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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玄幻灵异)——红祭

时间:2024-07-17 09:55:07  作者:红祭
  二选一。
  希和夕之间,他要选谁?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舒莫的脸色有些冷:“你知道我会选什么,别装糊涂。”
  真理的代价在舒莫的手中缓缓翻动着,他给人一种极其显明的感觉,那就是这个东西……是有生命的活物。
  舒莫的态度极其强硬,且没有通融的余地般,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让希和夕融合,哪怕是他们自己也不行。
  漆黑的封面缓缓勾勒出圣蝉的形态,在那里,这只纯白色的蝉微微颤动着,接着缓缓长出了
  另外一只翅膀。
  仅有单翼的圣蝉左背上,一面纯白色的蝉翼缓缓生出,在悄无声息间补足了后背的残缺。
  此时此刻,他终于变得完整。
  真理的代价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思考着、迟疑着,但只有很短的时间。
  书页再次翻动起来,映出一行猩红的小字:
  【这就是你的选择?】
  舒莫皱起眉,不等他回应,真理的代价就继续说道:
  【融合的关键,在于你的选择,也在于你的蜕变。】
  【而蜕变,则需要献祭和祭品。】
  舒莫:“……”
  舒莫:“什么献祭?”
  他的心跳逐渐加快起来,那猩红的文字仿佛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色,让人心中发瘆。
  真理的代价缓缓翻过一页,在上方出现了另外一行字:
  【你将要变得完整了,舒莫。】
  那句话犹如情人的呢喃,又仿佛是某种不可改变的命运,猩红色的触须猛得从书页内部伸出,在猝不及防下包裹住了舒莫的身体,触须伸展后又收缩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仿佛被捕捉的蝉般,眼瞳收缩了一瞬,身体被无处不在的血色触须紧紧包裹,血肉涌动的声音传来,仿佛一朵血色的花盛放开来,真理的代价缓缓展开到了极致,在它的内部,一朵血色的花蕊缓缓绽放开来,带着狞恶又肮脏的美感,仿佛是暴力与美的结合。
  在舒莫的注视下,花蕊的中心伸出一只苍白的、骨节修长的手,他的手中似乎托着一颗眼珠,当着他的面,舒莫的挣扎被按下,那只手就那样按在他的唇上,接着将掌心的一只眼珠喂给了他。
  仿佛奉献,又仿佛是某种血腥的仪式。
  咕噜一声,舒莫感到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他咽了下去,黑发青年甚至有种窒息般的错觉,再然后便是难以形容的刺痛感,他踉跄着差点倒在地上,感到喉咙里满是血腥味,黑发青年咳嗽了一声,这才发现,他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手中的笔记本撕扯下来,吃了一大半。
  舒莫感到自己的喉头都是粘稠的血腥味,在他的手中,真理的代价半死不活地垂着,书页的边缘犹如破碎的伤口般不断滴着血水,舒莫缓缓退后一步,刚刚,他宛如失去理智一般撕开面前的污染物,将手中的书页一页页地撕扯下来,如同吃着某种珍馐美味一般吃进了嘴里。
  黑发青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饿,他饿到快要失去理智了,突然之间爆发开来,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般的饥饿。
  他突如其来的食欲犹如饕餮一般,让他控制不住地将真理的代价吃了大半,全程,对方都一动不动地毫无反抗,仿佛引颈受戮般任由舒莫动作。
  等到清醒过来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的唇边还沾着血,黑发青年摇了摇手里的书,真理的代价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这刚刚还显得如此鲜活的书页,此时却仿佛死了般悄无声息,舒莫的瞳孔微缩,他抖着手里的书,不断说道:
  “你没事吧?”
  “喂,你刚刚做了什么。”
  舒莫托着这本漆黑的书籍,向其中不断灌入力量试图治愈对方,却收效甚微。
  “你给我吃了什么……?”
  舒莫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发生某种变化般,他的身体开始发热起来,真理的代价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被撕开的书页之中只映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祭品。
  舒莫看着手里的书,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黑发青年的额头渗出细汗,他的眼眸泛起一阵热度,头痛欲裂,这是和获得冠冕时相似的感觉,仿佛他的某一个部分在吸收着某种力量,变得完整。
  饥饿的食欲再次传来,舒莫的手伸出,似乎还想要撕下一页书页,但在即将伸手时,他却顿住了。
  真理的代价是极其特殊的污染物,它和其他五级污染物,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但即使是它,也不足以让舒莫完全蜕变。
  黑发青年的指尖都在颤抖,前所未有的剧痛感传来,他寻找着那痛楚的来源,接着就发现,是他的后背。
  他的左背上传来了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仿佛有一道伤口在后方扩张,并缓缓撕扯开来,从内部渗出鲜血。
  湿润的触感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传出,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温热的血水就浸湿了舒莫背部的衣服。
  真理的代价在意识到了舒莫的选择后,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献祭。
  他的动作迅速,没有给舒莫反应的时间,但同时,它又仿佛不足以让舒莫完全蜕变,这几乎像是一种失误。
  但很快,舒莫就意识到了真理的代价在做什么。
  就在黑发青年已经控制不住撕扯自己衣物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缓缓打开,此时此刻,除了舒莫以外唯一能走进这里的另外一个男人缓缓走入其中,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让屋内的舒莫一顿。
  “你在做些什么?”所长的声音传来,他挑了挑眉,冰冷的面孔上罕见地出现一瞬间的惊讶。
  因为此时此刻的舒莫,正半跪在地上,赤裸着上半身,伸出手,啃食着桌子上的盒子。
  从那个古朴的小盒中传来的心跳声渐渐停下,接着完全失去生机。
  但它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因为从头到尾,这个盒子,本身就是给舒莫准备的。
  所长微微眯起眼睛,动用自己的权限将实验室完全锁死,于是整个房间就变成了无法进去的牢笼,在牢笼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男人的红眸微微睁动着,绯红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兴味,望着面前连他的到来都毫不在意,跪在地上吃着食物的舒莫。
  “舒莫。”
  男人粘稠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某种琴弦般勾出让人耳膜发软的悦耳声音,即使是如此惑人,隐隐带着催眠般让人大脑发昏的声音,也无法让此时沉迷进食的舒莫回头。
  舔舐着伤口,不断咀嚼的声音传来,舒莫捧着手中的盒子,专注到遗忘其他的一切,直到男人的脚步声彻底走到他的身边,黑发青年才缓缓抬起头,望向突然出现的所长。
  那一瞬间,所长的眼眸微微张大,仿佛被眼前的一幕摄得失了魂。
  一头黑发、长相英俊的青年弓着腰,他的上身赤裸,衣物半褪,仿佛是在刚刚因为剧烈的痛苦,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暴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在灯光的照耀下,他半裸的躯体透出一股病态的白皙,未见阳光的皮肤被冷白的灯光一照,反而透出一股晃眼的青韵来。
  他的手上捧着一个盒子。
  唇上沾着血,粘稠的血水站在漆黑的发丝上,在那张脸上拖出一道殷红的痕迹。
  舒莫的一双绿眸澄澈,却又仿佛失了神般,映出了所长的面孔,却印不出他眸中的神采。
  在黑发青年的左背处,一道狭长的、柔软的伤口缓缓裂开,温热的血水从中涌出,而在其中,一点点圣洁的白光若隐若现,纯白色的翅膀似乎将要完全展开,从□□的束缚中挣脱。
  所长望着这一幕。
  外界的宣传中,救赎世人、被所有人推崇的圣者,此时半裸着身体,跪在房间里。
  撕扯着生命工厂给所长准备好的“药”。
  如果不是舒莫此时的状态肉眼可见地不对劲,且舒莫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
  所长真的会误认为。
  舒莫此时回来,进入他的办公室,就是为了在这里……诱惑他。
  一滴殷红的血水滴落在舒莫的眼角上,仿佛一颗卧在眼尾的红痣。
  小而精致,犹如天生就长在那里般,细细看去才能发现,有些晃眼,让人看了,想要含住那颗红痣,轻轻舔舐着亲吻。
  “舒莫。”所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弯下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轻声说:“所以你现在露出这副样子。”
  “是在引诱我吗?”
  舒莫望着他,那双眼眸里空空荡荡,只有进食的本能。
  饿。
  很饿。
  即使将盒子里的东西挖出来吃掉,即使大口大口地吞咽,但还是饿。
  胃部仿佛一个大洞般,想要将所有东西都吞入其中,舒莫就算将盒子里的东西全部吞下,也似乎无法满足。
  面前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淡色的唇一张一合,那毫无瑕疵的脸在舒莫面前晃啊晃的。
  看上去非常美味。
  物理上的美味。
  舒莫舔了舔唇,他的舌尖在所长面前扫过,黑发青年望着所长的目光都变得灼热起来,他眼角的痣弯了一瞬,对着所长勾起唇。
  就算是所长,在看见这样的舒莫时,都愣了一瞬。
  他真的几乎要认为,舒莫好像非常、非常地渴望他,渴望到下一秒仿佛就会扑上来投怀送抱般,眼中满是渴望到极致的颜色。
  “你怎么吃了这个?”所长看向舒莫手中的盒子,语气不像是在训斥:“不过,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呵呵。”
  男人抬起身子,雾蓝色的长发便顺着肩头落下:“这可是我从生命工厂那里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东西,舒莫。”
  所长微微勾起唇,他的眼眸绯红,背着光的情况下,是红到让人发瘆的眼睛:“你喜欢它的味道吗?舒莫。”
  看着男人的笑脸,舒莫似乎被勾引得有些无法自控一般,他丢下手里的东西,接着抬起身朝着所长走去。
  蓝发男人站在原地冷冷地凝视着,带着一股圣洁气息,身上有着干净味道的黑发青年张开手,接着将他抱住。
  舒莫仅仅地抱着面前的人,生怕所长下一秒就会逃跑一般,双手在他的背后锁紧,看见男人并未挣扎,舒莫仿佛十分满足似得,连喉头都涌出欢欣的笑,接着,他将头按在男人的胸口处,蓬松的黑发蹭着所长的白大褂。
  所长微微低下头,然后,男人沉默了。
  “你把我的白大褂弄脏了。”
  舒莫仍然不停地蹭着脑袋,小狗般哼哼着,所长对他现在的状态很感兴趣——当然,是想要将舒莫关进收容室里,接着一点点解剖研究的兴趣。
  这种冲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所长低下头,就看见了一幅美景:舒莫的衣服几乎被他完全撕开,此时的黑发青年上半身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而在他的后背处,那道狭长的缝隙微微扩张,血肉模糊中,那道伤口慢慢延伸开来,圣洁的、新生的翅膀即将从中挣脱而出。
  仿佛急切的催促着什么般,舒莫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男人却没有去管此刻的他,所长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舒莫后方的伤口处,隐隐看见了翅膀的边缘。
  纯白色的光芒轻轻颤动着,被血肉包裹在其中,舒莫的眸光沉沉的,所长轻声呵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在舒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男人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他后方的伤口。
  “你真是让我惊喜,舒莫……”所长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笑意,那只眼眸中的血色越发深沉,犹如大片大片的罂粟般盛放开来、冰冷又艳丽。
  舒莫抬起脸,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以他的视角和高度,却刚刚好可以看见男人那白皙的脖颈。
  他的唇似乎都能贴到所长细腻的肌肤上,触碰到地方躯体的感觉,却仿佛不是在接触一个活物。
  冰冷。
  坚硬。
  望着所长这细长的脖颈,舒莫仿佛十分渴望一般,将唇压在上方,不住地发出哼声,他抱着所长的手越来越用力,最终,仿佛无法克制一般,舒莫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
  所长的手指在这一刻,也插入到了他的伤口之中,接触触碰到了那圣洁的翅膀,那一瞬间,舒莫的整个人仿佛都受到了极度恐怖的刺激一般发狂了起来,他的眼底发红,牙齿紧紧咬住所长的脖子,要咬开他的喉咙,撕开他的皮肤,撕咬他的血肉。
  然后。
  他什么都没有咬到。
  所长的手指缓缓移动了一下,触碰着那已经透出一截的翅膀,手感奇妙、舒适,让人只想要得到更多更多,但就这个时候,舒莫却发出一声委屈至极的哼声,他缓缓退开一步,望着面前的男人,双眼通红,不可置信。
  他的嘴还张着,牙齿发酸,手指颤抖的望着所长的脖子。
  只留下两个牙印的脖子。
  “让我好好摸摸。”男人的嗓音发痒、发沉:“嗯?”
  舒莫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委屈,看了所长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冲去,被他抛弃在原地的所长目露愠色,他伸出手将人拉回来困在臂弯中:“继续咬我。”
  男人说道:“留在这里不要动,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翅膀……”
  舒莫听着他的话,眼神落到他的脖子上,男人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似得,他眯起眼睛又松开,露出笑容:“咬不动,就换个地方。”
  所长伸出手,将手腕放到舒莫的面前,眼神却落在他的后背处,舒莫犹豫了一会才张口咬上去,所长刚准备将他翻过身好好玩弄,就看见青年一瞬间松开嘴,接着眼睛更红了。
  所长:“……”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两个牙印,男人的眼神狐疑,他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舒莫,黑发青年一拳打在他的身上转身离开,所长倒是不在乎他的动作,男人将他按在原地,他见舒莫还想挣扎,就冷声道:
  “别动。”
  看见黑发青年的样子,所长缓缓伸出手,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他的血液粘稠、颜色是接近黑蓝的奇特色彩,仔细看去,所长的伤口甚至在缓慢地自我愈合,诡异地不似活物。
  “喝吧。”所长将手腕递到舒莫的唇边,黑发青年似乎迟疑了一下,所长看着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在被面前的人嫌弃。
  所长耐心地等待着,舒莫仿佛试毒一般,伸出舌头警惕地尝了尝味道,发现他没被毒死,活得好好的,黑发青年这才抱着所长的手小口小口地啄饮着,一边舔舐着所长的伤口,一边抱着他的手臂,仿佛害怕别人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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