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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贺瑱被盯得又有些窘迫,干脆直接看着自己的鞋子了。
  线人缓和过来劲儿了,又琢磨对味来了:“我说怪不得秦诺好久没找我,突然联系我了呢。行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问问看咯。不过你可别跟秦诺说,我之前可跟他说我没那边姐妹的联系方式了。”
  贺瑱仰头看了看顶上的监控,又瞄了一眼在会议室外时不时看他们一眼的秦诺,答应了线人的要求:“没问题。”
  他反正不会说,秦诺具体怎么知道就不关他的事了。
  线人接了个电话,和姐妹们客套了几句之后,很快就拿到了线索。
  贺瑱听着她一会儿一句的“是吗”和“怎么会这样”,再见着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心中直觉是她问到了点什么。
  但他仍是环臂在胸前,翘着二郎腿等着她打完这个电话,时不时地和一直不说话的宋知意有些眼神交流。
  宋知意给了他一个定心的眼神,就见得线人终于煲完了电话粥,对着贺瑱点了点头:“确实说有这个老头,时不时地会去一趟。但是她们给我保证了,绝对没有做谋财害命这事儿。”
  贺瑱看了一眼线人的手机屏幕,又问:“那你能提供一下她们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线人立马瞪圆了眼睛:“怎么?你也要去嫖?”
 
 
第64章 暗访
  贺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差一口气没憋住心底的无语。
  “我不嫖,我嫖什么啊我嫖!”他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是宋知意浅浅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口,他才逐渐平复下来了情绪。
  这线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哦。”线人明显失落了一下,“不然我说你这么帅,倒不如我再出出山呢。”
  贺瑱:“……”
  宋知意:“……”
  如今宋知意都没法认可让贺瑱冷静下来了。
  显然他的那一张向来漠然的脸如今也有些皲裂,绷不住表情了。
  贺瑱绞着自己的手指,掰得咔吧作响,这才又稳定了心神又问了出来:“那行,那接触过周志忠的人,有患淋/病的吗?”
  “那怎么没有?”线人倒是坦然,“做我们这一行的,身上那些病怎么跑得了?你就像我,我还有艾滋呢!”
  贺瑱下意识地想后退,可瞧着线人落寞的眼神,还是没有躲开。只要注意着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如是宽慰着自己。
  却没成想,线人又笑呵呵地说:“骗你的啦,但是我们的确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职业病,就是你们口中的淋/病、梅/毒那些。说实话我算是好的了,吃药也能控制得住。再者说了,坐办公室不照样有什么腰椎间盘突出、颈椎病的,不也是伴随一生要控制的吗?都一样。”
  这话说的,贺瑱都不自觉地觉得有些道理了。
  他又问:“那你姐妹这几天,有看到周志忠吗?”
  线人摇摇头:“说是上次见到他,得有一两个星期了。她们也不怎么乐意搭理周志忠,又老事儿又多,穿得人模狗样,给的钱却是零零碎碎。”
  “行。”贺瑱记下了这点细节,却也符合报复行凶的动机,但他又问,“平常周志忠会带她们回家吗?还是……?”
  “哪能啊!”线人噗嗤一声只觉得贺瑱好笑,“还带回家?在周边找个小旅馆就完事了!”
  贺瑱顿时眉头紧锁,那王曼说遛狗的时候看见周志忠和打扮妖艳的女子一同坐电梯上楼,那这又是谁?
  他在后面打上了个问号,又说:“那如果你不能提供你姐妹的联系方式,我们也可以直接要求她们来这里协助调查,看看你这边是怎么想的了。放心,我和秦诺不是一个体系的,我不至于把她们连窝端了。”
  线人叹了口气,撅着鲜红的嘴唇,给贺瑱写下了她们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现在我算是罪过了!”她又在胸前比划着十字,嘴里却念念有词的还是,“阿弥陀佛!”
  贺瑱忍不住问她:“你这到底是信耶稣,还是佛教啊?”
  “都信。”线人笑笑,“谁能保佑我,我就信谁。最信财神爷,保佑我发大财!”
  见着秦诺去送完线人回来,贺瑱仍在对着笔记本整理着案件的线索思路。
  他给那些小姐们发了消息,可都如石沉大海,许久都半分回应也没有。
  “我觉得还是得去和这几个小姐聊聊,看看到底有没有在周六凌晨去到周志忠家里。还有王曼一直说的那个和周志忠上楼的女人,到底是谁。”他把笔往桌子上一扔,靠着椅背就继续琢磨了起来。
  宋知意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他把这一切捋清。
  贺瑱啧了一声,猛地回头望向宋知意,上下又打量了一番:“算了,我还是带陆何去比较稳妥。不然你这个长相,去了不知道你是嫖/客,还是别人嫖你了。”
  “你要去红/灯/区?”宋知意知晓他是为了查案,但心中仍是咯噔一下。
  “不然怎么办?她们又不回消息。”贺瑱也无可奈何,“那我只能自己去了啊,看看能不能演一下。不过就是这个工作上的花销,却没法报了,挺烦!”
  宋知意眉头紧锁,当即制止:“不行,你不能去。”
  “怎么就不行了?”贺瑱反问,“担心我啊!”
  宋知意没犹豫,郑重地点了头:“是。”
  贺瑱嘿嘿一笑,心下欢喜多了:“知道了,也不一定去呢。这会儿理应是人家休息时间,看看晚点回不回吧。不过咱们可以先回了,我去跟秦诺打声招呼。”
  “我看你们在这里面待了挺久,应该有点作用吧。”秦诺朝着贺瑱扬了扬下巴,又笑道,“有没有什么可以跟我分享的?”
  贺瑱可还记得要给人家保密:“暂时还没有。”
  秦诺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只是又说:“如果有什么需求,到时候直接再联系我就好了。”
  出了扫黄支队的楼,贺瑱就坐上了宋知意的车:“到底那个女人是谁?我总觉得那个女人才是破案的关键。”
  他一直翻看着自己的笔记,转过头又去给王曼发了条消息:你上次见到周志忠带所谓“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是什么时候?
  王曼这回消息回的快:应该事上个月十号左右,我也不太确定。
  贺瑱无奈地叹了口气,给陆何打了电话:“去调一下周志忠小区的监控,看看上个月十号的是否还可查?如果可查的话,看看有没有记录到周志忠和一个女人在晚上一同回了家。”
  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小区监控大概率也不会留存一个月之久,只能碰碰运气了。
  果不其然,他甫一踏入小灰楼的门口,陆何就着急忙慌地上来汇报着:“老大,小区物业那边回应了,说已经查不到上个月十号的监控记录了。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贺瑱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啥法子,这条路就走不通,算是断了。只能等着那边的小姐给我们回信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小姐?”
  贺瑱把今早的事情全和陆何同步了一下,陆何立马表示:“那行,老大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贺瑱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看见了他给温苗发消息取消晚上约会了的,又说:“不一定去呢,先再看看吧。”
  陆何也没再和温苗说,只是攥着手机看着温苗那善解人意跟他说办案要紧的消息,发了会儿呆。
  贺瑱回到办公室,也看着笔记本有些毫无头脑,他直觉觉得这案发现场做的这么狠毒,定然是对周志忠有恨意的,可是……
  如果只是小姐和嫖/客之间的金钱冲突,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他们检查案发现场的时候,房间也齐整着,没有乱翻寻找任何值钱物品的痕迹。
  想了想,他到底还是拨通了季朗星的电话。
  “学长这么快就来找我帮忙了?”季朗星的语调依旧是温和包容的。
  贺瑱不得不承认,季朗星是个很好的人,可他就是不喜欢。
  他从前没喜欢过任何人,如今往后,恐怕也只会喜欢宋知意罢了。
  他抿抿唇,将案发现场和自己的构想同季朗星说了。
  季朗星沉吟片刻:“学长,你想的确实没错,凶手定然是很恨死者的。除此之外,凶手和死者之间也必然存在着性/关系的联系。凶手将死者的生/殖器切下来,塞进他的肛/门中,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报复性杀人。”
  “还有凶手将死者的胸膛剖开,将他的心脏单独拿出来扔在一旁。不是什么为了掩饰死者心梗发作,而是凶手就想要看看……死者这一颗心,到底是不是彻底的黑了。”
  “凶手真的对死者恨之入骨,这不是一两天可以积攒起来的。恐怕有各种原因交叠着,累积到了一个临界值。凶手因为什么,让其在此刻不得不除掉死者,自己才能解脱。”
  贺瑱听着,只觉得唏嘘。
  他敲了敲桌子,又说:“这么看,是周志忠自己活该。”
  季朗星稍有沉默:“也算吧。对了,学长这次还需要凶手画像吗?”
  贺瑱犹豫了一下,又说:“算了,先不用,不麻烦你了。如果回头有需要,我再找你,可以吗?”
  季朗星仍是笑意满面:“我的荣幸。”
  贺瑱挂断电话,微微抿抿唇,也是真心的希望季朗星能寻到一个更爱他的人。
  临到下班,他的手机叮叮当当消息响了好几次,可却没一条是线人的姐妹们发来的。
  他撑着下颌想了想,还是将线人歪歪扭扭写下的地址输入到了手机导航中。
  这地方不算远,也更不是什么红/灯/区,就是藏在一个老旧小区的楼里。说实话,离陈晓礼家就隔了两条街而已。
  他下楼叫了下陆何,略带抱歉地说:“咱俩还是得去一趟,你得把温苗鸽了。”
  陆何一挠头:“我就没想着今晚再去约会了,就没跟她说这茬。行,老大,我收拾一下咱们趁着晚高峰前就出发。”
  “倒也不急。”贺瑱制止了他的动作,“估摸着人家也没那么早开工的,换身衣服吧,穿得朴实一点。”
  “行!”陆何雀跃地应着。
  贺瑱想了想,还是将枪留在了自己的身上,以保万世太平。
  他随便从抽屉里摸了一副平常变装的眼镜架在鼻子上,顺带拿了宋知意的一个口罩。好在最近流感的人多,戴着也不突兀。
  他是有点躲着宋知意的,生怕宋知意知道他真的要去,还要阻拦他。
  眼见着宋知意也不在办公室和解剖室,他当即带着陆何就要打车过去。可惜刚踏出小灰楼,就和宋知意撞了个正着。
  宋知意手中拎着个外卖袋子,上面印了咖啡两字。他见到贺瑱,便挑了挑眉问道:“去办案?”
  贺瑱还没来得及开口,陆何就先说了话:“对,我和老大去探探那几个小姐的口风,看看有没有任何有关于去周志忠家里的那个女人的线索。”
  贺瑱啧了一声,扭了脸,没说话。
  “不是说不用去了吗?”宋知意也不慌不忙、不缓不慢地问着,语气平静,叫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
  可分明他拎着咖啡的手指都紧紧蜷起,微微颤抖,眉间亦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皱起。
  贺瑱瘪瘪嘴,看着宋知意的外卖袋子,却立马换了话题堵着宋知意:“点咖啡了?也没给我带一杯啊。”
  “带了。”宋知意从其中拿出一杯,“你常喝的美式。”
  贺瑱被憋得没话,又说:“那你昨晚没睡好啊?”
  “还行,想了一些事,睡得晚些。”宋知意从善如流地应着。
  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好想,贺瑱猜也猜得到是因为昨天他们说的那些话。
  他叹了口气,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不然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万一你能有些别的法子套出些话来呢?”
  宋知意如此倒是不再多话,只是让贺瑱拿了咖啡,却没应贺瑱的话,只是又说:“那我一会儿先回去了,如果办完了需要我接你,打个电话就行。”
  贺瑱心下松了许多,点头应道:“行,回头说。”
  等到了出租车上,陆何不由得慨叹:“老大,宋法医真的是对你太好了,还特别关心你。一想到他刚来的时候,你和他针锋相对成那副模样,我就觉得你是不是现在特后悔。”
  贺瑱看着窗外,也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确实,早知道从一开始就对他好点。”
  或许好一些,他就能提前知道自己对宋知意的心意,也不会让宋知意看到自己拒绝季朗星的画面。
  陆何又叭叭地说了几句,见得贺瑱不理他,便心下清明地闭了嘴。
  他们坐出租车也是怕开着队里的警车出来,容易被察觉到身份,也是方便许多。
  车安安稳稳地停在这个老破旧小区门口,陆何看了看里面,又问了门卫才知道以足疗店为幌子的窝点,在小区的尽头。
  听得他们打探那家店,门卫也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啧啧地叹了几口气,说着:“可惜,可惜啊!”
  等走进去些许,陆何才凑到贺瑱身边说:“看起来这地方的人,都知道那足疗店是干嘛的。可他们为什么不举报呢?举报了可还有奖金拿呢。”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举报了之后一是怕打击报复,二则他们改头换面过几天带着一帮新人,照样能进来。这社会上多的是为赚快钱,而乐意出卖自己身体的人。”贺瑱有些感慨。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这么提倡扫黄,却总是能在相同的地方,发现不同的人的原因。
  陆何也跟着叹了口气:“唉,真希望这社会上没人犯罪啊!不过没人犯罪了,咱就没饭吃了。”
  贺瑱看他一眼,笑说:“小孩儿心思还挺多,要是真没罪犯,也就没警察没警校了,你就早去干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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