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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心火(推理悬疑)——池塘怪糖

时间:2024-07-17 09:54:03  作者:池塘怪糖
  洛译沉声道:“我找了他好多年,没有别的线索,我只知道他是在北山福利院长大的。”
  院长也很郁闷:“按理说如果那个蓝希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又一直没被领养,还考到江城一中,那这里的人多多少少会有印象的呀。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人。我们这到10岁还没被领养的孩子太少了,但凡有一个,都不会说不认识。小洛啊,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蓝希他没和你说实话?”
  洛译摇头:“不,他不会骗我的。”
  院长叹了口气:“那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了。”
  整个下午洛译都很失落,这么些年,他坚持来做义工,有一个原因就是找人,却从来没有消息。
  夕阳下山,班主任带着学生搭公交要回市区,陈闻也打算跟上,被洛译一把拽住了手臂。
  班主任很识趣地说:“陈闻,我先带孩子们走啦,有空再联系。”
  陈闻只好挥手告别,看着公交车离开。
  两人并肩走着,洛译的深蓝色牧马人停在路对面。
  陈闻问:“你怎么了?”
  洛译收了收心神:“没什么,一起起吃饭吧。”
  陈闻哦了一声,很乖地坐到副驾上。他的手臂受了伤,拉安全带不太顺畅,洛译特地起身翻过去,帮了他一把。
  这样莫名其妙偶像剧的情节,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进。
  陈闻有些局促,将身体往椅背上靠。洛译有所察觉,因此很快帮他把安全带扣好后,就撤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洛译发觉,之前还是现在,陈闻都不太喜欢与人触碰?可下午在福利院帮忙的时候,他和班主任交流很自在啊?难道仅仅是不喜欢自己触碰?
  接着他又想不通了,陈闻到底在想什么?
  洛译侧头看他,盯着他,盯到陈闻有些心虚:“怎么了?”
  洛译:“没什么。”
  莫名其妙。
  洛译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他发动车子,开上路。车里有些闷闷的,他破天荒打开电台,随便转了个频道,里面在放音乐。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唱着情歌,好深情的感觉。
  陈闻似乎很喜欢,一只手搭在腿上,指尖轻轻打着拍子。
  洛译却突然来了句:“姜哲的口鼻处都有迷药残留。”
  陈闻一愣。
  洛译认真开着车,目视前方,似乎只是闲聊家常那样:“在关雪、大强小强还是郝思聪的说辞里,都没有出现迷药的说法,应该不是他们刻意隐瞒,没有必要。所以在姜哲坠楼后,还有人对姜哲用过迷药。”
  陈闻听着却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洛译突然说起这个是为什么,姜哲的案子已经彻底结案,移交检察院,甚至连尸体都火化了。如果这是一个疑点,洛译会放任结案吗?
  洛译沉默了一会,余光在偷偷打量陈闻。
  似乎是打量不出什么,他继续说:“法医给的死亡报告里写姜哲死在零点之后,而坠楼在十一点,所以姜哲有很大可能并没有摔死。阮泰说谎了,他知道姜哲还活着,但却用迷药迷晕他,并把他抛尸下江区。”
  陈闻有些诧异:“所以阮泰才是真正的凶手?”
  洛译点头:“这一点我已经写在结案报告里了,你不用担心阮泰会因此逃脱罪责。”——还记得,陈闻和阮泰之间的矛盾,所以洛译着重说。
  陈闻皱了皱眉:“……谢谢。”
  洛译道:“不客气。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阮泰为什么要杀姜哲,为什么要抛尸?我想了很久,所有矛盾都指向现场发现的一个东西。”
  陈闻问:“什么东西?”
  “一首诗。”
  “我问过关雪团队的几个人,都说没有见过这首诗。只有关志兴一个人知道,但他拒绝给我透露任何关于这首诗的信息。”
  洛译留意到,陈闻听完这些话后,眼神飘忽到一旁。
 
 
第044章 
  也不知是不是看花眼,那样的飘忽似乎只有零点零一秒,短暂到洛译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陈闻知道这首诗吗?
  陈闻进入市局后,洛译并没有同意他参与案件进程,也没有不同意。卷宗和证据整理细节就在顾晓晨的桌子上,人物关系就在小黑板上,他觉得,陈闻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推测个大概。
  但很奇怪,陈闻似乎更早之前就知道案件大体情况了。
  包括第一次在市局见面,陈闻看到小黑板上的关雪,立马就知道关雪是犯罪嫌疑人,还知道她是姜哲私生粉的身份。
  这也说明陈闻有另一条获取案情的途径。
  有吗?是有的。那个跟鬼一样存在的微博新闻号。新闻号虽然和案子进度如影随形,却也没有爆料那些细节——洛译因此推测内鬼不在刑侦队范围内,至少不在他亲信的几人里。
  刚刚他故意说了个没有外露的细节,就是阮泰对于迷药部分的,出了审讯室,他谁也没告诉。
  从陈闻的反应来看,对方的确不知道这些细节,包括那首诗。这让洛译有种很模糊又挫败的感觉,他实在猜不透陈闻到底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沉默的几分钟里,陈闻有没有意识到洛译的试探,亦或者他已经习惯。洛译和他,看上去时而暧昧时而疏远,每一次靠近,都充满了毫不避讳的试探。
  电台里的一首歌结束,陈闻开口:“那首诗我能看看吗?”
  洛译回答:“等明天吧,没带在身上。”
  两人回到市区,在润发广场随便找了家烤肉店吃烤肉,随口聊着家常或往事,比如陈闻从小在国外长大,但听他的普通话感觉没啥ABC口音。
  陈闻说这是因为他在国外也不怎么说英文的原因,除了正常交流,他基本上都在图书馆或家里,没什么要说话的地方。
  洛译又问对方听不听得懂江城的方言,毕竟江城大街小巷,除了年轻人和学生,基本上交流都是方言,虽说很多字词和普通话大同小异,但不说方言的人还是会听着生涩吧。
  然后,陈闻居然就说了一句方言。
  “你吃一下,烤好了没得?”陈闻将一块里脊肉放到洛译的餐盘里。
  “……”洛译点头,“要得要得。”
  “其实我也回国有两年了,平时虽然不说,但听得多啊。”陈闻甚至有些自得,“不要小瞧我的语言天分好吧。”
  洛译感觉这话里有什么不对,但咂摸半天,咂摸出嘴里的肉没熟透,除此之外什么没咂摸出来。
  他赶紧说:“小陈总,你这么尊贵的手就别烤肉,我来吧。”
  陈闻非常乐意,甚至笑了笑,把烤肉夹递给了他。
  看得出来,这位少爷就是饭来张口的命,洛译烤肉那可是有说法的,可比夹生肉好多了,还连带调味料一块给少爷弄好。
  所以洛译发现,其实陈闻食量不小,当他都吃撑了的时候,陈闻还能细嚼慢咽地做扫尾工作,看着那瘦瘦的模样,着实是看不出来。
  洛译摊在椅子上不想动,拿手机打贪吃蛇,陈闻正在吃最后一盘五花肉,一边还埋怨了一句早知道别拿那么多。
  “是我拿的吗?”洛译心虚地说,“辛苦小陈总多吃点啦。”
  “……这会我也是真吃下了。”陈闻抬手松了松衣领,露出白皙的皮肤,在店里白亮亮的灯光下,都有些晃眼。
  懂了,这人那么爱穿黑色,一定是能衬得他白!
  饭饱喝足,忽然就来到了最尴尬的情节。
  之前洛译也没少和顾晓晨一块吃饭,从不熟到很熟,基本都是AA制,各付各的,不管是八块钱一碗的小面,还是一顿上百的烤肉。
  但是——
  为什么到他和陈闻吃饭,就变得如此艰难起来。这好像是他们第一顿像模像样的吃饭。之前在润发广场前的那顿早餐,一块一碗豆花,陈闻给了两个钢镚,说是坐公交剩的。
  现在,洛译应该是要像个男人一样,主动付钱吧?可陈闻也是男人啊,俩大男人吃饭,怎么别扭得跟什么似的。
  他挥手让服务员过来,主动买单。
  陈闻也不推辞,反而说:“那下次我请你吃饭。”
  下次?
  居然还有下次?
  洛译觉得这主意不错,有来有往,还有下次。
  他付钱付得更开心了,直到陈闻的电话铃声响起。陈闻接了起来,听着大概意思好像是有人来接他?
  本来洛译还想着要送陈闻回家。
  别问,问就是别有居心。
  都他妈多少岁的人了,自打上一次陈闻邀请他去酒吧喝酒,他就没觉得自己想太多——假设阮泰没有憋着坏给他俩下迷药,那天晚上事儿就该成了,哪怕只是一夜情。
  陈闻要是不想,可以有很多说法,又不是只有喝酒一种消遣与借口。
  但是他又想到陈闻有时候很抗拒他的触碰,总不能是欲情故纵吧?小陈总没必要搞这套吧,洛译这种人,不是看起来就很好拿捏吗?
  一直走到广场外面,一辆红色甲壳虫扎眼地停在路旁。
  车主朝陈闻挥了挥手,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时尚,染着一头蓝色头发。往前倒几年是非主流,现在叫有个性。
  陈闻笑了笑,与洛译告别。
  洛译没忍住问:“他是谁啊?”
  陈闻一愣:“表弟。”
  没事多嘴问什么,洛译暗嘲自己,也不想想最开始认识陈闻的时候,都是在哪?什么相亲对象,又有什么表弟,啧啧。他又不得苦恼起来,按理来说他长相也不赖,怎么陈闻对他没有一点意思呢?
  可以有吗?
  洛译目送那两位离开,甲壳虫扬起尾气,像是耀武扬威。
  车窗内,陈闻靠在窗边,一只胳膊撑着脸,眼神落在了后视镜里,洛译的身影随着距离慢慢变小。他的眼睛并不大,是内双,直愣愣地盯着什么的时候,有些冷漠又无情。
  表弟跟着电台里的歌在哼,似乎要去哪里嗨皮。
  陈闻疲倦地问:“怎么突然过来?”
  表弟哼哼:“我还没问你怎么会跟那个谁吃饭呢,你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他可是警察诶。”
  陈闻揉了揉额角,将音响的声音调小。
  他说:“警察也未必都是敌人。”
  表弟不可思议地瞥了一眼,然后注意到他的手,没有开口。
  陈闻继续解释:“我现在毕竟进了市局,和他们是同事,就得搞好彼此的关系。洛译对我有很重的防备心,我必须取得他的信任。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情报是不会主动送上门的。”
  表弟嘲道:“你应该去演戏,正好你自己有个影视公司呢。”
  “别闹了,阮泰这件事已经结束,那公司就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我打算让那些人都回家,给他们一些遣散费。”
  “又要花钱,真的没钱了哥。”
  陈闻拿出钱包,从里面摸出一张卡:“我前几年在国外还有点做项目存的钱,你拿去用吧。”
  表弟无奈地接过。
  甲壳虫稳定地在黑夜里行驶。
  表弟将揣兜里,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叠折好的纸。
  “我来找你是为这个。”表弟解释,“你让我查的人,我找到了。这个叫程艳的女人,目前在嘉澜酒店客房部当清洁工。”
  “什么?”陈闻一惊。
  表弟沉声道:“没错,就在你们家的酒店。”
  陈闻皱紧了眉头,看手上的资料。那上面是一个不到30岁的女人,当然是真实年龄,如果从面相上来看,几乎可以用人老珠黄来形容。
  不知为何,在那双眼袋非常重的眼睛里,陈闻看到的是,被残酷的生活压垮的窒息,没有光芒,没有希望,如一潭死水。
  表弟有些谨慎地问:“她和之前那件事,会有关系吗?我看她只是同龄同乡,未必会那么巧认识吧?”
  陈闻摇摇头,依旧在沉思:“我也不确定,只是姜哲这个案子给了我一些启发。”
  因为崔小月、姜哲和林永安三人是同龄同乡的关系,因此当他看到程艳这个人也来自东水乡的时候,才推测有没有可能……可现在,他看到程艳在嘉澜酒店工作,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右手摇下车窗,稍稍让晚风吹进车里,已经算是早夏了,晚风吹拂着面庞很舒服。他换了缓神,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等待接通后,他直截了当地说:“我要看姜哲的验尸报告,全部。”
  对面没有回复声音,然后挂断了电话。
  表弟眼神飘忽过来问:“怎么姜哲的案子还有问题吗?”
  陈闻眼神很沉:“不知道,或许是洛译在试探我。”说完,他有些低落,“……他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
  表弟也有些疑惑:“那你和姜哲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陈闻答:“你不需要知道。”
  表弟噎住声,讷讷道:“好吧好吧。”
  翌日。
  午休的时候,李宣回家吃饭,洛译带着顾晓晨去外面——洛译很提防陈闻,不太愿意带着陈闻跟案子,导致他的实习日子有些无聊,只能拿笔记本电脑写学校里的论文。
  吃了午饭有些困倦,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他趴在自己的工位上睡觉。不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站在他桌子旁边,悄悄放下一个文件袋。
  陈闻睁开了眼,面不改色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姜哲的验尸报告——最初发现尸体的那一版,做跳楼分析复检的一版,最后递交检察院的终版,三版复印件齐刷刷放在里面。
  陈闻一一翻开查看。
  如洛译所说,最初一版里姜哲的口鼻处的确检测到了七氟烷成分残留,这是一种强力麻醉药。但到了最终版里,法医还做了肺部切片,验证七氟烷并未进入气管,因此这部分的迷药是死后,起码是不能自主呼吸后留下的。
  姜哲的最终死因确认为高坠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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