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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近代现代)——一海橙子

时间:2024-07-17 09:56:00  作者:一海橙子
  谭青抱着酒瓶子在那里笑,开口说他有超能力,季柏倒出了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慢条斯理地问他有什么超能力。
  谭青张口就侃他会梦游,最好梦中杀人,郑乐于拿走了他的酒瓶子,面无表情地说哇塞真的好可怕。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气,郑乐于顺带着就打开了窗户,冷气一下就扑进了寝室,季柏推开了牌,他酒量不怎么好,但是游戏打得好,输杯数最少,是为数不多还保持清醒的人。
  郑乐于拉过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季柏差点把酒瓶盖子崩了。
  最后他俩看向了在瓷砖地板上滚了一圈然后才落定的瓶盖,对视一眼,耳边是高霁在后面的叹息。
  他们俩同时弯了弯眼睛。
  谭青倒在桌子边说他真的有超能力,在拉着高霁不让他走时又说了三分钟自己的超人事迹,然后突然又盖棺定论其实自己的超能力是租的,有个女巫卖了他一瓶魔法药水。
  他醉得不轻:“其实,我说错了,我妹妹才是魔法师,她是预言师,是流浪者,是酒馆民谣歌手,是黄金……”
  高霁在他旁边默默补上了剩下的话。
  刘文浦都笑出了声。
  “我说的是真的!”谭青抗议,把牌扫落了一地,塔罗牌、扑克牌乃至大富翁的筹码都一起扑地扬起微小的灰尘。
  这天晚上窗外的冷气涌入和着酒气,让人头脑一时间都难以清醒,他们收拾牌的时候都醉得不清,季柏懒得回寝室了,脱了鞋就往郑乐于床上一赖,郑乐于又不可能把这人送回去,反正他们又不是第一天睡一张床了,只是两个人晚上又掀起了争被子大赛,最后落得个双双落败的结果。
  ……果然被子还是两个人盖好。
  当然第二天没有高数考试就更好了。
  A大的假期卡得紧,一月中旬才放,这时候离春节就剩十来天了,因此被学生们吐槽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快要放春假的冬天除了寒冷以外,还有期末图书馆的人山人海,梧桐树叶枝头伶仃的残影和A大湖上结的冰,甚至真的有人在上面滑溜,摔倒了还上了安全通知,然后和寒假通知一起被辅导员发了出来。
  最后一场期末考试在铃声里结束了,大学的第一学期就这样告一段落,剩下的就只有拉着行李箱走出校园的大学生们。
  A大每年是不换寝室的,除非换专业,否则开学第一年在哪个寝室,以后基本上都在同一个寝室了,倒是可以校内租房,A大校园大,也挺方便的。
  不过,不换寝室的话,就不用搬多少行李,所以学生们结束这一学期时最多只用拉个行李箱就可以回家了。
  所以郑乐于也只拉了一个。
  后面的十几个小时飞机相当难熬,他还带了几本实在无聊时可以打发的书。
  他们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还是上午,只是太阳昏沉沉的,看上去很有要下雨的趋势,季柏和他走着的时候还开玩笑:“要是真的下暴雨飞机延误的话,不如和我回家。”
  郑乐于开口笑道:“那这样的话,万一我赖着不走了怎么办?”
  季柏思考了片刻,这人大概真的不喜欢带太多东西回家,在细薄的像雨的雾气里,他只背了一个黑色的登山包,装作思考了很久的样子,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
  “那我收留你一整个春节。”
  郑乐于戴着个黑色的口罩,听到这话时学着季柏的话慢悠悠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一整个春节过后呢?”
  “一整个春节过后……”季柏想了想,“那干脆我们收留对方一辈子好了。”
  他说这话时的真挚神情真打动人,像是在不经意间把一生都许诺了出去,郑乐于笑了笑:“好啊。”
  他说话一贯很轻,这时候说出来的很郑重,他又以同样的语气开口:“我会想你。”
  季柏弯起眼睛,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似乎还有什么别的话想说,登山包里放的东西很重,他不紧不慢地往上提了提,看向郑乐于的眼神里有点犹豫。
  “怎么了?”郑乐于垂下眼问他,手里半拉着的行李箱这时候也停下来。
  在这样的眼神里,季柏几乎就要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没关系的,拿出来给郑乐于,然后用轻松的口吻说,嘿,看我发现了什么,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我捡到了这本书,然后它说我们命中注定有缘有份,超好玩的这本书。
  这是一件听起来很简单的事情,不要让这本书再成为隐患。
  季柏知道有的时候命运是很巧的。
  ——但书是假的,他同样也知道。
  早在某个平平无奇太阳照着玻璃窗的日子里他就知道了。
  更何况,现在也很好,不是吗?
  他放下了手。
  “我真的会想你的,”他这样说话时,微微上挑的眼睛也平折下来,看不出来原本是明显的双眼皮了,季柏放柔和了眼神,“要是可以,真想一辈子把你放在我身边。”
  “这句话同样也适于我对你说 。”郑乐于有些放松地往后倚了下箱子,他们俩的视线就齐平了。
  又一次目光相对,季柏这才发现原来人真的能从眼睛里看出情绪。
  大概有十秒左右,他才移开视线,说:“行行行,快走,再不走我就要把你带走了。”
  “你说的不像是我要去国外过个春节,像我要去执行三年任务一样。”郑乐于无辜摊手。
  “那这位接受任务的同志,请你准时登机。”季柏说话时还趁机在他背包上挂了个东西,眼疾手快的。
  “是什么?”郑乐于其实能猜出来。
  “现在别看,我走了看。”季柏回道。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等到郑乐于踏进机场的时候,他才下手往背包后面摸了摸。
  ——是一个陶瓷娃娃,Q版的脸,黑色碎发,白白嫩嫩的,笑起来还露出牙。
  简直和季柏一模一样。
  在机场极高的穹顶之下,郑乐于同样露出了笑。
 
 
第65章 不支持的态度
  国外不过春节,所以今年郑乐于过的除夕没有前几年有意思,但是起码不用在年夜等着总是会忘掉回家的郑单。
  K州和A市是昼夜颠倒的两个反面,时差正好隔了十二个小时,郑乐于觉得自己只是来过个寒假,在这里毫无春节的气氛。
  他初中的时候在这里待的时间最长,几乎每个暑假都会来,甚至还收到过某个夏令营的邀请,在里面认识过一个巴西裔的朋友,后来那个笑起来像卷心菜的朋友还拿到了美国最高学府的offer。
  K州的天气在冬季没有那么冷,但是阳光里也泛着较为淡薄的光线,有海滩的感觉。
  郑乐于轻轻合上了手里的书,上次来住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连枕头边的草莓大福玩偶都规整地坐在属于它的位置,床底下放着的箱子有些落灰,里面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杂志,甚至还有初中的时候朋友偷偷塞在里面的DVD。
  言女士不喜欢乱动他的东西,所以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有居住的痕迹现在在傍晚里显得昏黄起来,倒是很温馨。
  这是某个度假山庄里的别墅,一楼下还有巨大的游泳池,在冬天看上去没什么用,夕阳使它波光粼粼。
  现在这栋房子里没什么人,言女士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所以连保姆也没有,现在她又和她的朋友们打球去了,大概要晚上才回来。
  房子很大很空,也让郑乐于觉得不适应起来,寄宿生活对他的影响就是让他没那么习惯独来独往了。
  ——并且,他现在有点想季柏了。
  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陶瓷娃娃。
  房间里的指针逐渐要指向七点,在窗外的光线彻底熄下的一瞬间,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时分秒三针在重合的刹那又走远开来。
  在地球的另一边,此时应当旭日东升,照在半融化的雪上,应该是很漂亮的景色。
  季柏昨天和他打电话的时候还说A市又下雪了,赶在除夕的时节很巧,抱来院子里的兰花差点被冻伤,让他爸好是心疼。
  而这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今天在地球的另一边是大年初一,这里却还没有度过除夕。
  好像这里的所有人都忘掉了这件事。
  漂亮的灯光静静地笼罩着山庄里被遗忘的小片世界,楼下的游泳池现在泛着幽蓝色的光泽,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有车驶进了车库的声音,在月亮升起的时候。
  郑乐于刚把书放在一边,要站起来,就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灯没有全开吗?”言辞和连棒球帽还没摘下来,一手按着灯,有些疑惑地说。
  “我忘了。”他没想到他妈妈居然这么快就回来。
  倚着房门的女人似乎有点疑惑地拿下了帽子,神色在半明半暗间有些看不清,只能看到后面暖色灯光里的家具,那里还有个巨大的电视机,沙发上还躺着睡着了的吉利。
  “今天是除夕吗?”言辞和的大脑从一堆公事、没来得及处理的约会以及和朋友打球的输赢里转过来,这时候才想到,“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她弯起眼睛,话题却没有落在这上面,而是以极快的语速跳跃性地说道:“和我来书房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语气很轻很柔。
  窗外淡薄的云层一下笼罩了月亮,在合上窗子的同时,郑乐于看见了有另一辆刚刚停在外面的车驱动了,驾驶位的男人探出头来,夸张地拿着礼帽在车窗外挥了挥。
  ……按理来说他应该什么也看不到。
  郑乐于合上了窗,语气有点淡:“好。”
  “就在这里谈吧。”他嫌书房里墨味和潮味太浓,小时候每次躲在书架里偷吃冰淇淋的时候都对那个味道记忆深刻,长久以来落下了阴影。
  在开口之前,他就知道言女士要问什么,从哥哥、学业或者是其他里挑出一个话题,都值得对方询问他的意见。
  但是他猜错了。
  这个叱咤商海半生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位细腻的母亲,她毫不介意地倚在门边,又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最后才犹豫着开口:“我忘了今天是除夕了。”
  居然是这样的话。
  郑乐于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因为她以前很少这样说话,里面居然还带了点歉意。
  言辞和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她儿子房间里原本只亮着的那一盏灯灯光很漂亮,是他七岁的时候她送的生日礼物,过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在。
  她又一次移开话题,接下来说的话才是她一直想说的重点:“关于你哥哥的事情,你前天去看望他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
  郑乐于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医生和我说了。”
  “没有给确定时间,但是比之前要好一点……”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又多说了几句后,又停下了表达。
  郑乐于看向她,言女士似乎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一下没有答应过来。
  沉默了很久。
  他轻轻叫了她一声,她才如梦初醒,一时间没有找到其他的词,又问道:“你喜欢A大这个学校吗?”
  她当初原本不想让郑乐于报这个学校,明明能拿到好几所国外顶尖大学的offer。
  “还好,”郑乐于点了点头,“其实我挺喜欢的。”
  在这所学校里,他遇见了季柏,这时候就超过了挺喜欢的程度。
  “那就行。”言辞和看到他的笑容,有点迟疑地说。
  她似乎没有其他话想说了,放在房门上的手一下退开了,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听见郑乐于问:“还有其他的要问吗?”
  言辞和顿住了脚步,侧了下头:“关于你和季柏的事情……”
  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了凝重的阴影,她接着开口:“我本来是不支持的。”
  郑乐于在背后的手微微按住了桌子,但他知道还有后续,果然言辞和接着说:“出于某种原因吧,我最开始不认为你们能走得长远。”
  她认真地看向了郑乐于:“不是出于同性恋的问题,坦白说我在你青春期的时候就猜出来了,而是我经营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知道一段关系最开始是什么样子的,它会变。”
  言女士的神情在追忆和平和之间变换着,她想到了什么:“我为什么转变想法?大概是因为我见到了你们相处时的样子吧。”
  她不是因为一段感情的失败就会对此失去信任的人,而且她知道郑乐于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所选择的很难改变。
  郑乐于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这表情过于明显,言辞和笑了出来:“人家小孩很可爱的,我也很喜欢他。”
  郑乐于把灯全部按亮了:“我知道。”
  大概没人能不喜欢季柏。
  现在房间里已经很亮了,外面的灯光却还是暗,言辞和点了点头,这光照亮了她的脸,她并不算一个漂亮的女人,但是有时候女人并不需要漂亮,手腕和能力才是。
  她靠这个才成为了言辞和。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轻轻眨了眨眼,灯光下看到郑乐于已经从孩子变成了青年,二十年过去了,还是有人要走这条路。
  她轻声开口:“晚安。”
  郑乐于也回道:“晚安。”
  在这个无名的夜晚,还有人记得它是除夕,言辞和关上了门,留郑乐于在房间里。
  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过于亮的灯光,于是在言女士关上门之后又把灯调暗了一点。
  床头的草莓大福公仔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想,他也知道,感情是有很多不确定性的。
  但是没关系。
  他垂眸,窗外夜色笼罩着空旷的山庄,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另一栋房子,那儿也亮起了很漂亮的灯光,夜风拂过,有清凉的触感。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心。
  “叮咚”一声——
  手机界面上突然蹦出来视频邀请,是熟悉的旋律,光是在这个寒假,他就听到过不下十次。
  他露出一个轻笑,然后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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