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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心火(推理悬疑)——池塘怪糖

时间:2024-07-17 09:54:03  作者:池塘怪糖
  被挂断电话,李宣也深感无奈。
  她说:“我继续查伍才良的通话记录了。”
  顾晓晨则前往福利院等地方,把陈宥才一案的相关人员带回市局,挨个询问。陈宏文早在陈闻被刺一事之后,就被洛译抓了。
  他抱着一堆文件走进审讯室,陈宏文有些邋遢地坐在那里。平时自诩清高的人,一副文绉绉的模样,这才拘留了几天,就狼子野心原形毕露了。
  顾晓晨抽出一份文件,放在陈宏文面前。他问:“这家叫做宸时科技有限公司的,创业初期是你投入了注册资金,同时这家公司也在负责陈氏旗下温泉山庄的官网运营与维护,对吧。”
  陈宏文不屑地歪着头,闷哼:“所以呢?”
  顾晓晨拿出公司法人也就是陈宥才同桌的照片,继续盘问:“你和这间公司的负责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要出资帮他创建公司?目前这间公司仍在亏损当中,截止到上个月,你仍在往里面投钱,为什么?”
  陈宏文皱眉:“我和他是在招聘会上认识的,我欣赏他的才华,他对互联网行业的敏锐,让我觉得他可以帮我赚钱,所以我才投资他的公司。怎么,我判断失误也是我的问题,我想继续投钱让他可以扭转盈亏,也总好过我血本无收吧。”
  这一套说辞倒是滴水不漏,可惜……顾晓晨冷笑一声:“哦?可是这位创始人并不是这么说呢。他说他和你认识是在大学城里,当时他毕业组的项目被他导师投到了你的公司,然后被选用了。”
  陈宏文有些心虚:“是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我和他并不熟啊,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导师我倒是认识,会用也只是卖人情而已嘛。”
  顾晓晨并不着急,疑惑地反问:“哦?不应该吧,那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他,而且他当时还和你吃过几顿饭,一起聊过细节,陈总真是好差的记性。又或者说,你们两个都没说实话呢?”
  陈宏文立马炸毛:“开什么玩笑,我记性是差了点,但总不至于什么时候认识的都记不清。他毕业找工作,我认识他,这前后也差不了多少时间吧!”
  顾晓晨冷笑,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一张小学毕业照。他将照片放在陈宏文面前,指了指其中一个人:“这是宸时公司的负责人,吴宸小时候。这是北山福利院副院长,夏一粟小时候。他们是老同学。这其中还有这个、这个……”他接连点了几个男同学,“这些人都是实小87届的学生。”
  陈宏文板着一张脸,顺着他的手指游移目光,不耐烦地发问:“什么意思?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顾晓晨又拿出一份笔录:“这是夏一粟和他父母的证词,刚刚我问完他们才过来的。他说,在他们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你曾经用各种小恩小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欺负同班同学陈宥才,也就是你哥哥陈宏业的儿子。”
  陈宏文一惊:“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晓晨接着拿出两个透明的物证袋,里面装着变形金刚和四驱车两个玩具——外壳已有很严重的磨损痕迹,曾是白色的亚克力外壳,如今也泛黄污旧不堪,显然这是二十年前的东西。
  他说:“这是从夏一粟家里翻找出来的,他父母的证词也能证明这些玩具并不是处于他们的购买,而是当时你的赠送。”
  笔录本上也清楚地写了,夏父夏母说这些玩具都是陌生人买给夏一粟的,当年他们就不认可,要夏一粟还给陈宏文,可是夏一粟贪玩并没有还。而这些都是都是陈宏文收买他们,以便欺负陈宥才。
  不仅有夏一粟的证词,还有班上其他几个男同学的证词。
  陈宏文见人证物证摆在眼前,一下就慌了:“都过去二十年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啊?我就算让他们欺负一下陈宥才那又怎样?我只是气不过我哥哥总是处处压制我而已,我还不能撒气了吗?”
  这模样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在拼命狡辩自己。顾晓晨看着很是冷漠,因为一句不想受委屈,就可以逼迫本就有心理问题的孩子跳楼?
  他厉声逼问:“平时你搞些小动作欺负陈宥才,这些可以理解,那吴宸的事你怎么解释?陈宥才跳楼当天,吴宸被你收买,你要求吴宸让他在全校同学面前难看,你又怎么解释?”
  在审问陈宏文之前,顾晓晨就审了吴宸,也就是陈宥才的同桌。吴宸是个胆小怕事欺软怕硬的人,当初敢在公司里把洛译轰走,也不过是仗着背后是陈家。
  如今陈闻死了,陈家内部动乱,再加上陈宏文先他一步进市局,吴宸简直想连夜收拾细软跑路,还没等实施,顾晓晨就带人把他抓了回来,这一下别说吓唬,随便吼两句,他就全招了。
  “老实说!”顾晓晨鼓起气劲说话,还是挺震耳欲聋的,尤其现在是他在主导整个审讯。他时常会因为洛译在,而选择唱白脸的角色,这也比较符合他的性格。
  可最近洛译总是不带他一起,他只能让自己快速成长。
  “什么大学城里认识陈宏文,你编谎话之前能不能打打草稿?”顾晓晨逼问,“你的毕设底层有一堆bug,怎么可能被你的老师拿去投给陈氏集团使用?更别说当时陈氏就已经规模不小,不可能用学生的作品。”
  他接着甩财务报表,甩公司流水,以及对方和陈宏文的私人钱财往来,一叠一叠甩的颇有洛译的风范。
  他怒声道:“你创业的公司本来一年都撑不到就要破产,却被陈宏文投了钱勉强救活,但这几年来一直在亏损一直在赔钱,请问哪个投资老板能忍受这样的买卖,还继续投钱的?”
  吴宸哑口无言,似乎也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能被警方查出来。
  顾晓晨继续:“夏一粟认识吧,你的老同学。还有陈宥才,当年被你霸凌过的同学。你最好全部老实交代,不要在我面前抱有侥幸心理!我掌握的证据比你想的还要多,不仅是陈宥才的案子,就你这间公司偷税漏税的事,就够你喝上一壶的。如果你坚持不配合,那我会在对接检察院提起公诉时,直接不给你从轻处理的机会。”
  吴宸被顾晓晨一番话被吓到,整张脸煞白,皱着眉懊恼:“妈的,都他妈二十多年过去了,怎么会这么严重!还要闹到这样的场面,服了!警官,你说什么我都配合,但这一切真的都不是我愿意要做的啊。我当时年纪小,我都是受人指使的!”
 
 
第173章 
  江城总是阴郁的天空,让人闷着透不过气。
  才下过雨,地板还未干透,教学楼里有阵阵读书声。一个小男孩颤颤巍巍举起手,细声细语道:“老师……我、我想去厕所……”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皱眉:“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憋不住吗?陈宥才,你怎么总是这样??”
  陈宥才将头低下,周围传来低笑声。
  他很快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跑了出去。然后他的同桌吴宸举起了手,头昂扬着,中气十足地说:“老师,我也要去厕所!”
  数学老师很生气:“你怎么也憋不住屎?!”
  随着这句脏话,全班发出爆裂的笑声,把瞌睡都笑醒了。
  吴宸嬉皮笑脸道:“那陈宥才都去了,我为啥子不能去?”
  接着,后排几个男生也举手,纷纷要求去厕所。数学老师脸上绷不住,管又管不住起哄,眼看还有几分钟下课,他干脆把粉笔一扔,提前下课了。
  吴宸和几个男生赶紧奔向厕所,与那名清洁工擦肩而过。
  紧接着将门锁住,吴宸坏笑着看到还在撒尿的陈宥才。陈宥才大惊失色,匆忙想将裤子拉链拉起,却被两个男同学一把拽住。
  吴宸看着那小小的玩意儿发笑:“小小鸟哦!哈哈哈哈哈!”
  陈宥才憋红了脸,眼泪在眼眶打转。其他那同学也嘲笑道:“怪不得爱和女孩子玩,你根本就不像男孩子嘛!”
  “那首歌不是给你写的吧?”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大却怎么也不能大嗷嗷嗷~~”
  “哈哈哈哈哈……”
  陈宥才委屈道:“你们放开我!”
  吴宸大笑:“什么?放开你?我没有抓你啊?”并假意苛责其他同学,“你干嘛嘞,干嘛对宥才妹妹那么粗暴嘞?”
  “好噻,那我温柔一点嘛。”同学笑嘻嘻地说,然后伸手往陈宥才方向摸去,陈宥才吓了一跳,疯狂挣扎着。
  被撕扯着衣服,被肆意窥视着,陈宥才满脸是泪。
  吴宸见状态差不多了,吩咐道:“把他放出去吧,正好现在是课间,让其他同学也看看他这个样子。”
  于是,有人打开了门,只见陈宥才飞一般地冲了出去,然后爬到走廊的护栏上,一跃而下。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拦。
  “这是吴宸和夏一粟还有其他人的笔录,详细的描述了当年陈宥才跳楼时的状况。”顾晓晨把纸张铺开,全放在陈宏文面前,“吴宸说当时是受了你的指使,你让他去欺负陈宥才,让陈宥才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可却没想到陈宥才崩溃跳楼了。”
  陈宏文疯狂摇着头:“胡说!不是我!”
  顾晓晨狠声逼迫:“这件事后来被创业失败的吴宸拿来威胁你,要你投钱,这些他都交代了。你们每一笔转账我们都能查到,经侦已经介入,很快就能查出账目的问题。陈宏文,别再狡辩了。”
  陈宏文的确还想狡辩些什么,可惜顾晓晨给了他最后致命的一击。当时陈宏文察觉到洛译与陈宏业合作,想要翻案,就让实小的老师打个配合,假意放出消息,实则把所有罪过都推给陈宥才的原生家庭,也就是陈宏业身上。
  但这一趟,顾晓晨也把实小的老师请了过来,包括那位父亲是老市局局长的儿子的副校长。
  不知为何,副校长和心理老师非常配合,交代了当年清洗现场是受了陈家的指示——自然是陈宏文耍的手段。
  陈宏文看到面前的铁证如山,愤怒地锤了锤桌面:“草你妈!他们怎么会?!”他瞪大双眼,怀疑的眼珠转了又转,终于又爆出粗口,“草你妈的胡波!你他妈要我死啊?!”
  顾晓晨一激灵:“等等,和胡局有什么关系?”
  陈宏文喘着粗气,愤怒地瞪他:“你他妈自己去问啊?胡波干的什么狗屁事,你有本事就查啊?你不是挺能耐吗?”
  顾晓晨这才想通,为什么实小的老师如此配合。
  虽然当年是胡波主理的这件案子,但因为人证物证都有欠缺,其中责任大头在陈宏文,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胡波被陈宏文收买,所以就算有过失,也无法真的追责已经身为局长的胡波。
  因此,现在这个局面代表着,是胡波不想保陈宏文了。
  他觉得匪夷所思。
  一边困惑地回办公室,一边和李宣分享疑问:“按理来说,胡局不应该是偏帮陈家的吗?”
  李宣迟疑道:“他们的帮派谁能搞得清楚呢。而且伍才良能出现在医院,和小陈总跳楼又有逃不开的关系……”她将电脑屏幕拉给顾晓晨看,“我查过伍才良那天的行程和通话记录,在去医院之前,他本来有个会要开,但是陈浩初一通电话,就让他直接去了医院。”
  顾晓晨琢磨了会:“所以说伍才良是被约过去的?那他以什么名头才会出现在楼顶啊?那天监控再看看?”
  医院里的监控也不多,大部分的区域是覆盖的。李宣调出陈闻病房外走廊的监控,查到陈闻在下午4点过出的病房,当时外面没有什么人,或者说陈闻故意避开,然后上了天台。
  伍才良在接近20分钟后才出现,先去的病房,然后才去的天台。但通往天台的楼梯并没有监控,天台上更没有。没有人知道天台上伍才良与陈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动向来看,伍才良其实是被陈闻约去的?”顾晓晨指了指屏幕,“不然他怎么会先去的病房?而且你看这里,他是不是在打电话?”
  李宣皱了皱眉,翻找伍才良的通话记录,的确还有一通电话,因为没接通,所以没有被考虑在内。
  然后他们就发现,在没有打通电话之后,伍才良低头看了眼手机,似乎是短信。李宣一注意到这个细节,浑身机灵了一下。
  “如果这是陈闻发的短信,约他在天台见,那么就有证据证明他的确上过天台了!”李宣短暂地惊呼,旋即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同事们都出外勤去了,没人注意。
  顾晓晨思考片刻,说:“宣姐,我们去医院一趟吧。”
  李宣点点头。
  随后顾晓晨给洛译打了电话,汇报完陈宏文的案子进度,目前证据已齐全,只等陈宏文认罪——但陈宏文似乎还在坚持什么,可能只是死鸭子嘴硬,放一放就好。
  洛译对他的操作不置可否,表示交给他全权处理。
  顾晓晨本想说一嘴他们要去医院问询,可是电话很快被挂断了。
  洛译和陈宏业短暂的达成合作,他需要对方的手来伸入陈家,调查陈闻死亡的真正原因。陈宏业也需要洛译来搞死陈宏文。
  陈宏业坦白地说:“那天行刺小闻的人,并不是我弟弟派去的,而是伍才良。”
  洛译一惊:“你说真的?”
  陈宏业:“千真万确,你们抓回去的那个人,是伍才良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几天风平浪静后,他就会通过某些手段从看守所离开。所以在那之前,就得看你有多少本事审问了。”
  于是洛译飞车去到看守所,将那名嫌疑犯调了出来。
  当顾晓晨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审着,废了一堆口舌,也没能从对方嘴里套出实话。因为不管是伍才良还是陈宏业,都希望是陈宏文派人刺杀了陈闻。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一个人做事,更别提杀人。
  洛译只能选择继续找寻嫌疑人与伍才良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利益往来。但这十分困难,伍才良是市长。
  原先的案子里,哪怕线索断裂再多,牵扯的人再复杂,总能再另起一头继续查,最后合成完整的证据链。可这一次,他该如何查这位高权重的市长呢?
  很多有关市长的信息,他的级别根本够不到。
  而陈宏业出于某种原因,也不肯透露陈家与伍才良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利益才捆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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