回来,知画披头散发地瘫倒,哑声地喘着气儿,看着权持季慢慢蹲下紧逼,不由地目眦尽裂。
  权持季笑眯眯的样子此时并不叫人心安,他慢悠悠地捡起知画的一截断发,漫不经心道:“姑娘都说了那哑巴和忍冬没有关系了,还在这时候祸水东引,是觉得我好糊弄吗?嗯?”
  知画已经哆哆嗦嗦了:“不是……”
  她终于合盘托出:“奴家也是无辜的啊。”
  “前阵时间,有个紫衫公子连买了奴家三夜,却没有动奴家一下,每次他点了奴家的时候,忍冬都被他灌得烂醉如泥,吐了一地。”
  “后来,奴家被梁家公子私会时,在那片地方看见紫衫公子杀死了忍冬。”
  “哦?”权持季忽然笑道:“那你怎么这时候才说?”
  知画耸着肩膀抖擞个没完没了:“他周围都是家奴,洗手用的是玉器。”
  权持季了然:“品阶高的官家狗。”
  知画声线依旧颤得厉害:“我们被发现了……”
  因子虚还要再听一下,权持季突然抬眸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示意手下人回避。
  一大群守在权持季身边的彪形大汉齐刷刷退了出来,随便扛走了听墙根的因子虚。
  “……”因子虚几乎是怒了:“关键时刻啊关键时刻!”
  侍卫们眼睛连抬都不抬:“这事涉及到了上头的大官,因老板还是少听一些为妙。”
  因子虚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还想悄悄滴趴过去偷听:“你们懂什么,这样的消息才值钱。”
  然后被铁面无私地拖了回去:“因老板再胡闹我们便上报将军了。”
  因子虚见挣扎无果只能捏了捏鼻梁,老老实实地扭过脑袋。
 
 
第34章 没眼光
  他抖了抖袖子,没缝好的补丁为他营造了“两袖清风的仙人意境”,被迫高尚的人格此刻煜煜生辉:“不知好歹地窃听各位官爷的消息确实不好。”
  “君子守己不窥人隐。”因子虚重重地点了点头,冠冕堂皇。
  只是说下来的话未免太没可信度:“在下是绝对不会好奇的,绝对。”
  然后,他贼眉鼠眼地提醒:“你家将军该是叫你们监视在下吧,等会记得把在下这句话原封不动地传给你家将军,大家伙同是天涯沦落人,人心隔肚皮,将军防备我们,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这真是可怜可叹。那不是更要互帮互助?烦请各位多多替在下美言两句了。”
  侍卫们:“……”
  等等,因子虚怎么知道将军派他们监视因子虚,汇报这老流氓的一言一行。
  旁边精干的侍卫戴三七冷漠地回道:“因老板无需干这样的事情,对我们将军没用。”
  因子虚啊呀一声,慧眼识英才。
  直觉告诉他:面前精壮的侍卫戴三七长相憨厚,方头大面,嘴巴死死地抿着,长得就像个嘴巴漏风的。
  听不到知画的消息他还不能打探权持季吗?
  因老板忙凑过去喃喃:“为什么没用啊?你家将军看起来也不是个正经人。”
  戴三七立刻反驳:“我家将军是正经人。”
  因子虚耸了耸肩:“调戏小哑巴的正经人?”
  他暗自晃了晃脚,愉悦心道:很好,他激动起来了,嘴巴要开始漏风了!
  果不其然,戴三七为了权持季清澈透亮的形象上前一步,义正言辞道:“才不是无缘无故调戏小哑巴,是那哑巴长得太像将军的故人了?”
  因子虚:“故人?”
  戴三七:“就是他让将军知道自己是个断袖的。”
  因子虚想为权持季这可歌可泣的爱情而鼓掌,如果他不是那小哑巴的话,听八卦的感觉会更好,因子虚突然就觉得自己长得晦气了。
  “那你们将军为什么不和人家搞一起?还要圣人赐婚他与许沉今?难道是……”因子虚忙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恍然大悟,指缝中漏出轻轻一声:“难道是人家已有良配?”
  “可能。”戴三七顿了顿:“我也没见过,只是知道有这个人。”
  “哦。”因子虚冷漠:“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分析道:“没准你家将军就是找个借口好让王妃不再折腾他的婚事,在下可是见多了这样的人,要真有一个人让权持季爱而不得,那他怎么忍住一面也不见?那怎么连陪他身边的你们都对那人一概不知,这说起来难道不滑稽吗?”
  戴三七声量一提:“若因老板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还会拉人下水吗?”
  因子虚陪笑一声,挑拨是非的本领一套一套,阴阳怪气着:“那权持季现在是在拉一个可怜的小哑巴下水?因为是个替代品?因为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倌儿所以死不是惜?将他拖下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原来将军的高尚也要分人给的呐。”
  他知道离间要的是潜移默化,也没把戴三七堵得一言不发,自顾自找了个话题道:“那既然你家将军的处理方式因人而异,怎么就确定替在下美言两句没有用了?”
  适时地暴露自己功利的目的有助于拉近彼此的距离,因子虚又一副奸商嘴脸:“万一这一美言有用了,销金寨就是我家,我俩什么关系,我家那不就是你家。”
  戴三七哽了一下:“给因老板你美言没用。”
  因子虚:“为什么?”
  戴三七:“小少主天天骂你。说如果混成因老狗这样,这辈子就完了。”
  原来是这爷俩平日交流纯靠秉烛夜谈,从谋略聊到兵法,然后谈人生谈理想,最近又多了一条:以因老板作为负面教材教导规矩,效果立竿见影,庄琔琔慧眼识珠,一看就知道因子虚混得不咋地,尤其排斥成为因子虚这样的废物叫花子。
  “哎玛我去。”因子虚由衷鄙夷他俩看人的目光。
  戴三七还在宽慰他:“没事,至少没说要杀你。”
  权持季虽然带庄琔琔见了战场的血腥场面,但是其实死人并不可怕,骇人的是死的是熟人,这样就好比生生从生活中剜去一角,里面透着白骨鲜血淋漓。
  权持季这样的只是叫庄琔琔知道了世界上有种叫“死人”的东西,但是除了视觉冲击外不痛不痒。
  现在庄琔琔早就认识了因子虚,把一个庄琔琔已经知道的并不完全属于敌人的人活活弄死是有违权持季的教育准则的。
  所以因老板现在还蹦蹦跳跳主要得益于:权持季要养孩子。
  因子虚十分淡漠,他之前养小碧螺春的时候就没有这么麻烦。
  果然自己的小碧螺春就是世界上最聪明最省事的小朋友。
  “教孩子当人背后说坏话也是不对的……”还没对权持季的教育大业进行一番指指点点权持季就无声无息恍如背后灵一般立于因子虚身后,影子叠到因子虚脚下,吓得因子虚一个哆嗦。
  权持季长身挺立,悠闲地垂眸看着因子虚突然僵硬的后脑勺,齿间漏出了一声嗤笑:“因老板怎么不说了?是因为我来了吗?怎么?背后讲得挺欢,当人面反而讲不了了?”
  因子虚又心虚了,他一捶掌心,又起话头道:“先生,您审好了?可是知道了真凶?”
  权持季手上的纸是知画写的,四四方方叠好,因子虚时不时觑两眼过去。
  权持季道:“因老板,有时候好奇害死猫。”
  因子虚死猪不怕开水烫:“先生就信了知画所言非虚?若这事儿真和上头的大官有关系,那为什么还留着知画性命。知画只是个艳所的小女娘,她可不扛吓,留着知画性命不是留了把柄?哪来的大官爷这么傻?不如先生将知画的状词拿给在下看看?所谓人心齐,泰山移!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他觉得他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理。
  但是权持季明显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鬼话上,权持季提起因子虚就把他塞在骡子上了,大有一种用完就扔的架势。
  因子虚骡背上将脑袋向前一梗,就像一只长脖子大鸭似的反手扣了权持季的肩,控诉:“先生叫在下过来一趟,在下尽心尽责,先生竟连一点东西都不告诉在下吗?”
  权持季目光移到因子虚搭到自己肩上的爪子上,挑了挑眉,并不乐意和他分享什么,还是那句话:“因老板,好奇害死猫。”
  因子虚晃了晃都是乱毛的脑袋:“可先生答应在下若破了忍冬的案子就给在下奖赏,如今压着线索不告诉在下就是在赖账,先生是不是忒抠门了一点?”
  权持季面无表情:“因老板还是去找许沉今的下落吧,那奖赏要大得多。”
  因子虚问:“找不到呢?”
  权持季答:“找不到就去死。”
  因子虚立刻把脑袋缩了回来。
  权持季把那跛脚骡子那松松垮垮的疆绳扔到因子虚怀里,沉眉道:“因老板,说实话我看不懂你要干什么。现已到了凉都,大家都知道喻白川才知道消息,我们一直看着喻白川,可是没人看着你呀,你大可一走了之。因老板是个聪明人,现在还不怕死地耗在这里,可是想要我什么东西。”
  “如果你想要的是销金寨,那忍冬这案子可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管好喻白川帮助我们找到许沉今就够了。”权持季看着因子虚接过疆绳的手一顿。
  “那忍冬这案子的真相难道和先生你有半分关系?你不是为什么掺和进来,难道是为了那哑巴?”因子虚阴恻恻的:“知画不是说那哑巴不是个倌儿吗?那先生打算拿他怎么办?”
  因子虚突然滑稽地一笑:“先生既然都说了在下大可以一走了之,如果我真的跑了呢?”
  权持季一拍骡头:“原来是想让你快跑了的,因为因老板怪碍眼的,但现在因老板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想了。”
  因子虚吹了个口哨,一夹骡腹即刻出发,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远远地扬进权持季耳朵里:“先生,你就没有想过像我一样吗?可以干很多没有道理的事情,不洗头,不洗澡,养一个病秧子,开个棺材铺子。周围人平安健在就皆大欢喜,谁不幸死了,在下也乐得小店开张。在下这辈子就这样了,遇到感兴趣的事就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就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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