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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玄幻灵异)——红祭

时间:2024-07-17 09:55:07  作者:红祭
  一眼甚至望不到头,就仿佛希会被永永远远地困在这里,被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舒莫愣住了,回过头时,那些壁画上都是他的血,舒莫甚至不知道自己尝试了多少次,他将脸贴在上面,低声呼唤着希的名字。
  “舒莫……”男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他身上的血早就干涸,身体也在渐渐好转,但是他还是没有找到舒莫的踪影,自身也被困在这里。
  “希。”
  舒莫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这一次,希突然抬起头,似乎听见了什么:“舒莫……”
  “你在哪里?!”男人说道,他又开始不断寻找起来,一双眼睛渐渐变得赤红:“快出来啊。”
  他裂开嘴,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杀了你,舒莫……”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舒莫大吼着,这副壁画却定格在这一刻,他只能走向下一张壁画,时空回廊在此刻仿佛也被困在了虚无之所中,从前往后,所有的壁画之中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男人被困在里面,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日复一日地低声说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舒莫……”
  舒莫站在壁画前,因为害怕希会就此迷失自我,所以只能日复一日地告诉对方:我在这里,我在看着你。
  希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困了多久,他已经完全迷失了对于时间的概念,男人疯狂过、歇斯底里过,甚至有过短暂的绝望,但舒莫的声音总会让他清醒过来,有一段时间,希甚至陷入了完全的惶恐中,他害怕舒莫再也不出现了,那样整个世界就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舒莫。”
  他低下头,用手指在地上写着,并微笑起来,在他的身边,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地方所有的地面上都密密麻麻地写着同一个名字:
  “舒莫。”
  【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舒莫——】
  舒莫站在壁画前,声音嘶哑地说着什么,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希的身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时空回廊里待了多久,看着希在一张又一张壁画中徘徊着,看着他疯狂、看着他歇斯底里,看着他恨所有人,看着他……笑。
  希开始微笑。
  舒莫的声音嘶哑,喉咙早就干了,但是他根本不敢停下来哪怕一秒,希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他的心脏因为过度的恐惧开始发疼,黑发青年甚至不敢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会,虚无之所的时间是混乱的,他这里的一秒在希那边可能是一分钟,也可以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一天,希就像是抛弃了其他的一切般,只为了确保舒莫还存在于他的身边而活,如果舒莫的声音消失不见,希就不知道会发狂成什么样。
  他甚至尝试剖开自己的脑子,看看舒莫是不是藏在了那里面,男人挖开自己的肚子沾着血写着舒莫的名字,黑发青年因为过度的疲惫不得不睡了一段时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希在自残。
  那之后,舒莫就再也不敢闭眼了,真理的代价没有办法阻止他,就像是舒莫没有办法阻止希。
  幸好,一旦希再次听见舒莫的声音,他就会立刻恢复正常,很乖。舒莫这么想着,头有些发沉,真理的代价伸出触手陪伴着他,为他治愈他的疲惫,黑发青年勉强睁开眼睛,在壁画之中,希清理着自己的头发、衣服,将自己的长发梳好,他低着头在地面上写下舒莫的名字,甚至说道:“真好。”
  男人的眉眼弯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甚至有股淡淡的神性,他似乎又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形象了,这当然是值得注意的事,因为舒莫正在看着他。
  舒莫几乎已经变成了他存在的意义、他的精神支柱、他的……神。
  他的神一直陪在他身边。希想,真好。
  银发男人勾起唇,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舒莫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他开始整理自己的外貌、看着他疯狂、看着他彻底疯癫、腐烂,无法挽回。
  舒莫含着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还害怕希会听见他的哭声,他实在是不敢刺激现在的希,希正在一点点地变成他所熟悉的那个人,但他之前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现在却宁愿他保持最开始的模样。
  那个面容冰冷,会突然咬他一口,问他手上戒指来自哪里的少年,永远回不来了,舒莫的眼角含泪,他居然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希最开始的那副样子,才是他脾气最正常的时候。
  希的扭曲到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也无法改变,甚至于,舒莫要拼尽全力,才能让希不要完全发狂,希也在拼尽全力地不要让自己彻底癫狂,舒莫已经完全变成了他活着的唯一意义,生命的全部。
  “他到底要在虚无之所……待多久?”
  真理的代价沉默着,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3000年。】
  而在外界,在希坠入虚无之所后,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
  所有人都认为,希已经死了。
  就算他没有死又怎么样?进入虚无之所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再离开那里。
  舒莫闭上眼睛流着泪,他望着壁画中的希,轻声呼唤着他,希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露出一个浅笑。
  不知过了多久,舒莫才突然发现,他已经来到了时空回廊的尽头,而在最后几张壁画上,则是希离开时空回廊的身影。
  “终于……”
  希突然一愣,接着微笑道:“怎么了?”
  “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希。”
  舒莫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起来。希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微一愣,却并未表露出狂喜的模样,从很早以前,他的脸上就只有温和的浅笑了。
  “那真是太好了。”男人声音平静地说道:“那么,你会来见我吗?”
  “会的。”舒莫说:“我会在外面等你。”
  希的眸光一暗,接着说:“好。”
  这张壁画就此沉寂,希站在一道裂缝前,望着这不知多少年前曾经见到过的光芒,希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平静,没有喜悦、没有疯狂、也没有其他情绪,他的眸光冰冷,眼中只有一片空白。
  “舒莫……”
  他下意识地呼唤着舒莫的名字,却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男人想:舒莫说了,他会在外面等他。
  然后希就走出了虚无之所。
  他出现在六层的通道中,并未在意周围一切,抬起脸的那一瞬间,就是在寻找舒莫的身影。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舒莫转过身,看向时空回廊的尽头,而面前的这张壁画,是最后一张壁画。
  离开这里,“希”会在外面等待他,而在他的面前,被困在这里的希,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舒莫?”男人微笑着说:“你在哪里?”
  面前的壁画中传来希的声音,舒莫呆愣在了原地,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断断续续地说:“我在,我在等你……”
  “我……我会来找你的。”舒莫说道:“你以后就能见到我,在四层的实验所。”
  他的声音被无形的力量抹去,舒莫越来越慌,他不住地呐喊道:“希,你听得见吗?”
  “你在哪里?”希轻声说着,但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无法维持,男人的银眸在六层内扫过,整个人就仿佛一道逐渐破碎开来的玻璃般,黑和白两种眼睛在从他的眼中撕裂,他的身体和影子逐渐变形、扭曲。
  “你在哪里!”
  “出来见我,舒莫!”希说着,身体已经缓缓分裂开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这么说着,这副壁画却在这一刻完全黯淡下来,舒莫说的话再也无法传入他的耳中,黑发青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犹如一具雕塑般。
  “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很久很久后,舒莫声音干哑地开口,真理的代价没有说话,他只是缓缓向前飞去:【他在外面等着你。】
  舒莫迈开腿,脚步僵硬地向前走去。
  他所要见到的,是未来的希,而过去的那个希却被他抛在了原地,希和夕从他的体内分离出来,然后他们会彼此斗争、发狂,互相厮杀,最终,夕被希关进了实验所,而希则回到了二层,开始了他的复仇之路。
  他一直在寻找着舒莫的踪影,却再也找不到了,因为他所在的过去,并没有舒莫的存在。
  黑发青年缓缓从时空走廊中走出,下一秒,他就仿佛力竭一般倒在了地上,泪水不断地涌出,舒莫在地上蜷缩起来,完全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捂住脸不断啜泣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传来,一道一头蓝发的身影朝着他缓缓靠近。
  “哒哒哒。”
  所长走进了这个房间内,在他的面前,是几个连接在一起的培养巢,悬浮在空中的奇迹之石,以及在放置在最前方的,装载着“完美人类”的培养巢。
  远处,舒莫蜷缩在地上,不断地哭泣着,所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这里就是贪婪诞生的地方,也是审判所曾经用来培养完美人类的区域。
  在最上方,纯净到不可思议,身体内没有一丝污秽存在的完美人类逐渐醒来,所长看了一眼后,就走向了前方的黑发青年,舒莫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他只是不住地抹着眼泪,沉浸在悲伤之中,近乎哭得失神。
  “哎呀呀。”所长望着他,高跟鞋踩在舒莫的长袍衣角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好久不见。”
  舒莫听见他的声音,抬起脸,黑发青年的绿眸显得又亮又漂亮,连眼角都是红得,哭得让人心碎,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凌虐般的冲动。
  很可爱。
  在他们的身后,红发男人睁开眼睛,一双金眸里划过一丝喜悦,他,或者说,祂开口说道:“希,我要感谢你,让我抛弃了那具污浊的躯体。”
  柱神普尔纳的灵魂进入了这具完美的躯体中,感受着这纯净的力量,忍不住勾起唇。
  从很早之前,他就思考过一件事:那就是高塔在逐渐被污染侵蚀,而祂的躯体也在逐渐腐烂。
  祂一直以来,都被瑟伦抗拒,是否也会是因为对方认为他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和从前不再相像?
  所以柱神创造了一个完美人类,作为备用的躯体进入其中。
  他想:如果我变得和从前一样,那么瑟伦是不是就会愿意接受他了?
  男人缓缓从培养巢内起身,却突然发现房间内多出了两道身影,但普尔纳并不在意,他站起身,刚沉浸在复生的喜悦中时,躺在地上的黑发青年才怔怔起身,看着面前的所长。
  蓝发男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一金一红的眼眸中溢出淡淡的杀意。
  “我是不是说过,如果我再见到你,就一定会杀了你?”男人说道。
  舒莫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所长低下身将他抱起,舒莫愣了很久很久,才张开手,接着含着眼泪抱住了面前的所长。
  “……希。”他的声音颤抖,眼中含泪地说道:“对不起。”
  那是身后刚刚苏醒的普尔纳所听见的,第一句话。
  普尔纳微微一愣,看向面前的所长,就望见了让他眼目眦欲裂的一幕,他许多年前曾经见到过的,站在希的面前维护他的那位圣者,正被高塔的日柱2抱在怀中,含着眼泪,一声声地喊着对方的名字。
  “希。”舒莫说着,眼中只有所长的身影,他伸出手抱住对方,手上用力到爆出青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经历那么多?”舒莫说:“你一直在找我……”
  所长眯起眼睛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因为,看着你的这副样子,看着你一无所知,看着你露出现在的这副表情。”
  “多有趣啊。”从根子里就已经完全腐烂的男人喟叹着,舒莫的眼角流下几行眼泪,却不舍得训斥他什么,只能抬起脸不停吻他。
  “将人玩弄在鼓掌中,并看着他们落入陷阱。”所长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普尔纳:“很有趣不是吗?柱神大人。”
  身后的普尔纳几乎呕出一口老血。
  “他是……柱神?”舒莫睁大眼睛望着他,眼中就浮现难以形容的恨意:“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他挣扎要从所长的怀里爬下来,恨不得亲手去把普尔纳手撕了,所长仍然在笑,他将舒莫抱紧一些:“乖一点,好孩子。”
  舒莫在他的怀里喘息着,眼神仍然死死盯着人,眼瞳都快爆出红色,所长低头吻着他的脖子:“乖。”
  舒莫就像个玩偶似得,被所长抱着,男人满意地感受到他的乖巧,转过身看着普尔纳,就看见红发男人嗤笑一声,他的脑子现在也正常了很多,甚至看得出来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了,但在最后,他还想知道一件事:
  “瑟伦……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所长挑了挑眉,他怀里的人一直挣扎着想跳下去,虽然这样很可爱,但是舒莫将目光全身心放在其他人身上这件事,还是让他有点不快,这么想着,所长决定还是将普尔纳完全捏死比较好,看见他的这副样子,普尔纳就知道所长会做些什么:“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我的神源给你。”
  所长看着他,男人似乎有些不屑,但还是说:“那么听完我的话后,你可能就会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骗你的。”所长说:“祂不恨你,祂想见你最后一面,祂还愿意见你。”
  “但在祂来见你之前,”所长说:“祂就已经被我杀了。”
  所长歪了歪头:“我拔下了祂的头颅,还取走了祂的酒杯。”
  “很不错。”男人说着,看着普尔纳脸上狂喜的笑容仅仅只出现了一瞬,就瞬间凝固下来,对方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恨不得是自己死了,绝望吗?
  所长想:他在那个时候,可比他们绝望无数倍。
  “啊!”普尔纳发出了一声咆哮,他近乎崩溃了:“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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