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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濮阳殊像是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抽出一只手,抖开自己的狐裘,只见狐裘底下是一件缝的极其暖和的暖袄,看上去居然有些臃肿,之前没有看出来是因为他披着的狐裘对他有些大,盖住他整个身体。
  随即,濮阳殊又将抖开狐裘的手收拢了回去,顺带也收拢狐裘,只是,在那一瞬的间隙中,他却发现了他另一只手上捧着的铜制火炉。
  月影岚:“……”
  也是,怎么会冷的到他呢,相较殊少主,茗少主总是妥帖周到的多,以茗少主对殊少主的关心程度而言,他也是不可能让殊少主在夜雪中冷冷的站一个晚上的。
  月影岚又看了那两株树苗,短短一年,树苗已经抽条,高了这么多,他不由道:“其实,梧桐树并不娇贵,这样的雪,并不会将其怎么样。”
  濮阳殊眨了眨自己的眼睫,把雪粒化作的水珠抖掉了,清凌凌的眼神,像是黑色的琉璃珠,他道:“……也许吧。”
  他愿意给树撑伞,和树有什么关系呢?这时,却有一只小兽从一旁枯黄覆雪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溜达的来到濮阳殊的面前,极其舒展的抖了抖毛,便抖出一篷细碎的雪屑来。
  是孟极。也许是过冬的缘故吧,它整个人又肥了一圈,简直就是一只雪白的胖团子,平日里无所事事,尽会讨濮阳府那些侍女的欢心,侍女觉得它可爱,便留下点心给它吃,吃了点心,它就变得更胖,更胖了,圆滚滚的样子就更加惹人怜爱。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动物都是越胖越可爱吧。人当然不在此列。
  是这些天混吃混喝的缘故么,它似乎越来越懂得撒娇的精髓了,濮阳殊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它就已经讨好一样摇了摇蓬松的绒尾,又把一只爪子搭在濮阳殊的腿上,是要让抱的意思。
  濮阳殊看着那只兽爪,脸上还没来及浮现不情愿之色,就听到了苏茗道声音,“抱起来吧,你看,雪下的这么大,不是很冻它的爪子么。”
  能冻的到它的爪子?
  濮阳殊才不相信这样的言语。但他还是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那个手炉,把手炉递给了月影岚,把正扒着他腿的小兽拎到了自己的怀里。
  濮阳殊的怀抱确实十分温暖。刚刚才脱离暖炉,能不温暖么,更别说他的里衣还镌刻着保暖的符文。都不是‘感觉不到寒冷’而是‘感觉有亿点点热’的程度了。
  孟极在濮阳殊的怀里动了动,很快的,又被濮阳殊的手掌摁住。它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濮阳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随即便打了个哈欠。
  -
  -
  又是一年家宴。
  濮阳潜询问濮阳昭与濮阳殊的功课,听到之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就嘱咐用餐。用餐,总是极其安静的,一时之间,只能听到筷子与碗碟的声音。
  濮阳昭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明显有些食不知味。错眼一瞥,恰好与濮阳殊对上视线,于是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容,濮阳殊注意到了他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去跟盘子里的鱼刺较劲。
  濮阳昭的示威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反应,只得到这么一个意味不明的轻飘飘的点头,濮阳昭只觉一时之间,郁郁难平,再看自己碗碟里的食物,更是食不知味。
  他只恨不能把自己的筷子狠狠的拍在桌上。
  濮阳殊的筷子用的不是特别好,面对这种精巧的活计,难免有些手足无措,相较之下,苏茗道筷子技巧简直就是炉火纯青,他可以很容易很轻巧的就用筷子剥去所有的鱼刺。
  “哥哥。”濮阳殊唤道。
  “你的技巧真的应该练练了。”
  濮阳殊微微眨了眨眼睛,便继续用筷子剥起鱼来。说起来,他大概是场上吃饭吃的最认真的人吧,该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吃饭,什么事情能有吃饭重要呢,濮阳昭的一个眼神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濮阳殊的这个想法也许是出于早些年什么也吃不到的后遗症……
  总之,濮阳昭已经被他这种无言的轻蔑震慑住了。
  吃完饭,自然是分道扬镳。
  濮阳殊一边走路,一边同苏茗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关于他的课业,关于他的枪术,关于他突飞猛进的修为,关于他越来越漂亮的字。
  “你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还是比不上哥哥。”濮阳殊微笑着说。
  现在的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微笑起来不说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好歹不会让人误会濮阳殊心情不好或者干脆是个没有表情的痴呆。
  濮阳殊的笑容可是在镜子面前练习过好久的。他还用自己的双手撑着自己的嘴角进行辅助练习,让苏茗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濮阳殊也想起了那段时光,眉头不由闪过一抹不自在,“真是的,哥哥,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取笑我。”
  “取笑你?怎么会呢。哥哥是这样的人么?哥哥怎么可能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嘛。只是,你当时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很笨拙,我很久没看见你这么笨拙的样子了。”
  笨拙的可爱么。谁愿意得到这样的评价啊。濮阳殊穿过花园,打算走小路进入自己的院落,不由道:“哥哥,我觉得,濮阳昭看我的眼神……”
  话音未落,他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那人穿着一件麻布衣裳,走路的姿态犹豫不定,步伐更是虚浮,一眼便让人看出他心中有鬼。
  事实上,他心中确实有鬼,因为,他是濮阳宣的头号狗腿隗延。以前的隗延自是十分威风,跟着濮阳宣吃香的喝辣的,任何人见到他都得尊称他一句隗哥,但是,自濮阳宣不省人事后,他的地位便越来越低,短短时日,他已经沦落到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指使他的程度。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他本来就是靠着濮阳宣才得以在濮阳府狐假虎威的,虽然严格意义上,濮阳宣从不是什么老虎。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濮阳宣躺在床上不醒来,简直就是个废人,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就对着自己下手,嘲笑他侮辱他克扣他的份例,他本来是怀抱着别样的想法伺候濮阳宣的,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能醒过来。
  但是,他真的能醒过来么,恐怕是遥遥无期了,请过几个医师,医师都表示无能为力。没有前景,没有希望,他难道要一生都守着这个废人?绝不可能。
  濮阳殊与苏茗在心里交流了一下。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那不然……我们去看看。”
  两人便远远的跟上了他,只见他朝着濮阳宣的院落走去,到达濮阳宣房间,又左看右看有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濮阳殊随他来到院落,轻轻的落在窗边,推开一小条缝隙。
  濮阳宣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哪里都和以往一样,只除了他的脸色,他在这里躺了这么久,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
  隗延走到床边,看了看濮阳宣,脸上泛出一丝不忍,“公子,这件事情实在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夫人吧。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可千万要记得此事与我无关。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吧。”
  “您躺在这里,与死了有什么差别,简直是比死还难受吧,这也算是帮您解脱。”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缓慢的摊开,便见里面放着一些绿色的粉末。随即,他打开茶壶的壶盖,将这包粉末都倒了进去。
  “是夫人说的,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还可以勉强再榨出一点价值……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夫人说的,也不要怪夫人心狠,您毕竟不是夫人的亲生儿子,夫人这些年给您的待遇也不差吧,和大公子比也不逊色。”
 
 
第55章 
  “三公子明明就是个废物啊,谁曾想居然能一飞冲天,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危难时送送炭火,夫人也应该收养三公子,这样的话,三公子不就支持大公子么,可是现在,三公子已经被得罪透了,既然如此,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隗延一直在碎碎念,苏茗便从碎碎念中得知了太多的讯息。
  譬如,隗延是柯梦瑶的人。
  再譬如,柯梦瑶意图嫁祸濮阳殊用毒谋害兄长。
  “这样粗浅的计谋,会有用么。”
  苏茗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也许有用,也许无用,不管怎么说,影响名誉应该是一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濮阳殊看着房间内的场景,幽幽道:“或许,还可以先下手为强?这些天,我也一直有在看书的。”
  “我觉得不错。”
  刚说完不错,濮阳殊就敲了敲窗户,微笑着把窗户打开足以钻过一个人的缝隙,微微一撩袍子,便坐在窗户的边上,朝着隗延和沉睡的濮阳宣打了个招呼。
  隗延此时正将沾染毒药的茶水喂到濮阳宣的口中,一惊之下,吓的几乎要跳起来,碗盏落地,立时摔得粉碎,冰冷茶水飞溅间,一滴却落在濮阳殊脸上。
  濮阳殊平静的用指腹抹去这点茶水,道:“我觉得,你也太不合格了,居然给我的二哥喂这么冷的茶水啊。”
  “你,你——”隗延的嘴唇动了动,他自然不相信濮阳殊是刚来的,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全部。”濮阳殊撑着窗沿轻巧的落在地上,朝濮阳宣走去,他那苍白的脸容,眼底的青黑都昭示他不算太好的身体状况。
  “为什么想不开要去闯剑阁呢,只为了得到夫人的认可啊。你说你愚蠢不愚蠢,”濮阳殊的手搭在他的脖颈上,感受到他脖颈处的脉搏,“……你的命,有没有我这么硬。”
  这是濮阳殊的有感而发。
  自己的命,确实很硬,他庆幸这一点,如果不是自己太命硬,自己早就在遇见哥哥之前死去。不是么。
  无论如何艰难,无论如何困苦,都要活下来啊,因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是一无所有。
  哥哥,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礼物,一出现,就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幸运与满足,吸取掉所有的不幸与痛楚,如果自己在那天之前死去,他就遇不见哥哥,如果有别人想要把哥哥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他的心里,总怀着这种幽微渺然的恐惧,总担心有一天,他会无情的离开。怎么能这样想呢,不会的,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不说别的,离开他,他能去哪里,他倚靠凭借自己的身体才可以感触万千事物不是么?
  他说过他绝不会弃自己于不顾的不是么。
  但他总有这样的恐慌,就好像,在好久好久以前,他弄丢过他好多次,那么多年,多么多次。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点浅浅的寒冷,直到苏茗的声音响起。
  苏茗的声音带着一点犹疑,“你……再次突破了。”
  濮阳殊恍然惊觉,如同大梦初醒,然后他看向隗延决定和隗延商量一些事情,却见隗延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居然像是蕴含着千万恐惧。
  事实上,怎么能不感觉恐惧,就在那一刹那,隗延看见濮阳殊面无表情的脸,错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什么别的东西,他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便想起了关于濮阳殊的诡秘的传言。
  那不只是一个……借口么?
  无尽的冰冷空气在瞬间侵入自己的肺部,一股寒意在瞬间弥漫上他的四肢百骸,有一种发麻的感觉侵入他的脑海,让他几乎汗毛微束,他感受到一种杀意。幸好,下一刻,杀意如潮水一般退却。
  他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站姿,勉强扶住了桌子,冷汗已经要浸透自己的衣衫。
  濮阳殊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换上了他的微笑,“我其实是……”
  “您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不要……不要杀我!”
  这时,隗延的神色又发生了改变。
  “二……二少爷,你,你怎么醒了?”
  濮阳宣居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是倦怠的,倦怠中又像是带着深深的失望,这失望,又是对谁呢?
  被人弃若敝履敲骨吸髓的感觉,就是这样么,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把人捧在手心,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被无情的抛弃,还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母亲,就是这样的么……
  明明,自己是为了得到她的认可才进入剑阁啊,失去意识之后,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封印在躯壳里一般,他可以感知到别人的话语,感受到别人的触摸,却没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是何等可怖的感觉。
  直到那锋利的杀意将人从沉睡中刺痛惊醒,那是怎样的一种气势,比剑阁的威慑更重,重若泰山的同时又轻若鸿毛,让人感到一种空荡荡的轻飘飘的感觉。
  “你醒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夫人。”
  隗延僵硬着脸说,随即就想夺门而出,却被濮阳宣叫住了,濮阳宣看着隗延,一字一顿道:“这么多天,我的身体都动弹不得,可我的神智却是……清醒了。”
  濮阳殊乐得看这样的一场闹剧,倒是抱起臂来,然后,濮阳宣抬头,看向濮阳殊。
  “短短时日,你居然,让我不敢认了。”
  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骨瘦嶙峋沉默不言的废物殊?时至今日,他依旧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所以,要合作么?”他说。
  濮阳殊微微一笑,垂下了眼睫,“我无意与你们为敌,一直都是如此,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一些,不要再做那些惹人烦的事情了。我不想,让我哥哥为此感到忧愁,如果哪一天,你们做的太过分,惹他生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濮阳宣:“……”
  躺在床上的他究竟错过了什么,他从来没有在濮阳殊的脸上看见这么生动的表情,甚至带着些得意,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到处夸耀他刚得到的一支竹蜻蜓亦或者一个藤球。
  哥哥。
  谁啊?
  天都大会结束数日,天都城城主夫人柯梦瑶,罹患重疾,被遣往别院修养。
  大公子濮阳昭,被送至重华宗学习。
  二公子濮阳宣奇迹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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