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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心火(推理悬疑)——池塘怪糖

时间:2024-07-17 09:54:03  作者:池塘怪糖
  李宣:“之前小陈总在的时候,说过徐振和王家或许有勾结。我就顺手查了徐局一些过往的通话记录,发现了一些猫腻。你最好再找找商队确认一下。有了把柄,就不愁他不说实话。”
  洛译眼前一亮:“你真是聪明!”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嘶,商宇啊……麻烦……”
  李宣嗅到八卦的味道,机灵:“怎么了?”
  洛译无奈地说:“他之前跟我表白了。”
  李宣的嘴O了起来:“他居然不直!他那么man的人居然也是弯的OMG!那你怎么说啊?”
  洛译:“我能怎么说?!我肯定拒绝啊!”
  李宣的嘴又眯成了一:“嗯,可怜的商队,又被你这个渣男伤透了心!不仅有白月光,还有朱砂痣,啧啧。”
  洛译白眼:“白月光和朱砂痣是一个人。”
  李宣:“哦……”她想了想,“说正经的,你要觉得无愧于心,干嘛不敢去找商队?”
  “我当然无愧于心!”洛译急眼道,“我的身心都属于一个人!我这……我这不是怕商宇难过嘛,毕竟那么多年老朋友了。”
  “既然是老朋友,就别在意啊。”李宣说,“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玻璃心,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
  洛译被李宣说服了。
  是啊,都一把年纪了,谈恋爱那股子腻味都不合适。更别提只是酒后一段妄语。洛译放下心结,联系到商宇。
  临近下班点,洛译通过商宇的通风报信,成功在缉毒队的办公室堵到了徐振。之前药厂的案子,无法证明徐振和王家有直接关系,所以徐振一直还在副局长的位子上高枕无忧。
  “小洛?”徐振看了看他,“怎么你有事啊?”
  “事肯定是有的。”洛译观察了一眼办公室的环境,“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今晚有什么好去处吗,去江边喝杯酒吧?”
  徐振:“我好像没有什么话要和你说。”
  洛译立刻拦在门口:“真的吗,徐局?我这有你们每次出任务的记录,每一次去康康化肥厂但又抓不到人之前,为什么你都有通话记录?你是打给谁通风报信了么?”
  徐振的脸果然一黑,没想到洛译都查到他的头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市局,在嘉澜江边找了家大排档,点了一箱啤酒和烤鱼,先是无言一会,洛译喝了点酒,才开始说话。
  江边的风很热,吹的洛译也有些烦躁。
  “我知道陈闻姓周了。”洛译说。
  “呵,那你真厉害。”徐振明嘲暗讽,“所以你希望我告诉你些什么?”
  洛译眼神凌厉地刮过他:“我想知道周洁的事。”
  说到这个名字,徐振整个人都愣怔一下,那股子傲劲荡然无存。也不知道多久没听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洛译趁胜追击:“周洁的档案是你洗掉的吧!你知道这么做是违法的吗——”转念一想,“你做的违法的事也不少,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一两件了吧。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徐振却言之凿凿:“周洁的档案不是我洗的。”
  洛译诧异:“不是你?那是陈家?可陈家也需要有人来操作吧,除了你那就是胡波?”
  徐振摇摇头:“谁都不是,是她自己洗的。”
  洛译更诧异,可见徐振完全不像说假的模样,他不禁皱眉思考:“她自己能洗,难道她之前在系统里??”
  徐振一副你自己悟的表情,多的话也不说,只是喝酒。
  洛译总觉得真相呼之欲出,可话到嘴边又哽住。周洁选择洗掉自己的档案,那她是什么身份?她在档案里记载的文化程度只到小学,说明之后的记录都不能见人,为什么?
  徐振叹了口气:“我知道陈闻的死对你打击很大,说实话,对我来说也是。他是周洁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该好好照顾他。”
  洛译想到了什么:“他在福利院的时候,是你每个月打生活费给他的?他后来来市局,也是因为你的关系?”
  徐振点头:“当初周洁去世,我就想收养他,但可惜,他坚决不同意。所以我才把他带去福利院的。”
  洛译感觉,就差那一块拼图了。
  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要归咎在周洁身上。
  他艰难地发问:“周洁……是怎么死的?”
  徐振沉重地看了他一眼,叹息:“跳楼。从景区的温泉山庄,跳楼死的。”
  洛译脑袋被狠狠一锤,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这场游戏里,看似是以陈家、伍才良为首的一方与洛译为首的一方较量博弈,实际上,陈闻……或许一直都是第三方。
  一直都像他每个案子那样,永远不入局,永远旁观。
  他利用自己去对抗陈家,去推翻伍才良,做一只永远在最后的黄雀,从而达到目的。
 
 
第180章 
  洛译浑浑噩噩,醉意熏熏地打车回家,没想到顺口就报了自己租房的地址,到楼底下一看,才反应过来,应该要回父母家的。
  上楼还没打开家门,就发现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又有一拨人来翻找过他的家——讨厌,可惜了他妈妈才收拾好的屋子。
  他拉开门,屋里乱糟糟的。
  他从冰箱里拿了瓶酒,继续坐在沙发上,打算灌醉自己。可是他的酒量也没那么糟糕,关键时候不顶用。
  他就那么看着,阳台上那个小沙发,陈闻总喜欢坐在那里,有时候逗逗猫,有时候摸摸狗,更多时候,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书。
  他捡起茶几旁的一本小说,英文原版根本看不懂。但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盖好,放在桌上。如果陈闻回来看到这么乱,又该生气了。他最不喜欢乱七八糟了。
  陈闻……真的还会回来吗?
  在洛译得知陈闻可能假死的时候,他真的抱有希冀,他幻想这一切只是陈浩初耍的诡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到陈闻。
  可是……可是陈闻和陈浩初也许从来不共边呢?这么多年,陈闻也许一直独立在所有人之外,安静地策划着,只为一场复仇?
  他快要受不了了。
  满脑子都是陈闻,让他无法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
  他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摸出手机,打通房东电话询问:“我想问问我租的房子对面那间,您有没有租出去啊?是这样的,我同事也想租房,要是没租我让他联系您……”
  “啊?已经租出去很久了??”
  “哦,好的,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洛译的酒瞬间清醒。
  他本来想的是,对面这间屋子看上去就没人租,毕竟之前他和陈闻在某些时候挺扰民的,两人就说过这事,说洛译本来想租对面,租金便宜,但是受不了夕晒,最终还是租了这里。
  所以这么晚了,洛译没别的地方去,不如撬个锁去对面避避难。他也懒得再往外走什么的。
  按理来说,电表都没走过,应该是没人租吧?
  可是房东表示已经租出去很久了,那怎么会一点电都不用?平时洛译回家,也从未见对面亮过灯。
  他有些应激上头,浑身寒毛都炸开,好像触手可及的真相,就在面前。他颤抖地拿出铁丝,把门撬开,屋子里黑漆漆的。
  透过月光和楼梯间的灯光,隐约能看出布局与洛译家大同小异。他害怕屋里有人,走的很小心谨慎,甚至从家里带了根晾衣杆出来防身。但走进一看,家具上都落了灰,似乎真的没有人。再往里走,走到卧室,里面的东西让洛译整个震惊住。
  卧室面积不大,床上四件套很平整,放着一个黑色书包,洛译一眼就认出那是陈闻的包——朝夕相处几个月,他对陈闻的所有事都很上心,他甚至能认得陈闻的西装牌子是叫什么阿玛尼,怪怪的。
  这里是陈闻租下的?!
  他一直以为陈闻的遗物被陈家收走了,陈家也必然不会给他,他和陈宏业要过类似手机的东西,陈宏业都给不出来。他一直以为,陈浩初在隐瞒什么,但其实……是陈闻?
  视线往旁边看,床边放着一块移动白板,就像市局里洛译总爱整理线索的小黑板一样。
  白板上贴着几个人的照片,分别是卢兴旺、林德伟、胡波、伍才良以及陈浩初。在这几个人围绕着的中间,写着一首诗:
  风起须弥日,菩提叶落时;
  千金分一勺,还命奈何桥。
  得益于之前的字帖,他一眼就确认这就是陈闻的字迹。所以……陈闻一直在研究这首诗?这首诗指向的地方,不仅仅是稻田景区或是稻村,更是这五个人?
  周洁的死和这五个人有关吗?陈闻要报复的人是这五个人吗?
  一个个问题如浪花一样拍打着洛译,他完全不知道答案。他甚至不知道,陈闻是什么时候租下这个地方,又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入两个家而从不被发觉的。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闷热的天,在此刻有一丝寒意。
  僵直地站了一会,他走到床边坐下,打开陈闻的黑色小书包,里面简单地放着一些日常用品,和一本笔记本。
  他记得这个笔记本,外面包了一层纸皮,曾经多次见到陈闻翻看这本笔记本,他还以为是什么小说。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却发现,上面写着一些年份,例如1985年——这居然是一本日记?!随着外壳剥落,红彤彤的皮露出来,十分具有年代感,上面写着江绣纺织厂,完全就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1982年9月,小闻已经出生一个月了。这孩子吃得香睡得香,每天也不怎么哭,就爱看着我笑。看着他笑,我身上的痛似乎也没那么痛了。希望身体早点恢复,要赶快找份工作养家啦。”
  洛译随便翻到的一页,是陈闻出生之后。
  从视角来看,这是周洁的日记。
  “1983年2月,小闻六个月啦,这个小家伙长得好快,我已经开始抱不动他了。最近可以把他放在床上,让他试着活动活动。他很喜欢叮叮当当的东西,趁着年前去赶集我得买一个给他玩。
  “马上要过年啦,给小闻织了一件新毛衣。第一次织,织的有一点点小,没关系,多穿一会就松了。他很喜欢黏着我,我去哪里他都要跟着,真拿他没办法噻。”
  “1983年11月,今天小闻学会走路了!真的好开心!但是小闻不太爱说话,有时候连哼几句都不行。邻居说他有问题,我看他们才有毛病,我们小闻只是发育得比较缓慢,着什么急。”
  “1983年12月,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今天在给小闻喂饭的时候,正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他突然就喊了一句妈妈。天呐,不到那一刻,我真的想象不到,我居然直接哭了出来。
  “小闻,妈妈真的好爱你,非常爱你,我从来都不后悔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不求,但我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地长大,感受这世界的美好与不好,人生走过一趟,是值得的。”
  不知为何,洛译也感同身受地落泪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如果周洁仅存的档案没有错误,那么周洁生陈闻的时候,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少女,自己尚且是孩子,又怎么能承担为人母亲的职责呢?
  可是日记里的周洁是那么开心,深深的爱着他的孩子。
  他几乎可以想象,周洁是多么的善良,纯真的一个女孩子。因为有她,才让陈闻的童年过得简单快乐。
  “1985年3月,要准备给小闻办幼儿园入学了。名额真的很不容易争取。我在纺织厂也只是临时工……没关系,我可以晚上再找一些兼职,前几天看到外面的饭店在招收洗碗工,老板人不错。
  “小闻每天跟着我去纺织厂,所有同事都夸他可爱,他今天学会穿针啦,自己就拿着块布绣花,绣的很好看,他真的很有天赋。”
  “1985年9月,今天是小闻第一天去幼儿园。我早早为他准备了他爱吃的葱油饼,哄着他去学校,我以为他会哭闹着不肯去,但是他笑着看我,说妈妈放心。我才是哭的最凶的人。
  “三年来,他第一次离开我那么久,我好慌张,缝线都错了几次,差点被组长骂。小闻今天在幼儿园做了什么?玩的开不开心?听说幼儿园的伙食不太好,他会不会吃不饱?
  “终于熬到下班,我骑着自行车去接他,一见到他,他倔强着小脸,好像没有笑容。我非常害怕他受了委屈,急忙问他发生什么,结果他说他想我了。我也很想你,我的孩子。”
  无从猜测陈闻看到这些日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洛译如果有机会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可能是无止境的思念吧。
  从八岁开始,就失去双亲,独自一个人在福利院长大。
  他想到高中的时候,在家长会的那个晚上,在黑暗的楼梯角落里发现蓝希,原来那个时候,他在思念他的妈妈啊。如果周洁还活着,得多么骄傲,多么自豪她的孩子是班里的尖子生。
  “1988年9月,一转眼小闻都要上小学了。公立小学需要等岁数才能上,小闻生在下半年,只能再等待一年。没关系,他很聪明,我已经教会他认很多字了,我可以自己教他。最近他喜欢去隔壁爷爷家看报纸,回来就跟我说最近的新闻,很好玩。”
  “1989年10月,小闻终于上了小学。才上学一个月,拿了班上最多的小红花,每天放学就跟我炫耀自己多么厉害。哈哈,其实没有小红花我也最爱他,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1989年12月,最近厂里总加班,没空去接小闻放学,但他居然认得从学校到厂子的路,走了半个小时过来!天呐我真的好害怕他在路上被坏人骗!我很严肃地教训了他,跟他说隔壁爷爷会帮我接他,让他不能再自己一个人走。他有点委屈。
  “好吧我很快就心软了,我怎么舍得我的宝贝委屈。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他。可惜我要养他,就没办法选择更自由的工作。最近厂子也在裁人,好愁。”
  洛译注意到,时间节点已经快要临近周洁死亡的时间了。
  这本日记不算太厚,周洁也并非每天都记日记,一般只是一句话几个字概括一下,诸如今天得换粮票,明天厂里要组织看电影,后天要跟同事借点钱等等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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