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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那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卷轴,不像是用了什么珍贵的材料,倒像是羊皮纸。只有成人的一个手掌大,用淡褐的麻绳打着一个蝴蝶结。应无为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他搜寻过的地方不计其数,无论是金库还是地窖……但他没想到海图居然会在这里。不是,谁家好人把这样珍贵的东西到处乱放啊,东方樾也不像是不知道此物价值的样子。
  很快的,应无为便收起了自己心中的腹诽,东方樾怎么想怎么做,实在与他无关。他只要海图。
  应无为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相信东方岛主,实在是东方岛主不能信任。而且,我怎么知道……这就是我要的东西。”
  东方樾道:“你有鉴别的手段?”
  应无为微微叹了一口气,“当然了。”他看向东方樾手中的海图,眨了眨眼睛,却是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小瓶火焰来,火焰呈现出奇异的冰蓝色,在瓶中不断的跃动着,却是有些颓靡。
  “这是取自冰海的异火,可以破除一切的伪装。你知道神物自晦的道理吧,有些宝物会在时间的流转下主动收敛自己的气息……孰是孰非,只需要用这异火灼烧一下。”
  他的脸上又带上了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东方荫。东方樾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对视,便又用手摩挲了一下卷轴,语气也带上了一些倦怠,“好,你把异火交给我,我来进行检验真伪。如果,检验结果为真……我把卷轴交到你的手上,你把解毒剂交到我的手上,同时进行,总是没有疑虑的吧。”
  “当然。请。”
  应无求一扬袖,那只小瓶就被抛到空中,划出一个圆润的曲线,却有一个人影掠出,足尖一点,便飞身而上,攥住了那个小瓶。此人正是东方凤。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东方凤着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他的脸色是由衷的苍白。
  东方樾道:“……凤儿。”
  东方凤便看向在场的众人,究竟是如何沦落到此等地步的呢,他都有些恍惚了。
  蓬头的男子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向对他关爱有家的‘父亲’,居然真的是冒牌货。他又看向他的母亲,他看过母亲的许多样子,有她温柔贤淑的样子,有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却唯独没见到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应无为则是一副漫不经心、如操胜券的样子。
  让人心中烦躁。
  然后他看见了濮阳殊。他真的后悔……与濮阳殊一起到达这里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他这一团乱麻的家事,就如此坦率的铺陈在自己面前,还扯入了濮阳殊。然后他发现濮阳殊似乎在神游天外。
  “濮阳殊。”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得到濮阳殊恍然疑惑的一个眼神。
  此时的濮阳殊其实是苏茗,苏茗道所谓“神游”,也是在和“濮阳殊”聊天。东方凤被这复杂的家事弄的一团乱,濮阳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简直有满肚子的问题要问,苏茗也只好一条条的回答。
  该说不说,濮阳殊的想法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这真的是正常人的想法么。好像是正常的吧。今天的苏茗也在为濮阳殊的教育问题忧心。
  “东方荫既然已经囚禁了他的哥哥,顶替了他哥哥的身份,成为东方府的主人……为什么不杀死他的哥哥一劳永逸呢。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暴露了吧。”
  濮阳殊问的很认真,甚至学会了把自己的经历套在东方兄弟的身上。
  “如果是大哥或者二哥的话,我会在第一天的时候就把他们毁尸灭迹,保证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们的一根头发,一片衣角。当然了,我与他们长的一点儿也不像,这样的想法是不可取的。”
  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十足的凶残啊。苏茗听着濮阳殊的言语,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濮阳殊与濮阳昭濮阳宣是兄弟,东方樾与东方荫也是兄弟,但是,兄弟与兄弟间的感情自是不一样的。
  苏茗斟酌道:“他与东方樾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你与濮阳昭他们是只有兄弟之实,没有兄弟之情。这两个人,却是实实在在拥有情分的,虽然,这点情分在权力、嫉妒、不甘中也许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毕竟还是存在的。”
  “人的感情,很复杂的。”
  濮阳殊:“哦。”
  “……当然,也有可能是东方樾的身上有东方荫想要得到的东西吧。比如那份海图。东方樾这么。多年不都没有交出来么。”
  濮阳殊冷不丁道:“可东方樾却愿意把海图交给应无为,只因为应无为用东方荫的性命威胁他。兄弟情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东方荫背叛了他,将他幽囚十年。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放过胆敢背叛我的人。”
  苏茗:“东方樾么,东方樾啊。”他叹息了一声,看着场上的情况,觉得有些头疼,希望此事可以圆满结束吧,他也好与濮阳殊一同离开这里,这样错综复杂的家事,他实在是不想置身其中。
  “东方樾的行为,看上去很是奇怪,仔细想想却也合理,他与东方荫是一母同胞,但他是高高在上的东方公子,他的同胞弟弟却只能在阴影中过活。他这么包容东方荫……也许也有愧疚吧。”
  这时,苏茗突然意识到东方凤在叫他,便连忙回过了神。东方凤手持琉璃瓶,眼中蕴藏着复杂的情绪。
  东方凤:“……”
  苏茗:“……”
  瞧,场上还有一个拧巴的人。
  东方凤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感受到自己掌心的冰凉,火焰不断的跳动着,拢在自己的掌心,像是拢着一个蓝色的小灯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样夺下了这个瓶子,夺下瓶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荫一直在旁侧注视着东方凤,看见这一幕,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毒素已经蔓延到越来越深了,他的脖颈与脸颊已经慢慢生出来深紫色的藤状花纹,给他的脸庞增添了一些邪异,他的眼神却沉静似海。
  “我亲爱的女儿,你……是在恨我,对么。”
  东方荫笑了,笑的眉目舒展,他自然知道东方凤心底的迟疑与混乱,早在几年前甚至更早,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他的心中却没有悲凉,只有一种隐秘的畅快,恨么?那就恨吧。
  如同他憎恨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一样……来憎恨他吧。
  “如果要恨,就连着所有人都恨吧。憎恨我这个幽囚你父、骗占你母的叔叔。憎恨你那个识人不清、愚蠢可笑的父亲。再憎恨你这个……无能的母亲。”
  他看向一旁的丹娘,眼神似是眷恋似是悲哀似是痛恨,“她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吧,但她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做不到,找不到证据,找不到帮助自己的人,便只能自怨自艾的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倾倒在你的身上。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真是个残忍的母亲。”
  东方夫人这才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闻言,静静的盯向东方荫,东方荫被她的眼神所慑,居然微微偏过了头,两秒过后,她笑了,“你觉得,自己有被凤儿憎恨的价值么。你这样的懦夫,配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一败涂地么。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肯爱你么。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是墙角阴影里的发霉苔藓,死了,烂了,都只会散发出臭味,没有一点价值。”
  东方荫:“我没有不承认这一点。十年了,我与你相伴十年,先遇见你的人是我,与你相伴十年的人也是我,但你却没有丝毫的眷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难道还不明白,我就是天底下最卑贱的人的事实么?”
  “是十年的陪伴,还是十年的欺骗,你自己清楚。你有什么资格自怨自艾,有什么资格表现的对我情根深种,如果你真的是从初见的时候就爱上了我,为什么要用你哥哥的身份?为什么那么多日子不曾来找过我?”
  东方荫的眉头轻轻的抽动了一瞬,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狰狞,像是被刺痛了一般,随即他慢慢道:“……对,你说的没错。那一天过去之后,我的确没有想起你,再得知你的讯息时,你已经要嫁给我哥哥了。”
  “你已经要嫁给我哥哥了,我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你是被‘东方府大公子’所救,来找自己的恩人报恩,又与自己恩人两情相悦……但那个人明明应该是我。哥哥已经什么东西都有了,但他还是要夺走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凭什么。”
  东方夫人道:“凭你是个王八。”
  然后她看向东方凤,“凤儿,用这火焰检验海图吧,检验完毕,就用海图给他换药。我实在是蒙了心,以为这样的废物有什么出息,能伤害到你我,哈哈……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父亲已经回来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应无求:“……”
  应无求欲言为止,止言未欲,实话说他觉得这样的戏码看起来还是极其愉悦的,但他已经逗留了太久,为恐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完事为好。
 
 
第48章 
  不等他说话,东方凤已经靠近了东方樾,把手心的瓶子递给了他。
  东方樾低低道:“……凤儿。”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东方凤说。
  到现在,他还没有叫过东方樾一声父亲,这让他如何叫的出口,在他的心里,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让他有些如梦似幻。他放下瓶子,便后退了几步,始终止不住胸膛的郁意。
  交易能成功么。海图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真的就这么交易了。
  他只愿意想这些最浅显的问题,而不肯想的更深。他不肯去想母亲去说的那些话,一家三口和睦相处么,怎么可能?父亲……不,应该说是叔父,是他毁掉了他的家庭,毁掉了所有的美好。
  东方樾看着东方凤,微微动了动自己的嘴唇,便接过瓶子,打开瓶子上方的木塞,放出了火焰,火焰在瞬息间便膨胀了起来,蓝色的火舌毫不顾忌的舔舐上那平平无奇的卷轴。
  卷轴就在此时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外面的一层在火舌舔舐下逐渐卷皮、烧毁,连带着把麻绳,一同化作细细碎碎的灰烬,缓缓的飘零。很快的,燃烧掉所有矫饰的真正的海图便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同样是成人手掌般大小的一卷,外表却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泽,在日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这毫无疑问是一块布料,东方樾抚摸着这块布料,只觉得有充沛的灵气在布料间流转。以他的见识,居然分辨不出这块布料是用了何等材料,何等织法。
  ……来自,上界。
  已经被关闭的上界。
  东方樾的心像是被突然烫了一下,父亲的告诫又涌上了心头,据父亲所说,这件东西是他们的先祖在海上某地得到的,先祖告诫过,要好好守护此物。
  他手指微微一动,眷恋一般摩挲起卷轴,直把卷轴摩挲了整整一遍。苏茗看着他的动作,转移了视线,又将视线转移向全场,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的若有所思。
  交换,开始了。
  东方樾与应无为以十足的警惕注视着对方,准备进行药剂与海图的交换,药剂交付到东方樾手中那一瞬,东方樾立时将其抛给了东方荫,随即牵动全身灵气凝聚一刃,便向应无求刺去,决不能让海图落到其他人的手中!
  这时,他却看见应无为的唇角噙出一抹恶意的笑容。说时迟那时快,却有一道劲风,从身后传来,东方樾措手不及间,却是来不及阻挡,更或者,是不愿意阻挡。
  如果自己回身阻挡,势必会让应无为逃脱。
  于是他不收刀势,直直打上应无求,手腕翻覆间,雪亮的锋利向着应无求削去,却是朝着手腕横划而过,立时抖落一串红珊瑚般的血珠,应无求手中的卷轴立时掉落,被东方樾牢牢的握住。
  与此同时,却有一掌狠狠的印向东方樾的胸膛,力道之大,将其逼退五步,出掌者,俨然是东方荫!
  东方樾晃动几步,止住了自己的身躯,心血涌动间,便口吐朱红,鲜红的血液泼洒在青色的石板上,堪称触目惊心。
  说时迟那时快,应无为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他的右手手腕被东方樾挑断,只草草缠裹了两圈,依然有鲜血缓慢从布片处渗出,他本人却像是没有丝毫在意,自顾自将自己的剑刃换到左手,没有任何影响!
  转眼之间,场上的形式便变动至此,东方荫与应无为,从始至终居然是一伙的!东方夫人不通武艺,此刻已经被神经高度紧张的东方凤拉到了一边安顿了下来,随即,东方凤便步入战场。
  苏茗……并没有人把苏茗放在眼内,因为境界的差距是难以用任何东西弥平的。
  在他们的眼里,‘濮阳殊’只是一个初次展露头角的小孩,威胁程度大概只等于东方凤的一半,至少东方凤还在侍卫的保护下出门游历过,濮阳殊嘛,或许只是在濮阳府邸和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插科打诨,当着尊贵的被人喂招的少爷?
  得到两件神兵,确实很有鳌头,但也仅限于此了。先不论濮阳殊这个天才有多少的水分,单单就天才来说,这个世界上出过多少陨落的天才呢。
  一个被幽囚数年未曾动用灵力,还被一掌打到内伤的东方府主。
  一个年纪轻轻,日常骄纵的大小姐。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应无为笑了,看向东方樾手中的卷轴,“东方荫,你也真是无情啊。这么多年,你都不曾从他的口中撬出海图下落……我以你性命相胁,他立时便答应了。如此的兄弟情谊,真是让人潸然泪下,更让人潸然泪下的是,这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骗局啊。”
  东方荫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东方樾,低声道,“你又输了。输在……愚蠢上。”
  东方樾看他一眼,缓缓的擦拭去了自己唇边的血珠,突然道:“我当然是个愚蠢的人。十年了,被你囚禁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让你变得如此偏激,如果能够重来,我是不是把你带回正途,到现在我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想,你有许多恨我的理由。这些理由,我也是同意的。不过,我想问……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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