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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近代现代)——一海橙子

时间:2024-07-17 09:56:00  作者:一海橙子
  靠,所以是谁?
  脑海里模糊的印象似乎一下子就要翻上来,但是还缺一个契机。
  这时候徐志文拿着个牙杯从卫生间走出来,在自己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一抬头就看见了季柏捂着头坐在床上。
  “终于醒了,季大少?”徐志文嘴里还叼着个牙刷,有些口齿不清地调侃道,“见友忘友……季柏你真是……”
  “我昨天的一腔担心全是白费,原来是和人出门喝酒去了。”徐志文故意捏起腔调,酸酸地说。
  “什么时候?”季柏晃了晃脑袋,还是没想起来,于是问道,然后又补了一句: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这时候脑袋里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他终于想起来昨晚闻到的那种熟悉的味道,此时又一次萦绕在他的鼻尖。
  “你连一块去喝酒的人都记不得了?”徐志文平素腼腆的脸终于破功,翻了个白眼。
  他还以为这两天两个人吵架了,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误会了,在旁边担心的他才是joker。
  “当然是你的好兄弟郑乐于啊。”
  这句话像是平地惊雷,一下子把季柏脑袋里的东西炸了出来,他几乎是同时想起来,郑乐于身上的雨意,被抢走的酒瓶子,还有在酒吧暧昧灯光下对方眉眼弯弯的模样。
  靠,脑袋好痛。
  不对,应该还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起来。
  到底还有什么?
  他记得郑乐于似乎还对他说了什么,但是现在脑袋完全像是浆糊,一点也做不到继续想下去。
  他将脑袋猛地埋进被窝里,薄荷洗涤剂的味道冲逸到大脑里,他猛然想起了什么。
  一条醒来时必须要记住的消息。
  郑乐于没有男朋友。
  这是什么?他困惑地皱起了眉。
  ——“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你误会了。”
  郑乐于这句似乎含着笑意的话,从昨天晚上的灯光迷离的酒吧,一直传到了今天泛着雨后清新味道的空气里。
  是郑乐于昨天晚上在酒吧说的,也确实是郑乐于把他接回来的。
  季柏猛地那被子捂住了脸。
  靠,原来一直以来他误会了吗?
  他居然在尴尬里带着了点喜悦。
  这喜悦像是一片天上的云,要把他从人间接上去,一下子,细雨就踩在了他的脚下,他没忍住弯了弯眼睛。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所以他昨晚到底说了什么?郑乐于为什么要对他解释这件事?
  不像刚刚,动下脑子就能想起来,这下他是彻底失去了有关于此的记忆。
  直觉告诉他,不仅如此,他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想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
  似乎比之前他所想起来的事情更重要。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地坐起来。
  拿完纸巾要回卫生间的徐志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喝酒喝蒙啦?”
  “不是,我断片了。”季柏扭头看向他,然后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但他是个向来很有执行力的人,包括在喝酒断片这件事上。
  他很快就下床洗漱完,然后披着件外套就往外走,脑袋里被找到郑乐于这个念头装满了。
  在路上,他还抽空给何绍发了个信息。
  昨天到底是她打电话给郑乐于的,他不得谢谢人家,下次有空的话可以请对方吃饭。
  ——不过,他又想起来对方昨天的所谓报酬。
  那瓶酒没喝完实在是可惜了,他随即有些惋惜地想到了酒。
  同时,他也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下有关昨天晚上具体的事情。
  凭借他现在的记忆,可一点也拼凑不完全。
  何绍回消息很快,先是符合一贯风格地酷酷挥手说不用谢,然后近乎守口如瓶般,对后来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季柏扣上手机,放进兜里,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再知道其他的又怎样呢?总不会比目前所知的更有用了吧。
  郑乐于没有男朋友,这对他来说就够了。
  他现在又有机会了,一丝轻盈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
  他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他轻快地下了楼,然后敲响了郑乐于的寝室门,从里面开门的人他认识,毕竟这发型在整个寝室楼也罕见,郑乐于还跟他吐槽过。
  他弯了弯眼睛,对谭青说:
  “我来找郑乐于。”
  谭青疑惑地看了眼郑乐于这个黑色碎发的好友,然后才开口:“他一大早出门去了,现在应该在图书馆。”
  季柏眨了眨眼,有些后知后觉。
  ——因为快到期中考了,郑乐于最近去图书馆的频率似乎又要高一点,虽然他原本就爱泡。
  他握了握手里的伞,浅浅的琥珀色眼睛里染上沉思。
  ————————
  如果有某种测量人心思的仪器,郑乐于大概是属于很难猜的那种人。
  特指从他的外表来看。
  他的喜怒哀乐很少保持在脸上,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平和的表情,让人觉得难以揣度。
  但如果再多点相处,也能发现,还是有一些举动能够表现出他某个阶段的心情的。
  ——比如现在。
  陈昭榕坐在郑乐于的对面——他们今天早上非常巧地在图书馆遇见了,陈昭榕就干脆地坐在了郑乐于的附近——她不止一次发现了郑乐于的反常。
  大概在于对方有时候盯着一页枯燥的理论发呆,然后又突然微笑起来,深棕色的眸子染上了浅浅的笑意,又或者在于对方看着水杯思考,开始在草稿纸上画线,似乎有些心绪不定。
  而且,他自己好像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常诶,陈昭榕捧着脸想。
  所以他应该也不会知道,他笑起来有多好看。
  她很熟悉这种笑容,朋友说她和初恋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没忍住胡思乱想,所以帅哥这么快就有对象了嘛。
  她摇摇头,因为上次她已经误会了一次,这次再误会岂不是更尴尬。
  对面的郑乐于放下了手里的水杯,不经意地抬了抬眼,陈昭榕立刻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
  ……其实郑乐于注意到她一直在看,他心底疑惑,但又不会做出换个位置的事情来。
  这样过了一会,他就几乎忘记了旁边的人。
  他看着面前的草稿纸,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他在想季柏,那个笑起来有不明显酒窝的人。
  昨天晚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季柏笑起来完全不设防,有时让人感觉近乎纯粹。
  他垂眸,将最后一个步骤写在了稿纸上。
  ……不对,错了。
  他放下了笔,很是干脆地决定不再继续往下做。
  于是陈昭榕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人收拾了纸笔,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背上背包离开了。
  “诶?”
  她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图书馆外的小雨停了,石阶上铺满了水,似乎一时间不能淌过。
  A市总是这样,一干就是好多天,下起雨来就不管不顾,有时候还让人恼。
  但是郑乐于喜欢下雨。
  也喜欢在雨里遇见路过的行人。
 
 
第35章 橙色情人节前夕
  ——所以他就遇到了季柏。
  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卫衣的少年人手臂间搭着件牛仔外套,另一只手撑着把灰色的伞,从图书馆长长的台阶上来,还低头踩着地上的水花,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郑乐于顿下了脚步,但是他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只是扣着背包肩带,站在原地,很安静地等待。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注定要来。
  下过雨的早晨是很清静的,让郑乐于也感受到了心跳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快。
  季柏踩着台阶上来,只顾着低头看手里的手机,完全没抬头,当然也看不到站在最上面图书馆露台边的郑乐于。
  心情不知道为何变得轻快的郑乐于若有所觉,从卫衣兜里拿起一直被他冷落的手机,不出所料,是季柏在给他发信息。
  他露出了个轻笑,然后抬头,恰好此时走上来收起手机的季柏也抬起了头。
  他们视线相接,在雨后泛着清新的空气里,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撞向了另一双深棕色的。
  都同时弯了起来。
  郑乐于也说不清这时的心情,比轻松还要更多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季柏以一种极轻快的步伐快步走向了郑乐于,打着的灰色雨伞其实在雨停时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此时把两个人笼罩在一起。
  前几天的事情似乎一下子被抛在脑后,季柏一下子连要开口的问题都忘记了。
  不过一想起来郑乐于那句解释,他大概就能猜到自己到底问了什么,这让他想起来会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他只开口:“你不冷吗?”
  这句话说出来不光郑乐于愣住了,季柏也一愣。
  因为郑乐于穿的并不薄。
  季柏看了他一眼,郑乐于的笑意居然加深了,他今天难得穿了一件明亮颜色的带帽卫衣,在蒙蒙的天色里像是一株生机勃勃的向日葵。
  今天的郑乐于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季柏
  有些慌乱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才扯开话题:“我看今天早上挺冷的,以为你没带外套,给你送一件。”
  这时候出门随手拿的一件外套就派上了用场,起码起到了缓解气氛的作用。
  郑乐于没忍住一乐,因为他想起来上次下雨,他的外套披到了季柏的身上,这次又下雨,居然轮到季柏给他送外套。
  他接过了这件薄荷绿的、和季柏气质很搭的外套:“好啊,我现在确实有点冷。”
  “对了,”季柏当然知道这是他随口说的,几乎是立刻开口说起自己要说的事,“昨晚还得谢谢你送我回寝室,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喝醉了。”
  “是嘛,”郑乐于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昨天是何绍打电话让我去的。”
  其实他更想问问季柏到底记不记得做天晚上的事,尤其是季柏凑到他耳边偷亲一口的事。
  哪料这家伙完全不接茬,状若无辜地说:“是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喝酒容易断片。”
  季柏现在就是想套话,他实在没想起昨天晚上的详细情况,何绍又闭口不谈,当然只能从郑乐于这里推敲一二了。
  他就用殷切的眼神看向郑乐于,似乎很是迫不及待地想让郑乐于和他说一下昨晚的事。
  谁料郑乐于并不接他茬,只是想了想才说:“放心,你酒品很好,什么都没干。”
  他这话颇有些调侃的意味在,季柏一听就知道郑乐于在顾左右而言他。
  昨晚绝对不像郑乐于说的那么简单,比他想起来的可能也更复杂,郑乐于既然不说,他干脆也不问了,反正可能问了更尴尬。
  但是这不妨碍他报复郑乐于的调侃。
  于是他放下伞,正好雨也不下了,两个人站在伞里对话奇奇怪怪,季柏很是干脆地向郑乐于的背包袭去。
  被季柏的袭击搞得一懵的郑乐于下意识护住了包,然后就被季柏出其不意地敲了一下头。
  是那种幼稚的敲小孩头的方式,但是很轻。
  郑乐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过去。
  季柏却露出笑,透露出某种得意洋洋:“昨天晚上,我记得。”
  睚眦必报,郑乐于揉了揉脑袋,有些抱怨地想。
  不过还真是季柏,让人感觉分外熟悉。
  郑乐于半真半假地抱怨,但是却弯了弯眉眼。
  他没有想到,破冰其实比他想象的要简单一点。
  在雨后蒙蒙但是又明净的空气里,他耳边的红色小痣都鲜明可见,带着他的笑,一下有一种分外温和的感觉。
  季柏把伞收好,然后抬头就看见郑乐于的笑,头发被雾气打湿了一点的少年人笑起来 ,有一种还在挺拔生长的错觉。
  季柏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忍住了,换了个话题:“走,去吃饭。”
  郑乐于把有些泛湿的碎发往后捋了下,然后就听到季柏在旁边开始如数家珍:
  “东食堂那个炒面好吃,我上次替你试过了,他们家旁边还开了个烤红薯的窗口,特别香。”
  等到季柏把一串菜名都说完,郑乐于才听到季柏终于想说的话: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季柏神色很严肃。
  “什么?”郑乐于以为季柏要问什么很重要的问题,但他也没顿住脚步。
  季柏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还在长高吗?”
  郑乐于反应了一下,然后失笑:“应该不长了,骨骼闭合之后应该就很难长高了吧。”
  这话其实是郑乐于随便说的,他哪知道季柏居然还纠结这个问题。
  但是季柏却弯起眼睛,似乎有些开心。
  这样的话,如果他再长个几厘米的话,应该就能超过郑乐于了。
  一米八出头的个子,放在哪里都挺高的,但是季柏还是想更高一点。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这么想,自己总要比郑乐于高一点吧。
  大概因为因为他想保护郑乐于。
  虽然他也能够认识到,或许对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但他依旧会这样想。
  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于,他实际的想法也是这样,他希望自己能够保护郑乐于。
  空青色的天空像是汝窑里烧出来的瓷器,他们并排走下图书馆的台阶,画面分外和睦。
  从图书馆里面收拾收拾才出来的陈昭榕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两个人。
  就算不是情侣,走在一块的时候也像的让人误会啊,她有些怅然若失。
  明艳的红色头发像是一下子蒙灰了,她没忍住想,她误会也是情有可原吧。
  其实她也能看出来,郑乐于应该对她没意思,但是她还是有一点,嗯,非常淡的不甘心。
  郑乐于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高高帅帅的,一相处也能发现,对方心思细腻,脾气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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