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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谁碰谁?
  世界上原来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后面都变成了色色的人,权持季认为因子虚也不能免俗。
  许是之前因子虚胡说八道些什么“凉都的小倌腰肢软”,真让权持季信了他是个浪荡的伪君子,这会儿不免警觉。
  若是因子虚碰了他的人,他会把因子虚的手指头和那根不干净的黄/瓜一根一根砍下来泡酒。
  喻白川急忙探手去隔开剑拔弩张的他们,七手八脚把权持季的手扒了下来:“没有,没看见,老板也没看见。”
  因子虚隔着刘海瞧他:“先生莫不是好笑,自己寻不见人反倒来拿在下是问,难道是偏偏现在精/虫上脑了,硬要来管我要什么小倌,那在下只能亲自上阵弥补先生了。”
  说完因子虚逼近一步,做作地拱起了肩膀,忙用手指刮蹭着权持季的脸。
  “先生,来潇洒啊~”
  因子虚再逼近权持季一步,露出自己白花花的大腿。
  “先生,来快活呀~”
  水花飞溅,腰肢柔软地一拱。
  “先生,来爽爽呀~”
  喻白川猛咳了两声:“咳咳咳……”
  因子虚真的是豁得出去啊。
  因子虚满嘴跑火车的技术那是炉火纯青,继续没个正形道:“反正熄了火,都一样。”
  权持季面色一绿:“老流氓。”
  他向后一退,“啪~”地一下关上厢房,脸若冰霜,又继续往下寻去。
  一门之隔,喻白川烈女捧心:“因子虚,你干什么,你真动了人家的小倌?。”
  因子虚立刻弯下腰去捡那坠入泉底的面具,轻轻地嘶了一声,揉了揉被权持季攥红了的腕子,冷呵了一声:“干什么?你问问权持季要干什么。什么小倌?哪来的小倌?那Ta娘的是我。”
  喻白川定睛一看,结结巴巴着:“老板,你耳朵……”
  耳朵上有牙印!
  不知道是被什么时候咬的,幸好因子虚揉乱了自己的发,那一点红被藏得严严实实。
  因子虚伸手,被自己的耳垂烫了一下。
  有些人面里装着正人君子,掀开一看,不都是个会装的浪荡子。
  浪荡子都有贪欲,要美人,要银子,要地位,要所有短浅的好东西,纵情声色,纸醉金迷……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所以他们要么沦为胜者的走狗,要么被讨伐得一败涂地。
  原来以为圣上要用自己牵制的是何方神圣,原来……
  因子虚嗤笑,心道:权持季啊权持季,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喻白川:“你们?你们……”
  他刚刚只见因子虚像一只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来,三下五除二脱干净衣服就往热泉里跳,面具扔水里,衣服踩脚下压着,他还没来得及骂,权持季气势汹汹就过来了。
  刚才真是惊险,因子虚在水下暗渡陈仓,把衣服面具都塞到了喻白川这里,喻白川早就一身冷汗:“你们干什么了?”
  因子虚淡定:“鸳鸯浴。”
  喻白川语塞:“……”
  他俩……真会玩啊。
  因子虚拧干净衣服,裹紧“咸菜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等会儿再出去,头发湿得难受,而且,保不齐权持季在外面守着。”
  喻白川默默穿上了外裳,白得病态的掌都泡皱了,看上去沧桑的很,苦口婆心地质问因子虚:“你真的只是和他泡了同一个池子?那他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
  因子虚揣袖子:“权持季是个道貌岸然的痴汉。”
  喻白川:“……”
  这些话从因子虚嘴里吐出来总让喻白川觉得不真实,因为比起权持季,因子虚的气质才更像个沉迷美色的纨绔。
  因子虚那身里衣已穿不得了,他只能披上自己那身破了不知多少虫眼的外衫走将出去,冻得直哆嗦,牙齿还打颤,亡命似的往外奔。
  临到门口只差一步就要奔出去的时候却叫权持季一把拎了回来。
  权持季将这儿都搜了个遍,没找到那小倌,偏他又是倔强的性子,便守着门擒人。
  没等来小倌,先等来了衣衫不整的因子虚。
  因子虚“嗐”了一声,明明早有预料权持季会守株待兔却还是装傻道:“先生,没走呢?找到您的小倌了吗?”
  权持季许是觉得因子虚烦了,将他往外一踹:“因老板倒是多话。”
  因子虚还没来得及搭话,身上便落了个厚实的绒衣外衫,将他罩得严实。
  权持季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往因子虚身上裹,一边红口白牙地损道:“因老板身上没个二两肉,干巴巴惨白惨白的,吓人得紧,还是遮些丑好。”
  因子虚暗自切齿,心道:在热泉里又摸又咬的是谁,刘海一放,同样的身段,还嫌他瘦干惨白得吓人。
  权持季实在高大,因子虚套着权持季的衣服,衣袖拖出了一截垂了垂,下摆长拖拖地落到地上扫着地,因子虚一个哆嗦,从善如流地裹紧了衣服。
  他倒是一点也不怕权持季冷了,权持季现在正燥热着呢,
  因子虚缩脖子,没道过谢就要往家走。
  权持季还是叫住他了:“你刚刚真的没看见我的人?”
  因子虚假笑:“……”
  他头也不回:“没看见,先生放心。好好的人怎么会说丢了就丢了?先生再等等,一定能找到的。”
  心里阴险道:你能找到毛?!
  权持季蜻蜓点水般地撇了一眼因子虚的背影,莫名失神,觉了自己的反常后又悖悖地扭回头去守着门。
  他实在不晓得自己对因子虚生了什么心思,总觉得因老板衣衫不整往外跑的样子碍眼得很,倒不是因为丑,是……单单看着就觉得因子虚要风寒了,下意识就把衣服扔过去了。
  因子虚扯着喻白川走了一路,跑出了一身汗倒是暖和了,他伏腰咳了两声,指天大叫:“妈的权持季,他就在那边看一晚上的门吧!”
  喻白川适才早就把他们的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只能说确实奇葩。
  因子虚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收拾还能被权持季误打误撞当成小倌,更离谱的是:权持季春心荡漾了。真不知道该说因子虚倒霉还是说权持季眼瞎。
  因子虚喘匀了气儿,回屋里把草鞋一脱就要换上干衣服,他把权持季的绒衣外衫脱了挂出去晾,拿了自己那烂衣裳开始汲着袖子,不甚在意地把发擦得半干再纠乱,没个正形地歪倒在都是灰的藤椅上。
  收拾完了,因子虚瞧着抱起药罐子的喻白川,突然觉得喻白川也有两分姿色,竟然多了丝“老父亲”般的关怀,他摸了摸鼻子,问道:“权持季平常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因子虚这番算是看透了,王候将相都是一路货色,看见个长得略周正美观的就走不动道。
  喻白川给因子虚飞了个白眼,还是那副死样子:“青蛙别笑□□,你也没好到哪去,许相。”
  因子虚:“……”
  那确实。
  当年京中谁不知道许相偏爱美人,府中俊男靓女花团锦簇,长得丑些许沉今都嫌脏了自己的府门。
  许沉今如是说:俊男靓女就是摆在门口看着也让人赏心悦目,上朝看多了老头子眼疼,回到府里当然要对眼睛好点。
  因子虚振振有词:“可是在下只是看着啊,权持季他还动手动脚!”
  喻白川冷哼一声,伸手去抱那药罐子:“那他比你有出息,他还知道动手,你只知道两眼珠子撇过来撇过去,没出息。”
  “你……也无耻。”因子虚倒头把自己裹进被褥里,扭了扭身子,像一条蛆一样狡辩道:“在下只是觉得如果圣上是因为要制衡权持季才想起我这号人,倒是侮辱人的很,这家伙不就是挑两个美人就能解决的事?”
  喻白川还是那句话:“权持季比你有出息,他还知道摸。你就是个府里都是美人的童子鸡。花钱请了这么多的门生和丫鬟,你就只是看看,怪不得之前想去伺候你的人都在削尖脑袋挤破头。”
  因子虚不耻,他绞尽脑汁证明他比权持季有出息。
  然后,真的让他想到了:哦对,当时在热泉里的时候,因子虚还摸回去了。
  因子虚突然一个打挺爬了起来,神神叨叨着:“权持季,他,他的小臂,摸起来竟然是硬的!”
 
 
第20章 他倒是怕你跑了
  喻白川回头,转身,出门,把门一关:“呵~五十步笑百步。”
  因子虚:“……”
  他耸耸肩,脚冷得厉害便猫成了一团,后槽牙一咬,手指头又摸上了食指上的金戒指。
  心中思量:权持季?权持季到底是什么牛马?
  但凡人有所贪欲就有弱点,难道权持季贪图的是美色?那他为何不待见许沉今
  因子虚不理解:他当年可是公认的一枝花啊。
  竹屋阴冷,因子虚缩了缩脖子又躺了回去,用手掩目,指缝里是一片苍翠的竹色。
  恍惚间记起:他在这里陪着那个孩子在这里住了整整3年,闲云野鹤悠闲自在。
  说来那小孩也是蹊跷,聪慧深沉,警戒心强,小小年纪却一点也不怕血,比那时候的因子虚靠谱多了。
  那小孩可以当着因子虚的面手拨鸡毛,鲜血遍地,在鸡鸣惨叫了好久之后才“咔”一下扭断那只鸡的脖子。
  他对活物都很淡漠,该是流亡途中早就见惯了死人。
  只可惜当时因子虚娇生惯养,看着那小孩先拔毛再杀鸡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也没杀过鸡。
  眼前景象阴森恐怖,少年因子虚反而竖起大拇指,阳光开郎得与脚下鲜血格格不入,真诚赞道:“孺子可教,你这破小孩,真厉害!”
  大概是乱世流浪的孩子总比别人多了一窍心思吧,明明是因子虚收留的那孩子,却总是那孩子在照顾因子虚,喂鸡喂鸭,研墨泡茶,做饭洗衣。
  因子虚问过那小孩叫什么名字,小孩沉默:“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
  因子虚晃神:“没名字吗?”
  小孩道:“有。”
  因子虚问:“不想说?”
  小孩一言不发的磨着刀,剁着案板上的碎肉:“名字不就是为了称呼吗?你若是想叫我,便随便为我取一个罢了。”
  因子虚真诚道:“为你取一个名字?你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名字哪有叫一个外人给你取的。”
  小孩眉眼里有恼怒一闪而过,将锅里烧好的白菜盛出来连盘子摔到了因子虚面前:“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外人?”
  因子虚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疯,只知道自家这个小孩命苦得很,在乱世流亡该是多害怕孤独,自己的一声外人到底还是伤了那孩子脆弱敏感的心。
  他急忙抱起孩子就开始哄,翻箱倒柜拿糖块和点心,嘴里碎碎念着:“怎么会是外人呢,你是我的活爹。”
  他正经道:“不然,名是要父母取的,你年纪还小,那我就先给你取一个字吧。”
  “凸碧如何?意为高耸的峨峨山脉。这样你的小名就是碧螺春。我最喜欢的茶。”因子虚道:“真是亲切得很。”
  “最喜欢的茶?那你也会喜欢我吗?”小孩怔怔地看着因子虚出神道。
  因子虚看他患得患失的脆弱模样,心都要软了:“当然喜欢你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小孩。”
  小孩道:“可是我会长大。”
  因子虚是敷衍开玩笑的一把好手:“那你就是我最喜欢的大孩!”
  “那你叫什么?”凸碧的眼睛亮着好像藏着浓浓的征服欲,但是因子虚并没有看出来。
  因子虚道:“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还要知道我的名字?太不公平了。”
  他笑得梨涡浅浅,明媚地能让枯木逢春,嘴角弧度好看得晃眼,因子虚道:“你就叫我先生吧。”
  ……
  人老了总是会不断想起之前的事情,因子虚可能是睹物思人,幸好被自己打的一个喷嚏扰了回忆。
  因子虚打了个寒噤,困意顿起,寒噤后接了一个哈欠,实在是难受得厉害了,他侧了侧身子将头一歪,呼吸声逐渐平缓,觉得还是早点睡舒服一点。
  晚点的时候,喻白川带着两斤菌子回来就只能看见因子虚死了一样从藤椅掉到了地上还没有醒来,嘴唇干裂得厉害,脸上烧红了一大片。
  喻白川摸了摸因子虚的额头,被烫了一下,心中警铃大作:病了!
  因子虚病起来那是真的要命。
  他的身子骨异于常人的差,该是流放前在狱里落下了什么病根,一旦生病就要下最猛的药,烈烈地抢命。
  喻白川三下五除二背起因子虚就往外闯,
  那是万家灯火,可外面还是冷,药铺都关了。
  他嚎啕在夜风里,背上的因子虚昏昏沉沉,手指冰凉。
  喻白川实在是慌了,焦虑的转着圈儿。
  最后鬼使神差的来到热泉堂子。
  热泉这里也早就打烊。可权持季还没有走。
  权持季呆呆地,像失神了一样喃喃自语着:“怎么?怎么就……找不到人了呢。”
  热泉堂子外喜庆地挂了两盏红灯笼,淡淡的光打在了因子虚的脸上,更显得他的苍白,权持季的脑袋好像是断了线一样,直愣愣地从喻白川手里抢走了因子虚。
  没错,就是抢!
  为了把人抱怀里还无意识地踹了喻白川一脚。
  喻白川人都傻了:“???”
  他们没想到老板醒着的时候权持季不待见,老板昏成这样倒成了权持季眼里的香饽饽,喻白川还没开口因子虚就被权持季抢了过去。
  但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喻白川道:“将军,救救他。”
  权持季被因子虚的皮肤烫了一下,心里莫名一慌:“烧得这么热?看过大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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