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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总之,桥的质量是有很大的保障的。天都城作为可以与沧月等城分庭抗礼的存在,贸易当然也不容小觑,每年的贸易时节,总会有一堆人带着中原腹地的丝绸瓷器、矿物亦或者灵符灵器来到这里。
  与此同时也带走天都城的各种渔货山货,灵草灵菇。
  天都城最为人所知的特产,一个是咸鱼,一个便是被称为“幻灵菇”的灵菇,这种灵菇只在天都山上有所出产,是一种极其鲜美的菌菇,当然前提是要处理好,否则会有致幻的效果。
  不过,这种菌菇之所以如此受欢迎,正是因为其致幻作用,经过处理,可以把幻灵菇处理成幻灵粉,这是一种见效极其快并且没有副作用的麻醉药。当然,保留一点毒性的话就可以将其制为幻灵梦粉,可以将人置于无比甜美的幻境中。
  人嘛,有的时候总是需要一方心灵的净土。至于咸鱼为什么如此受欢迎……就不知道了,据不可靠消息,普通钢铁长剑造价较贵需要三枚银毫,一柄咸鱼却只需要一枚铜辎,所以咸鱼长剑成为众囊中羞涩侠客的首选,毕竟普通钢铁长剑不同于灵器,是很容易卷刃的,卷刃之后便很难再次利用,不若使用咸鱼,杀完人之后只需在溪水里清洗一下,便又是一把好剑。
  做汤也很方便,在野外架起一个锅,放入一些野菜菌菇,捉一些小鱼,再把咸鱼长剑置于汤中静待,过一会儿,汤便自然有了咸味,都不用放盐,而汤里也会有咸鱼的味道,简直是杀人越货吃饭熬汤必备之良剑。
  “……要不然,买一柄咸鱼,啊不是,买一条咸鱼试看看?”
  苏茗看着那条咸鱼,感叹了一句,眼前正是一个咸鱼摊,上面摆放着细细长长的宛若带鱼的鱼,但又与带鱼有所不同,苏茗看了看鱼周围的弧度,这鱼不知怎么长的,鱼身居然这么细薄锋利,如果是此鱼,当剑也确实不亏。
  如果此方世界是个游戏,想必会刷出这样的说明框,毕竟咸鱼长剑一听便十分有噱头。大概是以下的格式。
  【咸鱼长剑】
  【产于天都城沧浪海近域的鱼,经过严格的加工炮制,化为一柄咸鱼长剑,瞧,它那死不瞑目的鱼目里正颤动着诡异的光,鱼的怨气,是不是咸鱼长剑如此锋利的缘故呢?】
  【推荐技能:咸鱼突刺、咸鱼风车】
  而对面的摊位上摆放着的就是幻灵菇,卖家在一个木板上写了大大的“幻灵菇”三字,再不识货的人也该明白这堆蘑菇是什么。
  蘑菇被分成了两堆。一堆是新鲜蘑菇,一堆是干蘑菇,根据他们的说法,新鲜蘑菇效果要强一些,煲汤时的味道也更为鲜美;干蘑菇则适合将其磨成粉末随身携带,遇到敌人便可来一发粉末攻击。
  如果幻灵菇有说明框,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幻灵菇】
  【玄阶灵草,五十年生,具备麻醉、迷幻效果。如果想坠入迷乱,就吃下此菇吧,后果一概自负。】
  【推荐技能:幻灵石灰】
  “所以,买一柄咸鱼长剑来尝一尝?感觉不错的样子。还没有吃过咸鱼呢,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苏岚默了一会儿,最终把咸鱼提了回去。他倒是要尝一尝这柄咸鱼长剑究竟是何滋味,如何能引起那么多人的追捧喜爱。
  他们这个院子是配备有额外的小厨房的,其他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难免的,苏茗就想大展身手一番。
  额,前世,论其前世的话,他的厨艺其实也不错,事实上,任何人做菜,只要炒熟了,不生不焦,再放上调味品,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苏茗的厨艺就处于这个阶段。
  所以,他也许太自信了。确实是太自信了。
  洗澡所用的沸石其实并不是一种石头,严格来说那是一件灵器,刻录着加热的阵法,温度也是设定好的。
 
 
第12章 
  一般的,这里的厨房使用的也是类似的灵器,这种灵器是普通人也能使用的,是设计者早就设计好的,但是这种灵器的复杂程度就要比沸石高的多了,毕竟做饭总是要调节火的温度。
  干净倒是很干净,毕竟是打扫过的,柴火倒也不缺。
  如果是那种灶台的话,应该怎么做?用干燥温暖的东西点燃火种。将其置于灶台。放入柴禾。注意结构,保持通风。这些都是基础的知识。
  在灵器的作用下,柴火很快就被点燃了。好吧,这灵器是有些鸡肋,火的温度是可以自己调节,但是……
  “咳咳。”苏茗咳嗽了两声,挥了挥眼前的黑烟,才发现自己的鼻子上沾了一点灰。
  濮阳殊的呼吸沾了一些紧张,看来他是怕火星烫到苏茗,毕竟他的动作实在有些笨拙。
  这时,月影岚进来了,他早就注意到了苏茗,却没有过多的靠近,因为他对一切都抱着谨慎怀疑的态度,他对眼前的这个被自己称呼为少主的孩子自然是相信的,但他又不太敢相信。毕竟,自己在黑市的牢笼里,见过太多的血腥。
  他知道,这些贵族,究竟有着怎样的心肠。
  月影岚:“……额。”
  苏茗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正想生火做饭,没想到会把这里弄的一团糟。
  月影岚:“少主,如果是烧火的话……我会。”
  “哦?那,那麻烦一下你吧。”术业有专攻。
  月影岚是做惯了这种活的,很快就生起了火。
  苏茗看着月影岚娴熟的动作,想,带回月影岚是正确的,如果可以,他想多给濮阳殊交几个好朋友,这样,他也会感受到世间的美好,不会被别人的一件披风,感动的要死。
  至于自己,如果自己能够得到另一具躯体,自然是极好的,那时候的他也会是濮阳殊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总归是要比濮阳宣他们亲近的。
  濮阳殊也能感受到外界的情况,最开始,苏茗带着他逛街、观察情况、买咸鱼甚至生火,他都是很平静的,此刻,他却觉得他的心有些不平静。
  月影岚,他看着月影岚忙碌的身影,视线定格在他的动作上。
  不就是会生火么?濮阳殊在心里如是想着,生火,又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给他一点时间,他肯定还能做出很好吃的菜。
  生完火,便是苏茗大展身手的时候。
  事实上,他不止买了咸鱼,在路过一些小摊的时候,他顺便还买了些野菜蘑菇。做出了一锅咸鱼汤。然后,他邀请月影岚来喝汤,月影岚先是震惊却也不敢拒绝。
  苏茗把身体给予濮阳殊,让他感受汤的滋味。这样的互换身体,还是可以的吧。
  濮阳殊是一点也不挑食的,觉得这汤很好。月影岚却是觉得这汤很咸,也许有灵族口舌敏锐喜欢清淡的因素在。
  而苏茗对这碗汤的评价是,自己也算有天赋。
  他就说他的厨艺不错,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做面,每次生日,他都会给自己做一碗长寿面。
  他的生日还远呢,是在霜降那一天。那,濮阳殊的生日又在哪一天?
  他背负灾厄而生,想必从来没有人为他的出生送上过祝福。
  苏茗可以回忆起濮阳殊出生的那一天的景象,但他并不知道那究竟是哪一天?但他的身份毕竟不一样了,所以,他只是询问了一下旁人,便得到了答案。
  是惊蛰那一天,万物生发的那一天么。
  这样一想,惊蛰不就是在大后天?
  他是霜降的生日,秋主燥,所以他一般做延生虎禄面,濮阳殊既然是春天的生日,便应该做延生龙福面,关键在于茶树菇,正好,这里盛产菌菇,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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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时候,顾雪卿竟是来邀请自己参加家宴。家宴,熟悉而陌生的名词。
  说熟悉是因为濮阳潜是惯开家宴的,美其名曰增进家人感情;说陌生是因为濮阳殊并不常参加家宴。他一般只会出席年宴或者极其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缺席的宴会。
  苏茗:“家宴,一般都是怎样的。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劳烦你讲一讲宴席上的规矩。否则,失了礼数便不好了。”
  苏茗放下手中的字帖,便拿一旁的放在水盆里的白巾帕开始拭手。顾雪卿心下却是有点别扭,毕竟,苏茗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是没有规矩没有礼数的人。
  只说他的干净程度罢,便足够让人望尘莫及。顾雪卿想了想自己搜查到的情报,濮阳殊在幼时不受重视,也屡屡遭受欺凌,下人均是捧高踩低的性情,对待濮阳殊,不踩一脚便已经算得上是心地善良。
  所以濮阳殊的处境堪称十分不好。
  旧衣单薄,却是洗了又洗,洗到掉色依然要穿,只因没有其他多余;
  饭食被厨房的人克扣便不说,他的奶娘也不上心,时去时不去。
  大公子与二公子闲来无事便拿他撒气,好几次,他都性命垂危,硬是凭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顾雪卿的心头流转过百种思绪,最终,他却只是笑着说,这毕竟是家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公子的礼仪很够用,不必担忧什么。
  濮阳殊却在识海里说话了,“要小心。”
  濮阳殊说话的声音很慢,却很清晰,像是回想着什么,一边想一想说,“说是家宴,但,每每宴会过后,濮阳宣都会找我麻烦,我想,宴会可能并不……开心。我参加过几回宴会,但,我并没有关注这些,所以什么也不了解。”
  并不开心的宴会?到了宴会上,他总算明白濮阳宣为何不开心,与其说这是家宴,不如说,这是成绩研讨会。试问哪一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吃的下饭?
  濮阳昭正在汇报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读了什么书,受到什么夸奖,多学会了什么技巧,他甚至当众舞了一段剑,身姿矫健,风采卓然。
  四周人的神色也是颇耐人寻味。
  主座上的濮阳潜神色淡淡,但他还是鼓了掌,也许心中是满意的。
  柯梦瑶脸上是与有荣焉的色彩。濮阳宣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宣儿,你最近在做什么。”
  濮阳潜的声音沉沉的传过来,就像是一朵乌云一样压覆在他的心头,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勉强说了两篇名篇,便糊弄过去了。
  濮阳潜又看向苏茗,“你呢?”
  论起勤勉,断不可能有人比苏茗和濮阳殊更加勤勉。苏茗不必说,他本来的年岁都已经二十有三,做什么事情自然都能耐得下性子;濮阳殊虽然年幼,心性却不是孩童的性子,很能吃苦。再者,他对武艺与典籍都很感兴趣,不用人逼迫。
  他与他共用一具身体,把时间都平均开来,一人一天,苏茗为未雨绸缪而努力,濮阳殊也是如此,在旁人的眼中,便是一日都不曾休沐玩耍过。
  苏茗说了自己最近看的典籍,又讲了讲濮阳雷对自己剑术的指导,说了说自己与濮阳殊平日里的训练清单……
  “大抵就是这些。”
  濮阳宣咳嗽了两下,感觉自己有些吃不下饭了,抬头看一眼母亲柯梦瑶的神色,他就低下了头,道:“我知道三弟很着急得到父亲的看重,但也没必要这么着急……撒谎总不好吧。”
  哪有七岁的孩童给自己定这么严苛繁复的功课,不要命了么。反正濮阳宣是受不了。
  柯梦瑶看了一眼濮阳殊,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濮阳宣,“孩子有这份努力是件好事,只是,功课如此繁重,也恐伤及自身啊。”
  “三弟既然如此努力,不妨与二弟切磋一下,当然,只是寻常比试,就用木剑吧,如何。”说此话的人是大哥濮阳昭。
  濮阳潜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当然听出来了濮阳昭对濮阳殊的恶意,再怎么说,濮阳殊也只是七岁的刚刚开始学习剑术及其他的孩童。濮阳宣的年岁,可比他要长上好多。
  识海内的濮阳殊:“……”
  “没关系。”苏茗安慰道,眼前的这个局面,不是没有想过,准确来说,此时的境况,还有他的推波助澜在。
  濮阳宣。
  “你且看看,我是如何为你报仇,报这几年的欺凌……之仇。”自他与濮阳殊因一枪一剑而出名,得到往常想都不敢想的待遇,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与其扮演兄友弟恭,倒不如展现自己的价值,把他们都踩在自己的脚下,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濮阳殊。
  展现自己的价值。
  侍从很快就将送过来两柄木剑,大殿的中心也是十分开阔,足够两人施展身手。剑术,从来不是比拼蛮力,当然,这并不是说力量不重要,只是说力量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当是技巧。
  论气力,这具身体自然不及濮阳宣;
  论技巧……
  苏茗摩挲过木剑的剑柄,挽了个轻巧的剑花,朗声道:“兄长,请赐教。”
  濮阳宣亦回礼。
  ……
  ……
  濮阳宣败了。一败在于他的轻敌;二败在于苏茗那刁钻的剑术技巧,就在最后一刻,苏茗偏转了自己的剑势,于是那剑斜斜的擦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濮阳宣有些怔然,呆呆的用手擦拭了一下火辣辣的脖颈,却忘不了错身那一刹,苏茗眼中淡淡的寒星一般的光彩,他看着自己,像是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无乐无恨。
  濮阳殊,这个贱种,他怎么配这样看自己?不过是一个奴隶女人生下来的奴隶种,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濮阳宣的脸色红了青,青了紫,随后便要濮阳潜为自己讨回公道,“父亲,不过是寻常比试,他,他居然要置我于死地啊父亲。”
  濮阳潜起身拂袖而去,“先去治伤吧,被你的三弟所伤,很骄傲么。给自己留一点颜面吧。”濮阳宣还没听过父亲对自己说这般的重话,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其余的人都走了,只余濮阳宣与苏茗。
  濮阳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么。”
  “对啊。”苏茗无比的坦然,“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兄弟之情。我倒也没有这么贱。”
  苏茗拍了拍濮阳宣的肩膀,“你且看着,我是如何,把你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苏茗露出一个微笑来,他本就生的好,如此一笑,更衬他气质温和,虽然年幼,却自有风度,只是,他的话语,也未免太具有反派气息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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