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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近代现代)——一海橙子

时间:2024-07-17 09:56:00  作者:一海橙子
  不是什么主要角色,是个负责把公主寻找灰小子的消息传达到全国的信使,一共就三句台词,分别是“好的,公主殿下”,“女王悬赏为她的女儿寻找在舞会上遇到的灰小子,我们要现在就开始寻找”和“公主殿下,这就是我们找到的灰小子”。
  这是很简单并且有趣的事,所以郑乐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初中的时候就是学校话剧社副社长,对于这种事不过信手拈来,毕竟他甚至还反串过《哈姆雷特》里的奥菲莉娅,这种没什么重要剧情的小角色当然不在话下。
  反倒是刘文浦听说他以前参加过话剧社还有些惊讶。
  “你高中参加了篮球队,初中当过话剧社副社长,这经历挺丰富嘛。”刘文浦也不算是埋头苦学的学霸类型,也会点围棋之类的,但是对其他比较考验耐性天赋的兴趣爱好没什么涉猎。
  而且据他观察,郑乐于这个人会的东西实在是多,小到换宿舍坏了的电灯泡、帮人组装电脑,大到吉他演奏、话剧表演,仿佛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郑乐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里转了只笔,听到这话,只是微笑打趣道:“我最丰富的经历还是能吃。”
  旁边的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笑得乐不可支,寝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郑乐于无奈地想,他说的是真的嘛,他真的在吃方面很有研究。
  他把手里的笔又转动了一下,这是他无意识时最喜欢做的动作。
  思维漫无边际地游荡,他又想到了季柏。
  只要季柏一日在,他就有一日的困惑和烦恼,究竟对季柏何种态度他自己也说不清。
  如果季柏真的有虐文里写的那样难评,他倒能干脆利落地回绝打击对方,可是对方真的很能伪装,实在找不到一丝破绽,他又不可能对着一个表面上热情得像个孩子的人发火。
  他叹气似地放下了笔。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季柏想得太过恳切,下一秒仿佛有感应似的,有人敲起了门。
  刘文浦恰好拿盆往外走去洗澡,就开了门。
  敲门的人果然是季柏,对方拿着羽毛球拍找上门来,藏蓝色的鸭舌帽把他的碎发压得很低,宿舍的灯被郑乐于修后还有点昏暗,有点看不清他的脸。
  “去打球吗?”这个刚才还在扰动他心绪的家伙挥动球拍,冲他扬了扬下巴,显出几分狡黠。
  郑乐于看了他的球拍两眼,认出他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只是放在家里没带过来,实在心痒想打几把,就说:“那走。”
  对方得意地眨了眨眼。
  谭青早听到了动静,此时从帘子里探出头来,先看了看季柏,他不仅路盲,还有点脸盲,所以认人要认久一点,他的神色相当莫名,郑乐于感觉他下一秒就要露出个莫测的微笑。
  “那你们快点回来,晚上要打卡。”
  ———————
  晚上的夜风很凉,从宿舍走到体育馆有挺长一段距离。
  原本在宿舍楼下也可以打,结果今天晚上微风,天气很好,宿舍楼旁边多树,没有多大空地,有也早就被下课的学生们占领了,他们就只能转移场地了。
  A大多树,植被绿化做得很好,夜灯下能拉出长长的树的影子,秋天的蝉已经熄了声,他们走在有些安静的路上,季柏把一只球拍递给了他,自己把另一只抗在肩包里。
  郑乐于趁手挥了挥,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在季柏的面前,他总是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不能轻易放松警惕,但现在好了一些,他的心情恢复了平和。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本虐文说明不了什么,虽然季柏在里面的角色显得很渣,但是他不觉得对方能压得过他,对方这细胳膊细腿的。其次,他真的看出来了,他越装高冷,对方就越黏过来,他将之归咎于男人的征服欲,所以不如平易待之,大不了他熬几年,等到李琼楼回国之后撮合他俩。
  他挥动球拍,内心为找到解决办法感到细微的雀跃。
  球拍挥动时带起了风声,从昏黄的影子里带出残影。
  季柏看到他这么久不说话,内心也没忍住胡思乱想起来。
  诶他是不是黏的太紧了,但是书里的他也是这么黏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实的发展和书里不太一样,但是他黏人的模式却是照搬书里的他的,郑乐于为什么没有书里写的心里默默感动,难道他还比不上书里那个花心薄情的季柏吗?
  季柏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有些郁闷地想。
  “小心。”
  他只顾着看脚下的影子,一时没看路,迎面而来了一辆山地车噔噔噔地要撞过来。
  郑乐于脱口而出,迅速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把他往旁边一拉。
  季柏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进了郑乐于的怀里。
  ?
  两个人都一懵。
  郑乐于怀里好香,季柏脑袋懵懵地想。
  这么偶像剧的情节居然发生在他和季柏身上,郑乐于也脑袋懵懵地想。
  自行车的主人刹不住车,只遥遥扭头对他们大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于是一秒之后他俩都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
  季柏抬头,结结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郑乐于居然比他高。
  郑乐于说没事,然后看着季柏走路一下子不协调起来,有点顺拐的倾向。
  还是被车擦过了吗?
  上次军训的伤还没好全呢。
  他刚要走过去扶,结果手刚搭上人家胳膊,就发现对方的耳朵正一点一点变红,连带着晕染了脸颊。
  他面无表情地撤回了手。
  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呢。
  算了,反正一不小心吃到对方豆腐的是他。
  季柏的腰还是挺软的,摸起来一点也不骨感。
  发生了这件小插曲之后,郑乐于打球的心思也冲淡了些。
  但是今天体育馆人不多,看上去很是冷清,正好切合了郑乐于的心思,他找了处很空的地,又趁手颠了颠羽毛球。
  体育馆晚上灯火通明的,季柏的耳朵很轻易就能看出红得滴血,但郑乐于装作没有看到。
  这小子。
  就在他要开始发球时,突然想起了个问题。
  “你体育选修课要选什么?”
  “你洗衣液用的什么牌子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又收获了两脸懵。
  “我用的牌子挺常见的,回头推给你。”过了一会,郑乐于默默地说。
  “我应该会选篮球,或者武术,去打太极拳。”季柏摸了摸鼻尖。
  接着他俩相顾无言,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俩打完球。
  最后郑乐于以一球之差险胜,季柏愿赌服输请他喝了奶茶。
  “对了,你是不是要去参演那个话剧?”季柏吸溜着奶茶里的珠珠,顺嘴问道。
  “是啊。”郑乐于正好推开寝室门,听到这话回头回答。
  “哦。”季柏以三声的语调说,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他自荐去参演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到一个角色,但是他还挺想和郑乐于演同一部话剧的。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从四楼回到五楼他自己的宿舍。
  等到季柏走远了,郑乐于反倒从寝室里出来了。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双手抱胸看着季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黑影里。
  “啧。”
  他发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他并不喜欢对方投注在他身上的感情。
  这让他有一种自己逃不过和对方相爱然后又被虐的命运的感觉。
  其次,季柏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性格更成熟点的,比如当初的陈于飞。
  季柏也应该再多点肌肉,真不知道这么薄的人怎么能压得过他的。
  哦,郑乐于突然又想到,书里说他常年营养不良来着,所以显得也很瘦弱。
  郑乐于有些牙疼,他实在和书里的描写是不搭边,抛开外表高冷这一点来看,他和书里的郑乐于实在没有半点关系。
  书里的郑乐于瘦弱不堪,而他坚持健身骨骼匀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书里的郑乐于不善言辞朋友不多,实际上他虽不是言辞一流也称得上幽默诙谐,起码朋友们都说他是有点冷幽默在身上的。
  最后书里的郑乐于很穷,而他是个富哥。
  不对,郑乐于突然意识到。
  为什么季柏这些天来对他的态度和书里不太一样。
  当初看这本书的时候,他就有些厌烦季柏对郑乐于的态度,因为季柏始终是把郑乐于当成一件观赏物来看的,这件观赏物高高在上,但是又脆弱易碎,他贫穷,坚韧,但是又格外美丽,恰恰好能引起他人的攀折欲和摧毁欲。
  书里的季柏看郑乐于的眼光就是这样,带着情色意味的审视。
  但是现在不是这样,郑乐于虽然能感受到季柏投射在他身上的情感,但是这并不一样。
  对方的目光中并没有凝视。
  原因是什么?他是个富哥?所以他不再是一个放在更低的地位然后可以任意轻贱的对象?
  他无厘头又有些幽默地想。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让对方发现他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花,对他有利而无害。
  他露出一个轻巧的微笑来。
 
 
第06章 
  还有几天就要国庆了,寝室里的人大多都要准备回家。
  计算机专业和金融专业不太一样,他们课要多一点,所以早出晚归的就变成了寝室的其他三个人,郑乐于比他们要清闲一些,于是没事就去泡图书馆。
  这天谭青为国庆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东西死活塞不进去。
  “你回一趟家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高霁很是嫌弃地帮他合箱子,但是他俩合力压,也没把箱子合上。
  “你到底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东西回去?”高霁看了看自己被压红的手,懵了。
  “哇,谁能想到北方的天气这么干,我有好多衣服都用不上了。”谭青盯着这个张开口却沉默的箱子说。
  郑乐于本来戴着耳机在抄军训心得,听到这话把笔一顿,然后修长的手指把耳机给扒拉下来了。
  “我来。”
  这句话好比克星,一下子就制住了跋扈的箱子。
  因为郑乐于对箱子进行了残酷镇压,并大获全胜。
  郑乐于帮他把行李拉上拉链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边角还有几本书,不由得开口说:“这箱子这么重,有你这些书的功劳。”
  他这透着淡淡调侃的话让谭青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我妹塞箱子里的,她不知道从哪藏的小说,藏着藏着就藏到我箱子里了。”
  当然他也看了就是,他撇了撇嘴,没忍住泄出几分笑意。
  “对了,你国庆不回家?”
  他和郑乐于都是S市人,本来想着和郑乐于一块回去的,但是对方这么久都没收拾行李,似乎没有回家的打算。
  “我爸妈都挺忙的,家里没什么人。”郑乐于打哈哈过去了。
  程于飞要送郑安于过来,肯定是暂时住在他家,毕竟程于飞在A市西郊有一处房产,他小时候还去过。
  他回家又怎样呢?家里人常年不在,妈在美国忙生意,爸两天一失踪,打电话问他,不是今天在女人床上不方便接电话就是明天在热带雨林信号不好,除非他能从里到外把地球翻一遍,否则压根看不到他爸的影子。
  离开家最挂心的除了他哥,就是家里的兰花,他养了很久,才出落成亭亭的样子,幸好有陈妈帮忙照管,不然他就要考虑把兰花带到这边养了。
  哦,还有吉利,郑安于养的一只胖橘,除了长得太肥没有任何缺点,软软的很好rua。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痒,甚至想打电话让人把吉利和郑安于一块打包送过来。
  ——————
  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来说九月的天气都很好,天高云淡,枝头的叶子有些尚且翠绿的落了,正好有几片从寝室的阳台穿过,落下了季柏的脚下。
  季柏正好和妈妈打完电话,他家就在A市,国庆肯定是要回家的,他妈妈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抱怨起家里养得很好的花今天掉了一片叶子,书房里的她很喜欢的一本书书角被折了,他爸昨天晚上做的红烧猪蹄油放的太多了,诸如此类,一说起就停不下来。
  季柏微笑着听着,他妈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话之后,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才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
  “那你呢?学校生活有什么好玩的?”四十多岁但仍然看上去很年轻的妈妈用少女般纯真的语气问。
  “有很多好玩的,”季柏想了想,才接着说,“但是最有意思的是,我在学校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
  “哇。”不用站在她面前,季柏就知道对方此时一定睁大了眼睛,满是期待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对,是这种说法,喜欢的人。”
  季柏低下头看了看脚边的叶子,弯下腰捡起了一片,九月是夏秋的交点,在这样的季节里,落叶都显得青翠,他把树叶举过头顶,阳光就穿过了叶子,把上面的树叶脉络都照得分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是我注定会喜欢的人。”
  命中注定的。
  他会爱上的。
  也会爱上他的。
  片状的叶子有一块小小的缺角,季柏把它拿开一点,灿烂的阳光就直接照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琥珀色的瞳孔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年轻而浪漫的季柏一直渴望着一份爱情,就像结冰的河流渴望着春天的到来。
  至于原因,如果你问他的妈妈杨女士,她会面带微笑地从她的儿子五岁时送幼儿园同班的小女孩狗尾巴草结果把人家吓哭讲起。
  然后以十三岁给隔壁班女孩带一个月早餐结果被人家扔进了垃圾桶作结。
  季柏的爱情总是没开始就结束了。
  然后在十八岁这年他终于捡到了一本书,里面会有人一直爱他,他会拥有一直存在的爱情。
  虽然书里写那个人是个男生,但是这被季柏直接无视了,因为他长大在一个还挺开放的家庭里,姑姑是个独身主义者,五十多岁都没结婚,堂姐是个双性恋,年年年夜饭都把女朋友带回家一起过年,他爸还给人包俩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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