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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总之,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不愧是天定的反派。
  他们便继续前进。这山洞很长,旁边覆盖着不少青苔,四周的岩壁上有着细碎的动物爬过的痕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从他们的周围爬过,窸窸窣窣的。
  越往里走,便越是黑暗。濮阳殊小心谨慎的看着前方,却已用左手举烛,右手则是反握住一把匕首,预防着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此时,眼前突然有点点红光闪过,濮阳殊挥舞匕首挡开飞到自己面前的东西,一个东西便软软坠地,他又一个翻滚,避开了这群突然飞起的生物。那些被惊起的东西就掠过他,飞走了,只余地上的那一只。
  濮阳殊将烛火凑过去,发现地上的东西是一只蝙蝠,蝙蝠的半扇翅膀被他砍断了,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濮阳殊仔细看了看蝙蝠,发现这种蝙蝠与他在典籍中看到的并不相符。
  濮阳殊:“它的翅膀带着微末的红色,看上去如剑刃一样锋利,如果是这样的蝙蝠碰到人,一定会在人的身上划出不小的血口。”
  苏茗也在看,“它已经有人的手掌这么大,翅膀上却还带着细细的绒毛,再看它的肢爪,不难看出这是一只幼体期的蝙蝠。蝙蝠品种多样,我们看的书里也只是提及描绘了最具代表性的几种……不知道这蝙蝠是什么品种。”
  话音刚毕,却见那已经死去的蝙蝠蠕动了起来,濮阳殊退回几步,贴近墙壁,保持了一个既远又近的距离,右手却是牢牢的握着那柄匕首。
  那蝙蝠动了一动,那几乎已经断裂的翅膀便被它挣断,却有一只新的翅膀在这短短几息之内重生,它在地上动了一动,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婴儿一样的啼哭声,却是拍拍翅膀飞走了,没有理会一旁的濮阳殊。
  重生的蝙蝠?
  苏茗是翻阅过天都城的城府志,里面倒是,记载了一些事情。
  算算时日,那大概是三百多年前,有一个魔道邪士来过这里,姓名不详,很擅长驱使一些昆虫禽鸟,名唤……
  “血鸦魔尊。”濮阳殊低低的应声。
  确实是这个名字,他与天都城的前前前前…前任城主还有一些渊源,他们曾经还是朋友,再具体的,便不知道了。
  “莫非,这里就是血鸦魔尊的埋骨之地。看那洞穴,像是自然生成。”苏茗这样说着,便见濮阳殊伸手触碰到了面前那扇黑色的大门,冰凉而阴寒。
  “……但这门,一定不是自然生成的。这里,说不定是他的传承之地。”
  濮阳殊抿了抿嘴唇,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掌传来一股热意,他突然想问苏茗,他允许他进入这里么,进入血鸦魔尊的埋骨之地,得到他遗留的秘宝甚至是……传承。
  魔修的传承。
  想法只是在脑海中微末一闪,门竟然应声而开,濮阳殊下意识的躲了一下,门却只是正常的开着,并没有射出什么毒箭毒针。
  濮阳殊等了一下,没等到什么,便试探性的探出头来,缓慢的靠近这里,又走近那不可知的黑暗。
  苏茗的心中却有些复杂,因为,血鸦魔尊与男主似是有些关联,那个时候应该是男主与他的三位红颜知己都在一起了的时候吧,反派濮阳殊重创了男主,便是男主红颜之一的三尾红狐拿出了她所谓的“从血鸦魔尊那里得来的宝物”,由此才救了男主性命,到最后,她更是为了护其周全,将那神器赠给了男主。
  只听细微的声响,居然是岩壁旁边的长明灯自燃了起来,立时便把周围照的光亮满堂。这声响也让苏茗回过神来,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算不算是提前红狐一步拿到了此神器?
  真的是这里么?取神器,是不是很危险呢。苏茗暂时压下所有的心绪,专心致志的环视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是一座算得上宽敞的石室,像是被硬生生开凿出来的,墙壁的边缘还带着一些锋利的岩石,并不是很规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成堆成堆的箱子,胡乱打开着,金铢、金元宝以及鲛珠东珠都随意的堆放在一起,闪烁着灼灼的华彩。
  沿着这些散落的箱子往前看,视野的末端,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具骷髅。他穿着黑中带红的衣袍,衣袍上用金线绣出了蝙蝠与乌鸦的纹路,微微垂着头,枯瘦的指骨却像是攥着什么东西,遥遥的看过去,是一个形容繁复的盒子。
  濮阳殊看着那个黑色的盒子,想起书中载过,血鸦魔尊之所以可以控制鸟雀禽兽,就是因为他手里有一件稀世神器,至于这神器名字如何,形状如何,却是无从交代。这件神器亦伴随他的死亡而被宣告失踪。
  所以,就是眼前的这东西么。
  苏茗:“……小心。”
  苏茗并没有阻止濮阳殊的动作。濮阳殊嗯了一声,随即小心翼翼迈出一步,行走在金银财宝的中间,实话说,金银财宝箱子几乎都堆满了,只留下这样的一条小道,一看就很有诈,但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濮阳殊微微屏住呼吸,数着自己的呼吸与步数,七、八、九……
  突然的,濮阳殊僵了一下,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踩到那东西不过一瞬,便有万千根冰蓝小针牛毛般从墙壁孔洞中射出,他瞳孔骤然紧缩,身体翻转,那千万根针便顺着他的身体擦过,落在地面上,有雨打海棠之声。
  而那冰针又迅速的消融,反而氤氲出一种独特的香气。
  濮阳殊只是吸入了一些便觉得不妙,正欲要摸出匕首给自己扎一刀,下一秒却是陷入沉沉的睡眠。
  苏茗……亦如此。
  “阿殊,阿殊。”
  濮阳殊被人从梦中唤醒,却看见濮阳宣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他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脑海有些昏沉,又有些隐隐的不安,便只强自露出一个微末的笑容。
  “娘,你看,小弟这一场病生的是愈发沉默寡言了,本来就老成,没有一点孩童的样子,谁知道这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真是的。”
  濮阳宣笑着递过来一碗汤药,眼睛里是灼灼的笑意。
  “喏,小弟,喝吧,你这次无意掉下冰湖,可是很惹娘生气的,所以,蜜饯可是没有了的,你就喝这么苦的药吧。”
  “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个女声传来,濮阳殊抬头望去,只见柯梦瑶一身绫罗绸缎雍容富贵,眼神中却满是疼惜,是了,她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她如何能不疼惜自己。
  濮阳殊有些恍惚,紧接着他摸了摸底下的被子,被子是绸缎的面,抚摸它宛若抚摸一捧月光。
  柯梦瑶却是端过了濮阳宣手里的汤药,将药碗凑近了他,“喝吧,喝了这个,病才能好,罗浮山的道长都说你是天赦入命、逢凶化吉,所以,娘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不带任何一个人就要去冰湖玩啊,如果不是有侍女看见了你,你是个什么后果?你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次落水,更是昏迷了三天三夜。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娘该怎么活?”
  柯梦瑶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眼里是慈母的关怀,她将药碗捧在手心,试探了一下手心温度,斥责起濮阳宣来,“你怎么煎的药,这药这么烫,怎么给殊儿喝,还有啊,你都不准备蜜饯这些小玩意儿么,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把你弟弟放在心上。他……”
  濮阳宣张了张口,真是欲哭无泪,“刚煎出来的药,不是烫的,难道能是冷的么。蜜饯,蜜饯,唉呀,阿殊啊,不是你二哥说你,你看看你,你都多大了,喝药还要吃蜜饯啊,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这样。”
  “这样,你现在就跟娘说,你已经长大了,根本不需要吃什么蜜饯。男子汉欸,吃什么。蜜饯!”
  柯梦瑶瞥了一眼濮阳宣,作势便要去掐濮阳宣的手臂,被他躲了回去,“你像阿殊这么大的时候,愿意喝药么,哪次喝药,不是我拽着你硬灌下去的?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行行行,好好好,我这就找蜜饯,我找去行了吧,您可真是我亲娘,哪里有对亲儿子下这样的毒手的?”
  濮阳宣苦着脸闪走了,嘴里嘟囔道,“真是百姓爱幺儿,算了算了,儿子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柯梦瑶用手扇了扇药,让药液更快的凉了下来,“别看你哥在那里耍宝,不知道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学了些什么,真是浮夸。”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话?大夫呢,再给他把把脉,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她关切的看着濮阳殊,喃喃着,“不会是落水落下来后遗症吧,我这么机灵的一个儿子,天哪,怎么能这样。”
  濮阳殊端过药碗,抑制住内心那巨大的莫名其妙的空洞,扯出一个笑容来,将药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没事?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么。”
  来人却是濮阳潜,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自带山一般的威势,濮阳宣也带蜜饯回来了,看见濮阳潜,却是对着濮阳殊眨了眨眼睛。
  濮阳潜几步迈进,坐到濮阳殊床头,不容拒绝的摁上他的肩头,立时便有一股温暖且浑厚的灵力缓缓的传入,化去身体里残存的那一抹寒气。
  濮阳潜:“先吃饭吧,这三天,他都没有好好吃饭。摆一些温和滋补的食物罢,我们家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濮阳宣:“也就三天而已嘛。”
  柯梦瑶:“你们大哥去委羽仙门精研术法,不知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濮阳宣:“三周回一次家的人,说什么啊。算算日子今天也就回来了……”
  “濮阳宣,”柯梦瑶柔软而温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别逼我在这样好的日子里抽你。”
  濮阳宣可太委屈了。
  他看看濮阳潜又看看柯梦瑶,点了点头,话语中带了些唯唯诺诺,“是是是,我不说话了,只吃菜,吃菜哈。”
  这时,濮阳昭也回来了,濮阳昭是家中的大哥,是濮阳潜的长子,肩负着最重的责任,年纪轻轻也已经在外面闯下一些声名,他先是拜见了父亲母亲,便将视线投向自己的两个弟弟,他回家回的很是勤快,每次回家也必带些礼物。
  他给柯梦瑶带了匹轻容,给濮阳殊带了一罐“天青碧”茶叶,给濮阳宣带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蛐蛐。
  随即,他看向自己最小的弟弟,“你猜大哥给你带了什么,是你上次说过的,你想要的。”
  他并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缓缓移至身前,揭晓这份礼物——居然是一支崭新的木蜻蜓,木质的光泽在日光下流淌着一种温醇的光彩。
  濮阳殊伸手,拿过这只木蜻蜓双手捧住它,将它缓缓的抵到自己的心口,微微用力。
 
 
第15章 
  你,有思索过生命的意义么?
  思索生命意义之后,你可曾想过,你要度过怎样的一生。苏茗从来没有思索过这样的问题,他的心很简单,他的生活也很简单,如果不出意外,他会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自己不过是会一点道术,与寻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雷劫之下,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苏茗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自己会穿到一本书中,更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第二人格。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感觉,就像所有穿越者都会安慰自己的那样,他也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活着,就活了;死了,就死了。
  周边是一片空茫,无穷无尽,苏茗思索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番境地,哦,好像是他与濮阳殊中了谁谁的算计?
  也是,他们面对的人毕竟是血鸦魔尊,不管血鸦魔尊是想传承自己的技艺,还是把所有的闯入他洞府里的人永远留在这里,他的后手都不容小觑。
  所以,现在有又是怎样的情况呢?把他关在这样空茫的地方,是想让他寂寞而死么,这样的手段倒当真是神异。
  寂寞而死。苏茗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心头生起来了一些陌生的感觉,便见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先是有影影绰绰的房屋的轮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便是四周的环境,池塘、石桌、树与草……
  而这些景象又逐渐的凝实。
  哦,这不是天都城濮阳府的景象么。他却在此时听到濮阳殊的笑声,这两者连接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恍然,因为他根本不能够相信濮阳殊的开怀是何等模样。
  不知不觉间,自己与他已经相处了两月,对他有了长足的了解,正是因了解,他才更明白让濮阳殊笑有多难。他似乎天生便缺少那样的一根弦,勉力笑出来也只是徒劳,只让人感觉到害怕,那种感觉,像是山野里的精怪正在全心全意模仿人类表情一般,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
  但,此次的笑声,却不是那样。苏茗的心中带着一点疑惑,于是他缓缓的从树后走出,正遇上正在放风筝的濮阳殊。
  濮阳殊笑得很开怀,他的旁边却是柯梦瑶与濮阳潜。好一个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突然的,苏茗明白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依据人最深的渴望而编织出来的幻境,可幻化出人心底最深的憾恨与最完满的结局,让人在幻境里永世沉沦。
  这,居然是濮阳殊的愿望么。苏茗试图把他代入到原书中那个反派,穷凶极恶的反派心中最渴望的居然是爱?真是老生常谈的套路啊。也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又怎么会因一件披风而落败于主角之手。
  苏茗抱臂倚靠在树上,看着这一场其乐融融的悲剧。真即是假,假即是真么。看来濮阳殊在这幻境里过的很好,不如让他多体味一下这种感觉,他这短暂的一生里,还没有体验过平常人都能拥有的天伦亲情。
  但也仅此而已。如果濮阳殊一直沉沦在这里,是不行的,真即是真,假即是假,苏茗是一定要打破这幻境的。
  嗯?垂死病中惊坐起,反派竟是我自己?
  时间在飞速的流逝,不过几息,竟然已经是濮阳殊的生日。府内张灯结彩。
  “……濮阳殊。”苏茗低低的唤了一声濮阳殊的名字,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说起来,这幻境是依据濮阳殊的心意搭建的吧,他不知是从哪里看来的这种场面,把这些场面一股脑的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看适配不适配。
  他推开那扇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便见濮阳殊正坐在床边抚摸着一只木蜻蜓。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却并不欣悦,事实上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欣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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