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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第19章 
  苏岚掀开被子,下了床,给自己披上外衣,却是思索起沧天大会来,如果按原书剧情来走,濮阳殊是绝对没有资格参加这项盛会的,但是,此时此刻,可就不一样了。
  他与濮阳殊非但要参加这场盛会,还要赢;非但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濮阳殊?”濮阳殊依旧没有解除屏蔽,这孩子,气性这么大的么,说起来,他甚至都没有搞懂他为什么生气。
  他只是说,现在的他,处境已经没有以前那样艰难,所以时间对他应该已经不是一种熬煎,再正常不过的话啊?苏茗疑惑。
  “所以,是现在就要做么。”
  苏茗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这是我的夜宵。”
  “岚,你们生日的时候,会做什么呢。”苏茗突然说。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给自己过过生日,主要是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他本来也不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不管怎么说,孤身一人过生日,买个生日蛋糕然后将其吹灭……好像更孤独了。
  他倒是有想过给濮阳殊做一个蛋糕,但是很遗憾的是,他根本不会。奶油那种东西,是打发的鸡蛋清可以代替的么,应该不行吧。还是保险的面比较好一点。
  “这,”月影岚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苏茗的神色,这些天,他也从别人的言语里知晓了一些少主的不易,这样的问询也是理所应当,他应该从来没有感受过生日的感觉,所以才会向他问询习俗吧。
  “一般的,是会做一碗长寿面吧。有条件的大概会吃个喜蛋?就是那种染红的鸡蛋,以图吉利。”
  “……是这样么。”红色的蛋么。算了,这技术含量还是有点高,一听便要使用某种红色颜料,这里的颜料应该是很危险的吧,给他吃个普通蛋算了。
  不过,他究竟是为什么在向自己生气?都这么久了,苏茗可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看在明天是他生日的份上,他可以暂且忍忍他。但是,他绝对不会一忍再忍。
  “岚。”
  “啊,少主。”
  “明天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一句话。我很讨厌莫名其妙就生气,无缘无故就不理人的人。”
  “啊?”
  “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一个字也不许差。”
  很快,就到了深夜。他屏退了月影岚,独自在小厨房制作这一碗长寿面,很快就制作出了一条长长长长长的面,他小心翼翼将其下锅,又小心翼翼的把面捞了出来,很幸运,并没有断。虽然,这一根面是有些粗细不均,但摆上茶树菇与绿菜,淋一点油,清汤粼粼,倒也显得十分美味。
  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算了。他将面端回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又找出一张信笺来,提笔写了两行字。便躺在床上,将自己的意识沉到最深的地方,他知道,濮阳殊一定预感的到。
  濮阳殊确实预感到了这一点,他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睁开了眼,却发现苏茗也像他一样把自己封闭在了识海里。其实,他在封闭识海不久后便反悔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哥哥呢,可他终究很犹豫,犹豫着犹豫着,居然到了这个时候。
  哥哥会同他置气么?又或者根本不会。
  “哥哥……哥哥。”他低低的唤了两声,苏茗却始终没有出现,他强压住自己心底的恐慌,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的拳头,修剪的很好的指甲抵进掌心,只带来微微的刺痛。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如果,哥哥真的抛弃自己了该怎么办?这时,他突然闻到一点淡淡的面香。
  他一偏头,便看见一碗面正静静的放在桌子上。他抿了抿唇,靠近那碗面,发现面的下面压着一张信纸,“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长寿面乃生日习俗,取福寿绵长之意,是我为你而做,切记不能咬断面条。你要是不想吃,便倒了吧。另,看完后务必销毁纸条。”
  他看着那张纸条,呆立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却没有太大的喜悦。苏茗哥哥待自己好,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他一直在给予,而自己却一直在索取,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他会离自己而去的吧?他正艰难的体会着这世间的千百种感情,并为这感情感到无措与彷徨。
  他将这张信纸仔仔细细的折叠了起来,欲要把它藏在自己的一个隐蔽的小角落,却顿住了,然后,他把这折叠好的纸条送到了自己的口中,含了一会儿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生生的将其咽了下去。
  然后,他坐在桌子的前面,挑出那一根面条,将其送进自己的口中,还留意着不将其彻底咬断。长寿面,福寿绵长,这个世界上,也有人祈愿他福寿绵长?
  面粗细不均,面条还带着一种略微的苦味,不知是什么缘故。还要注意不咬断面?
  终于吃完了面,他松了一口气,进剑阁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说起来,这样的日子,真是他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他静静的看着碗里的汤,明灭烛火下,清亮的汤映出他平静的脸。此时,一滴水突然落在面汤里,溅起一小圈微小的涟漪。
  濮阳殊疑惑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表情就化作惊异不定,慢慢的又归于平静。
  他想,这只是雨水而已。就算搬到了这里,屋檐却依旧在漏水么,许是房屋工匠偷工减料的缘故罢。这种事情又不罕见。
  “所以,只是……下雨了。”
  他捧起这只碗,开始喝汤,却被碗里的苦意震惊到了,原来,这种苦味,是盐放多了的苦。真不知道哥哥放了多少盐。
  “所以,只是盐……太苦了。”他喃喃的说了一句,却是继续埋头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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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时候,濮阳殊才发现自己在桌子上睡着了,苏茗却依旧不回应他。这时,月影岚进来了。,脸上却带着点犹疑。
  “月影?有话便说。”
  “嗯?”月影岚说了昨天苏茗嘱托他让他说的那句话,濮阳殊轻轻的嗯了一声,竟像是在回应什么人。月影岚总算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会将少主称作怪胎,在某些事情上,少主确实表现出了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
  “哥哥……”濮阳殊小声的说。
  “下不为例。”苏茗的声音传来,依旧如往日一般清朗。
  濮阳殊愣了一下,便迅速道:“嗯嗯。”
  两人便到外面去散步。这时,濮阳殊却遇见了濮阳宣,不等濮阳宣发现,便一个旋身躲入假山的后面。
  他自然不可能是惧怕濮阳宣,但,那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却又重新归于自己的脑海。那难道就是自己期望的事情么,期望濮阳宣这样愚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是真心对待自己的?还有濮阳昭濮阳潜与柯梦瑶。这个幻境,还真是残毒啊。
  他这么想着,心里却没有泛起半点的涟漪,虚假的终究要归于虚假,不是么。
  此时,却听濮阳宣与他的侍从隗延谈起濮阳殊来。
  无外乎是一些栽赃陷害的小伎俩。他们居然是准备把濮阳宣的玉佩塞到濮阳殊的房间里,进行栽赃嫁祸。
  该说不说,这手段实在也太拙劣了一些……濮阳殊与苏茗在假山后听完所有的计划,只觉得濮阳宣简直蠢的有趣。
  这时,却又有几个婢女移步至此,一边走一边讨论。
  这是什么聊天圣地么。濮阳殊靠在假山上,从一旁折了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下来,用手抚摸上那条毛茸茸,狗尾巴草划过自己的掌心,让人感到微微的痒意。
  濮阳殊却是想到了幻境中的苏茗,那个时候,他欲要带他离开时,是拉了他的手的。而他也在那时看见了他的脸。
  濮阳殊的观察力一向不差,所以他很清楚的便明白眼前出现的那张脸……与自己是多么的相像。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出现。
  “秋娘的那件事情,还是没有定论么。不过,你也知道她之前可是,嗯,那位少主的奶娘啊……”
  婢女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又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灾殃之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个了啊。”
  “我也听我表姐的侄子的姐夫说过,他不是在这里做侍卫么,他说那位少主的眼睛很瘆人,简直就像是琉璃珠一样。”
  “还有就是他不是依靠剑阁的试炼才得到家主重视的么,但是,你知道他拿到的那柄枪有多么不详么,听说啊,那柄枪里面可是沉睡着蛟龙的怨念,一心想要夺取宿主的身体重返世间向整个天下宣战复仇……
  而且你不觉得秋娘之死真的很蹊跷,听说那一日可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那么多金铢。”
  那个婢女凑近另一个婢女,悄悄说了几句话,另一个婢女便发出了轻轻的惊讶声。
  苏茗道:“走吧。”
  濮阳殊:“哥哥不再听一会儿么,其实,我并没有想到,我在她们的心中,居然如妖魔一般可怖了。
  我真的是没有预料到,如果,她们以前也这么想我,怎么会那么不遗余力的欺凌我呢。是因为,如今的我,拥有了少主的身份么。亦或者,是我拥有了力量的缘故?”
  苏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许,他们只是享受践踏别人的快感。在他们的心里,你身份高贵,欺凌这样的人,也许会更有趣味。只是,弱者举刀向更弱者罢了。”
  濮阳殊也觉得苏茗说的没错,“但是,你呢?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呢?是卑贱的灾殃之子,亦或者是尊贵的少主。”
  “……你是濮阳殊,只是濮阳殊,仅此而已。”不是灾殃,不是天都城少主,也不是所谓的反派,他在他的心里,只是濮阳殊。是一个生来便背负着不详的人。
  “我还知道,你是一个有慧心的,善于思考的人。或许,之前的时候,我总把你当做孩子,是看低了你。”这句话,也是苏茗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的。
  “哥哥?”
  苏茗想到了奶娘的死,又想到那个在他房间外锤门的奶娘之子,“那是你的试探么,你应该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不过是一个寻常人,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那么多金铢。这种事情,并不难想,你真的觉得,别人会因为你的年纪而只把你的行为当做是……”
  苏茗的未竟之语,让濮阳殊绷紧了心弦。当日,他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与秋娘划清界限让她不要纠缠自己,当然不是感念她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爱护。
  他确实是存着试探人心的态度给予她如此多的金铢,所以,是自己的手段太过拙劣了,以至于被哥哥发现。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无法挽回。真的。”
  假的,他其实早想到过这样的结局,这世间,不会有比他更了解秋娘的人。
  她的婆婆待她不好,丈夫总是赌博,所有的家计几乎是她一手维持,她很爱炫耀,很喜欢与人比较,毕生所愿便是可以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踩在脚底。她喜欢占小便宜,吵架的嘴巴很厉害,平日还喜欢小偷小摸,脾气也不好……
  “我知道。”
  苏茗说,“不过,以后,我不会给你这样做的机会。”
  “我知道,其实,你的心里是很害怕的吧。不要害怕,至少,接下来的许多日子,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苏茗不喜欢将话说的太满,便只能力所能及的给予他承诺。
  害怕?濮阳殊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评价。
  但是,他的心脏却在此时紧缩了一瞬,为什么不承诺永远呢?这种感觉,是什么?
  害怕……自己所得到的所有的关心,都不过是镜花水月,都不过是梦幻泡影。
 
 
第20章 
  他抚弄了一下狗尾巴草,此时的狗尾巴草却已经被他编织成了一只毛茸狐狸的形状,三条尾巴显得极其可爱,苏茗不由得会心一笑,他没想到濮阳殊还有这样的天赋。
  这时,却有巡逻的侍卫从不远处而来,这只是一个小队,该是刚刚换班完成,所以气氛显得很是轻松,走在路上,甚至可以闲聊两句。
  而他们正在谈论的事情,居然是库房管理濮阳属的小妾,濮阳属之所以被革职停办,居然是因为……他纳的那个小妾,居然就是偷盗宝物的罪魁祸首。更重要的是,那个小妾并不是人,而是隶属于妖族。是一条具有三百年道行的三尾红狐。
  濮阳殊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绿色小狐狸,将自己的身体都靠在了假山上,看来,闲来无事多转转总是好的,只有这样,才可以听到这么多的杂七杂八的消息。
  哦,对了,濮阳属似乎是濮阳纯的父亲吧。真是值得商榷。
  濮阳殊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这支毛茸茸的绿狐狸狗尾巴草插到花瓶里,起身迈向武器架,那柄枪正静静的放在那里,吞吐着绝世的寒光。他轻轻触碰上这柄枪,感受到这柄枪里所带的血煞之气顺着枪柄流转到自己的经脉,又被自己轻易的消融。
  濮阳殊:“再过不久,便是沧天大会了。如果,我想获得出席沧天大会的资格,就必须成为书院前六。濮阳宣的名次就是第六,我至少……要胜过他。不知有多少胜算。”
  苏茗:“……只能赢,不能输。”
  是,如果自己不能表现出应有的价值,便会被人重新踩到脚底。自己依旧没有办法吸收灵气,但是,当他触碰到那枪,自己却似乎从那柄枪里得到了一种极其暴虐的力量,而自己,可以掌控它。还有,便是他从血鸦魔尊那里得到的那本小册子。
  濮阳殊眉眼微动。这时,顾雪卿却是在外面敲了敲门,随即便进来了,他说,“家主要见您。”
  濮阳殊便跟着他去见了濮阳潜。他与濮阳潜见面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这一次,他又是为了什么要见我?濮阳殊拜见了濮阳潜,便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濮阳潜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濮阳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过,他如今的这个样子,却是比之前好多了,脸颊上也多了一点肉,只是眼睛却依旧是那么漆黑那么警惕,一点儿也不像是对他这个父亲心存敬畏的样子。
  “这次的天沧大会,我希望你可以参加……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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