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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玄幻灵异)——红祭

时间:2024-07-17 09:55:07  作者:红祭
  在他们相互对视的时候,无人知晓的地方,舒莫手中握着的书本边缘划过些许粘稠的液体,一滴滴犹如沥青般滑过后,那些细小的触须宛如在空中捕获到了某种无形的东西一般,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书页之中。
  像是某种东西捕获到了食粮和饲料,在缓缓吞噬后发出了一声不存在的饱嗝,那些粘稠的液体缓缓向着书页内部流淌,在握着它的主人察觉到之前恢复了原样。
  【多谢款待。】
  书页内部缓缓浮现这四个大字,然后悄无声息地消散。
  宽敞的实验室内,除了冰冷的机器以外只剩下所长一个人的身影,他的座椅都比其他人的椅子宽大一些,男人坐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伸出手揉动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一匹正在小憩的雄狮。
  他就算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摘下自己的手套。所长伸出手,将自己的一头灰蓝色长发扯开,任由其披散在自己身后,形成一片雾般的灰蓝色,那上面的光泽灰暗不一,黯淡却又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连光线都被其淹没。
  他慵懒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天花板上传来了清脆的哒哒声,却是一只小蜘蛛在飞速朝着这个方向靠近,接着落到了所长的肩头上,在摇了摇身子后,便一路攀爬到了他的脸颊上,趴伏在男人的鼻梁上后,匕修抖了抖身子,缓缓钻回了所长的眼眶里。
  “就这么来我的实验所里游晃,还搞脏了我的地板,也太有失礼仪了。”
  男人松开手,将那只金色的眼睛转动一圈,将其固定好之后,所长伸出手在桌面上随手拉出了一排文件,拥有一头灰蓝色长发的男人撑着脸,拿起文件翻开了一会后,就仿佛从其中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一般,所长的手套点在画像上,他勾起手指用力敲打着桌面,在实验所外就缓缓响起了一道脚步声:
  “大人,您召唤我?”
  “审判所的一些主教,很失礼。”
  所长将画像甩在桌子上:“你们去教导一下他最基本的礼仪课程。”
  一只枯槁的手从阴影中钻出,缓缓拿走那封画像后,对方将其撕碎了咽下去,接着再次询问道:“……我需要留下活口吗?”
  所长没有回答,嘶哑的声音告退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伴随着奇异的嗡鸣声和沉重的呼吸声,那道声音越来越远,接着彻底消失。
  所长将手插回兜里,却突然触碰到了什么。他伸出手,就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骰子,有些骰子上还沾着血。
  这其中大部分的骰子都是绿色,而有一颗骰子的颜色更是漂亮的浓绿色。所长端详着手里的东西,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吵成一团,隐隐出现的哭泣声和求饶声,那些啜泣连成一片,凄惨地让人心生怜悯。
  在安静的实验所内,男人听着耳边的哭声,他面无表情把玩了一下骰子,在对其失去兴趣后,所长伸出手,就将他们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一个晚上就这样平静地度过,舒莫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他站起身换好衣服,因为身体原因,男人睡觉总是睡得很沉,并且会梦见很多奇怪的东西,例如昨天晚上他就梦见有人站在他的门前叫了一晚上他的名字,并且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这一定是错觉吧。
  舒莫想,这年头的噩梦还真的有够稀奇的。
  他坐在餐桌前,刚准备做一份简单的早餐,却在拉开椅子的那一瞬间,突然听见了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舒莫大人。”
  悦耳的声音从门后传出,那一瞬间,舒莫整个人完全僵住,他的手里还端着盘子,背后却已经满是冷汗。
  “请开门。”
  男人站在门后,用一种甜到仿佛要流出糖浆般的语气说道:“我给您准备了早餐。”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响起:“舒莫,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第38章 我的所有都可以跟你共享
  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舒莫的脑子还没有从昨天晚上的噩梦中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一点没有消散的懵懂,然而随着门口传来的甜蜜的呼唤声,刚刚还有些迷糊的青年整个人精神一震,完全清醒了过来。
  有、人、在、门、口、喊、他、的、名、字。
  猜猜那会是谁?
  舒莫沉默片刻后,在心中@了贪婪。
  这还用猜吗,此时此刻,会站在舒莫的房门前,或者说,会在他的门前守着整整一个晚上,接着还在他醒过来之后定点刷新的人,只会是昨天晚上一路跟随在他身后还依依不舍的贪婪。
  舒莫退后一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想要跳窗逃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新住所,而他此时此刻心里产生的冲动只不过是一时应激而起的反应,但舒莫真的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他犹豫了一瞬后走到门前,尝试透过猫眼去看门口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然而当男人将眼睛放在孔洞前方时,透过小孔,他却只能望见一片深不见底的绿色。
  绿色?
  舒莫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一般,一瞬间急忙退后一步,门口传来了一声轻笑,黑发青年站在门后,最终还是认命地打开了那扇门。
  然后,贪婪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舒莫首先看见的是一个精致的下巴,带着小半张白皙的脸,贪婪的身影缓缓下移,露出一张完整的漂亮面孔。
  “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开……”
  “啪”地一声,舒莫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接着转身回到房间里去做早餐。贪婪甚至有点茫然地站在门口呆愣了几秒,男人才反应过来拍着房门小心翼翼地说道:“舒莫大人,您生气了?”
  门里没传出回话,片刻后,贪婪贴在门上,面前的大门对他来说脆弱地犹如一张贴纸,可是他却完全不敢用力:“舒莫,我错了,我只是想见你。”
  可怜巴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舒莫没有搭理他,片刻后,男人的语气恢复了正常:“好吧,其实最近实验所新运来了一批污染物,我本来想要将它们的资料带给你,但是现在看来,你似乎不太需要……”
  下一秒,舒莫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上下打量了贪婪两眼后,黑发青年才退后一步,让贪婪走进了房间。
  水晶般剔透的光泽在贪婪眼中转了一圈,他低下头从门外钻进来,颇有点迫不及待的味道。男人的手里拿着一个饭盒,从其中飘出饭菜的香味,舒莫从未让其他人进过自己的家,此时这么大一个人钻进来之后,他摸了摸头,总感觉自己的房间在一瞬间小了很多。
  犹如自己的领域被另外一方侵占,而对方带来的压迫感和存在感则异常强烈,舒莫看了贪婪一眼,心里划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他敢乱来就把人赶出去。
  即使这样听上去很不客气,但舒莫回想起贪婪的举动后,突然悲哀地发现:如果他真的想要赶走贪婪,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是,舒莫在经过一番纠缠后,成功地赶走了他自己。
  但贪婪却没有乱动。
  这种突然的乖巧让舒莫有些不适应,他望着男人的背影,心里涌动的情绪突然就淡了些,老是让人站在这里也不好,舒莫向前一步拍了拍贪婪的后背,说道:“先吃早饭吧?”
  “这里……”
  “?”
  舒莫扭过头,这才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贪婪勾着唇,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连声音都显得亢奋起来:“都是舒莫的味道。”
  “好想把这里也变成贪婪的,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只要霸占了这个房子,那么住在这里的人也是贪婪的。”
  刚把人放进来就要被人强占房产的舒莫:……
  黑发青年沉默片刻,他扭过头,开始寻找起自己昨天打扫卫生时用的扫把,像是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恶意从背后涌出,紫发男人突然噤声了,他扭过头看了一样舒莫后,便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走到餐桌前方,将自己的饭盒取出,放在了舒莫面前。坐在那里眼睛发亮地看着人。
  当然,他没有忘记取出自己带来的资料。每隔一段时间,下层或二层的各处便会运送一部分新的污染物到实验所内收容起来,这里本质上还是一个囚困污染物的牢笼,若是这些恐怖的东西突然有一天集体突破了收容,那么谁都不知道高塔会不会直接迎来传说中的末日。
  当然,这种情况大概率并不会发生,旧时代留下的装置以及一个巨型炼金阵法驻扎在实验所的最深处,作为关押污染物最牢固的防线。那些污染物就算能够逃出实验所,也永远无法逃脱这个巨大的牢笼。
  这是所长告诉舒莫的消息,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甚至更像是一个监狱,污染物专属的监狱;而所长则是那个手握钥匙的典狱长,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装置的核心所在地。他只需要静静地看着,就可以看到污染物被关押至死,最终在实验所内被他完全解剖的那一天。
  某种程度上来说,所长想知晓舒莫是否是污染物的其中一个原因,可能就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他关起来,但就算再怎么检测,黑发青年身上的污染值仍然是0这件事,让一直观察他的男人感到了些许不快,当然舒莫并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所长迄今为止仍然没有抛弃这个想法。
  一番鸡飞狗跳后,舒莫坐在椅子前,准备吃早饭,贪婪就坐在对方撑着下巴看着他,舒莫有些被他的眼神搞得无法进食,舒莫翻开手边的资料,说道:“一起吃吧,别干看着。”最重要的是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看了。
  舒莫有点心惊胆战,因为他感觉在贪婪的眼睛里,他更像是对方最想吃的那道菜。
  “好啊。”贪婪说道,他的视线终于暂时从舒莫身上脱离,男人松了口气,眼神落在一旁的资料上,这是实验所新运来的污染物,有一些在下层时便已经拥有了自身的编号,最终被发现下层的实验所无力关押对方,于是只能将其转移;而另外一部分则完全是未知的污染物,有一些甚至还需要实验所派遣猎人前去收容。
  舒莫观看着手中名为“天堂之梯”的污染物资料,他看得认真极了,当舒莫全神贯注地认真去做一件事时,青年会专注到连自身都遗忘,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几缕黑发搭在鼻梁上,悬出几道交错的阴影;他的视线落在档案上,近乎一字一句地看着,在这种时候,舒莫的眼眸似乎都变得亮了一些,一种很温柔的神色在他眸中缓缓凝聚,像是触及那道视线就会有种心跳被其抚摸的错觉。
  好嫉妒啊。
  其实一直都没有将注意力从舒莫身上移开的贪婪想,为什么不能一直看着他呢?他突然开始不悦起来,一种十分阴暗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像是染着毒一般,让他手中的筷子都有些变形起来。
  宛如被主人忽视了一般,贪婪的唇角抿起,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绿眸中的眼瞳都有些被压成长条状,舒莫没有察觉到异样,刚把东西放进嘴里,看得入神的他突然就一个停顿。
  他狐疑地嚼了两口后,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从嘴里传出。舒莫的眼睛瞪圆了些,写着毫不犹豫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他咳得连喉咙都有些疼了,舒莫的眼角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红了,青年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贪婪,说道:“你在饭里下毒了?!”
  贪婪茫然地抬起脸看着他,因为舒莫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他的身上,贪婪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生动了很多,他的碗里是和舒莫一模一样的东西,紫发男人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吃了一口,用力咀嚼了几下咽下去后,贪婪接着说道:“什么毒?”
  舒莫亲眼见到,他在吃下了碗里的东西后,贪婪按着自己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抬起、涌动,犹如活物一般在男人的体内抽动起来,流过浓紫色的色泽。贪婪的脸色都变得更差了一些,然而他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似得,又吃了一口。
  “够了。”舒莫走了过去,直接按下他的手。贪婪表现地甚至有些茫然起来,舒莫将他的碗夺过去,接着说道:“你一直都在吃这种东西?”
  紫发男人这才好像做错了什么似得望着他,但他的眼神仍然很单纯,单纯的疑惑:“从我‘诞生’起,他们就告诉我,我只能吃这个。”
  “但我想给你分享我的食物。”贪婪说道:“只要是我拥有的东西,我都想和你分享。”
  所以这就是贪婪开心地做了一整碗剧毒料理并送到舒莫面前投喂他的原因。
  舒莫嘴里快呕出血了,他已经有点说不出话了,紫发男人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舒莫怎么了。看着黑发青年摇摇欲坠的模样,男人伸出手,将站不稳身子的人抱进怀里后,看着舒莫涣散的眼神,贪婪摸了摸他的脸,询问道:“您需要我的帮助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询问这句话的贪婪,甚至给人一种很淡的非人感。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在将人揽进怀里后,还帮人很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舒莫其实并未感觉到痛苦,这也并不是剧毒,而是一种非常神奇、难以形容的“饲料”,贪婪从诞生的那一瞬间就注定每一天都必须在剧痛中度过,他每一天都在遭受着精神上传来的折磨和痛苦,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身体内部一天天腐烂般的触感。
  只有在吃了这些东西之后,男人的身体才会稍微好一些。精神暂时脱离了痛苦,犹如从满地的荆棘中挣脱,再也不用感受到扼住喉咙的窒息感,犹如每一刻都在海中遭受溺毙。
  然而这种东西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上瘾的毒药,舒莫的瞳孔缓缓扩散开来,他的情绪不正常地高涨,手指蜷缩又张开,身体紧绷起来,倒在贪婪的怀里不断挣扎。他连发声都十分艰难,整个人宛如正在上升一般,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
  舒莫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他仿佛从肺部排出了大量的海水,同时排出的,还有身上的痛苦、从腿部无时无刻传来的剧痛感,身体轻飘飘的,再也体会不到耳边传来的哭泣声,以及其他人的尖叫声。
  他的情绪产生大片空白,这甚至让人感到安宁。舒莫眼中,紫发男人的面孔开始模糊起来,一晃一晃地,在他面前散开又重组,甚至在某一刻变成了一张带着温暖笑意的脸。
  Xi……
  舒莫头晕目眩,贪婪在他面前勾起唇,笑容仍然那么纯净:“贪婪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和你分享。”
  他低下头,将脸贴在青年的额头上蹭着:“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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