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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东方荫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他手里的海图,随即用左手的拇指顶开了琉璃瓶的盖子,将琉璃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药剂见效极快,不过三息,脖颈与脸颊上的藤蔓便尽数消退。
  东方荫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升米不成恩,斗米已化仇……如果有来世,还是不要相见的好。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
  语毕,便是战争。东方樾却在此时斥住了欲要施以援手的东方凤,“凤儿,到一边去。现在,是你的父亲与你的叔叔在兄弟相残,这已经足够悲哀了,不要让你的刀,染到亲人的血。”
  “我……”
  应无为看向东方凤,无奈的耸了耸肩,“你的父亲可以轻易挑掉我的手筋,可不代表你也可以,怎么,你要试试么?不要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我啊,你父亲和你叔叔的对决,我是不会插手的,这也是当初的交易内容。”
  “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打打杀杀。如果你父亲愿意将海图摊开,由我们一起去往大海深处找寻秘宝,我们现在就可以握手言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不过,注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应无为看向‘濮阳殊’,压下了自己心底的跃跃欲试,本来是收了柯大主母的订金,要将濮阳殊杀死在这里的。可是,自己一夕之间招惹这么多的势力是不是不太好,说实话,自己投靠的势力,做过的脏活还是蛮多的……衡量利弊,是很重要的。
  还是先把他的命放着吧。不留名的把他做掉就不错。自己又不是一个喜欢扬名的人。
  苏茗看着应无为冰冷而又略带兴致的眼神,从心中生起一股危机感来,他感受到了他眼神中的稀薄杀意,这杀意让他感到……些微的愤怒。
  于是苏茗笑了,将自己的武器放的远了一些,表现出此事与我无关的无辜神情,“这件事情,也与我无关,不要迁怒于我。早知道浮花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会上浮花岛。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会好奇心发作。”
  简直是求生欲拉满。应无为却在心底轻轻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小孩子啊,他这样的修为应该不能凝聚灵刃,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武器抛弃,真是愚蠢。
  此刻。
  东方樾的锋刃之上,逐渐凝聚起极其霸道的威势,这是东方家世代传承的绝技,需要体质适合,意志适合,在极小的时候便搭配药浴,由适合的人同灵力进行洗精伐脉,是一往无前之锋刃。
  他的剑,已经十年未来得及施展。他的剑心,已经钝了么。十年未曾出的剑,第一次出鞘,便是敌向自己的血亲!
  东方荫的剑也已经出鞘。十年来,他不肯多动武力,唯恐其他人看出他与兄长路数的不同。东方樾自幼药浴,心志坚强,最适合东方家的家传剑法,他却不一样,自幼在阴影中长大的他,从没有那样光明磊落的势。
  他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剑。
  他的母亲早已忘记他,他的父亲早已遗弃他,他无法把自己的剑卖弄一般的卖弄给不值得的人……他也无法把自己的剑展露在东方樾面前。
  锋刃相交,已无退路,这是毫无保留的两招。过招,胜负,本来也只在一念之间。最后关头,却是出乎意料。
  锋刃刺入身体的感觉,是如此明晰。锋刃自身体中抽出的声音,也是如此的明晰。就在最要紧的关头,就在死生一瞬,应无求居然陡然暴起,锋刃对准的,不是东方樾,却是东方荫!东方樾眼疾手快间,居然用自己的身体,为东方荫挡了致命一剑,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没有躲开东方荫的一剑。
  战时分神,本是大忌!
  应无为在转瞬间已经掠出五丈远,见此情景几乎要笑出声来,忍不住要开几句嘲讽,“呦,真是兄弟……”
  他却没来得及说出后半句话,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手臂的麻痹,像是有一条毒蛇猛地咬了他一口,连着他的血液都冻结,一瞬间,却有一道锋芒从他身后掠过,直直冲向他的后背,一时之间便将其贯穿,自他身前露出一个小尖。
  那是,濮阳殊的剑!就算是贯穿伤,也不至于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动弹,是……海图上有毒,更是濮阳殊的这柄剑不同一般!
  他注视着露出的那一小截剑尖,剑尖上的水系波纹还闪烁华彩,有一点血渐渐的洇染了出来。
  他僵硬的咳了两口血,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的心头居然满萦疑惑,“濮阳殊,怎么可能,如此年龄……运使此剑,如使臂指。”
  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此剑愿意让他使用,但这与奉其为主根本就是两码事。他之所以不把濮阳殊放在眼里,不把此剑放在眼里,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究竟是剑为主,还是人为主都说不定呢。
  难道,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天才?
  真的有这样的剑?
  这么多年,只听过剑道大师强行镇压制服神剑,以及有灵神剑找寻弱小者夺取心志反噬其主,没听说神剑找这么弱小的人……事先投资,乖巧到如此程度。
  他可以感受的到,此剑已生灵蕴。但他的疑惑,终究是无人解答了。在生命的最后,他其实还想问,东方樾是如何拥有此毒的,如若不是此毒,自己也不至于停滞一瞬,被此剑一瞬贯心。
  应无为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东方樾也是。东方荫看着东方樾,感觉自己的心口不住的涌现出恶心来,是一股想要作呕的冲动,此时的东方樾,后背一剑,前心一剑,面色枯败,身躯已经如枯朽之木一般倒下。
  东方荫只下意识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跪地。荒谬绝伦的感觉。不管是为东方樾的死,亦或者还是东方樾的死法。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么,高山一样的兄长,便如此轻易的死去?最后关头,自己的锋刃明明偏移一寸,但他的心息为什么还是极速衰弱,衰弱至无?
  他真的死了。但他怎么能这样死去,不是堂堂正正的死在他的手上,而是死于他和应无为的偷袭。甚至也不是偷袭。
  他居然是为了救自己而死?
  是了。自己的一剑。应无为的一剑。还有……涂抹在海图上的毒药。他怎么能活呢。他也是忘记了,忘记那个箱子里并不只有过家家的东西,好吧,过家家并没有什么耻辱的,谁说过家家的东西里就不能放毒药呢。
  那个箱子里藏着的是他和东方樾的秘宝。
  父亲对他是漠视,对兄长却是苛责。
 
 
第49章 
  所以,兄长会把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不务正业’的东西放在箱子里。
  放在箱子里,便是兄弟之间共有。
  这瓶毒药,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好像是某一天在黑市上淘到的吧,他与兄长各买了两瓶,都是同样的功效,能够麻痹躯体,让灵力停滞。
  兄长的那一份,被兄长放在箱子里。
  自己的那一份,则是被自己混合昏睡剂,下在东方樾的茶水里,之后便是十年囚禁。
  十年来,他从未打开这个箱子。
  于是便不知道,他何时将海图放在这里。
  于是便早已遗忘……这个箱子里究竟装着多少的回忆。
  他麻木的看着兄长的脸,突然感受到森森的恶意。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救下自己呢,自己难道会很高兴么,一直以来,他想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是想要和父亲证明自己一点儿也不比兄长差,是你错把明珠当做鱼目么。
  但父亲已经死了。
  是想要和母亲证明自己才是更优秀的那个孩子,你不该忘记我么。
  可母亲并不是因为自己不优秀才忘记自己的。
  是想要得到……
  他看向墙角的东方夫人,她的脸色苍白极了。其实,他是想给予她幸福的,不是么,给她和凤儿幸福,一想到自己与她与凤儿能够美满和谐的相处,是不折不扣的一家人,东方樾却只能在阴暗的地牢里,他就觉得自己的心畅快的很。
  畅快的……很。
  东方凤此刻只来得及蒙住东方夫人的眼睛。
  东方荫如梦初醒般的把死去的东方樾倚靠在一旁的书架上。
  其实,这个书房真的很大,也很空。
  大到,可以展开一场兄弟相残的对决。
  空到,流这么多的血,依旧流不满。
  他,还能做什么呢。一个笑话,还能做什么呢。恍惚的,他突然想起自己为何执着于这份海图,那一日,自己与东方樾在书房寻宝玩耍,父亲进来了,父亲向来不待见自己,于是自己便躲了起来。
  那一日,是父亲向兄长托付东方秘宝的一日。他说,这副海图是先祖从海上得来,听说东方一族发家与其脱不了干系,海图的终点隐藏着无与伦比的秘宝,隐藏着飞升化神、天门洞开的秘密。
  飞升。天门。自己是因着这个缘故才一心找到海图的啊。但是,父亲死了,母亲死了,就连哥哥,也被自己害死了,就算自己真的找到了秘宝,得到飞升的秘密,让天门洞开。
  届时,又有谁会为他的成功……而感到懊悔、痛恨呢?但,自己还能做什么呢,他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便要走向死去的应无为,他要拿到海图,如果不拿到海图,他还能做什么呢。
  就在此时,他却没有注意到,已经死去的东方樾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一道微凉从自己的脖颈处掠过,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意识便被彻底的剥离。
  或许,他还存有一点微末的意识吧。
  这意识并不足以让他思考到时谁杀了自己,是自己死去的哥哥死而复生。
  这意识只能让他意识到,如果不拿到海图,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还能……去死。
  东方樾的伤很重,但他毕竟还没有死。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死,不久就也是要死的。那瓶毒药并不算什么,只要事先有所防备,再用灵力祛除,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重点便在于那两刀。
  以及之前的一掌。
  为了骗过东方荫,他短暂封却自己的心脉,随后,又以自己的血凝作刀刃,一斩斩下东方荫的人头。血亲的头颅,就该用血亲的血来斩断,不是么。
  东方樾笑了一声,却有一些内脏的碎片顺着他的笑声呛咳而出,然后他看向幼弟的头颅。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并没有痛苦之色,只有一片空茫,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哥哥杀了他吧。这样……就很好了吧。
  东方樾喘息两声,招手让东方夫人与东方凤过来,“丹娘,是我……对不住你。”
  东方夫人似乎还在失神,闻言强笑了一下,轻声道:“真是乱七八糟啊,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疯了,自己是不是怀疑错了,我问他的问题,他都能够回答。他对府中的布局,也是了然于胸。处理事物,处理的也是有条不紊。”
  “他只遣散过一批仆人,但我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那些老仆,本来也是该遣散的。”
  “十年里,我从没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你居然还有一个同胞的弟弟。如果早知道这一点,我也不会以为他是易容的了,我还怀疑过他也许是哪种画皮的妖鬼,住进了你的皮囊呢。”
  东方樾勉强笑了笑,“他,不被允许提起。他本身,也不喜欢被别人提起。”
  他看向东方凤,“凤儿,也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抱过你一次,没有给过你什么关爱。在你出生之前,我其实想好要给你礼物的,是男孩的话就是麒麟纹的长命锁……”
  “是女孩的话,就是凤凰纹的长命锁,对吧。”
  东方凤打断他,从自己的脖颈里扯出一条金锁来,锁上俨然是金色的凤凰,雕刻的栩栩如生,凤凰的嘴里还叼着精巧可爱的一粒小珍珠。
  东方樾看着这长命锁,极慢极缓的应了一声是,最终转移视线,目光遥遥的落在海图上。苏茗担心应无为也有什么后手,便指挥银剑从他身体里抽出,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顺带着还用应无为的衣服给剑擦了擦血,用剑挑着海图,示意剑把海图放在自己手上。
  甚至贴心的在自己的手上衬了一块手帕。海图落在自己的手上,却闪烁了一下。这微光也落到东方樾眼底。
  东方樾道:“濮阳……殊,濮阳潜三子,对吧。”
  苏茗:“嗯。”
  “你来打开这海图吧。”
  苏茗也没和他客气,说实话自己对这海图也有些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宝,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他拿着海图走到东方樾面前,微微下蹲,用灵力翻开海图,出乎意料的,海图上没有一个字。
  无字天书?要用什么火烤一下?
  东方樾却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空白的绸面上,随即沉声道,“将你的血也滴上去。”
  一直静默的濮阳殊开口了,“哥哥,别滴,小心有诈。这不是东方家的东西么,怎么要你滴血。”
  苏茗在心里回答道:“也许是我与此物有缘呢。”随即,他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落在缎面上,两滴血旋转了起来,随即慢慢浸透不见,却有一条细细的坚硬的银线浮出来。
  他和东方樾的血……滴到所谓的海图上,浮现出一根银线?不等苏茗想到更多,那条银线便如活物一般窜了出来,没有什么危险的感觉,反而像是一个调皮的灵宠,攀附上苏茗的手腕,结成一道银镯。
  什么鬼。
  东方樾却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苏茗,“濮阳殊小友,看来此物与你有缘。以后,这就是你的东西了。”
  苏茗触碰上这只银镯,深深的感觉到不妙,是这具身体的缘故么,似乎总有莫名其妙的东西与这具身体牵扯在一起,前些日子被濮阳殊吸收了的那东西就算了,这又是什么。
  东方樾看向苏茗,认真的吐了一大口血,“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可以指引人去往……那个地方。这也许是,一根龙须。”
  龙。又是龙。
  苏茗难得带了些烦躁,东方樾却震悚的在他的眼底看见一抹灿金。
  银色的丝线浮现之后,绸缎便开始静默的燃烧,不消一会儿便化作了灰烬,东方樾却像是陷入了回光返照,显得有些亢奋,看向东方凤,“凤儿,凤儿,你觉得濮阳殊怎么样,为父觉得他真是少年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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