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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红衣的柯元嘉,掩藏在新娘队伍里伺机而动,帷帽下的眼睛幽幽掠过一道寒光。
  他不动声色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里面装着他从濮阳殊书房偷盗来的银镯。
  或许,这枚银镯是用不到了。
  明夙依旧是这样感情用事,明明,杀死濮阳殊,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他依旧可以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但他却不愿意这么做,是被濮阳殊蛊惑了么。
  他扯出一个冰冷嘲讽的笑容。
  濮阳殊的面已经吃完了。
  接下来就是饮酒,苏茗一边给他斟酒,一边注视着四周,随即给濮阳殊送上一瓢酒。
  这是用匏瓜剖成的瓢,用细细的红线系住了柄部,要求新人各拿一瓢饮酒,寓意同甘共苦。
  苏茗端起濮阳殊的那一瓢酒,递给濮阳殊,濮阳殊却没有接那瓢酒,手一转,便将湛卢饮雪剑尖朝下,示意苏茗接过此剑。
  寓意是,相连红线,唯剑可斩。
  如果你想斩断与我的情缘,那就用这柄剑杀了他吧……
  用他的血,染红那曾经立誓相许的情丝。
  苏茗顿了顿,迟疑的握住了濮阳殊拿剑的手。
  濮阳殊:“……”
  苏茗:“……”
  这大概又是某种特殊的仪式?
  就好像前世的某些教徒们在结婚的时候会让新人们把手放在《圣经》上一样?
  应该是这样吧,濮阳殊还挺有仪式感的。
  于是苏茗维持着这个姿势把瓢递给濮阳殊,濮阳殊便接了瓢,随即,二人将瓢中酒一饮而尽。
  瓢中酒的滋味是苦的,似乎要苦到自己的心里去。
  这时,苏茗却觉得自己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了起来,剑柄似乎也有些发热。
  “……我的剑?”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并没有什么疑问的语调。
  濮阳殊凝神看他,道:“是的。”
  这时,却有一阵风吹过,吹动面前的梧桐树,梧桐树叶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风也吹动了梧桐树干上所绑的红绸,被安排好的人在暗处悄悄施法,红绸便骤然倾覆,露出已经被包裹好的红色的花瓣,花瓣纷纷扬扬的倾斜下来,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世上再没有这样的婚礼,成亲的双方笼罩在漫天花雨之中,两个人的手覆在同一把剑上,像是什么古老的仪式。
  此时,暗中窥伺的柯元嘉动了,他一把掀开帷帽,同时,也有四五名“新娘”,四五名“宾客”飞速掀掉自己的伪装,朝着濮阳殊与苏茗欺身而上。
  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一旁的月影岚也反应过来,抬手一扯便扯下自己的人皮面具,加入战场。
  其实他有想过自己要不要不摘这个面具,说不定能让对手笑到岔气呢……月影岚高声维护起秩序来,示意在场的人不要乱跑,有序离开,一边化出一条藤蔓,就朝袭击者袭去,卷住了那人武器。
  尹温茂已经迅速的溜走了,他就说事情不可能这么平稳地发展,总要有一些跌宕起伏,这不就来了么。
  观众席也明显乱了起来,急急忙忙赶来的东方凤看着眼前乱象,悄无声息的搭上某人的肩膀。
  “朋友,你在干什么。”
  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在混乱来临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把桌案上的酒器食器塞到自己的储物袋。
  “朋友,我觉得你可以再多装一点。”
  “哈哈,我也觉得。不过,你是谁啊?”
  “没什么,只是……维持秩序罢了。把你捉到牢里去啊,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贼。”
  苏茗已经对上一人,此人身形矮小,一直在宾客席位,出手狠辣,武器乃是一枚奇异的圆铁,经过灵力催动,便化生出八柄依次排列的尖刀,飞到空中便旋转了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可是,武器越怪,死的越快,这样的人间真理,为什么不听一下呢。
  苏茗看向突然跳出来的柯元嘉,此时的他正在与濮阳殊比拼,看见柯元嘉的脸,苏茗的心头却微微一跳,因为他的脸实在太过苍白,苍白的如纸似鬼,而且还有更苍白的趋势,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与其相对的则是他高强的灵力,大开大合的灵力,居然能与濮阳殊平分秋色,要知道,濮阳殊这些年的进益可是……
  两个不合常理的人,在用不合常理的灵力战斗,濮阳殊一转枪尖,便逼出柯元嘉唇边细细一道血线,柯元嘉却不怒反笑,“他这样一个无心之人,竟也会为你筹谋至此。就算他失忆了,忘记了一切,他也不肯在你的酒里下药么。”
  “只是龙胆草粉末而已,甚至都不是毒啊……”
  他叹息着,看着濮阳殊。
  濮阳殊却不为所动,不管他说什么,都阻挡不了他要把他留在这里的决心。
  什么龙胆草,什么过去,什么无心之人,他都不想听,但这并不妨碍他回嘴。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说哥哥是无心之人,他一向待谁都好,你这么义愤填膺,又是为何。是因为你做了恶心的事情吧。还有脸说哥哥是无心之人么。”
  柯元嘉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你懂什么!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不肯责怪我,我都没有责怪我,这是一个有心之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么。”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濮阳殊却是一下子就听懂了。
  按照常理,如果有人做了一个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别人却不肯责怪、没有责怪,只能说明二人之间存着深情厚谊。
  但是,柯元嘉的话语透漏出的讯息却不是这样。
  濮阳殊露出一个蹙眉的表情,“哦,那只能说明,他从未将你放在眼里喽。”
  旋即,他又低声道:“你用了什么秘法将自己的实力提升至此,你又要为了这个秘法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就在说话的空档,枪尖已经划过他的胸口,让人惊讶的是,居然没有多少血从自己的胸口流出。
  柯元嘉冷冷的笑了一声,“我不会死,我只会回归天界,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他却感受到自己的缓慢失力,随即便有一个盒子从自己的怀里滑落,掉出一枚银色的镯子。是他从濮阳殊书房偷出来的镯子。
  柯元嘉猛的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血中还夹杂着一些脏器的碎片,一片恍惚朦胧中,他看见苏茗向他走来,就像千年前那样。
  苏茗已经将那个用奇怪武器的人料理了。
  “太子……明夙……”他喃喃地说。
  苏茗却是先从地上捡起了镯子,镯子带到手腕上的时候,便有记忆的碎片流转而来,穿越、落水、剑阁取剑、梧桐树……
  同时,也有一抹金光在他的瞳眸中流转,序序的转动。
  他看着柯元嘉,唤了一声“珈原”。
  站在一旁抱臂的濮阳殊抿了抿自己的唇角,克制住自己的心情。
  柯元嘉的瞳孔却骤然放大了,有一种喜悦在他的眼睛里流转。
  “你,终于还是记起……”
  “一小部分。”
  “我们终将在天界重逢!”
  他却看了看濮阳殊,眼睛里流露出森森的恶意,随即又看向苏茗,“我会杀了他的,然后,将你的魂魄再度投入轮回,让轮回消磨你的精神意志,直到湮灭。”
  苏茗淡淡地“哦”了一声,“可是,我不允许。”
  “而且,我也暂时不会让你死。”
  苏茗在他的肩头轻轻一点,便有一点生机注入他的身体,维持住他的状态。
  “你死之后,天界的人就回来围剿我们,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只是劳烦你先活一段时间了。”
  他嘱托月影岚将柯元嘉押到牢狱里去,又把被俘虏的那几个人也同样投入了天牢,“查一查他们是哪一家的,时至今日还在为柯元嘉卖命,有些东西是他们应得的。”
  月影岚看着他,迟疑问道:“你,你恢复记忆了?”
  苏茗笑了笑:“你说呢,阿岚。”
  他又看向濮阳殊,“你说呢。”
  濮阳殊感觉自己浑身都毛都要炸起来了,如果他有毛的话,让他想一想,他究竟在哥哥失忆的时候欺瞒了他什么,说他们是竹马竹马两情相悦,骗哥哥和他成了亲,甚至还趁着醉酒做了一些……才能做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就没有喝醉。
  其实,他还有好多话想问,关于哥哥和那个柯元嘉发生的事情,关于他这六年究竟去了哪儿,关于他……
  哥哥是生气了么,为什么眉梢不带一点怒火反而笑吟吟的,他怎么会想不到自己对他的欺瞒呢,还是说,哥哥是在笑里藏刀,亦或者生气到连生气都表达不出来了。
  如果他真的没有生气,不应该唤自己一声“小殊”或者“阿殊”的么,但是他好久都已经没有这样叫过他,仔细一想,他也只在他七岁那年,刚刚认识的时候才这样唤过他。
  他甚至不叫他的名字。对月影岚叫的那么亲密,还阿岚,对自己就只有这么一句。不过他毕竟还愿意和自己说话,脸上甚至还有笑意,或许事情不是很严重。
  也或许,他只是为了在人前给自己一个面子,其实心里已经怒火燃燃。但是如果他还愿意在别人面前维系他的面子,就说明他还在意自己,自己若是撒娇卖痴,插科打诨,他很容易就能原谅自己了。
  更何况他们已经成亲了,有这么多宾客见证,有这两棵梧桐树见证。
  梧桐树……
  取掉帷帽的苏茗,已将自己的面容完全显露人前。
  这也是苏茗意料当中的事情,自己显露面容是自己的事情,别人的议论、惊疑、讶异是别人的事情。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们发现魔主在厨神争霸赛上找到的伴侣居然有一张与魔主一般无二的脸,他们更会发现……这两个人的胆子实在很大,大到胆敢违逆天界。
  明夙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有预感,找到归墟龙骨那日,便是自己记忆恢复之时。
  苏茗的记忆却是完全恢复了,连带着那些记忆,那些……
  濮阳殊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记忆,他克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克制住自己想拽着他的领口狠狠揍他的冲动,心中越是蕴藏怒火,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越发云淡风轻。
  在柯元嘉说出他要杀死濮阳殊时的时候,他差点就失去控制了,但他还是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情绪,甚至为他疗伤,因为他要让柯元嘉活着,他的实力还不够,他要从归墟内拿到自己的身体,然后,打上天界。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迈步走向濮阳殊,余光却瞥到了一些人,正是濮阳潜、濮阳宣、濮阳昭等人,他也看见了他和濮阳殊的师父,两位老头如今正吹胡子瞪眼的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解和惊恐,像是看见濮阳潜出现在宴会中央跳肚皮胡旋舞一样。
  他看向了濮阳殊。
 
 
第90章 
  苏茗定定地看着濮阳殊,在濮阳殊复杂的视线里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朝那两棵梧桐树走去。
  濮阳殊看看苏茗拉着他的手,又感悟了一下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目光从那一柄银剑上划过,银剑有灵,感知到主人气息,已经褪去往日尘晦,剑锋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质地,宛若情人眼泪!此剑也确实是情人眼泪所铸。
  是苏茗为千百世孤独无依,弱冠而死的濮阳殊所流,更是为那个无能为力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的自己所流。
  很快,濮阳殊便被苏茗牵引着一步步登上台阶,最终来到两棵梧桐树的面前,濮阳殊觉得自己要僵住了,过去的一幕似乎要在自己的面前重演。
  那时候的自己做了错事,被施予这样的惩罚,现在呢,他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么,用剑斩梧桐的方式展示与他一剑两断的决心?
  不行,他不允许。
  “哥——”
  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了苏茗持剑的手腕。
  苏茗:“……”啊?
  苏茗却已经将剑尖落在那棵半死梧桐上,随即便是奇迹的生发,伴随灵力的输入,梧桐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半枯的叶子脱落,半死不活的叶子焕发生机,还有许多嫩枝嫩叶疯狂的生长了起来,甚至带动了“濮阳树”的生长,两棵树越长越繁茂,枝叶交缠,绿意更浓,等到苏茗停止输送灵气,这两棵梧桐已经繁茂的……宛如一体。
  看着苏茗投来的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繁茂翠绿重获新生的梧桐树,濮阳殊顿了一下,艰涩道:“你不是恢复记忆了么。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如何骗你的了。”
  他的喉咙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咽下去什么刀片,低声道:“既然如此,既然你打算和我两断,为什么还要修复梧桐,为什么还要给我无谓的幻想,难道,你以为,我期望你的宽恕么?你以为,经历过种种的我们还能再回到从前,成为……”
  再度成为兄弟。
  苏茗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是比较木讷的人了,没想到濮阳殊比他还木讷,不,这都不是木讷了,实在是脑回路清奇啊。
  于是他没好气地伸出手,弹了他一个脑瓜蹦。濮阳殊一愣,缓缓松开握苏茗的那只手,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随即他就被苏茗没好气地拥在了怀里,苏茗考虑了一下濮阳殊的多疑,甚至怀疑他想把这个拥抱当做背后刺杀,于是率先扔掉了自己的湛卢饮雪剑,剑落在地上发出铿锵一声,便自主浮了起来,不太满意一样的嗡鸣一声之后,无奈的退避了。
  “濮阳殊,你好像有点傻。”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又有些不平,“你不仅是自己傻,还觉得我也很傻。”
  两个人的心脏都在左边,如此,拥抱的时候是不能做到心心相印的,但是,你难道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听不见对方的心跳,感受不到心动之下的波涛汹涌。
  有风拂过,吹拂树叶沙沙作响,也吹拂起了那道道红绸,吹拂起地上洒落的花瓣,在地面上微微打着旋,宛若舞女轻纱的裙摆。
  是风动,是叶动,是绸动,亦或者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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