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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古代架空)——六渡

时间:2024-07-17 09:59:17  作者:六渡
  “城主是贪上了销金寨的黑粮,还是要为了道义铲平销金寨?”因子虚一笑:“一来,销金寨的黑粮一半靠抢一半靠坑,要是城主想要黑粮生意,估计要废些时间和良心。二来,奉安城有多不太平您也知道,就算没了销金寨,这儿该是多乱就是多乱。”
  因子虚说道:“权将军是国之重臣,您与他闹到圣上面前,那得多不好看呐。”
  皇甫七落要的就是操纵销金寨的权力,乱世里,自己手里要捏着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踏实。
  权持季是圣上的眼中钉,惹他可比惹别人划算多了,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奉安城,当然是皇甫七落说了算。
  但是因子虚明摆着告诉皇甫七落——“不划算”,就算得罪了权持季,哪怕得到了销金寨,皇甫七落也没办法得到真正想要的。
  杀了黑七简单,让销金寨乖乖听话却不简单。
  因子虚损呐,眯着眼睛道:“城主,除了明抢,还有别的办法。”
  皇甫七落盯他:“比如?”
  因子虚抚掌:“您嫁给权将军啊!现在销金寨听他的,您和他成为一家,销金寨不就听您的了吗?”
  权持季抬手,手里还烫着的茶劈头盖脸地浇到了因子虚脑门上,他拖着因子虚的肩膀将他摔回角落:“住口。”
  因子虚被淋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捂了捂自己快碎了的肩,苦口婆心:“先生,万一你找不到许沉今呢?先生难道真要和许沉今红帐高悬,春宵一度?嗯?”
  权持季一把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重重地按在墙上,眼里是溢出来的杀气:“因老板,你怕是真的嫌自己命长。”
  因子虚老实了,谄媚地扯扯嘴角:“先生手下留情,在下冒犯。”
  皇甫七落见眼前闹剧却饶有兴趣:“不知权将军从哪里找来的这家伙?倒是有趣。”
  她道:这家伙很聪明,将销金寨研究得明明白白,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拿捏人情世故的分寸,分明是在故意惹恼权持季。真真是有趣极了!
  皇甫七落直起身子,细细打量着因子虚。
  面前的男人不修边幅,乱蓬蓬的刘海连着胡子盖住了整张脸,明明是一副让人作呕的形象,却透着一股勾人探究的气质,看起来像是藏着满肚子的故事。
  因子虚疼得“嘶”出了小半截红艳艳的舌,眸中水光淋漓注视着权持季,大着舌头:“在下可都是为了先生好啊。”
  权持季还在掐他:“看不出。”
  因子虚继续下着套:“可许沉今已经死了,在圣上再找一个烂人塞给你之前,自己先安排一个干净的枕边人,不是妙哉?”
  权持季盯他:“许沉今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因子虚忍俊不禁“哈哈”一笑,还咧着齿:“活又如何?死又如何?找到了又如何?没找到又如何?结果不是一样的?”
  因子虚以手作刃,在权持季的脖子上轻飘飘地比划了一下:“你不忠于圣上,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权持季,你完了。”
  权持季猛地摁住他的脑袋扣到面前紧紧贴着墙,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咚~”,紧紧钳制住的手被权持季高高捞起,因子虚只能脚尖离地,权持季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令人焦灼的呼吸拂着因子虚的耳廓而过,权持季问他:“什么叫不忠?”
  “先生忠良,没有不忠。”因子虚脚尖努力地向下蹬着,指头扒着权持季锁在他脖子上的手,没扒开,就只能维持着那样的姿势,艰难道:“先……生,先生是忠于山河还是忠于帝王?”
  因子虚道:“你若身为人臣便只能忠于帝王,只有成为王才有权忠于天下。”
  权持季好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
  脑子里只剩下因子虚那句:只有成为王才有权忠于天下。
  他觉得因子虚疯了,口无遮拦大逆不道的疯子!!!
 
 
第15章 什么姿势在下都可以哦~
  门口杵着的喻白和阳长也傻了,他们条件反射一般捂住了庄琔琔的耳朵,心道:国家政事,小孩子可不能听这么多。
  因子虚终于透过了气,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干咳了两声,然后细心体贴地叫权持季擦擦手。
  权持季:“……”
  他就该杀了因子虚。
  喻白川已经呆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上前去把因子虚拉了回来:“老板!”
  皇甫七落的眼神落到了因子虚身上,竟然叫阳长看出了一点“赞赏”的味道。
  “这里是鱼龙混杂的奉安城,在这里议论朝政是不用担心落脑袋的。”皇甫七落看向了权持季:“将军下手大可不必这么重,圣上看不见。”
  权持季冷眼:“城主什么意思?”
  皇甫七落笑得诡异:“没什么意思,通关文碟已备好,我这里就不留客了。”
  这就是逐客令了。
  态度良好地逐客,倒叫阳长看不明白。
  到出了门的时候因子虚还在捂着脖子叫痛,阳长看着因子虚蹩脚的样子直抽眉毛,嘲讽道:“那家伙不知道是真没脑子还是真不要命。”
  权持季把阳长那颗喋喋不休的脑袋摁了下来,眸光依旧停在因子虚的蹩脚背影上:“他在奉安城混了那么多了,比我们清楚皇甫七落那个女人。”
  阳长问:“什么意思?”
  权持季一脸理所当然:“皇甫七落早有反心。”
  阳长的表情呆萌了,结结巴巴的:“啊???造……造反?”
  权持季道:“奉安城在边缘,经年累月打来打去,赔给西边后又还回来,城内混乱,不少是朝廷的流犯。皇甫七落怎么安心?若她没半点自立为王的心思,我是断然不信的。适才不过是演给皇甫七落看的,让皇甫七落相信:有人在怂恿我谋反。所谓道不合不相为谋,若不这么演,皇甫七落必扒了我们一层皮才肯放我们走,销金寨是保不住了。”
  阳长恍然大悟,鄙夷道:“也就因子虚这样忙着算计的脏心眼子才能想这出。”
  权持季却盯着因子虚沉思,他觉得因子虚刚刚不全是演给皇甫七落看的,还或多或少带了点对自己的“暗示”。
  因子虚风骚地往小傻骡上一跨,继续悠悠闲闲地晃腿,旁边的“心肝”马嘴一歪,似在同情傻骡的遭遇。
  权持季策马悠悠地追上去,高大威猛的黑色战马披着金光闪闪的笼头,上面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旁边大红大绿,鞍头配骡,吊儿郎当的叫花子曲着腿躺在骡上打着哈欠装死。
  权持季高高在上地偏过头去:“因老板?”
  因子虚大咧咧敞着锁骨,上面还有权持季挫出来的红痕,他眼皮一掀,咧齿:“先生?何事?”
  权持季盯他:“看你像是凉都人,怎么到了奉安城?”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扭来扭去的样子十分碍眼:“当然是因为茫茫之中天注定,来和先生萍水相逢一段缘啦!”
  权持季嗤笑:“孽缘。”
  心道:果然别想从因子虚那胡说八道的嘴里讨到什么好。
  因子虚坦然一笑,伸手向上挡着日,指缝里还可见权持季的脸,他问:“那庄琔琔呢?先生和他又是什么缘分?”
  “父子缘分。”权持季也不是一个老实人:“你若想,我也可以认你为子。”
  因子虚:“……”
  他道:“在下比先生年岁略长。”
  权持季:“你多大?”
  因子虚笑:“你猜咯。”
  权持季细细打量,恶意道:“四十五六。”
  因子虚哑言。
  猜老了十来岁。。。
  他坚强地竖起大拇指:“猜得很对。”
  权持季话锋却突然一转:“在乱世,活到这个年纪,够本了。”
  因子虚盯着权持季前边冷冽的寒刀,咽了咽唾沫,忽而捧着肚子笑了:“先生不会动手的。”
  权持季淡淡反驳:“我会。”
  因子虚贱兮兮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指向权持季的天灵盖,做作地翘起小拇指:“不可以当着庄琔琔的面乱杀人哦。他学会了怎么办呢?”
  权持季把那张扬的手指头向上一掰,因子虚的指节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是骨头裂了的声音。
  “痛痛痛……”因子虚嗷嗷乱叫,身下的骡受了惊,跛着腿一通乱跑。
  权持季心中烦躁更胜:因子虚到底是什么货色?手上有多少黑粮?勾结了多少势力?他真的仅仅是个黑粮贩子吗。
  阳长还在给心肝顺着光鲜亮丽的马毛,听到因子虚的鬼叫,很不耐烦地对喻白川道: “你们老板,真聒噪。”
  喻白川也很淡定地提示:“他的手好像伤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阳长亲昵地蹭蹭心肝的脑袋,语气却依旧不耐烦:“我确实应该去看看,给姓因的开点哑药,他吵到我的心肝了。”
  心道:因子虚那家伙真是……刚刚树立了点高深莫测的形象,下一秒总能把自己的好形象毁得一干二净。
  权持季看因子虚那骡子歪着脑袋飞奔向前,“呵呵”嘲笑一声,跨下的黑马脚步悠悠,很快就让喻白川和阳长跟上了。
  权持季又看向喻白川:“喻国师?”
  喻白川默默看向前面举着小拇指鬼吼鬼叫的因子虚,然后悖悖地夹紧胳肢窝,把手揣进袖子里,小声地回:“呃,嗯嗯。”
  权持季笑眯眯:“别害怕,只是想聊聊。”
  因子虚的鬼叫仍不绝于耳,喻白川僵硬微笑:“嗯嗯。”
  庄琔琔猛猛点头:“先生很温柔的。”
  喻白川心如死灰:“……”
  只能证明权持季把庄琔琔养的很好,很天真。
  权持季问:“因老板与你什么关系?好歹曾是国师,怎么就和市侩小民同艰共苦了?”
  喻白川摸摸鼻子:“因为我是药罐子啊,以前宫里开的方子里好几味药材都难寻,因子虚倒腾黑粮,所以有门路。他看上我钱,我看上他路子,待在一处过生意不是正好?”
  喜怒无常权持季被说服了,不理喻白川也不说话了。
  一路不是大荒就是僻村,夜里行路怕累了精神,权持季找了沙地扎营休息。
  因子虚是被权持季拎出来的,什么行装也没带,只能和权持季挤在同一个火堆前烤着手。
  庄琔琔的脸烘得红扑扑的,肩上披着权持季的毯子,头歪歪地靠着权持季身侧。
  因子虚打了个哆嗦,漏风的衣裳紧贴皮肤,看着眼前,不由再次感叹:好一个父慈子孝。
  因子虚向来奉行只要脸皮厚,福利自己提的行为标准,他弱弱地伸出手提醒道:“小孩子大晚上盖这么厚,闷到怎么办?”
  权持季帮庄琔琔把他的毯子捻了捻,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唇上的位置,轻描淡写:“别吵。”
  因子虚:“……”
  行行行。
  权持季是个温柔人,就是温柔得不够平均。
  因子虚咬牙,细声细气:“先生既然知道喻白川才知道许沉今的下落,那带走我又是要干什么?”
  权持季瞧他:“因为因老板有趣,路上可以解乏。”
  因子虚:“……”
  真是好一个解乏,因子虚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滑稽,但是权持季要这么物尽其用不浪费,因子虚就只能呵呵了。
  因子虚继续笑:“先生路上解乏的玩意就要冷死了。”
  权持季把庄琔琔安置好。
  他虚虚朝因子虚摊开怀抱,笑得一肚子坏水的模样:“那因老板可以躺在我怀里。”
  因子虚:“……”
  他就不该多问的。
  权持季还在吹冷风:“因老板不是冷吗?怎么?不冷了?”
  因子虚一顿,他真的靠过去了。
  既然权持季要拿他找乐子,因子虚就奉陪,反正凭着权持季那张脸,因子虚不亏。
  权持季显然没想到因子虚真的敢窝在他的怀里。
  他反手攥住因子虚的腕子给他摁下去。
  因子虚条件反射一样抬起自己的腿,腿弯处流利地一折,脚踝正正地劈向权持季的后颈。
  腿才刚到半空中就被权持季很轻易的擒住了,小腿肚子哆嗦了一下。
  权持季不屑地提起因子虚的腿,让他全凭着背部支着地,衣褶垂到胸前堆积,影影绰绰地显现一把细腰。
  权持季讽道:“你这身三脚猫功夫是哪个半吊子教的?”
  因子虚:“……”
  他心虚,他不敢说自己师从名师。
  权持季点评:“这套腿法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腿抬上来了,人的重心就容易不稳了,重心不稳了,哪里都是破绽。你没学过手上的任何功夫就去学了一个腿法?”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点头:“嗯。”
  权持季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怎么想的?”
  因子虚悖悖:“跑得快。”
  权持季口上并不积德:“死的也快。”
  因子虚嘴硬:“这腿法好看。”
  权持季把他扔了下去,看他四仰八叉,轻笑一声,讥诮道:“腿法好看,死相悲惨,因老板真是会挑。”
  因子虚突然一笑,身子重心往权持季方向一靠,本着恶心人的目的,他悠悠道:“先生,在下这腿法,还有妙用。比如,可以劈叉,可以将腿开到这么大的位置,后面这个洞可以抻得很开,做的时候什么姿势在下都可以做到,任君采撷。”
  权持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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