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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他话头一转:“可是……在下时运不济生意萧条……”
  黑七当然知道因子虚意有所指:“因老板什么意思?”
  因子虚一拍大腿长叹一声,一副没了爹死了妈的苦命模样:“在下最近这手头有点紧,七爷大人大量,善心菩萨,仁义之士……”
  黑七明白了因子虚的暗示,遂笑了一声,装傻道:“因老板选择了这样的营生,当然是舒服不了了。”
  因子虚小嘴抹蜜:“虽然这行不好干,但是如果遇上一个善良帅气的同伙,在下还是可以坚持的。我看七爷就一脸善意……”
  话音未落,黑七却一声嗤笑:“因老板以为干了这行的还可以金盆洗手吗?”
  因子虚明着是奉安城坎儿街寿材铺的老板,暗地里勾搭地痞流氓卖着黑粮。
  凡货物要过铜葫关,按规矩要给占山为王的销金寨寨主黑七爷交点过路费。
  可因子虚的这批粮……过路费涨了。
  他福腰,讨好地笑,春楼里的姐儿都没他亲人:“您瞧瞧,是不是算错了。”
  现下战乱,买卖黑粮是油水肥命薄的行当,因子虚道上有名,赚得不少,可永远都是一副“叫化子模样”。
  衣服是破烂的,脸是一直不剃不洗的,拳脚上也没有功夫,头发还是鸡窝样的……
  黑七想:啐,他像个什么玩意?
  变故横生!
  “噼啪~”
  黑七突然暴起,把因子虚的脑袋往桌子上重重一扣,只听见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因子虚脑壳开花!
  黑七扯着因子虚的头发将他拎到眼前,大咧咧地笑,嘴里一口旱烟直冲因子虚的天灵盖:“因老板,乱世里,银钱就是碎纸,现下什么东西都贵了。”
  看来是不打算还钱还粮了。
  因子虚吃痛,咬牙切齿,额角青紫,他也笑,只说了一句话,吐出了半截殷红的舌,理直气壮着:“可……在下穷哇。”
  黑七没收手,用力揪着因子虚的发根,继续说:“没钱就去杀人啊,知道那个一直挂悬赏的废相许沉今吗?他的命更值钱了。”
  “痛痛痛!!!七爷饶命。”因子虚惨叫,他当然知道黑七口中的许沉今。
  废相许沉今,八年前被流放,至今查无消息。
  此人其智近妖,天人之资,只是一笑就可以搅得朝堂暗流动,人道佛面蛇心。
  自从他流放以来,要买他首级的一直在黑市络绎不绝,价钱居高不下,可许沉今便如人间蒸发似的。
  直到十日前,远东之战凯旋的将军权持季被圣上封赏,赏了地契世衔,当然,美人也必不可少。
  好笑的是,圣上赏赐他的,是个男妻,是落了奴藉流放八年的废相许沉今!
  举众哗然,许沉今的名字又被提了起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子虚这样搞暗地里营生的都是千年老狐狸成了精,闲着没事就喜欢“揣测圣意”,自然也瞎掺和讲两句许沉今和权持季这桩“婚事”。
  权持季在远东之战连斩五名南临国的将帅,少年英雄,一战成名,固然是美谈一件,但是……功高震主。
  因子虚打探的清楚:权持季是北定侯之子,幼年流落在外,也幸亏他流落在外,不然早就被当今圣上弄死了。
  为何这么想?
  当然是因为权持季的父亲和他一样“功高震主”。
  圣上不会让权持季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军风光太久,于是他千挑万选,赏赐了废相许沉今作为他的男妻。
  原因有三。
  一来:羞辱。
  二来:把权持季打发去蛮荒之地。
  三来:他还在忌惮着那个曾经搅弄风云的许沉今,借机把早已流放的许沉今彻彻底底地控制住。
  能在战场上谋划的将士没一个是蠢的,权持季当然明白那皇帝老头的心思。
  如果他找不到许沉今,圣上就找到了借口将他永远地留在边境蛮荒之地,永世难回朝堂。
  如果他带着许沉今回到皇城,圣上也有借口明晃晃地闲置他,毕竟他的男妻可是曾经让朝堂大乱的许沉今呐。
  解法只有一个,找到许沉今回到帝都,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许沉今。
  这样他权持季就是需要体恤的,清清白白的,无牵无挂的。
  所以,那个在黑市把许沉今的价位不断往上抬的,不出意料就是权持季。
  想罢,因子虚干笑两声:“伴君如伴虎。”
  黑七大声道:“如果能找到许沉今,银子就和大风刮来的一样。就算找不到许沉今,拦住了那远东来的小将军,我们也是吃穿不愁了。”
  因子虚脖子上青筋涌起,难受地仰头,张口大口吸气着,亮出自己竹竿一样的小臂,心里通透:“哎呦,我的老天爷啊,在下何德何能干得了杀人的行当。”
  黑七将他连人带桌踹到地上,看因子虚捧着肚子,呕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居高临下地踩住了因子虚的指,用力一碾:“因老板真是谬言了,何时需要你这样的废物杀人了,只是您这粮,销金寨笑纳了。”
  因子虚捂着肚子爬起来,喘得厉害,小声但凶狠道:“您可真是土匪。”
  黑七把手放在因子虚的衣襟上用力擦了擦,羞辱似的拍了拍因子虚扎手的脸:“因老板皮肤细嫩,到底是没见过杀人的世面了,这世道,我这样的土匪可不稀罕。”
  他扭曲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咱们下回见。”
  他心里的计较却是:像因子虚这样好拿捏的冤大头可遇不可求,断然没有只羞辱一次的道理。
  到了酒铺子的门坎上时,黑七突然背过身子,腰微微向外突着,腰间盘着的大刀磨得很薄,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黑七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好像在回味什么一样往因子虚的脸上剜了一眼,心道:这个老匹夫,真是……
  因子虚总给黑七一种奇葩的感觉,就像他的形象一样矛盾,看着粗糙潦草,偶尔下意识的举动却风雅,有一种饱经风霜又娇生惯养的感觉,时常让黑七后背发麻,但是……黑七笃定地把脑袋微微扬起来,从因子虚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一个三脚踹不出个屁的废物!
  ……
  在观察到黑七确实走远的时候,因子虚若无其事地踱到柜台前面,油成几络的刘海掉到了他的嘴前,他的嘴唇愉悦地翘起:“来一壶酒。”
  他要来庆祝。
  小二见惯不惯。
  这里的“商人”经常有被黑七逼疯的。
  但小二显然没想到,因子虚才是真正的疯子。
  因子虚提着酒,一边喝,一边晃晃荡荡地向小巷子里跌去。
  坎儿街深处的寿材铺子是因子虚的,门板是一块雕着青山不老松的棺材板改来的,漆水的味道浓烈,店里还有一个应景的病秧子当伙计。
  因子虚一把跌进铺子里,然后呆呆愣愣地往铺面后面的暗房里踉跄。
  那后面早就烧好了洗澡的热汤,病秧子伙计把他往水里一踹,掩着鼻子退了出去。
  因子虚被水浸得清醒了,把腰间的带子一扯,伸着一截雪白的臂挂在浴桶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头发胡子黏在一处,水顺势滴进他的眼里,因子虚好像终于耐不住了,关节泛红的指尖往刘海里一插,杂乱的头发撇到了后脑勺,露出了白皙光洁的额,他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形状秀气美好,永远是弯弯带笑的模样,眼尾勾着一抹红,鸦羽一样的睫毛翕张,单单是这双桃花眼就好看得不像话了,只可惜胡子盖着下半张脸,到底看不清楚他能有多妩媚。
  因子虚的皮肤白啊,洗掉刻意糊上去的泥之后看起来就像一块白水煮豆腐,细腻得不成样子。
  他在浴桶里直起身,水顺着薄薄的皮肉往下,可以看见他右边挂着水的清瘦腰窝上有一个莲花形状的疤。
  传言,废相许沉今被贬为罪奴流放的时候,看守的将士原本要在他的脸上烙下一个“奴”字,但是瞧着那张比女子还要娇媚的脸,将士犹豫了,最终只在许沉今的腰窝上烙了一朵莲花。
  后来,那个将士好像……死了。
  因子虚抓了一块细绢擦了擦头发,破刘海又遮住了他的眉眼。
  他心道:传言这东西有真有假,但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许沉今的腰窝上确实有这么一块莲花状的疤,为什么因子虚敢这么说,因为……他就是那个让天下人找疯了的许沉今。
  谁都想不到吧,天人之姿的许沉今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市井小商人,浑浑噩噩的老流氓。
  黑七也想不到,他找的许沉今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第3章 太解风情
  因子虚弓着腰懒洋洋地走出来,早就没了先前在黑七那里谄媚又弱小的模样,若无其事地用手掌抚摸着今日刚漆好的棺材,对伙计道:“今天晚上,到销金寨吧,黑七留不得了。”
  他那棺材侧边画的是两条金龙相盘,共逐宝珠,珠子点的是红漆,漆水还未干透,味道比血还令人作呕。
  因子虚的指尖满是鲜艳的朱砂色,看起来像是血一样。
  他对待蠢货向来简单粗暴。
  黑七要找许沉今,可因子虚并不想变回许相。
  所以不管黑七查到了什么,查到的东西是真是假,他都只能杀了多年利益合作的老伙计黑七了。
  因子虚将指腹上的一点红抹在了今早送到的冥钱上,意味深长道:“黑七呐,一路走好。”
  那批被黑七扣下来的粮食里混着毒谷子。
  黑七那家伙不怎么聪明,他相信自己费劲扒拉抢来的就是好的,于是……因子虚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那批粮里掺,生怕黑七不来抢。
  因子虚安排周到,今天的销金寨锅里煮的就是毒粮食了。
  柜台上病歪歪的小伙计把两眼一翻,眼底青黑,满是疲劳地打了个哈欠:“那祝老板此行不得好死,咱们趁早散伙分钱。”
  因子虚舔了舔唇,离着小伙计半丈远,突然地把腿一抬,柔韧的小腿“啪”一下抵着小伙计身后的墙,足尖是半寸长的小刀,寒气冷冽。
  因子虚歪头笑:“我这刃如何?薄如蝉翼,藏得精妙,而且很贵!”
  小伙计还是那副死样子,连眼都懒得抬:“丢人现眼。”
  他不齿,就因为因子虚明着耍刀弄枪玩不过别人,才在乱七八糟的地方藏雪刃。
  “好吧好吧。”因子虚捂着胸口,熟练地把腰一塌,捡起擦头的桂花油就往头发上倒,再扔了两片草茎往乱糟糟的刘海上一扎:“在下这靴专门请的师傅紧赶慢赶做了好些时日,花了这么多钱,想想在下就心疼得紧,你怎么也不哄哄在下,好歹是花了冤枉钱的。”
  小伙计瞧他:“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别难为你的靴了。况且,销金寨现在都应该死干净了,你藏这个去干什么?”
  因子虚厚重刘海下灰色的瞳不怀好意地一眯:“我要把黑七削成一块一块的,把他骨头上的肉都剃得干干净净。他刚打了我一顿,我疼死了。”
  他向来记仇得很。
  小伙计问他:“他们都被你药死了,你还去销金寨做什么,不怕惹祸上身。”
  因子虚不大正形地抖了抖空空如也的大包袱道:“死人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发死人财会让人心情愉悦。”
  因子虚又道:“况且,我们那几页见不得人的账目还在黑七手上,可不能被别的人看见,黑七这条狗招摇,他死了,消金寨可能落到那几个当官的手上,我们这账目被看见了,脑袋也要落地了。”
  伙计转身,只觉因子虚脏了他的眼:“您可真是要钱不要命。”
  谁也拦不住因子虚死人堆里捡东西,他翻身上骡,两腿一扑愣,在尖叫的骡子上扭了扭胯。
  骡子还咬着枯黄的草在嚼,猛地被因子虚一勒,心不甘情不愿地跛着腿走。
  黄沙还是这么猛,真可怜了棺材铺那匹任劳任怨的骡子。
  伙计眯着眼睛只见因子虚那嚣张又土鳖的身影淹灭在黄沙里。
  他打了个哈欠又病怏怏地在棺材板上一歪,呵呵两声。
  门外,因子虚迎沙而过,只见坎儿街上唯一的茶水摊子快被沙子淹了似的,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从嘴里呵出了一口白气,呸着舌头吐出茶沫子和混到茶里的沙子,吵吵嚷嚷着:“这什么破地方!许沉今真能呆这里?”
  领头的少年穿着防风的玄色罗罩,内里是挂着金线的黑色书主衫,墨发高束,眉眼昳丽,乍一看是读书人一样的柔和,细看却藏着独狼一样的野心,气质因这眼神生生掺上了危险的味道。
  他眸中波澜不惊,翻身下马,长身挺立,束着腰的飞鱼衫更显得他两腿修长,眼神横扫,周围刚还叽叽喳喳的人声顿时寂静,权持季薄唇微勾:“过街老鼠不就喜欢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因子虚留目一看,又悖悖而去,目光在那飞鱼衫上轻留片刻,揣了揣手,心道:喔,又一队来找许沉今的。
  因子虚走后不久,那少年的声量又一提:“先去一趟销金寨。”
  周围人悉悉率率地开始动作,又一阵的怨声载道。
  那高挺的少年只是蹙眉,待所有人稀稀拉拉地上马后,茶摊子的老板背着手捡起桌上留下的银钱,目光狡猾地流转,死死地盯着少年。
  在这样野蛮的地方都可以安生地开着茶摊子,最少不得的就是眼力见,老板喃喃自语:“看来是个人物。”
  那个少年就是权持季。
  11月初旬,他刚刚得胜回朝,现在就马不停蹄的跑到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
  要问他干什么?
  权持季自嘲般笑了一笑,他要找他的男妻,顺便看看销金寨是个什么东西,敢和他谈生意。
  权持季重重地一勒马头,劲臂安抚似的拍了拍胯/下的黑马,远远地望了一望乱石堆成的寨门,眼睛阴霾地眯起。
  黑七那个家伙说他定能助自己找到许沉今,权持季嘴上说好,心里却轻蔑。
  许沉今再没落,这几年来都没被找到,定是还有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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