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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心火(推理悬疑)——池塘怪糖

时间:2024-07-17 09:54:03  作者:池塘怪糖
  表弟无奈地叹气:“哎,你又是这句。好吧好吧,那我让他们跟紧点,保护你。”
  陈闻沉声说:“不,不用。还好昨晚下雨,不然他们就暴露了。”
  实际上,昨晚陈闻会消失,不完全是推测出了抢证据的人还没走,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有两个贴身保镖,会在暗中跟着他保护他——那次在仙苑后面的巷子里,就是他的保镖。昨晚,保镖们发现了抢证据的人,陈闻也想抓到人,所以才会背着洛译,消失。
  表弟叮嘱:“那你千万小心。”
  陈闻想了想:“放心。”
  胖大众往百齐制药厂开,越过南大桥,在嘉澜江的下游地带,有一个建立二三十年的药厂。这个药厂是王家的发家地,也是王家的收入大头之一。
  陈氏企业陈浩初发家于地产,而王家发家于药业,这在江城无人不知。
  药厂占地很大,有多个车间,他们不进去,只在外面的保安室找人。安保组组长招待了他们。
  组长的年龄不小,也有五十来岁,身体倒是硬朗壮硕,说话也铿锵有力。
  听闻来意,组长说:“孟何?老孟啊!”
  洛译微微挑眉:“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组长答:“异常倒是说不上,就是嘞两天没得来上班,跟我们的小黄换了班。”说着顿了顿,犹犹豫豫地,最后像是铁了心才肯定道:“估计又是管不住手,去赌咯。”
  洛译一听来了兴趣:“赌?他平时喜欢赌?”
  组长说:“哎那可太喜欢咯。我们保安室啷个不晓得,就他最爱吃喝赌。每个月头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去赌!哪个女娃子嫁他,倒八辈子霉哦。”
  找了跟孟何换班的小黄,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估计还没成家。
  小黄说:“周五就找我换班,不晓得要去干啥子,说是让我五一节都给他代班。我想过节上班有三倍工资嘛,那我肯定跟他换撒。”
  洛译想了想问:“他有跟你提过他老婆吗?”
  小黄皱眉:“他老婆?他啥子时候结得婚哦,我不晓得啊。我也才来没得多久嘛。”
  联系到组长的说辞,孟何结婚的事情并没有和同事提过?
  孟何和程艳结婚有三年,在药厂工作也有三年,几乎是前后脚的事情,这难道其中会有关联吗?
  问完了保安室的人,洛译大概得到一些标签,例如“不靠谱”“爱骂人”“爱赌”“好吃懒做”等,总体来说,孟何身上有很多关于中年男人的负面形容词。
  这让他更加好奇,年轻的程艳,是如何看上孟何并与他结婚的?
  洛译又问了一下孟何有没有什么仇人,得到的回答是仇人算不上,大家都不太看得起他——换句话说,谁跟泼皮无赖记仇,还是个穷鬼。
  至于孟何去哪里赌,保安室的人就一问三不知了,顶多扯一点买六/合/彩之类等等。
  自然,王家的黑产业链里有赌的一条,他们不敢说,很正常。
  但这无疑会给洛译带来新的出路,要知道,他头疼下江区的地下赌场很久了。
  此外,洛译又拿出了监控视频,是4月30号晚上,程艳遇害的时候,孟何和几个男人出入嘉澜酒店的监控视频。他问组长,是否认识里面的人。
  组长摇摇头:“认不到,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洛译沉思,或许这些是孟何的赌友。
  顾晓晨以“有更多线索及时和我们说”这样的官方话,结束了问询。
  三人走在药厂大门口,顾晓晨疑惑:“孟何就这样消失了?还是说他此刻还在赌场,根本不知道程艳遇害的事情?”
  洛译沉思片刻:“我们还守着程艳的家呢,如果孟何没有出意外,他总还要回家。”
  一旁安静走着的陈闻忽然说:“谁会绑架孟何呢?”
  洛译朝他看去。
  陈闻说:“绑架一般都带有目的性,假设凶手绑架了孟何,那么孟何应该作为程艳的老公而知道些什么。但是从程艳工友的说法来看,孟何对程艳存在家暴行为,这样的暴力之下,程艳是无法跟他共享一些机密的。这也是为什么程艳会把消防层当做自己的藏匿地点,而不是更安全的家里。包括程艳将日记本和相册藏在柜子深处,也是一种自保机制。”
  洛译沉声道:“所以孟何是自己消失的?”
  问题来了分叉,是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
  守株待兔,也就是等着不知在哪里赌的孟何输光了身上的钱,回到家里,回到警方的视线里。主动出击则是——
  洛译对顾晓晨说:“去联系孟何的家人,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信息,或是找到孟何。”
  顾晓晨应声,正要打电话,却突然想到:“诶老大,说起来,程艳和孟何,跟我同乡啊。”
  洛译挑了挑眉:“所以呢?”
  顾晓晨瘪了瘪嘴,没有回答,去打电话了。
  顾晓晨也是来自东水乡的,从小在东水乡念到初中,高中大学都在江城。
  乡村的特点就是,过年几乎全村走街串巷,谁家发生了什么事,不出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不过那是指老一辈,像顾晓晨这样的小年轻,连自家亲戚都认不全,更何况其他家。
  孟何的线暂断,他们回到市局,继续等待法医验尸结果。
  昨天从程艳家里拿回来的日记本,正放在洛译桌上,而相簿交给李宣,正在通过特殊手段复原。李宣从小在江城长大,认识不少朋友,其中就有擅长搞照片的。此刻李宣不在。
  顾晓晨带人走访程艳和孟何相关的人去了,比如邻居,比如以前的同事等等。而其他人则在看监控,洛译还得找到阮泰拉皮条的实质性证据。
  此刻办公室里,只剩下陈闻和他。
  要说不说,早上说了那些话之后,他们之间莫名就尴尬了起来。
  洛译干脆封闭五感,专心看起了日记。
  日记本不大,只有十几页,翻到底也就那么点字,大概记录了程艳当时来江城的日子。
  这时,陈闻居然主动靠过来问:“日记写了什么?”
  洛译愣怔,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但似乎也没有不能告诉的,便答:“一些家常琐事。程艳在99年的时候,因为家里穷,供不起她读书,所以离家出走,来了江城。”
  陈闻伸手,他就把日记本递过去。
  “当时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朋友,叫丽丽。”洛译继续说着,“她和丽丽感情非常好,一起租住在一间地下室里。”
  “这是……”陈闻似乎看到了令他诧异的字眼。
  “没错,当初她们一起打工的地方,就是百齐制药厂。”洛译沉声说,“不过好景不长,她们很快因为学历问题,被迫下岗。”
  陈闻翻看着,很快翻到了最后。
  他发现,这日记本只写到99年的8月,程艳和丽丽互相鼓励要共渡难关。
  他想了想说:“记日记是程艳的习惯,她后面应该还有日记本吧。”
 
 
第051章 
  洛译打电话给程艳家的同事,得到回复是家里没有其他日记本。
  他沉声说:“现在看来,那些人很可能带走的是后面的日记。可日记会记些什么呢?”
  陈闻想了想说:“这日记里记的丽丽,和程艳是好朋友,有没有可能联系到她呢?”
  洛译眼神一亮,打了个响指。
  没错,目前他们已知的信息只有程艳在嘉澜酒店打工,而那几个工友顶破天就是同事关系,再深一点的诸如程艳有什么好朋友,谁都不知道。
  但丽丽既然被程艳小心翼翼地藏起来,说明关系一定特别好,那么找到她,就是关键。
  不久,一个电话打到办公室,是法医老张。
  洛译起身,并没有带陈闻过去。
  “怎么样,什么结果?”洛译才刚进验尸间,就迫不及待地问。
  “……”老张摇了摇头,“从着地方式到出血量,还有脏器损坏程度来判断,符合高坠致死。她应该就是从楼上摔下来的。但是她身上还有很多殴打伤,都是死前不久留下的。”
  洛译诧异:“殴打伤?”
  老张身旁就放着程艳的尸体,此刻他的徒弟们正在缝合。他把洛译往外带了带,这么血腥的场面,常人还是难以忍受的。不过洛译只关心真相,对此并不在乎。
  老张说:“很严重的殴打伤。伤痕主要集中在手臂和后背,屁股以及大腿处因为脂肪的关系,伤势比较轻。”他顿了顿,思考,“初步判断,她是单方面遭受殴打,且无还手之力,只能缩在地上,用一种最原始的保护方式保护自己。”
  说着,老张做了个双手抱头的动作。
  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自保姿势,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就是这样蜷缩的。
  洛译沉声道:“打她的人是男的。”
  老张痛心地点点头。
  洛译有多年当刑警的经验,老张也有多年的鉴定伤势经验,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伤势来自于——家暴。更何况,程艳的工友已经提起过这个情况,说明程艳经常都是带伤的,瞒都瞒不住。
  沉默了一会,洛译继续问:“能确定这些殴打伤是死前多久产生的吗?”
  老张说:“半小时到一小时。”
  孟何出现在酒店绝非偶然,他一定对程艳做过什么。
  可是孟何并未出现在酒店大楼里,程艳也没有出过酒店大楼,这两人怎么碰面的?
  洛译皱了皱眉。
  他怕自己陷入思维误区,其实任何一个高大威猛的男性要对女性施暴,都是轻而易举的。哪怕孟何与程艳结婚以来都有家暴行为,也不能直接划等号。
  一切只能等找到孟何才有定论。
  接近下午4点,李宣回来了,顾晓晨也回来了。
  李宣带着复原好的照片,尽管还是比较模糊,但已经能看清楚人脸了。照片里的程艳很稚嫩,未施粉黛却漂亮甜美,她身旁的女生也和她一样,甚至更漂亮。
  “这应该就是丽丽吧。”洛译说,“可天底下丽丽那么多,上哪找丽丽去。”
  李宣打哈哈:“也不是找不到,顶多多费点时间,把东水乡的户籍调出来一个个比对。”
  洛译不满:“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
  想了一会,洛译把顾晓晨喊来。
  他问:“你说你跟程艳是同乡?你看看,这个照片里的人有印象没?”
  顾晓晨挠了挠脑袋:“99年那会我才上初中,我哪认得到她们……诶对了,我姐跟程艳就差一岁,说不定我姐会认得。”
  洛译有些犹豫。
  按理说,照片是证物,不能轻易给无关人员看。但也没什么紧要,只是认认人,万一真认识呢。
  说起顾晓晨的姐姐,洛译还真羡慕。因为他姐姐对顾晓晨特别好,经常会给顾晓晨带饭,说是食堂吃不好,还得是家里做的有温暖——然后这些温暖居然还有他们的一份,姐姐经常会做很多,给顾晓晨,也给办公室的同事们。
  平时周末不加班,顾晓晨会去姐姐家里,帮忙做家务什么的。
  他见过不少姐弟,可能因为职业关系,这些姐弟没有一个不反目成仇的。所以让他感慨,顾晓晨有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姐姐,同时顾晓晨也是温柔善良的弟弟,这样的亲情多难得。
  在洛译的默许下,顾晓晨打电话问顾婷婷下班后能不能来市局一趟,顾婷婷很爽快的答应了。
  大概到了6点,顾婷婷和她老公就一起过来了。顾晓晨招呼着姐姐姐夫,给大家介绍了一番。同事们都见过夫妻两,除了陈闻,倒也没什么新奇。
  顾晓晨直奔主题,拿出照片。
  顾婷婷盯着照片沉思着:“我看右边这个女孩子,确实有点眼熟。”
  右边的女孩子正是丽丽。
  于是洛译提醒道:“别人都叫她丽丽,你有印象吗?”
  顾婷婷皱眉:“嘶……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顾婷婷打给了她闺蜜也是高中同学,问对方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隔壁班有个班花叫丽丽,原名叫什么诸如此类,聊了一会天叙了一会旧。
  “我想起来了,她叫廖丽萍。”顾婷婷说,“上高中的时候,我在1班,她在2班。我知道她也是因为她是2班班花,我们班很多男生都给她写过情书。但后来,她退学了。有人说她傍大款,嫁给了一个老头,有人说她被搞大了肚子要去打胎,总之很难听的话,所以我那会就印象深刻。”
  李宣问清楚哪几个字,立马调取廖丽萍的户籍系统,但得到一个惊人的信息。
  她说:“老大!廖丽萍在2000年的时候去世了。”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了过去。
  顾婷婷点点头:“对的,我高三的时候就听说她自杀死了。”
  洛译震惊:“自杀?怎么自杀的?”
  顾婷婷想了想:“……这真不记得了。”
  李宣继续查着当年有没有关于廖丽萍的报案记录,发现系统里一片空白。
  这让案情陷入僵局。
  因为案子具体细节不能给顾婷婷透露,洛译只让她回去问问还有没有人认识廖丽萍和程艳,或是和这两人关系好的,便让顾晓晨送走了他们。
  随后李宣开始攻克程艳的手机,有几通电话,打给孟何的打给同事的,都不是坠楼那晚。短信寥寥无几,是服务商的话费短信。程艳似乎也不是个依赖电子产品的人。
  她继续查着户籍系统,发现程艳有个姐姐和弟弟,姐姐叫程花,弟弟叫程俊。
  她把发现告诉洛译,洛译决定明天去找在江城工作的姐姐,而弟弟还在外省念大学,就没必要找了。而且他们之前通知过程艳父母,明天该到了。
  小黑板前,零碎又复杂的信息,正在被陈闻独自消化。
  洛译站在不远处,看着陈闻的背影。
  眼下大概率程艳是跳楼死的,下午洛译不带他去法医那边,陈闻也没觉得怎么。到底为什么要跳楼呢?陈闻看着照片里,冷静又疲惫的女人,岁月磨厚她的眼角,她艰难压抑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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