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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那株洁白漂亮的幼芽啊,永远地死在了十二岁夏天的蝉鸣里。
  贺瑱猜得到温苗会有难过的往事,可却没想到竟是那般早。
  他的神情紧绷,更料想道而后发生在温苗身上的是更为恐怖的事情。
  “我很害怕,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温苗看着自己的指尖,坦然又说,“我去找了我妈,我妈当场就崩溃了。她从不曾想过,自己深爱的丈夫会做出这种事来。可她很勇敢,她想为我出头,可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她去了医院检查,发现了淋病。这种脏病,她怎么可能会有?她找人查了周志忠,才知道他不仅侵犯了我,还和那些个女学生不清不楚,甚至强迫人家,PUA女学生致使人家恐惧修学。而且,他还……嫖/娼,亦是那些刚出茅庐的小姑娘。她试图举报周志忠,可最终还是心软了。但这件事被发现了,周志忠将她打了个半死。”
  “后来……我妈就也没多少奔头了,什么病死的啊。她就是自己吃药过度死的,她那么懦弱地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地不在面对那个禽兽。我又能怎么办呢?贺队长,你说……我不过十三四岁,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只有拼命地逃离他的身边,可我以为我躲得远远的,就有用了。他照旧有那些……威胁我的把柄,他甚至根本不用什么照片、视频,只凭着一句话就能让我崩溃破防,依着他想要的装扮状态,次次与他回到家中。”
  “我姥姥姥爷还以为我和继父的关系不错,每次送我来的时候,还劝我多和他亲近。可谁人知道他那副斯文外表下,藏着的是畜生都不如的灵魂!”
  贺瑱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些个被王曼看见的人影,都是温苗装扮而成……
  这样的真相,太令人崩溃了。
  这样的日子,温苗又是如何一天一天熬下来的?
  而她的姥姥姥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次将自己的外孙女送入狼口。对于幼小的温苗而言,又会造成多大的创伤?
  “这些事情,你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贺瑱不忍心,还是问了出来。
  温苗兀自摇了摇头:“没有,和谁提起呢?这个世界上最能保护我,教我怎么办的那个人……她选择懦弱地永远丢下我。我又该去找谁诉说呢?”
  “我本来没想杀他的,只是我重逢了陆何,我就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警察男友可以利用,岂不更方便?你瞧,最开始他为我做的证明,你们谁也没有质疑过。”她浅笑着,目光坚定地把陆何说成了一个完全被她所利用的可怜虫。
  可贺瑱在经历了天台一事后,又莫名觉得真相到底如此吗?
  但这样的结果,对陆何却是最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又说:“然后呢?该讲你犯罪的过程了吧。”
  温苗嗯了一声:“那天陆何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他后来喝的是酒,而我的只是白水。所以在他睡后,我出了门打车回了周志忠那。我换上了周志忠喜欢的着装,引诱着他。”
  “在他勃/起的时候,将我本来就藏好的刀拿了出来。可不成想,他竟然被我吓到心脏病发作倒地。其实我能救他的,可我又怎么可能愿意?”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没了动静,穿上雨衣、带上手套,防护好后用那把刀剖开了他的胸膛取出了心脏扔在一边。而后又割掉了他的生/殖/器,塞进了肛/门之中。这是我对他的惩罚,是我对他透骨的恨意!”
  “其实我更想……如果警察发现了我这些对他的恨意是从何而来,也许那一日我就不会是所有人口诛笔伐的恐怖杀人魔了。”
  “我最开始找了鲁平去要那些血液和毛发,也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没想到他竟然也对我产生非分之想,他从警局出去后,似乎意识到我做了什么,还来威胁我……”
  温苗拿出手机,向贺瑱展露出鲁平发给她的威胁短信: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最好能满足我的要求,不然我一定向警方告发你。
  而后便是要求,一是要温苗提供十万现金给他,二则是看上了温苗本人,让温苗做他“女朋友”。
  电话号码比对过后,也的的确确是属于鲁平的没错。
  “你知道他已经把你的画像给了我们,并且对着照片指认了你吗?”贺瑱没想到这个鲁平竟然这么胆大妄为,作为证人被放出去后竟然还有胆量威胁温苗。
  “我不知道。”温苗似是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但是他那样贪得无厌的人,恐怕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只是收到他消息的时候,我就没想理会他。我忽然就觉得我妈的选择挺好的,死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谢幕。”
  “可你……最终没选择死亡,又是为了什么?”贺瑱望着温苗,似乎想从她的目光中读懂些什么。
  可温苗却只是笑笑,扭过头看着那扇单向玻璃,却不再说任何话。
  许久,她才又开口:“贺队长,我该说的、该交代的已经全部交代清楚了,剩下的似乎也没什么值得言说的了。”
  贺瑱踌躇许久,还是问出口了那似是有些不大好听的问题:“周志忠有淋病,那你呢?”
  温苗知道他所关心的并非自己,而是陆何,只是咧嘴笑了笑:“放心吧,我和陆何……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他不会被传染上的。”
  贺瑱心中明了,只让温苗录了认罪的音,签了笔录的字,将这一切材料都递到了上层。
  他本想叫陆何去写结案报告,可看见陆何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没有可能了。
  陆何的事情闹得很大,贺瑱瞒不下来,也根本没法子瞒下来。
  即便温苗演了那么大的一出戏,也没让陆何被从这个案子中被完全摘出来。
  贺瑱知道做警察这件事对陆何有多重要,他当真是拼了自己的工作不要,也要保下陆何。可换得的结果却依旧差强人意——
  陆何从今往后,只能在支队里做个文职,或是管理着无聊的档案,或是书写记录着每次开会内容。他再不能同贺瑱去出外勤,更不能再接触他最热爱的刑侦工作了。
  贺瑱知晓这个决定的时候,给方局长打了无数个电话,却都是被拒绝接听。
  方局长给他回了消息:小贺,别再追问了,这已经是我能最大程度地帮你和陆何了。他是个好孩子,只是运气不好。但他也运气不错,能留在支队,没有被开除已是万幸。如果你再较真下去,他恐怕只能离开了。
  贺瑱抿着唇看着消息内容,一张脸上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放置。
  他看了看在一旁洗着水果的宋知意,伸手将铁柱抱在了怀中。
  宋知意关了水龙头,就瞧见他这幅茫然的模样,立马问:“怎么了?”
  “陆何……”贺瑱抿抿唇,不知道该如何跟宋知意说。只是这件事他除了宋知意,又能同谁人表达自己心底的崩溃呢?
  “没有转圜余地了是吗?”宋知意看了一眼方局长发来的消息,“方局说的的确没错,好歹你还是将陆何留在了队里。只是不能出外勤,并非他不能对案件提出意见。”
  贺瑱在宋知意这两句话的点拨下茅塞顿开,他欣喜地抬眼看向宋知意,却见得宋知意神色如常地推了草莓过来:“上次没怎么吃,这次多吃点。”
  他随手就挑了个最鲜红的,塞到了宋知意的口中:“行,你也吃。”
  铁柱如今愈发得活泼了起来,在家里四处乱窜称霸王,自然而然也不愿意在贺瑱怀中待着。
  贺瑱没法子,只得松了手让他下去,看着他活泼的模样心中还是酸酸的:“陆何从前可愿意给我写结案报告了……唉,算了,不说了。”
  贺瑱有些没话,盯着手机半天,才删删改改给陆何发了消息知会这件事。
  他当真没法子面对面地将这噩耗诉说,也许他才是最逃避的那个人……
  陆何的消息回的很快:老大,真的吗?我还能留下吗?这真的是太好了,谢谢你!
  可他越是这样,贺瑱心里就愈发得不好受起来。
  贺瑱抹了抹有些湿的眼眶,终归还是没忍住,对着宋知意说:“他越是这样,我越难受。怎么办啊?宋知意……我真的真的没有法子了……”
  宋知意看着他,却是揽了揽他的肩膀,亲了下他的额角两颊:“不用觉得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他是真的很感谢你。贺瑱,你做得够多了。”
  “嗯,我知道。就还是难受……只觉得……”贺瑱抿着唇,终归没再说出来,咽下了口中最后一句话,盯着宋知意良久,还是掩着难过亲了宋知意一口。
  而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俩歪倒在沙发上,发丝凌乱,唇齿相接。
  不知道是哪双手探入了衣衫之中,沿着脊/背向下游而去。
 
 
第69章 合一
  可到底还是止在了那临门一脚上,没有走到最后。
  贺瑱终是亲够了,虽然心中仍是难过,却也没那么多挂怀了,整个人平顺了许多。。
  他第二日照常去上了班,陆何一大早就来了办公室正在整理着资料,见到贺瑱的第一眼就喜气洋洋地打了招呼:“老大,早!”
  陆何穿上了红毛衣,看着整个人挺有精气神的,不似是前几日的失魂落魄。
  “早。”贺瑱也弯着眼睛,朝他扬了扬下巴,“对了,今天是周志忠案子开庭,你去不去旁听?”
  陆何犹豫了一下,指尖微微用力抠进了纸张中,又摇了摇头:“我不去了。老大,你要去吗?”
  贺瑱见他不去,也没再多劝。他明白陆何的纠结与很惶恐,自然而然地接了下来:“那正好,我也不去了,等那边的消息吧。”
  语调轻缓,并无过多的情愫倾注于其中。
  陆何听得这些,压在心底的一口浊气,似乎也随之呼了出来。
  就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未曾改变。
  只是陆何一天忙前忙后地顾着文职的新工作,所有人看他都是带着心疼的目光。他却丝毫不在意,有人安慰他就回复:“工作都是一样的,只要我够努力,怎么都是开心的。”
  贺瑱则是每次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陆何知道他看着自己,可却不曾停止过手上的任何工作,只笑对一切,似乎宽慰着贺瑱的同时,也抚平了自己心上的创伤。
  临到下班,温苗的案子有了结果。
  因为周志忠是死于心梗发作,而非温苗故意杀人。故而她只被起诉了过失致人死亡罪和亵渎尸体罪,而周志忠恋童、侵犯十四岁以下少女一事,也让温苗有了酌量减刑,最终被判了十年。
  陆何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眼底是闪烁过一丝喜悦的。可终归,还是落于平静。
  贺瑱不禁问他:“所以你会等她出来吗?”
  陆何看着自己被挪到角落中的工位,坦然而言:“我不知道。按理说,我合该恨她,但我并没有。她为了把我摘出去,也是煞费苦心的,即便是并无任何用处。所以我懂得,也不算完全对我寡情。”
  “但是……如果让我现在再面对她,恐怕也是很难……我做不到完全平和地面对她的。或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吧,等到她刑满释放的时候,我们之间一切也都释然了。还有十年,我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顺其自然吧。”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贺瑱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像从前那般弹弹他的脑门,可最终还是收了手。
  陆何却朝着贺瑱的指尖迎了上来,笑说:“老大,说真的,你要是像往常那样对我,我才觉得舒坦呢!”
  说罢,他脑门上就狠狠地按了贺瑱一下:“行,这样我也舒服多了。走了,你自己在这熟悉工作吧,新岗位别给我掉链子,知道不?”
  陆何立马并着脚敬着礼:“Yes Sir,保证完成任务!”
  贺瑱反身上了楼,努力刻意地将这一切都不再放于心上。
  他晃悠去了宋知意的办公室,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宋知意正在看着些报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更显得他出众绝尘。
  见得贺瑱来,他朝贺瑱招了招手:“有些东西,我还是想让你看看的。”
  “什么?”贺瑱快步到了宋知意的桌前,就见宋知意将电脑屏幕转过来面向了自己,“温苗的血检报告?她……没有淋病?”
  贺瑱只觉得一阵恶寒,好像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了起来。
  周志忠到底有没有侵犯过温苗?
  温苗说的话,又有几句属实?
  只是这些都再也无法考证,温苗也已然判刑。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纯白的桔梗花,而就是一朵悄然在夜色中绽放的黑莲花。
  贺瑱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却点了宋知意屏幕上的叉:“就到这里了,我们的案子已经结了。”
  凛冽的寒冬好像在悄然过去,黄色的迎春花在春日里肆意生长着,漫无目的地长满了小灰楼前的街道。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也逐渐脱下了冬日里的黑白灰,在旭日阳光中换上了更为鲜亮的颜色。
  小灰楼门前的梧桐树叶叶冒了尖,又黄又绿的模样,谁人能想到在夏日里能长出茂密的枝叶,为过路人提供一份阴凉呢?
  贺瑱也有些苦恼,他和宋知意在一起有一些日子了,可是亲密关系却也总是点到为止。
  虽说不合适,但他也的的确确看过某些片子,他自认为他一定能做好满足宋知意。
  可是每到合适的节骨眼上,他总是自己出了问题。
  贺瑱再一次又一次鼓起勇气的时候,终是宋知意瞧出了端倪,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
  所以在他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昨晚自己和宋知意有多荒唐。
  但是……怎么会是他?
  贺瑱脑袋也疼、腰也疼地回忆着昨晚,他就只能记起他和宋知意喝了点小酒又调了情,不知道怎么爬上了床,然后他就被宋知意亲的有些懵懵的,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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