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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因为,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理由只是如此,便够了么。
  还是这棵树上寄托着什么更深的含义。种树。他倒是听过这样的习俗,关于生下小孩便要在院落里种一棵树这样的习俗,亦或者是结义娶亲要种一棵树之类的。
  有关系么?没关系吧。濮阳同有些狐疑,仔细看了看这两棵小树,小树在微风中摇曳了一下,这时,濮阳殊也提着那柄枪出来了。
  他微微站定,开始挥舞手中的枪。
  濮阳同抱着手臂看濮阳殊挥舞长枪,看日光逐渐的转移,人影逐渐随着太阳的移动而移动,看着濮阳殊的手臂从一开始的平稳变得越来越颤抖,但他始终没有停止挥舞手里的枪,也未曾对濮阳同投以多余的视线,他只是一下下的挥舞,攥紧那长枪如同攥紧自己的命运。
  苏茗:“……”苏茗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濮阳殊却感受到了苏茗心中些许的踌躇,就像苏茗不知道濮阳殊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濮阳殊也不知道苏茗心里在想什么。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动了我们的树么。”苏茗说,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
  苏茗又不说话了,感受到濮阳殊心底的情绪,他又怎么能说出接下来的话语呢?让他不要在意这件事,从今以后,也不要因此事与别人发生争执,因为根本得不偿失。是么。
  濮阳殊挥舞枪的手却是停顿了一下,什么叫生气?
  “我,我……有在生气么?”
  “啊。”
  濮阳殊根本没有生气这个概念,但他确确实实是在生气,不过此时的他并不知道生气原来是这样的。他只是突然觉得心很不舒服,便依循自己的本能擦拭了那些叶片而已,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濮阳同是在为难自己。因为以前的时候濮阳同也是用这样的方法来训练自己。
  “欸。”苏茗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事情到现在就很明朗了,濮阳殊在情感这方面简直就是个呆瓜,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听着苏茗的叹息,濮阳殊只觉得心头一阵紧缩,挥枪的动作也是一个失误,长枪便脱了手,他微微俯下身体捡起那枪柄,便听见苏茗似是妥协的言语。
  “好吧好吧,你只要记住,这种感觉就是生气即可。本来,我们这样就被人称作怪胎,现在可算是越来越怪了,居然为两棵树……不过,你还是要对你的老师道歉,怎么能当着他的面用手帕擦拭树叶呢。”
  该说濮阳殊真有某种让别人不好过的天赋么,在不明白自己是在生气的情况下,都能漫不经心的给别人狠狠一刀。只是,认真算起来,濮阳同的生气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在他的角度,他只是摸了一下树的树叶。
  “……不是我的老师。是我们……的老师。”
  濮阳殊很喜欢我们这个词语,这个词语似乎能把他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从而他们便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个人,只是想到这样的事情,便觉得自己心口那巨大的空洞似乎被人填满,不再漏那永不止息的寒风。
  微微的从心口传来的不知是幻想还是真实的暖意让他微微有些震颤,似乎有一股暖意顺着自己的血在手臂经脉处流淌,微微缓解了手臂上的酸痛。
  他又挥出一枪,却有一股力道从手与枪柄的连接处开始发散,一直扩展到整个枪尖,枪尖微微一抖剑,竟是发出一声似有非有的龙吟,地上的尘土受到莫名的震荡,立时扬洒起来,飞舞着金色的微光。濮阳同一直在看着濮阳殊连枪,此时确实不由自主立起身体,看向那非同寻常的一枪。
  风,似乎停滞了一瞬。下一秒,栖息在旁侧树上的鸟确实突然振翅而飞,扑朔朔的,越过草木与屋墙,飞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接下来的枪,都没有这一枪来的好,但关键在于很稳。
  当最后一挥挥完,濮阳殊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很酸痛,连举起来恐怕也是一件难事,他的双臂与双手都微微颤抖着,他便用这双颤抖的手握住枪柄,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汗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
  他的嗓音是低哑的,“老师,接下来呢……”他微微抬起自己的眼睛,凝视着濮阳同,濮阳同此生从未看见过这样孤绝的眼神,像是在面对一只离群的小兽,眼瞳漆黑如深泉。
  很快的,他的眼睛微微动了一动,气息却是缓缓的收敛了起来,渐渐变得平静起来。
  只因苏茗对他说让他快道歉。他的心里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别的看法,既然哥哥让他道歉,他就道歉,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当他面对着濮阳同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一句道歉,真的,不太好说。
  “……那棵树,对我很重要。”濮阳殊看着濮阳同,缓缓的开口。
  “有多重要。”濮阳同突然问。
  他的怒气就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羊皮袋里的空气一样缓缓的流逝掉了,在他用这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又或许在更久远之前。
  是濮阳殊一而再再而三的练枪却没有丝毫讨饶的时候?是他的手臂为我颤抖却仍然不肯稍稍泻力的时候?
  还是此时此刻,这个孩子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流露出“这棵树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这个时候?
  实话说,这样真的很可笑吧。不过是两棵树罢了,居然就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搞得倒像是他错了,是他不经过同意便触碰了人家视若生命的东西,还借着老师的身份苛责于人。那人还是一个没有自己腰高的孩子。
  濮阳同:“……”有多重要?
  “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濮阳殊定定地说。
  濮阳同看着他,看了几息,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传言果然不能相信,他们都说,你是一个无血无泪的怪物。”
  是么。传言是这样的么。濮阳殊的眼里滑过一丝柔柔的波光,像是雨水滴入湖泊所造成的清浅的涟漪。他的面部线条本就非常的柔和,垂下眼睫,做出这样的姿态,便显现出一些无辜的茫然。
  此时此刻,他居然神游了一霎,过往的一切如流水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划过,他在心里想,这样的说法倒也没错。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让自己流血,也不会允许自己为任何人流泪。可不就是无血无泪?
  “……老师,沧天大会马上就要开启了,我想正大光明的打败他,然后得到他的名额。”
  沧天大会,就是目前为止的最重要的事情。濮阳殊在心里思索着沧天大会的一些讯息,微微抬起眼。
 
 
第22章 
  濮阳殊的决心很坚定。濮阳同却……
  “上一次,你不是打败了濮阳宣么,用你的剑。”他并没有去那宴会,但他也听到了那隐闻,听说,这位从来没有接触过正统技艺的三少主可是以极其精妙的技巧击败了二少主,还拜了濮阳雷为师啊。家主也是,他居然选择让他与濮阳雷成为濮阳殊的老师,居然是对这位少主寄予厚望么。
  要知道,枪与剑说通也通,说不通也不通。不过,眼前人,倒真是个好苗子。
  濮阳殊感受到他探寻一样的视线,却是面不改色,“我只是想用这柄枪,再打败他一次,仅此而已。”
  上一次,并不是自己与他对打,而是哥哥替自己出战。哥哥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就先拿濮阳宣开刀吧。看在幻境里他对自己很不错的样子,他或许可以下手轻一点?
  苏茗:“也许,濮阳宣那里,我可以替你出战。”
  濮阳殊顿了一下,“我想自己来。”
  苏茗:“好。”
  濮阳殊现在是要为此而努力的么,苏茗有些欣慰,同时也有一些淡淡的欣悦,这大概就是养成一个主角的感觉?有一点与有荣焉。虽然濮阳殊在原作中是反派,但他在自己的心里是主角就好了,而自己,是助他升级的随身老爷爷。
  濮阳殊此时的修炼已经很到家了,可以一边与苏茗说话一边与别人说话,当然,在谈论重要事情的时候,苏茗为了不打扰他,一般都是不出声的。现在,大概就算是重要的时刻吧。
  濮阳同围绕着濮阳殊走了一圈,眼神带着审视,最终落在濮阳殊握着枪柄的手上,他的语气已经彻底沉肃了下来,“握枪的手,要紧,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个东西。”
  他沉吟了一下,“……不过,这大概并不需要我教?你做的很好。”
  怎么可能不好呢。这柄枪,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便要牢牢的抓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夺走。
  他记得,自己曾经拥有过一枚珍珠,那枚珍珠是从濮阳宣的衣服上脱落下来的,他捡到这粒珠子握在自己的手心,把它当做濮阳宣虐打自己的报偿,怀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在破屋的床上看着这一粒润泽。冰凉,皎洁,像是缩小的圆月。
  可它只是在自己的掌心存留片刻,便被自己的奶娘拿走。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果然如此。
  但现在的境况却与那时截然不同,如野火一样复苏的心绪正在缭烧着自己的心。如果有人,意图拿走他的东西……就连濮阳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濮阳同离开之后,濮阳殊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手臂的酸痛感依旧如影随形,直到现在濮阳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抬不起自己的胳膊了。他本来是想给自己倒一杯茶水的,却连茶壶都拿不起来,试探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苏茗:“让我来接替你,先为你疗愈一下吧。”等濮阳殊点头,他便接管了这具身体,首先感觉到的便是无休止的酸痛,与其说酸,倒更接近于痛,感觉这条手臂像是被什么重物碾过来碾过去的一样。
  这绝不是轻易便可以忍耐的痛楚,濮阳殊却面不改色。如果不是苏茗以自己的常识进行判断,他断然不会想到这一点,濮阳殊也一定会拖着这样的痛楚直到今天的凌晨。为什么……都不知道开口向人寻求帮助呢?
  苏茗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这恐怕是濮阳殊这样多年所留存下来的习惯,不会轻易改变。因为,很久以前,他也许是向别人寻求过帮助的,只是那些人都没有帮助他。
  苏茗的灵力渐渐的散发出浅淡的微光,缓缓抚上那条手臂,立时便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深入手臂的脉络,酸痛立时便被抑制住了,此时此刻,苏茗却是想起来了一桩旧账。
  如果不过担心那时候说出来会阻碍濮阳殊与濮阳同的交流,从而让濮阳同看出什么端倪,他是断然不会沉默的。
  “为什么,你要说,那棵树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性命,是这样可以轻忽的东西?我是这么教导你的?”
  濮阳殊如此重视那棵树,是他意想不到的,但濮阳殊这番言论,却让他在内心深处生起一股怒意。
  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真不知他是如何说的出口。
  濮阳殊:“……”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只是,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濮阳殊紧接着说,“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与抢夺,如果有人胆敢那样做,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是这样而已。”
  这孩子,真是让人头疼。其实,他本也不至于因为这一句话对濮阳殊发出这样的问询,他只是莫名的感觉有些害怕。害怕濮阳殊根本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如果有一天,濮阳殊因为一棵树同别人拼命,岂不是很可笑么?这两棵树,不过是苏茗种出来的最普通的两棵树,说寓意倒也有,左右不过是那样的寓意,万古长青挺拔生长……
  将一棵树视作性命之重,岂不像是为了发财买了一棵金钱树,当金钱树被竞争对手破坏,却冒着不惜破产的风险疯狂针对竞争对手只为向珍爱金钱树讨回公道一样么。这是何等的本末倒置啊。
  苏茗停止输送灵气,摆弄了一下手臂,手臂已经被治愈的完好如初。濮阳殊却低低的唤道,“……哥哥?”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忐忑。
  苏茗又放开身体的控制权,“好了,今天已经很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养精蓄锐才能面对濮阳宣。”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以后别再说自己的性命……怎么样怎么样了,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还要珍贵,失去性命便是失去一切,这样的道理,你应该不是不懂。
  树没有了可以再种,你若是死了,该怎么办呢。就说今天,他若是对你出手,你根本没有抵御的能力。”
  “虽然,你已经是濮阳潜承认的少主。”但苏茗知道这份承认下蕴含着的危机。
  当濮阳殊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废物,他需要面对饥饿、寒冷、各种各样的人都欺凌;当濮阳殊入了濮阳潜之眼,得到食物衣服房屋与侍从,却要面对更多的暗箭。
  “我知道。”濮阳殊点了点头,抚摸上自己的手臂,闭上了眼睛。哥哥是用灵力给自己的手臂治伤的啊,他已经可以用灵力做到这样的事情,可自己却不能这样,他调动不了灵力。他又想起那柄枪上传来的感觉,心中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不管怎么样,他也要拥有哥哥一样的能力才可以。
  他轻轻握住自己刚刚被治愈的右臂,又唤了一声哥哥。苏茗嗯了一声,示意自己还在,濮阳殊就放心了。
  不过,濮阳潜握自己手臂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他突然觉得有些落寞。这时候,他翻身坐了起来,说了一句我要洗澡。苏茗嗯了一声,便觉察到濮阳殊切断了与自己的联系。
  苏茗在识海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濮阳殊的时候……自己似乎总是不太耐心。而这种不太耐心的源头是自己对他太不放心。
  兄长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么?
  其实,久远之前,他也是希望自己有一个弟弟的,他将与自己携手走过那漫长的岁月。
  现在倒也算得到实现。但是,他幻想中的弟弟可不是濮阳殊这个样子。
  他幻想中的弟弟,应该是很阳光的,很调皮,喜欢四处乱窜,交很多朋友,是开心果,但濮阳殊完全不是这样。
  他的身上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静与沉郁,而大多数的时候他也是非常安静的,安静的如同一只黑猫,这与他的成长经历大概是息息相关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又怎么会培养出阳光灿烂的性情?不过,这样也很好。
  濮阳殊却是在放好洗澡水之后思考着什么,月影岚如今的课程安排是这样的,早晨到中午是训练时间,中午到凌晨是侍候濮阳殊的时间。濮阳雷进入院子时,月影岚不在,否则,他绝对会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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