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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近代现代)——一海橙子

时间:2024-07-17 09:56:00  作者:一海橙子
  他熄灭了屏幕,侧回了身子,望向了头顶的天花板。
  那里在亮灯时显得漂亮,现在在一片黑暗里也有着近乎朦胧的感觉。
  他喜欢郑乐于吗?当然喜欢。
  他没有理由不喜欢他。
  郑乐于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他本来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恋人。
  但是抛却这些,夜深人静,他居然已经快渐渐忘了书里的内容,只能记起郑乐于的笑。
  郑乐于最喜欢吃西大街的椒麻鸡,周末喜欢打卡红油馄饨,喜欢甜的,喝到苦咖啡都要皱半天眉头,他还开过玩笑说对方这样一点也不酷哥,郑乐于的回复则是面无表情地吸溜了一大口奶茶;
  郑乐于喜欢花,也喜欢草,有时候说话会停顿一会再说,不知道在哪养成的习惯,背包里总是放着薄荷糖和贴纸;
  郑乐于喜欢转笔,郑乐于喜欢看他笑,虽然郑乐于不说,但是他知道,每次他这样笑,对方的视线总要在他的脸上多停顿几秒。
  郑乐于很好,郑乐于记得几乎的事情,哪怕抛却那本书,他也会喜欢郑乐于。
  但是哪怕他知道郑乐于和那本书里有些不同,比如现实里的郑乐于有时候会笑,他没有那么冷淡,再比如现实里的郑乐于好像也不穷,他也不能抛却书,不能离开书。
  因为书是他对于这段感情最大的信赖,它告诉他,只要他一直坚持下去,他就能获得郑乐于的爱情。
  所以他有的时候会近乎自恋般想到,他和郑乐于是最般配的,这来自于上天的旨意。
  他小时候开始就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包括爱情。
  所以他喜欢郑乐于再自然不过。
  他喜欢郑乐于。
  他再次确定。
  那么郑乐于喜不喜欢他呢?他又这样想。
  宁海言说郑乐于没说什么,他会好奇吗?会知道误会在哪里产生吗?他的内心是否也会有触动?
  书里那么混蛋的自己都能得到爱,那么他身为一个好人为什么得不到呢?
  这不公平。
  郑乐于,郑乐于,郑乐于……
  他这样想着,就要这样睡去。
  他昏昏沉沉,在沉入梦乡的一刹那,还感觉有什么东西附在他的脖子上。
  他“啪”地一声拍开了。
  只有蚊子血。
  该死的秋天,为什么还有蚊子,他睡意朦胧里想。
 
 
第27章 吻痕
  郑乐于这晚不太能睡得着,半夜的时候还收到了路一琳的信息。
  对方为上次他送她去医院道了谢,郑乐于回复说不用感谢他,电话是季柏打的,人是何绍送过去的,他也没做什么。
  路一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并且她刚刚从好友那里得知,原来郑乐于和季柏只是朋友,这让她觉得自己随口把信息说出去有些尴尬。
  她当时不应该那么多嘴的。
  不过郑乐于和季柏如果不是情侣的话,她觉得榕榕就还有机会。
  路一琳在心里暗暗想。
  郑乐于尚不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一想到季柏,他也说不好自己的感受。
  似乎心里一下子豁出了一个半空半实的洞,一半告诉他书里都是假的,他该相信现实,相信眼前真实的人,而不要相信所谓的书,他人的言语,另一半告诉他,或许一切都和书里一样,照样是那个季柏,照样有李琼楼,最多不过是季柏发现了他和书里的郑乐于并不像,所以采取了其他策略而已,他本质依旧是那个书里写的风流多情,放浪形骸的季柏。
  郑乐于并不是一个会相信所谓命运或者上天的人,但是在某些时候,也会自我怀疑。
  他在被窝里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寒意,一种熟悉的说不清的仿佛叫做恶意的东西向他侵袭而来。
  他感觉到熟悉,这种从心里和周边流向他的感觉,像是他小时候看见父母从民政局扯着离婚证出来时,或者是听见哥哥车祸消息的时候那样的感受。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可能有点倒霉。
  但是也不会一直倒霉下去吧,他这样想。
  ————————
  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和季柏一起去吃红油馄饨,理由是最近准备期中考很忙,要泡在图书馆。
  这理由季柏听了也懵,因为去吃红油馄饨只是走两步的事,并且离期中考还有整整半个月,他一时之间苦思冥想,都搞不懂郑乐于在想什么。
  但他又知道郑乐于向来是个极认真的人,只能将之归因于郑乐于确实在复习。
  ……那他也得好好复习才行。
  于是就出现了郑乐于看到季柏同样出现在图书馆找座位的场景,对方抱着上学期的一摞书,很快就凭着预约卡找到了位置。
  正好隔着几排背对着他。
  郑乐于眼看着对方刚落座就掏出手机,很快一条信息就出现在他的微信界面。
  季柏:“你坐在哪?”
  郑乐于往椅背靠了靠,脸上的表情一时难以形容。
  他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假装没有接到这条信息。
  ……他总能够找到应对的办法的。
  所以这条信息最后直到郑乐于出了图书馆门才得到回复。
  季柏却没发现郑乐于这一天都在躲着他。
  郑乐于还想,前几天季柏还躲着他呢,这算风水轮流转。
  等到第二天体育课的时候,他就避不开季柏了,因为金融专业大一每周有两节体育课,一节是大课,一节是专业选修课,他和季柏的选修课同样选的是篮球,就不可避免必须要见面。
  这种躲也躲不掉的感觉使郑乐于有些恍惚,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刚开学时,季柏天天赖着他时的那种感觉。
  星期一又是个艳阳天,热得不得了,郑乐于来得早,百无聊赖地坐在操场边的长坐凳上,他戴着个鸭舌帽挡太阳,那张脸一下被遮住个七七八八,只能勉强看到优越的鼻梁,薄唇微抿,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但实际上,他只是盯着手里饮料的拉环,正在思考为什么操场边的饮料要比超市里的贵一块。
  就在这时,郑乐于感觉旁边坐下了一个人,一片阴影投进了他手中的易拉罐里。
  他将视线从刚开罐的苏打水转移到旁边这一大团阴影身上,微微侧过头,才看到对方的长相。
  是宁海言。
  他没戴帽子,此时臭着一张脸,低头玩着手机,似乎很是不满今天的大太阳。
  他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旁边坐着的是郑乐于。
  郑乐于此时也后知后觉,宁海言算是他们金融专业的大二生,如果选了篮球也是要和他们一块上课的。
  对方没发现,他也不会主动上去打招呼,就当自己也没发现好了。
  郑乐于眨了眨眼,很是从容地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易拉罐上,开始思考易拉罐的制作原理。
  这款苏打气泡水买错了,喝了一口才发现是无糖的。
  郑乐于不喜欢无糖的饮料,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苦行僧,连喜欢的带甜饮料都不能喝。
  虽然无糖某种程度上有益于健康。
  他正在思考这件事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这力度,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季柏,但是郑乐于还是抬头了。
  季柏那张含笑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今天没穿体育课常穿的篮球服,只是简单的运动薄衫,在北方的艳阳天里居然也不冷。
  他朝郑乐于微微颔首,露出带笑的眼睛。
  由于仰视的视角,郑乐于难得这样看季柏,他忽然意识到季柏也没有那么薄,现在站着,挺拔得像是棵小白杨。
  以及再一次,季柏确实长了一张他很喜欢的脸。
  郑乐于怔了下,然后往旁边坐了坐,给最边上空了点位置。
  反正这个长凳够长,他这么一坐也不会挤到宁海言。
  季柏还没认出郑乐于旁边坐在那低头玩手机的人是谁,笑意融融地对着郑乐于开口:“中午……”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眼神就瞥见了旁边的人。
  宁海言乍一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也抬起了头。
  季柏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微微睁大了眼,这时他的眼神显得茫然而无辜,似乎完全没想到宁海言也会在这里。
  他前几天才被宁海言戳中心事,现在当然不想看到对方。
  如果能有打包袋,他现在愿意连夜将宁海言送走。
  郑乐于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宁海言也以一种看不大懂的神色对着他俩,这下不打招呼也不行了,郑乐于硬着头皮对人打了招呼。
  对方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坐了没几分钟就换了个长凳,期间还看了几次手机,假装是无意间要走掉。
  这期间季柏是坐立难安,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只和郑乐于扯些没营养的话题,装作没空搭理宁海言。
  郑乐于经过上次宁海言什么话都问之后,内心也有点纳闷:宁海言那么误会,现在尴尬的不应该是宁海言吗?
  他想。
  等宁海言终于收拾收拾走了,他俩双双松了一口气,季柏也停下了他那不停找话题的嘴。
  郑乐于视线一转,又看到了走掉的宁海言背包上巨大的logo,他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侧过了头。
  他的手往长椅上一撑要站起来,结果没摸到质地光滑的铸铝板,反倒是一不小心摸到了季柏的手。
  他下意识触电般收了回来。
  还挺好摸,他后知后觉般想。
  季柏像是没发现一样,一只手撑在长椅上沐浴阳光,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但是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带上笑意,似乎只是因为手里的这一局游戏打得好。
  郑乐于的目光在他隐约带着笑的唇角停留了一会,刚要收回去,就发现季柏运动薄衫的上衣领边像有什么东西。
  他又看了一眼,发现那里红红的,有些斑驳,隐藏在衣领下,不太能看清楚。
  他的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季柏照样保持着单腿在长椅上晃悠的姿态,直到体育老师吹哨上课。
  老师早已教过篮球的系统理论,也懒得费口舌,只让他们自己打。
  郑乐于和季柏在那里你来我往,艳阳的阳光还在他们身上笼罩着一层明亮的晨风,他们动起来确实像风一样鲜活。
  郑乐于球技是很不错的,呼呼上筐间过了季柏好几把。
  也就是在这好几把间,他看清了对方脖子上斑驳的红痕,他的眸色暗了暗,带着股气似的投了下一个球。
  篮球进筐,完美。
  “就到这里吧。”季柏看了眼这个球,擦了下脖子上的汗,有些气喘吁吁地坐回篮球筐下的台子上。
  “勉强承认你很厉害。”季柏篮球打得也不错,不过不是那种进攻型,在投篮这方面弱了点。
  郑乐于拍了拍手里的篮球,将它往旁边一丢,就恰好丢掉了旁边人的怀里。
  季柏脖子上的红痕太刺眼了,郑乐于双手环抱在胸前,倚着篮球架,从这个角度看着季柏,恰好完全看得清对方脖子上的红痕。
  他内心啧了一声,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季柏摸了摸脖子,脑海里一翻就想起来了,他浑不在意地说:“哦,蚊子咬的。”
  他说的这是大实话,他O型血,从小到大被蚊子咬是概率都比周围人要高。
  已经是十月底了,居然还有蚊子吗?郑乐于换了个姿势继续倚着,内心却对季柏的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
  他看向这人似乎毫不在意的态度,内心还是有点不爽。
  就算是在外面乱搞,也得注意点安全吧,他侧过头胡思乱想。
 
 
第28章 又出场了
  郑乐于在想什么,季柏大概是猜不到的。
  他只是看郑乐于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他的脖子瞟,还有些困惑地伸手往脖子上摸了摸。
  郑乐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明晃晃。
  他坐在篮球筐下的台子上,季柏盘腿干脆地坐在地上,往后倚靠着台子,在太阳下有些闪闪的头发很好看,看上去也很好摸。
  但是郑乐于没有上手摸,这时候他才忽然发现季柏确实有迷惑人的资本。
  笑起来就很甜,连头发在太阳下也闪闪发光。
  完全看不出来海王的本质。
  他的视线若无其事地往旁边移了移,最后落在了手里的鸭舌帽上。
  刚刚他打球就把帽子脱了。
  现在他看着手里的帽子,这帽子是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哥哥送的,他不算是个恋旧的人,但是依旧把它带在身边。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实际上在走神。
  反倒是季柏,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这帽子上,还有些好奇地仰头去看。
  他盘腿坐在地上,比郑乐于坐的矮了一大截,这样一仰头,恰好能看见郑乐于手里把玩的帽子。
  这顶帽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纯黑,乍一看很符合郑乐于的形象,酷酷的,季柏没忍住弯了弯眉眼。
  他长得确实也好看,是一种不同于郑乐于的好看,高中时隔壁班有文艺的女孩子谈起他,说他身上有流浪诗人的特质,像是一缕不羁的、不会为他人停留的风。
  他就这样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黑色碎发完全披露出来,露出了含笑的眼,连脸侧的酒窝都若隐若现。
  郑乐于终于把鸭舌帽往旁边放了放,这人动作太显眼,像是非要他注意到似的。
  他们又一次视线相对,郑乐于没想到对方这么看着他时显得居然有几分无辜,他微微侧开了眼。
  ……这样一来,对方脖子上的红痕就更惹眼了。
  他不动声色地想,然后拿起台子边的苏打气泡水又喝了一口。
  上体育选修课的操场很久没有翻修过了,是A大的旧操场,篮球场也只占了旁边的一小部分,现在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都不怎么愿意在大太阳下活动。
  连篮球打起来都蔫巴,在几个男生的手里垂头丧气。
  只有太阳明晃晃眼,带着操场上草地透出来的清香。
  篮球台旁边是水泥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巨大的裂纹,又铺满了青苔,乍一看很吓人,但是踩上去才知道是实的。
  像是有些东西,只有自己亲自试过才知道。
  宁海言同样坐在那边,但是没有打球,低着头玩手机,他总是很忙的样子,和刘文浦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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