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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心火(推理悬疑)——池塘怪糖

时间:2024-07-17 09:54:03  作者:池塘怪糖
  陈闻摇摇头:“我只是直觉。”
  洛译说:“但我们又不能根据直觉断定结论。再说了,你想想看,纸钱是陈乐烧的,而且陈乐和甄珍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曾经是有好感的,她也在场,她会见死不救吗?”
  陈闻细细思考,觉得对方说得对。
  洛译抱住他,像跳跳一样磨蹭:“好啦,该洗澡睡觉了!”
  翌日。
  陈闻打算回陈家别墅一趟,一是陈宏业找他,二就是为了昨晚的计划。洛译则打算去探访陈宥才当年的班主任,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回到陈家,陈浩初还没吃早饭。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连起床都有些困难,保姆们正在把做好的早餐送到他房间。陈闻便跟了过去。
  他总是热衷于扮演乖孙子的身份,这让他在陈家能立稳脚跟。
  看望完陈浩初,他才去陈宏业书房。
  陈宏业拿出那张字条,就是甄珍宿舍里发现的那张。简单的交代来历,陈宏业对陈闻说:“那只躲在背后的手又出现了。”
  陈闻很是惊讶:“为什么是这个案子?”他想不明白,“姜哲的事和阮泰有关,倒是不难理解,可是这个女生和陈家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不知道。”陈宏业摇头,“我把你找回来,一个是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个女生跳楼的来龙去脉,二是我要你引导洛译往陈宏文身上查。并且这张字条绝不能让洛译知道的。”
  陈闻面色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隐隐不安起来。他果然猜的没错,陈宏业根本不是真心实意和洛译合作。陈宥才这个案子,只是一个诱饵,陈宏业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搞死陈宏文。
  他把目前甄珍一案的进度和陈宏业说完,但保留了他的看法,陈宏业果然和所有人一样,觉得甄珍的死和陈果陈乐有直接关系。
  陈宏业势必要推波助澜的,当即以团聚的名义让陈宏文带着家人回来吃饭。正好给陈闻铺垫,让他可以带着两个姐妹去看看托福班。
  牧马人的主驾,洛译翻着手机,查看李宣发过来的资料。
  陈宥才当年的班主任姓马,马老师没有像数学老师一样辞职,而是在实小里越做越好,如今担任学校副校长一职,还带着五六年级的自然科学课,这种划水课程,真是好安逸啊。
  他没有直接去找马老师,而是让李宣把这人的生平翻了个底朝天。陈宥才死的那年,马老师才二十来岁,刚毕业进入实小——这其实算了不得的,因为刚毕业的老师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资源分配,一般得去乡下教几年书,至于调不调得上来,那就得看有没有钞能力或人脉,说到底还是钞能力。
  这位马老师根本没吃过下乡的苦,一毕业就分配到江城重点小学实小,家庭实力不可小觑。果然,这马老师的父亲是当年公安局的局长,也是当年还是刑侦队长胡波的顶头上司。
  明明窗外热得能煎生鸡蛋,洛译却结结实实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个老公安局长早就退休了,在疗养院里安度晚年。他不敢妄自揣测,但当年草草结案,很难说和这位局长有没有关系。
  关掉李宣发来的资料,洛译想了想,打开了监听陈闻的黑科技。
  那一段在陈宏业书房里的对话,完完整整进入他的耳朵。他赶紧拿出陈宥才一案的卷宗,回忆起昨晚陈闻的欲言又止,其实陈闻还想说,陈宥才也是自杀的?并没有冤假错案?
  根据当年的笔录,有很多师生都目睹了陈宥才从楼顶跳下来,如果现场有第二个人,不是陈宥才自愿,这么多双眼睛一定能看出来。这的确也是个说法。
  他沉思许久,摸了摸身上,又翻找起车内储物格,总算翻出一包烟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遗忘在这的。他点燃,摇下车窗,热浪和热烟一起沸腾。
  不知过去多久,他拿出手机,拨出另一个电话。
  那是缉毒队队长商宇,也是他在警校的学长。上次一起解决了王家药厂,很多善后工作,都交给了对方,至今洛译都还没说声谢谢呢。
  他把商宇约出来喝酒,大排档,烤鱼,香喷喷的,简直把鸿门宴写在脸上。商宇倒是不客气,大咧咧坐他旁边,喝他先干了几杯酒。
  洛译把那张字条拍桌上,说:“这东西你之前见过吧。”
  商宇回想片刻:“见过,王家那边抓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之前在西佛上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诗里藏的黄金。”
  洛译费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陈家王家都对它很上心。它不会真的只是首藏宝诗吧?为那点黄金,那群人不要命一样?”
  商宇沉声说:“不管这首诗是什么,它的再次出现,都是要提醒看到的人,不要忽视它。”
 
 
第159章 
  陈家别墅。
  陈宏文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花园里坐在一起的人,他的女儿和陈宏业的儿子,尽管他们这一代人勾心斗角,但看上去下一代还是很和睦。只是他一直不放心陈闻,这种不放心还不是觉得陈闻和陈宏业一派,而是陈闻和陈宏业不是一派,毕竟他那个男朋友是市局刑侦队的。
  “洛译在查二十年前的案子?”陈宏文对着电话说,“他能查到什么?给他送点料过去吧,让他看看当年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呵,还敢站边陈宏业,真以为我吃素的么。”
  同样的消息,王德福也知道了。
  王德福有些纳闷:“洛译查二十年前的案子做什么?他真把自己当成陈家女婿了?卷入陈家两兄弟的斗争,这还真有热闹看了。”
  下属问:“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王德福阴险地笑:“当然是帮助他快点搅浑这趟水,先让陈家两兄弟撕个头破血流,最后渔翁得利的,就是我们。”
  见到陈宥才当年的班主任,马老师,洛译还是比较惊讶的。因为他知道马老师的家世背景,本以为是个不好惹的主,怎么也得比林德伟更难搞吧?但马老师出奇的和蔼,并且很配合他工作,让他恍惚以为,这就是个正常的老师。
  他和马老师约在学校见面,在副校长办公室。
  马老师说:“昨天咱们通过电话。”在洛译拿走档案之前,需要和校方沟通。他惋惜道,“陈宥才的事,哎,这些年一直是我心里的结。我也不相信他就这样跳楼自杀了。你知道吗,每个当老师的,都不愿意看着孩子出事。我有时候想,如果当年我可以更关心一点,或许就能避免这样的悲剧了。”
  洛译对这种说辞已经屏蔽。
  他在审讯势里听过的忏悔比在医院手术室门口听到的都要多。不到最后一刻,不到一无所有,人是不知道后悔的。
  “为此,我这些年来都非常注重孩子们的心理教育。”马老师说,“在学校里,我组建了学生心理健康咨询室,为学生提供堪比医院心理科一般正规的服务,这些全是免费的。”
  洛译觉得马老师说这些跟推销一样。
  好吧,职位当到副校长,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推销学校罢了。
  “其中有个心理老师,当年是接触过陈宥才的。”马老师废话了一堆,终于说到了重点。洛译倍感欣慰。“他这些年帮助这个心理咨询室渐渐正规,付出了很多。我这就打电话把他找来。”
  洛译道:“麻烦了。”
  马老师笑道:“不麻烦不麻烦,配合你的工作,是我该做的。”
  洛译尴尬地笑,一边喝了一口马老师亲自泡的茶。
  他觉得这一切未免太顺利,马老师、心理老师,时隔二十年,对陈宥才记得那么清楚,还随传随到,他就是审个嫌疑犯都还得一堆手续批报呢?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诈。
  恐怕,他是另一种被请入瓮的鳖,就是不知道背后的手是谁了。陈宏业吗?陈宏业要是能和实小这群老师有关系,也不至于二十年报不了仇。
  那还有谁?胡波?他最近没见过胡波,自从上次吕英彦来自首,告发他陷害林德伟后,胡波不知找了哪门子靠山,完全没事。而且洛译为了廖丽萍的案子,并没有将牛梅的案子结案上交检察院——为此牛梅老公李庆国怨声哀道,三天两头跑市局喊要上诉,吵得他烦死了。
  胡波如果要干涉这个案子,大可用更直接的方式,一句话就能让他为案子避嫌,只能看着案子交给二队,而不是像这样把线索上赶着凑。
  那还有谁?
  洛译想不到,谁那么迫切希望他查清当年的案子。
  那是个普通的午后,江城总是有雾,雾蒙蒙的却不下雨。它并不是任何事情要发生的征兆,但在江城住惯的人还是会带把伞。
  方蕙打着把阳伞,轻飘飘来到学校。早些时候,老师通知她,要她带孩子去一趟心理咨询室,最近陈宥才的心理有一些问题。她很不愿意相信,但拗不过老师执意坚持,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她先进屋子,随后才把外面不肯进来的陈宥才拖进来。
  心理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平头,穿着白大褂,在方蕙眼里就是个非常普通的男人,毫不起眼,毫不贵气。在陈宥才眼里却张牙舞爪,他害怕地躲在方蕙身后。
  “老师,打扰了。”方蕙礼貌地说,“你说我孩子有什么症状?”
  “是这样的陈太太,我们老师有发现,宥才很喜欢玩女孩子才爱玩的东西。”心理老师说话很慢条斯理,“比如,下课后他会和女孩一起跳皮筋,玩丢沙包。有男孩们爱玩的奥特曼、溜溜球、打陀螺,他都不爱玩,男孩们喊他一起玩也不去,就爱和女孩子待在一起。”
  方蕙皱眉,转头看向陈宥才,质问:“老师说的是真的吗?”
  陈宥才害怕地摇头,同时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别扭地坐在椅子上。如果刚刚是他害怕心理老师,此刻他是在害怕方蕙。
  心理老师说:“宥才你别紧张,我也是和你妈妈在交流。我这边是初步判定宥才可能有一些性别认知障碍,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咱们老师家长多沟通多配合,是可以矫正过来的。”
  “陈宥才!!”方蕙破口大骂,“你走路像什么样子啊?我从小就教你要大步一点,走得有气势一点!女孩子才走路内八!”
  “……对不起妈妈。”陈宥才低着头,快步跟上。
  方蕙叉着腰,等陈宥才走近,一把拽住他的书包,将书包从陈宥才小小的肩膀上拎起,打开,肆意翻找着。
  他们从心理咨询室出来,正好是放学的时候,许多学生玩闹着跑过去,也有不少学生慢悠悠地说着话,一边朝他们看来。可能方蕙真是气上头了,完全没意识到此刻大庭广众下,她在做什么,而陈宥才害羞红透了脸,眼泪啪嗒啪嗒掉。
  “这什么?”方蕙震惊地拿出一个芭比娃娃,“陈宥才?你每天不上课就玩这些是吗?你是一个男孩子,你怎么可能玩这些女孩子才玩的东西!”
  陈宥才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一直在哭。
  方蕙气得爆炸,拿着书包里搜出来的娃娃,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洛译听完,觉得匪夷所思:“你是说陈宥才觉得自己是女孩?仅仅因为他喜欢和女生一起玩,所以那些学生就要瞧不起他?”
  心理老师如今也年过五十,苍老不少,哑着声说:“洛警官,那是性别认知障碍,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多数会发病的原因和原生家庭有关。当年我和陈宥才聊过几次,在他家里,几乎都是妈妈在带他,并且妈妈是绝对强势地位。这种情况会给孩子带来很严重的导向,让孩子认为女性是至高无上的,他会不自觉地去模仿去成为女性。”
  “所以呢?”洛译仍是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是女生,就是错的,你们就这样否认他吗?”他质问,“说到底是谁把芭比娃娃和女生划等号,变形金刚就一定得是男生玩的。如果有男生喜欢女生的玩具,他就是病态,就要遭受到歧视,你们有想过陈宥才的感受吗。逼迫他成为你们眼中的正常人,能满足你们好为人师的欲/望吗?”
  没曾想洛译说话那么直白,心理老师和马老师脸上都不太好看。
  心理老师解释:“是,这一些的确是因为当时年代限制,我们欠缺考虑了。性别认知这个课题一直到现在都是心理学界争论不断的难题,我身为心理老师,本就该更加包容和客观地去看待,但我没有做到,我有愧于心。”
  马老师叹气:“是啊!要不能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呢。陈宥才这个孩子绝不是个例,因为有他,我才更加希望每个孩子能健康成长。二十年了,我真的希望他能安息,他能原谅我们。”
  完了,洛译一下打到了软棉花,这让他完全没想到。
  这两人就像是被谁推出来的盾牌,一个劲就是道歉忏悔反思,高帽子一顶接一顶,怎么问都是,当年陈宥才有心理问题,这个问题还是家庭造成的。
  他不想和两个老师扯皮,便很快离开了学校。
  然后,他打了陈闻的电话,把刚刚的一切告诉了对方。他问:“所以真的有性别认知障碍这种病吗?”
  陈闻说:“与其说一种病,我觉得那更像是一种状态的描述,一种人自身调节的状态。你可以试着想一下,性别到底由什么决定?”
  洛译迟疑地说:“器官?”
  男生们都有阴/茎,女生们都有子宫,这不是最明显的区别吗?
  陈闻说:“的确,从生理角度出发,第二性征是人们判断男女的标准。但从社会学角度或者是心理学角度来说,未必如此。一个人如果不认同他自身性特征给他的性别,就可以称为性别认知障碍。
  “但这并不是一种病,不单纯只是一种病,这背后牵扯的东西很复杂。就比如说陈宥才因为家庭原因,产生对女性性别极大的好奇,而对自身男性性别极大的厌恶,也是有可能的。”
  洛译捂脑袋:“头疼,还是等回家再说吧。”
  陈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缉毒队的在外面喝酒,可能要晚一点吧。”洛译实话实说,“实在不行你来接我。”
 
 
第160章 
  陈闻到的时候,洛译几乎是烂醉边缘。
  明明喝不了,偏要喝上头,上一次也是这样,陈闻真不想搭理这人。但是他还没走近,就看到缉毒队那个金龟龟弯下腰,拍了拍洛译的脸颊,耳语着不知道什么话。他一瞬间就有些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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