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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唐萍的神色顿时慌乱万分,似是提及了什么不愿意想起的噩梦一般,脸色惨白、呼吸不畅。
  她似乎想到了、看到了面前有什么,惊惧异常,抽搐着浑身盗汗。
  眼见得她的状态不对,贺瑱迅速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顿时医生护士便围成了一团,他二人只得推到病房角落里。
  医生快速查看了她的状况,让药房快些取安/定剂来。
  贺瑱心里一抽,拉过宋知意便耳语:“真的是她妈焦虑抑郁吗?还是她?还是母女两个都这样?妈的,这一家子怕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史吧?”
  宋知意对他轻轻地摇头,示意他再观察下去。
  等一会儿唐萍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医生又要在为她做个检查,就让贺瑱二人先行出去。
  贺瑱绕了两圈,也不知道这检查什么时候结束,就准备先再去看看唐母的状态。
  可宋知意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被医生拉上的帘子,好看的眉眼紧紧蹙起,似是心底装着什么解不开的谜题一样。
  贺瑱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见他没有反应,便自行先去了唐母的病房。
  唐母孤零零的一个人半坐在床上,不再大吵大闹抓着护士,垂头丧气的模样很像之前他们所见正常老人的样子。
  贺瑱有些欣喜,只觉得是不是唐母恢复了些许记忆。
  他忙不迭地推门而入,却见得唐母瞬间将目光投向了他,嘴里一个劲儿地叫着:“小前、小前你回来了,上学累不累啊?今天的聪明药吃了吗?”
  她说罢,就要从一旁柜子上拿水杯给贺瑱。随后就一个劲儿地翻着抽屉,妄图找出聪明药来。
  贺瑱明白唐母这是因为记忆衰退所造成的记忆混乱,他想了想,反而利用了这一点。
  他演绎着唐母记忆中的儿子,缓缓又说:“妈,我回来了,我爸呢?”
  唐母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晃了晃脑袋又害怕地说:“你爸……你爸不是死了吗?小前,你不能逃跑,你要去自首的!”
  什么?!
  人还是唐谦杀的?
  贺瑱觉得有些不对,可唐母的脑子已经算是坏掉了,她是编不出谎话的了。
  这是医生下的诊断,并非她能演出来。况且弄出这么一大摊子事儿,似乎本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真凶,可如今唐母这一句话更应该是真实的了。
  贺瑱只觉得太混乱了,三个人三种嫌疑,各个都能杀了唐父,可偏偏是嫌疑最小的唐萍去亲口认了罪。
  岂不是可笑?
  唐母似乎又开始记忆混乱了起来,不再记得唐谦弑父的事情。
  她语气温和,又说:“小前啊,你是男孩子,你姐姐最近身体不好,吃什么总是吐,你拿钱去给她买点爱吃的来。”
  贺瑱疑惑,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细细碎碎地听了唐母说了许多,一直在尽心竭力地扮演好儿子的角色,以保能从零散的话语中顺些有用的信息下来。
  但医生的检查也很快,不多时护士就得空来埋怨贺瑱办案也要尊重病人了:“这病人本来就有焦虑症,你们说什么刺激她了?给我们找了这么多事。”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贺瑱如实说明,“只问了她一个孩子的事情。”
  “孩子?什么孩子?”护士不明所以,给唐萍注射完药就准备转身出门了。
  可没到门口,又说:“不过警官,你长得好帅,能加个微信……对不起,不加了。”
  她话没问完,宋知意冷冽的眼刀就已经杀了过去,如一道寒刃,险些将她凌空抽筋扒皮了。
  贺瑱没看见,还有些懵着准备拒绝这个请求,却被宋知意一把拽住了手腕。
  “怎么了?”他有些诧异,但还是顺从地跟着宋知意到了病床前。
  宋知意一把掀开了唐萍身上的被子,又将其的外裤退至大腿以下。
  贺瑱嘶地吸了一口气,暗自念叨着:“这不太好吧。”
  但还是又问:“你发现了什么?”
  “一般未生育的女性盆腔是闭合的,而她的盆骨张开,盆腔变宽。”宋知意又缓缓地道出了这个事实,“所以,这个孩子……是唐萍生的。”
  这信息宛如惊天巨雷,轰得就炸开在了贺瑱脑子中,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急忙从口袋里拿出好几颗薄荷糖塞进嘴里,他不想抽烟,但好像这样能让他多点脑子消化一下宋知意话中的含义。
  “怪不得刚才唐母说有一段时间唐萍一直在吐,那就是唐萍那会儿怀孕了。”贺瑱看着病歪歪、没有血色躺在床上的唐萍,心中还是有些怅然,顺势就将衣物给她穿好了。
  继而,他又转头对宋知意说教了两句:“你以后少扒人家女孩子裤子,这样不好。我知道你是对着死人多了,也就没什么男女之分了,但是这个好歹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宋知意听训:“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贺瑱还为他找着理由:“我懂,事急从权嘛。”
  看着唐萍,他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知道吗?凶手是唐谦。”
  宋知意一顿,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唐萍:“为什么?”
  “刚唐母亲口说的。”贺瑱摊了摊手,将唐母的原话基本复述了一遍。
  宋知意的眉头就未曾舒展开来过:“那唐萍为什么帮唐母顶罪?”
  贺瑱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啊。那闲聊的大妈真是说对了,他们一家人的脑子都不太正常。”
  顿了顿,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现在……我觉得我的脑子也不太正常了。”
  宋知意却不自觉地又想到唐父那具白骨化很严重的尸体上。
  如果有血肉,他就能分析出具体死法。毕竟这一刀下去的准头在哪里,他也不知。
  若是……“根本就不止一刀呢?”
  他下意识地提供了自己脑海中的最跳跃的想法,接着又在贺瑱讶异而期待的目光中继续说了下去:“也许刺他的那个人以为他死了呢?更明说就是——”
  “有人补刀了。”
  贺瑱适时地接收到了宋知意的提示,转头继续又看向仍是昏迷不醒的唐萍。
  那一个杀人未遂,一个目击者,那只剩下一个凶手了啊。
  “唐母现在的记忆是混乱的,她所说的事情并非全部。”宋知意提醒着,“而且也不排除唐谦的可能。”
  贺瑱捶了捶脑袋,又提议道:“不然……我们回沣潭吧,再去见见唐谦。还有可以将唐父和婴儿的骸骨都带上运回去,重新用咱们那里更先进的仪器做些检测。”
  其实也没什么更先进的仪器,只是贺瑱想再复检一下,以求个心安。
  宋知意却拒绝了他:“不用,但你可以让季教授帮你尝试做个凶手画像出来,也许会有帮助。”
  贺瑱撇撇嘴,看着宋知意的目光凝重、脸色紧绷。
  “哦?”他不自觉地揶揄起来,“那行,我就去找我学弟帮忙了。”
  宋知意面色不变,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
  但这个提议确实可行,贺瑱出了病房又拨通了季朗星的电话,依旧是那句话:“帮我个忙呗,等回头请你吃饭。”
  季朗星也依旧没有拒绝他,只是说现在还在工作中,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和他视频通话了解更多的细节。
  贺瑱立马感谢万分,饼又画大了一圈。
  他本是有些乐呵地回来,目光与宋知意触及的一瞬间,他上翘的嘴唇立刻拉平成了一条直线。
  他佯作看了看依旧没有醒来的唐萍,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个问题来:“唐萍是在唐父死了之后才不去上学的,所以她如果非要杀唐父,那么理由呢?”
  “孩子。”宋知意轻吐出的话语,却如万斤重般压在贺瑱身上,“苯/丙/胺是能致畸,但是□□所生的几率也很大。”
  刚刚在确认唐萍才是婴骨亲生母亲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联系了郑局长为婴骨和唐萍做亲子鉴定。
  而如今,贺瑱又立马拨通了电话,要求与唐父的骸骨也一一做亲子鉴定对比。
  等结果的三个小时间,贺瑱也有些忐忑。
  他不希望结果是如他和宋知意猜测的那样,可那样就有了太过明显的杀人动机。
  结果是被发到宋知意手机上的,他看着答案,抿了抿唇。
  “婴儿死者与唐萍的DNA99.99%相符,系为母女关系。”他又缓缓地读了下去,面色凝重,“而与男死者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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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凶器
  贺瑱并着一口气,等着宋知意的后半句话。
  ——“并不相符,不认定该样本为生物学上的父亲。”
  他悬起的一颗心终于揣回了肚子里面,如果真的是兽父行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审问唐萍。
  但好在不是。
  贺瑱探过头,挨得宋知意极近,去又看了一遍那个检测结果。
  “不信我?”宋知意鲜少有这般调笑的话,一下子让贺瑱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他把下巴搁在宋知意肩窝上,脑袋沉沉的似乎需要有个人帮他承担着。
  从背后看,就似乎是他环抱着宋知意不撒手般。
  他小声呢喃着:“这个孩子,是个小姑娘呢……我之前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也是个男孩子。可她,是个小姑娘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慨叹些什么,只是觉得一股莫名巨大的悲哀油然而生。
  他转了转,将头整个埋进宋知意宽阔的肩膀上,又拱了拱,像个小孩子一般。
  宋知意却是自胸前覆上了他环过来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
  护士前来查房,就看见了这一遭,都忍不住轻咳一声,小声念叨着:“怪不得不让给我微信呢!”
  贺瑱从容不迫地回头看了护士一眼,仍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放松着自己整个身心。
  护士给唐萍调了输液的药品,又嘱咐说:“看着时间,她一会儿就能醒来了,你们可别再刺激她了。”
  贺瑱撇撇嘴,自知不能不刺激,只敷衍着:“放心吧,放心吧!”
  护士小姐姐有些不信,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病房。
  这一会儿又让他们等了半个来小时,外面已是月色低垂、华灯初上,唐萍终于悠悠转醒。
  看到贺瑱二人的一瞬间,又似是想起了昏睡前的事情,有些紧张地蜷缩了一下。
  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又问:“两位警官,还有什么要和我了解的吗?”
  贺瑱拉过椅子坐在她床边,只叹了口气,又说:“我们都知道了。”
  唐萍的脸色一滞,本就憔悴的模样如今更显颓唐。她明显异常紧张了起来,整个手臂都在被子下使着莫大的劲儿。
  她还是颤颤巍巍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们这么说,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杀人的事情我不是已经交代了吗?直接逮捕我不就行了?”
  贺瑱从宋知意手中拿过手机,点开亲子鉴定的结果界面递到唐萍面前,朝唐萍扬了扬下巴,没有作声。
  他已经刻意删除了与唐父做比对的一页,亦是不想让唐萍多思多虑。
  唐萍不明所以,却也看了下去,只是当真她读懂其中含义的时候,却是又要一口气喘不上来气,似乎要再次因为焦虑症发作而崩溃过去。
  她将宋知意的手机往旁边一甩,就要开始痉挛起来。
  可贺瑱早就看穿了她,一伸手就将手机截在了半空。而宋知意却将她扭动的臂膀强按回了病床上,控制住了她的动作。
  贺瑱接下来的话却如寒冰,刺入了她的心房:“我已经问过护士了,在这些药物没有从你体内代谢出去的时候,你是不会再发病的。”
  宋知意在旁边仍是不语,不过绷着那一张美人脸,清冷如千年寒霜。他却是扬了扬护士特意留在病床上,专门为唐萍发疯时准备控制住她的绑带。
  唐萍无地自容地舔了舔嘴唇,潸然落下泪来:“是,这个孩子是我生的……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她是残疾的,没足月就生了,生下来就死了。”
  这些信息都是公知的,贺瑱便又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唐萍却是闭上了眼睛,大量的泪水自她眼角挤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太多人了。”
  贺瑱心中一抽,是轮/奸?
  “到底怎么回事?”贺瑱也顾不得再去用语言压迫她,让她将真相说出,也只想为这个可怜的姑娘出一份力。
  唐萍摇摇头:“我说了也没用,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查得出来?就算查出来又怎样,他们也不会认的!”
  “你不相信警察吗?”贺瑱义正言辞地说着,“不相信我们,也要相信科学。你孩子死了这么久,我们都能提取她的DNA和你做比对,就也一定能找到当初伤害你的人,帮你寻求真相。”
  “真的吗?”唐萍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却仍是不肯相信。
  贺瑱与她打了包票:“不管多难,要多长时间,我们一定会帮你追查下去的。”
  唐萍似是终于动摇,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公之于众:“我当时住校回家,我爸和村里一堆叔叔伯伯喝酒打牌,我给他们送了点吃的,我爸就非要让我陪他们一起喝。”
  “我拒绝过了,我爸就辱骂我,说我一个姑娘读什么书,占着茅坑不拉屎,强迫我喝下去了。那些从前待我很好的叔叔伯伯们,也像魔鬼一样迎合着,看着我被灌酒。”
  “我很快就不省人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我不知所措,我爸还一直骂我不知廉耻,勾引别人。我妈虽然心疼我,可也对此毫无办法。她帮不了我,我也帮不了我自己。”
  贺瑱只觉得如今面前的唐萍脆弱、可怜,她也曾是被欺辱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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