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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玄幻灵异)——红祭

时间:2024-07-17 09:55:07  作者:红祭
  祂轻轻抬起手,似乎不害怕自己孩子会在刚刚的杀戮中受伤,无数树根缠绕在青年的身上,将他举起送到祂的面前,男人伸出手抚摸着青年的脸颊,将他珍重地抱起后,无视了身后的一切,身影从房间内消失。
  一头金发的男人在之后缓缓踏入房间内,就看见了满地被贯穿在地面上,瞪着眼睛的尸体,他的发丝如阳光般耀眼,金发金眸的男人望见这一幕,只是轻声道:“我们来晚了。”
  “盖亚会去哪里?”身后的主教低声道:“我们必须得尽快抓住祂。”
  加里沉默了,他闭上眼睛捕捉着盖亚的位置,接着睁开眼睛,眼神微暗。
  女人眼角抽了抽,就看见加里说道:“祂去了0号所创建的天国。”
  主教顿时面如死灰。
  “不止是盖亚,”加里似乎还嫌她今天遭受到的刺激不够多似得,接着补充道:“无论是二层还是四层,整个高塔内所有的污染物,都在被0号的天国所吸收。”
  O-02-LL-天国,就是实验所现在的编号。
  “这些污秽之物,被困在牢笼之中的污染物们,寻找到了它们的天国。”
  “你的意思是,这些污染物们,将0号视为它们的神吗?”主教缓缓眯起眼,这个称呼让她有些不快。
  “不,当然不是,0号即使能够操控它们、命令它们,但也绝不是它们所崇拜的对象。”加里说:“那位圣者大人,现在可还在实验所内呢。”
  金发的男人走出生命工厂的本部,望着天空中的那座城市,语气莫测:
  “你猜,为什么0号明明脱困,却并没有冲出天国残杀一切,而那些污染物们不远万里地前往天国,难道真的要去朝拜祂?”
  在那漆黑的天幕之中,一抹纯白之色从阴影中探出,像是庇护,又仿佛是囚困那些怪物的牢笼,但和实验所的牢笼有着巨大区别的地方是:那道纯白的光幕并未伤害它们,甚至会给予它们解脱。
  加里的话让其他人面面相觑,在这一刻,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0号迄今为止并未作乱的唯一原因,并不是祂有多么心善。
  而是祂,和那些恐怖的污染物们都被圣者所束缚,若没有舒莫,那么它们早就冲出天国,大杀四方。
  想到这里,主教就心中一沉,要是他们之前可以捕捉到圣者,又或是将他请回审判所……
  “准备作战吧。”前方的男人缓缓停下脚步,声音悦耳,他的话让审判所的人都清醒了过来,几个人并未开口质疑,而是第一时间摆出了战斗姿势,然后,他们就看见日冕组织的猎人们朝着他们缓缓靠近,当主教望见最前方满身疮痍的男人时,她眯起眼睛再睁开,说道:
  “日冕组织的领头猎人……?”
  “你不是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被日冕组织所封印了吗?”
  男人听见她的话,他的右眼和半张脸都完全溃烂了,身上还散发着隐隐的恶臭,但跟在他身后的猎人都对他异常恭敬,只因为对方为了镇压一个五级污染物,就可以面不改色地以自身为容器,忍受无法理解的痛苦。
  而现在,这个应该已经永远无法出现的人,却突然从日冕组织后走了出来,他剩下的半张脸还隐约可以看见曾经英俊的模样,男人摸着自己的脸,说道:
  “嗯,是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也有点奇怪:“我镇压的那个污染物突然离开了我的身体,要去某个地方朝拜什么什么圣、圣……?”
  “圣者。”后方的猎人轻声提示道。
  “哦哦哦,圣者。”
  男人说完这句话,忍不住感慨道:“果然啊,我老了,不像希大人那样,他才一百多岁,那么年轻。”
  身后的猎人们对视了一眼,最终选择默契地将此事遗忘。
  “那家伙离开后,我就无事可做了。”男人说道:“唉,毕竟跟它共存了这么久,空下来之后我还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现在就只能出来逛逛街,然后杀杀人了。”
  主教缓缓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刀,男人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也笑了起来:“还是年轻人有活力,不像我,这么多年没有动手,连杀气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话音一落,一股浑浊的、赤红的杀气犹如实质般溢出,这股杀气让审判所的教徒们面色一抖,男人在即将出手前想起,希对他们说:已经不需要再继续忍耐了。
  那就杀个干净吧,杀干净之后,就什么都好了。
  “拿下他们!”
  猎人和教徒们冲到了一起,喊杀声伴随着冲天的赤红杀气汹涌,就像此时的战斗一般,日冕组织的猎人们突然出现,并对审判所展开了袭击,所有的污染物都前去天国朝拜圣者了,不需要再镇压污染物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限制。
  希只是看了漂浮在空中的天国一眼,就当机立断地下了决断:趁这个时机、这个机会,对审判所展开围剿。
  “……以什么理由?”
  他身旁的猎人询问道。
  希转过脸看着他,那一瞬间,男人的眼神让其他人望而生畏。在希的手中,一个老旧的电话出现,随着希的指示,一个一头粉发的女人跑了过来,在地上画上坐标后,便打开了一处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
  在漫长的通道之中,马蹄行走时的声响传来,黑暗中,一匹巨大的麋鹿踏着沥青而来,在行走的地面上留下了漆黑的痕迹,它的巨角上,成串的头颅发出嬉笑声,仿佛在为了此刻而感到欢欣喜悦。
  F-36-I9-始祖的核心在希这里,所以它并未前往天国,看着这从通道内走出的污染物,猎人们缓缓后退一步,即使努力不想露怯,却还是有些被吓到发抖。
  但在他的面前,这庞大的污染物却走出了通道,接着,它望着前方的希,对他缓缓低下头颅,屈身朝拜。
  “——复仇。”
  污染物的声音里,仿佛有成千上万人的声音在一同呼唤,他们已经等待这个机会,等得太久、太久。
  在所有人都为了突然降临的天国而惶恐不安,平民们纷纷撤出城市,被日冕组织的人所保护起来的时候,日冕组织的人却突然趁着这个机会,对审判所的人展开袭击,他们纷纷攻袭了审判所的各处支部和教廷,让教士们都感到了措手不及。
  因为实际上的他们,也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但他们的动作晚了一步。
  毕竟,希可是一直在下达指令,而审判所的神使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他们的柱神。
  原本就势均力敌的两波人在一方获得了更大的优势后,天平就不可避免地向着那一方倾倒,审判所的人当然在拼死挣扎,并且誓不背叛,但随着局势的越发混乱,有的人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其他的心思,只是这些心思现在都还被深深压抑着,不敢爆发。
  毕竟,柱神还活着。
  只要柱神还活着,那么希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柱神。但对于希来说,这些都毫无意义。
  “还不准备出手吗?”希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的审判所,男人的笑容很温和,但眼眸中却无一丝情绪:“还是说,你不能动手吗?”
  “普尔纳。”他轻轻念着柱神的名字,语气中却只有杀意。男人说完这句话后,感到某个存在仿佛听见了,又似乎毫无察觉。
  希缓缓眯起眼睛,却并不在意,他抬头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希站在楼顶上,风吹过他身后的披风,让他的样子呈现出一种阳光照耀而出的明亮感,像是他这个人,就是太阳的化身。
  与上方的黑色天国呈现出截然相反的色彩。
  希望着上方的天国,似乎在透过那道天幕,看着其中的某个身影。
  “你一定要这么做。”男人似乎在喃喃自语:“我又怎么敢阻拦你呢,舒莫。”
  坐在房间内的舒莫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的身体发着颤,肩头还留着几个吻痕,一路蔓延进他的衣服深处,被尽头的暗色吞没。粘稠的、让人耳膜发烫的声音传出,舒莫的耳尖发红了些,对身后的人咬着牙说道:“拔出去。”
  “亲爱的。”男人覆盖上来,很大一只,压得舒莫整个人都在疼,他推了推,没推动:“和我一直生活在这样,好不好?”
  夕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的蛊惑,他含着舒莫的耳垂,那股又凉又冷的触感像一块铁烙上来,将舒莫的皮肤粘住,然后两个人就此完全融合在一起。
  舒莫整个人像是被夕完全嵌入怀中似得,男人的手臂箍着他,是仿佛用任何东西来挖、来铲,都没有办法把人从他的怀里铲出去的力道。舒莫被他折腾得很累,黑发青年的身体很烫,对着夕说:“让我休息一会。”
  夕那张精致的脸搭在他的肩膀上,软软的、软得甚至像是要融化般,某种又柔软又粘稠的触感传来,舒莫头也不回地推了推,只想从男人怀里挣开,他是真的被搞怕了。
  但就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间,舒莫却骤然停下。
  刚刚夕的脸,简直就好像从他的身上落下来了似得……?
  黑发青年的手一顿,他心里毛毛的,手指几乎不敢再往前伸去,空气一片压抑,身后的夕也顿住不再说话,片刻后,他抬起身,朝着舒莫的耳朵吹了口气,黑发青年就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脸颊,整个人都僵住了。
  夕舔着他的耳垂,要吃人似得,很粘人,食欲旺盛:“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关多久?”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来……你该好好哄哄我才对。”
  夕轻声说道。
  舒莫说:“我哪里关着你了。”
  他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夕美如冠玉的一张脸就凑了过来,男人的脸很白,如骨一般:“哦?那就是我在关着你了?”
  舒莫看着他自顾自地笑了笑,舒莫感觉很冤:“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缠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太重了,还太沉了。”舒莫说道:“简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在我身上似得,很难受。”
  夕:“……”
  夕:“我下次注意。”
  舒莫看见他的样子,凑过去蹭了蹭男人的脸,夕也过来舔了舔他,他好像总是喜欢舔人:“我最近吃得很饱。”
  是吗?舒莫想,可是夕最近明明没有在吃东西。
  想到这里,黑发青年一顿,夕确实没有在他面前吃过东西,但是在舒莫沉睡后,又或是在他工作的时候,夕似乎也会离开忙碌,舒莫不知道祂吃了什么,也不知道祂在吃什么,只能在男人每次回来的时候看见祂满足的表情,仿佛刚刚咽下了某种珍馐,而那道美食还在祂的肚子里发出惨叫。
  那个时候,夕的表情总是满意的,舒莫甚至看见过夕和他抱在一起,接着趁他不注意的情况下拿出什么东西咔嚓咔嚓地咀嚼着,夕似乎很喜欢吃,又像是饿得很了,就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很可爱。
  两个人在一起抱了一会,夕今天却没有出门的意思,而是对舒莫说:“你在这里也生活了一段时间。”
  “陪我出去走走?”
  舒莫望着他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起身出门逛街,此时正值傍晚,夕阳即将吞噬一切,远处的黑色天幕犹如活物般不断靠近,周围的光线黯淡,舒莫走在路上,望着前方的夕,像是在暗地里观察着什么,直到夕突然停下脚步的时候,黑发青年才回过神停下。
  “你一直在看着我,”男人的声音传来:“是在观察着什么呢?”
  舒莫一顿,接着,黑发青年眼神飘忽了一瞬,说出了一句违背良心的话:“我在看你好看。”
  “哦?”夕回过头,他的那张脸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而是足以让人失魂落魄、神魂颠倒。
  他自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淡淡地笑着:“既然好看,你就多看一会。”
  男人伸出手拉过他,让舒莫站在他的身边,黑发青年时不时扭过头瞧着他,那眼神不像是抵触,不像是厌恶,更像是……
  见到了很喜欢,又好像很震惊三观的东西似得。
  两个人走着走着,舒莫的手不小心凑过夕的手掌,他微微一顿,接着低下头看着夕的手,仿佛不在意一般向前走去,夕的眼神一直牢牢地凝聚在他的身上,即使是在舒莫认为他的目光落在别处的时候,夕的眼神也一直在暗处、他所不可见之处,贪婪地、狂热地舔舐着他。
  然后,夕就看见黑发青年表情平静地正视前方。
  接着仿佛不经意间扫过他的手,然后缓缓握住了他的手掌。
  仅仅只是肌肤和肌肤之间的触碰,夕却好像获得了什么极大的奖励一般开心地笑了起来,舒莫的眼神闪烁,却没有松开他的手,权当是夕没发现。
  然后,夕的手挣开,舒莫一顿,就感受到那只又冰又凉的大手犹如蜘蛛般缓缓张开,接着用力地握紧了他。
  将他的整个手掌,都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我抓到你了。”
  男人说笑般地说道。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猎物。”夕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造个笼子,然后把你关进去怎么样?”
  舒莫:“……”
  他抽出自己的手,然后覆盖到夕的手上,和他对视着说:“那么现在,是我给你造笼子了。”
  夕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舒莫说道:“笑什么笑,给你造笼子还需要那么多的材料费。”
  舒莫上下打量着他,说道:“还得是加大加厚款。”
  “你需要的东西都得定制,我养不起你了。”
  夕:“……我很好养的。”
  “真的吗?”
  夕说:“嗯。”
  舒莫有些狐疑,但还是询问道:“那你一天需要吃几顿?”
  夕:“一顿。”
  他的话斩钉截铁,让舒莫一时不好判断真假,两个人牵着手继续前进着,天慢慢黑了,舒莫抬起脸看了一眼,感慨道:“如果是白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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