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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宋知意兀自就笑了起来,那般美好。
  “我从前想过学医的,救死扶伤。后来觉得,警校里的法医专业也不错,为死者鸣冤。”他平淡而又细腻地讲着一件对于贺瑱而言再小不过的事情,可却一直记在了宋知意的心底,成了他这么多年的精神支柱。
  贺瑱有些错愕,他好像想起来了这件事,但仿佛这些话他又同无数的人说过。
  只是……宋知意也是唯一一个一直挂念着他的。
  他有些忍不住,随便扔下挂在手上的外套,不管自己的鞋会不会踩脏宋知意那锃光瓦亮的地,反身就到了宋知意的面前,紧紧地给了宋知意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他亦是很感恩。
  从不曾有人记得这些的。
  贺瑱揉了揉眼睛,手臂又用了些力气。
  宋知意犹豫了一下,也将贺瑱按进了自己的怀中,很用力很用力的。
  不知过了多久,贺瑱拍了拍宋知意的后背,又闷在他的肩窝处说:“行了行了,我回去了,好好休息。”
  只他自己一个人装作若无其事回到自己家中时,他的心脏也怦怦跳得飞快。
  他捂着自己的左胸膛,感受着那其中的跳动。
  可不是跳动,似乎是心动。
  他想要让自己恢复一个稳定的状态,即便是收拾行李箱,他也拿了两件衣服出来就开始发呆。
  他又想去将这两天的脏衣服换下洗净,可洗衣机转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加洗衣液。
  他想要给羔子换水,可小王八被捞出来捏在手中蹬了半天的腿,缸里的脏水甚至还没有倒掉。
  他迷迷糊糊的,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洗澡的时候更是,刚涂完了洗发水,没有揉开就已经冲了。让他不由得发笑,但还是又重新挤了些在手上。
  头顶的浴霸把他的脑袋烤得热热的,更晕乎乎的,仿若有些东西马上就要破茧而出了,可他却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花洒下发着呆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热水器都供应不上他的消耗。
  终是一股冰凉的水浇在他身上,他才兀自清醒了过来。
  是什么都清醒明白了。
  他吹干了头发,快步走出了卫生间。
  等将自己完全抛在床上后,他的脑海中的一切就像是线索一般,尽然连在了一起。
  宋知意那么那么的好,他记得一切自己的喜好、说过的话,并贯彻到了生活中的每一点小细节上。
  他们之间又是那么的灵魂契合,默契的不过一个眼神、表情就能明白对方所想所要。
  而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宋知意长得好看,即便是他觉得宋知意是个花瓶,可他的的确确将那张清贵漂亮的脸蛋印在了自己的心底。
  他怕别人抢走宋知意,他怕宋知意离开自己的身边。
  这些不是吃醋,又是什么?
  宋知意是行业顶尖的优秀,法医技术更是在业内出名的精湛。就连刑侦与心理学,他都能同自己探讨一二。
  这样优秀的宋知意,又怎会不值得人爱?
  所以这样的宋知意,他又怎么能够不喜欢呢?
  他承认了,他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宋知意。
  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喜欢。
 
 
第61章 死状
  意识到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后,贺瑱终于觉得整个身心都通畅了。
  之前一直困扰着,让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尽然清晰,也叫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如同解脱般释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只是——
  宋知意会喜欢他吗?
  如果依凭着宋知意对他的态度,他总觉得是喜欢的。但可惜宋知意对他有一份感恩在,这样的好,就让人有些疑惑了。
  他兀自深吸了一口气,却并不纠结。
  他既然喜欢宋知意,那就一定会抽个合适的时间告知于宋知意。
  宋知意若是喜欢他,那最好。若是不喜欢,他也不在意,喜欢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感情而已。
  就如季朗星对他表白,他虽是诧异拒绝,可从不曾歧视过季朗星的爱恋。
  如他了解中的宋知意,也不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
  他没那么相信自己,可他却深深地信着宋知意。
  贺瑱仰面躺着、想着,心中畅然,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他在闹钟响起的同时,就睁开了清明的双眼。快速洗漱收拾,他赶在宋知意前面出了门,在地下车库等着宋知意。
  见得宋知意也出现,手中还拿了给他做的三明治,他忙接过快速地吃了两口,又说:“今天坐我的车吧。”
  宋知意没拒绝,只是看着三明治说道:“先慢点吃完吧,不会晚的。”
  贺瑱就着牛奶,靠在车边吃完了宋知意的爱心便当,擦了擦手上的味道,他转身上了车。
  一路上他心情都不错,哼着歌,时不时地和宋知意搭上几句话,不多时就到了支队的小灰楼前面。
  陆何已经拿着写好的结案报告等在贺瑱的办公室门前了,贺瑱看了看他眼下的乌青,拧着眉头问:“熬夜写报告了?”
  陆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说:“其实睡觉前就写完了,但我总怕哪里有问题,睡着了也一直不停地醒。后来就干脆不睡了,起来一直修改来着。”
  “你也是真行,又不是第一次写了,还这么操心。”贺瑱指着沙发让他坐下,自己则是到了办公桌前翻看着陆何打印出来的报告,“我先看看,你坐着歇会儿。”
  陆何坐下,可屁股不敢死死地挨着沙发,只坐了一半,抻着脖子似乎想要看清贺瑱的表情。
  贺瑱手中把玩着一支笔,似乎是在等着圈出陆何报告中的问题,可那只笔却到了文章末尾都没有拔下笔盖。
  “不错啊,上次遇到的问题,这回都规避了。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贺瑱虽是管教严苛,也从不吝啬他的夸赞,“不用改了,直接去提交吧,让方胖子也夸夸你。”
  陆何立马来了精气神,也旧貌换新颜了,没拿报告就回去自己的工位提交电子版了。
  贺瑱指尖轻轻地敲着桌子,又重新翻看了一遍陆何的报告。
  只觉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自己在陆何这么大的时候,做的还不如陆何好。
  也许是时候放孩子出去飞一飞,而不是一直局限于他身边这弹丸之地。只要他不退休或者升迁,陆何也就得一直跟在他手下,没个出头的日子。
  他琢磨着,也思索如何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可还没等他在一个周末内想出个合理的方案,陆何就在星期一的早上大力敲响了他的门:“老大,有人报警发现尸体,听说死状……很恶心。”
  贺瑱啧了一声,拿上挂在门口的外套,即刻起身:“走,叫上痕检和法医,我们一起去现场。”
  案发现场就在沣潭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中,报案人是死者的保姆,她每周二五去上门做保洁,这次因为周六有事,所以改成了周一提前上门,结果就发现了主人的尸体。
  保姆被吓得够呛,一直在现场和陆何念叨着:“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目光都被吓得有些涣散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当时看到的场景,她就止不住的打哆嗦。
  贺瑱给陆何使了个眼色,让其看好保姆的状态,在合适的时候进行些常规的问话。
  而自己则是穿戴好防具,缓缓地进入了案发现场,去看那具尸体的惨状——
  那是一个怎样的现场啊!
  浅蓝色的床单被鲜血染就,赤红的颜色在尸体的身下铺开又凝固。他如同被包围在一朵艳色的血花之中,可却丝毫没有半分美感。
  尸体惊恐地睁着双眼,仰面看着天花板,仿若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怖至极的东西一样。他的脸色绛紫发黑,大张着嘴,嘴唇也乌黑。而胸膛被剖开,心脏被挖了出来,随意地扔在一边,就像是对待一个猪马牛羊一样。
  最恐怖的却是他的□□,□□在外的男性生/殖/器被从根割断,强硬地塞进了他的肛/门之中,将肛/门撑得肿大、撕裂。却也因为生/殖/器堵塞着肛/门,没让他大小便失禁,只是周遭的味道依旧不好闻。
  他的身侧充斥着黄色的组织液,伤口的位置及口鼻处稍有破开的虫卵和蠕动的蛆虫,却并不十分多。只是在红红黄黄的一片中,白花花地作动着,也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贺瑱咧了咧嘴,看着宋知意带着口罩淡定自若地将尸体上的蛆虫收集起来,放入一个培养皿中。他知道宋知意是为了具体判定死亡时间,但这样的行径还是让他看一次就难受一次。
  宋知意瞥他一眼,又很快地转回头,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张棠棠在一旁也面不改色地打着下手,依靠宋知意从前教她的内容,一点点地根据尸体表象初步断定着死者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而后再与正式尸检的作对比。
  “大概能判断死亡时间吗?这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贺瑱站定在门外,尽可能地让自己远离受害者散发着恶臭的身躯。
  宋知意仔细观察了一番,点点头:“死亡时间我还暂时不能提供具体的,但根据现场温度和尸体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是2-3天内。”
  “可以确定此处为第一案发现场,尸体没有被大幅度移动过的痕迹。并且组织液和血液渗出的角度,可以表明凶手在剖心做这一切的时候,死者已经在这个位置了。”
  “啧啧。”贺瑱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尸体状态,还是感慨道,“这得是多恨他,才能下这样的手啊?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跟遭了天谴一样。”
  他兀自摇了摇头,又出门去准备和保姆以及邻居聊聊。
  保姆的精神还是恍惚的,贺瑱便先开了口问一直在人群外看着的邻居。
  邻居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很有气质,裹着一条奢侈品的大围巾,听到贺瑱问话,也回答得不卑不亢:“我和他也不算熟悉,只是住在同一层偶尔打过照面。”
  “我知道他叫周志忠,好像是在大学里工作,五十来岁应该还没退休。”邻居对他的情况了解的也少,贺瑱能理解。
  这个小区是沣潭市一个不错的高档小区,房价自然也不便宜,不是什么靠工薪阶层靠给老板打工就能买得起的。
  两梯两户,房型很好,坐北朝南通透的三居室。从前贺母说想在这个小区里给贺瑱买一套做婚房的,结果被贺父制止了。
  如今想想,还好贺父制止了。
  “从周六到周一早上,这段时间周志忠家中有什么异常吗?”贺瑱拿出笔记本,准备依次记录下些线索。
  可邻居却摇了摇头:“真是不巧,这周末我刚好出国去了趟海岛度假,家里也没人。”
  贺瑱眼皮一跳,但也缓缓在不在场证明几字上打了个问号。他又问:“那平常周志忠是否有些奇怪的地方?”
  邻居思量了许久,眼神有些飘忽躲闪:“没有……没有吧。”
  贺瑱知她这句话定然是在说谎,但也没有当即就拆穿她,只是将疑点尽然记录了下来,又说:“能麻烦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我们可能会需要您对我们提供些帮助。”
  邻居又裹紧了些围巾,抿着唇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姓名、电话与身份信息留下。
  “王曼女士对吧?多谢您的配合了,我们尽可能不去打扰您。”贺瑱笑盈盈地感谢了一下,转头又回去交代陆何,“去调查一下王曼的出境记录,看看她是否有在时间上说谎。”
  王曼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这些却不一定和这个案件挂上钩,但总归他们必须得抓住细枝末节,才能更快速地抓到嫌疑犯。
  陆何领了命,就准备离开,可保姆就认准了陆何,死活拉着他的胳膊不让离开,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一些贺瑱听不懂的土话。
  保姆五六十岁的模样,脸上是风吹日晒造成的黢黑沟壑,她的手指短而粗,皱纹更多,一看就是从小做惯了伙计的人。
  贺瑱尽可能地安抚着保姆的状态,问道:“阿姨,您叫什么名字,在这干了多久了?”
  保姆有些警觉地看着贺瑱,但陆何却拍了拍她攥紧自己的手背:“阿姨,没事儿,这是我老大,他可比我厉害靠谱多了,您可以放一百万个心。”
  保姆这才稍有轻松,但仍拉着陆何的胳膊不放:“俺、俺叫刘小娟,今年六十岁,在这、在这俺干了两年了。”
  贺瑱听着刘小娟的口音,和自己记忆中的做了比对:“听着你的口音,你是珑川市那边的人吧。”
  刘小娟立马点头:“对对,俺就是那边的人,珑川市下面一个农村的。”
  看着她逐渐对贺瑱产生了信任,贺瑱也给了个眼神,让陆何先去调查一下王曼的出境记录。
  刘小娟撒开了陆何的胳膊,改拉着贺瑱的胳膊了。
  贺瑱也无奈,只得以一个奇形怪状的姿势继续问:“周志忠这个人平常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仇人?”
  刘小娟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俺和他交流的也不多,每次来都是他在旁边坐着,俺打扫完卫生就走了。俺一般都一早就来,到午饭前给他做一顿饭,就能回家了。”
  “俺昨儿个就给他发消息,问他能不能提早来一天做卫生,可是他一直没回俺。俺就想着来碰碰运气,他应该不会生气的,所以俺就没明儿个才来。”
  “结果俺到了门口,一直敲门也没个人应,俺就用了他留给俺的备用钥匙开了门。收拾完客厅那些,去收拾卧室的时候,就看见他这样了。真是吓死俺了!”
  贺瑱听着她的口音,还是忍俊不禁:“他要是能回你消息,那才有鬼了。”
  刘小娟拍了拍胸口,也缓和了过来:“是啊,要是给我回了,那才吓人咧!警官,谁杀了他啊?”
  “暂时还不知道。”贺瑱奋力地将自己胳膊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又问,“他平常有什么亲属、朋友经常走动的吗?”
  刘小娟回忆了一下,还是摇头:“没有没有,俺基本上没见过,他也没个婆娘,好像有个闺女,也不是亲生的来着。上次来也得有俩仨月前了,俺还见得他俩吵架呢,小闺女还哭了一鼻子。”
  “不是亲生的闺女?”贺瑱复述了一遍,刑侦的敏锐度让他瞬间觉得这是一个值得重点调查的地方,“你怎么知道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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