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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贺瑱颔首,将大部分的细节都告诉了季朗星,可却隐瞒了自己有关于唐谦的猜测。他想要对比看看,到底这个凶手侧写出来和唐谦有多大的区别。
  季朗星听完贺瑱的叙述,思考了许久,终于动了笔。
  可等他结束速写之后,跃然纸上的却是一个看着很阴沉、孤僻、眼中没有光亮而又瘦小的男生。
  这和唐谦就不同了。
  唐谦即便是长得普通,也的确孤僻,但他绝不瘦小。他的身材很是健硕,身高也不算矮。
  贺瑱顿时在脑海中开始搜寻起来斯普瑞斯马戏团是否有这么一个长相的人,可却有好几个重叠。
  他们连杂技的,就需要非常灵活,大多身高都不会很高。即便是有托举动作,也不会练成唐谦那样大块头的肌肉。
  可那些人又有什么非要杀死这几个人的必要呢?
  “不像……”贺瑱看着凶手画像,下意识地念了一句。
  季朗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这句话,作为心理学教授的他很快便剖析出了贺瑱话中的含义:“看起来学长还隐藏着一些事情,没跟我说清楚啊。”
  贺瑱被他戳穿,倒也不尴尬,只是又笑说:“这不是想看看你这个天才心理学家能在多短的时间里发现我的隐瞒吗?”
  季朗星的的确确是天才。他今年才不过26岁而已,却已经拿到了心理学博士学位。
  在同龄人不过在奋力毕业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正职教授。不仅如此,他还擅长行为分析,美术造诣也十分之高。
  季朗星似乎很是受用来自于贺瑱的夸赞,他眼底的颜色更甚,目不转睛地盯着贺瑱出神。
  贺瑱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不禁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这一个两个怎么时不时地都喜欢盯着他,宋知意也是,他不时就会发现宋知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啧。”贺瑱又将他怀疑唐谦的情况也同步给了季朗星,尤其着重地表达了自己对唐谦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的疑惑。
  季朗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看着那副凶手画像出神,又说:“学长,你知道吗?凶手画像有的时候并不能完全代表凶手,而是凶手对自己真实形态的一个投影映射。”
  贺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理解不了这句话。
  季朗星就又解释说:“也就是意味着,凶手在心底里觉得自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的意识宫殿里,他就是以这样的一个形态出现的。”
  贺瑱好似明白了大部分,他大胆地猜测着:“所以我之前在曾经的马戏团合影中,见到刚刚加入的唐谦是这个样子,也就意味着他从来没有认可过现在的自己?”
  季朗星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说他觉得现在这个自己不是自己,这样的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可是为什么呢?”贺瑱的眉头蹙出一个深深的川字来。
  他着实不大喜欢心理学这一遭,深奥神秘不轻易地让人理解,又感觉能直击人的内心。
  他并非觉得季朗星这个解释牵强,只是太过偏离他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范围内了。
  季朗星又笑笑:“那就要说回为什么学长你不明白唐谦那么爱动物,但他还是会用动物作为他的杀人工具了。”
  贺瑱摇摇头,表示不懂。
  “人都是自私的,包括唐谦。可是——”贺瑱话锋一转,“他并不从心底里认可做下这件事的是现在的自己。”
  贺瑱眼睛一瞪:“他有精神病?精神分裂症?”
  他觉得他这回是当真听明白了季朗星的话,从中分析出了合理又正确的解释来。
  “……”季朗星沉默了一下,有些噎地又说,“不是这个意思,是……通俗易懂地来说吧,他投影的画像是他记忆中最深刻也是最恐惧的时候,他用这个影子身上的愤怒来对应到这几个死者身上,也是完成了对他自己的救赎。”
  贺瑱跟着他的话缓缓点头,到了最后听他说话,状似若有所思地考量了许久,然后又坦诚地说:“没听懂。”
  季朗星看着贺瑱那副想装又装不出来的样子,忍俊不禁,觉得可爱异常。他抿了下唇,又说:“意思就是,学长你可以去调查从前发生在凶手身上的故事了。是从前种下的因,造就了今日的苦果。”
  贺瑱比了个OK的手势,这句话他听得可太明白了。可他还是没琢磨透,这句话其中深意是什么。
  但他已然将此事记在心底,准备吃完饭再行走访调查。
  他起了身,朝季朗星挥挥手:“走吧,吃饭去,今天一定让你吃到爽。”
  季朗星自是欢欣雀跃地跟着他进了小食堂,结果打眼就和正优雅吃着晚饭的宋知意撞了个正着。
  贺瑱正在后面的门口处拿盘子,往前走鼻子就磕在了季朗星后脑勺上。
  他捂着鼻子,闷声说道:“干嘛呢?咋不走?”
  季朗星却是不动如山,只转过身,细致地查看着贺瑱的情况。他离贺瑱很近,气息热烘烘地扑在贺瑱脸上。
  贺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团雾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任他观察。
  直到他听到一声不轻不重将筷子搁在铝盘子上的声音,他才瞧见被季朗星挡得严严实实的宋知意。
  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脱离了季朗星掌控的范围。
  他揉了揉仍有些隐隐作痛的鼻子,又闷闷地跟宋知意说:“知意,你在吃饭呢?一起吃呗!”
  宋知意用纸巾缓缓地沾了沾唇边并没有的油渍痕迹,脸色平淡得吓人:“我吃完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他便擦身从贺瑱身边走过,留下一头雾水的贺瑱。
  不是……他生气了?
  可贺瑱还没反应过来,季朗星先行开了口:“行,那就多谢宋法医让的地方了。学长,我还有不少话要跟你说呢。”
  又似是挑衅般地看了一眼宋知意顿在原地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宋知意似是考量了一下,但终归还是将餐盘放在了指定区域,快步离开了食堂。
  贺瑱挠挠头,又问季朗星:“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的?”
  季朗星沉吟片刻:“其实我又想,人是自私的这句话也没错,唐谦也知道利用狮子之后,他最容易逃脱法律制裁。”
  贺瑱了然地点点头:“所以说他也在努力地以自己性命所迫,让我们留下了狮子的性命,这应该就是他早就算好的。”
  “也许是的。”季朗星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顿时沉默在他二人之间传染,贺瑱垂下头戳了戳有些硬的米饭。
  “糖醋里脊和宫保鸡丁都很好吃。”季朗星塞了不少在嘴里,竖了个大拇指打断了这份静谧。
  贺瑱看他腮帮有些鼓,像个松鼠的样子,又不住地笑了起来:“慢点吃,多的是。”
  等这一顿饭,季朗星也没多留。
  贺瑱将其送到门口,季朗星又是得寸进尺说:“学长的食堂真好吃,希望下次学长也赏脸去尝尝我们大学的食堂。”
  “好。”贺瑱继续画饼,下顿饭指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他自己晃悠着回到了办公室,将唐谦的资料调出来。
  唐谦的信息少得可怜,只有寥寥数句记录了他是平县人,今年才二十二岁。父母亲属的关系一栏全是空白,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跟马戏团里的人沟通许久,才得到了一个电话号码。该电话号码也只是他很久以前填的紧急联系人,却也不知道究竟属于谁的。
  贺瑱尝试性地拨了过去,那边嘟声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直到他想要放弃,挂断电话的时候,才听见那边传来了微弱的女声:“喂?”
  贺瑱急忙表达了自己的身份,却被对面立马挂断了电话,瞬间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他再次拨打过去的时候,就显示一直接不通了,是直接被人拒绝接听的声音。
  什么情况?
  贺瑱一顿,立马将这个信息分享给鉴证科,要求立马追踪这个手机号的所在地。
  刑侦系统拨出去的号码显示都是有固定的,不至于说让对方以为自己是骗子的情况出现。那么接电话的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贺瑱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搅乱着,虽然他有了目标嫌疑人,可那些所谓的“证据”却全然不能被用来佐证唐谦就是凶手。
  他现在能做的还是只有击溃唐谦的心理防线,从他的方面作为突破口。
  他揉了揉脑袋,现在什么反馈都还没有,他只能先回家好好休息。
  到了停车场,他准备把自己昨天停在这里的车开回去,顺便就给宋知意发了条信息,却没想到一抬眼就见到本该也在的宋知意车,却已经不在停车场内了。
  他抬头看向宋知意的办公室和解剖室,却见得都是黑暗一片,哪里还有人在?
  宋知意这是都没告诉他一声,就自己先回家了?
  他还在生气?
  贺瑱也无奈,上车就一脚油门回家去了。
  可真到了电梯上,他还是不自觉地按下了宋知意的楼层。
  敲响宋知意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质问宋知意的话。
  可开门的瞬间,瞧见宋知意那张并不气恼的脸时,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你怎么来了?”宋知意穿着从自己那里拿来的海绵宝宝家居服,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家居服穿在宋知意身上有些捉襟见肘,手腕和脚踝都长长地露在外面。
  贺瑱撇撇嘴,盯了宋知意一会儿,干干脆脆自己换鞋进门了。
  他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摸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后,这才问:“你怎么直接走了?”
  宋知意给他剥了个橘子,放到他面前:“我看季教授还有不少话和你说。”
  “没啊,说完了。”贺瑱塞了一瓣橘子到自己嘴里,就顺势放了一块到宋知意嘴前,“好甜啊,你也尝尝。”
  宋知意一滞,看着贺瑱近在咫尺的指尖,耳朵不自觉的有些发烫。他眼见着贺瑱又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吃下,终是含住了那块橘子瓣。
  嘴唇微微擦过指尖,是湿润的感觉。
  可贺瑱却也没在意,自然而然地又撕了一瓣下来塞进自己的嘴里。
  宋知意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唇,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第37章 老家
  可宋知意的表情却没有落入贺瑱的眼底。
  贺瑱只是觉得橘子好吃,又自顾自地拿了一个剥开。
  他有些无聊地打开了今天刚下载的颤声APP,准备再去看看阿楠爱养宠的其他视频,结果搜索栏跳出来的就是——
  狮子咬人案唯一幸免者独家专访直播。
  他随手扯了一下宋知意,示意其和自己一起观看,就点开了那个长视频。
  直播的地点选在了医院病房里,唐谦穿着条纹的病号服,脸色还是不好,看着瘦了许多。他的腿上盖着被子,却将断掉的左手小臂赤/裸/裸地展露在镜头前。
  而他的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美女记者,浓妆艳抹的模样其实并不适合来参访一个所谓灾难中的“受害者”。
  贺瑱看了一下手机左下角的主播名字,写的是新星传媒的官方账号。
  新星传媒他并不熟悉,就暗自记下了,准备之后再问陈晓礼了解些情况。
  其实唐谦也没在采访中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又将自己的伤口时不时地露出来给观众看看,顺道说了自己是如何冒死将麻醉剂推进狮子体内的。
  看完了整个视频,贺瑱将手机屏幕锁上,抱臂靠在柔软的沙发靠枕上。
  唐谦这么一来,是真的将自己置于英雄受害者的位置上了。
  “唐谦不是很爱他的那些动物朋友们吗?如今这幅做派,怎么像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狮子身上?”贺瑱甚至觉得就仅仅两天,唐谦都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宋知意却是默不作声,又点开视频快速地查看了几遍,随即又将几张截图展示在贺瑱的眼前。
  贺瑱仔细观察了一下,却见得那几张图上唐谦的眼神都飘忽着看向自己的正前方,而不是他斜侧方的记者。
  “有人在给他提词?”贺瑱拧着眉头,不敢置信地又重复看了几遍视频,却又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他抱着另一个靠枕,将两条腿都踩上了沙发边缘,歪着身子思考什么。
  片刻,他又是骤然站起:“你说……唐谦会不会察觉到他被这个媒体利用了?他还在不在乎狮子的命?”
  “我不知道。”宋知意弯腰把拖鞋摆在贺瑱脚下,又说,“发烧才好,把鞋穿上。”
  贺瑱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顺从地听了宋知意的话,穿上了拖鞋,又绕着琉璃茶几皱着眉头绕了几圈,最终得到了一个结论:“不行,我明天还得再去和唐谦聊一聊。”
  翌日一早,还不等他到支队,就已经收到鉴证科对那个叫Freedom和自由之侠的IP分析,果然是和马戏团的行进轨迹一样。
  陆何对抽签盒子的结论也有了:“老大,那盒子没问题,里面的纸也没问题。”
  贺瑱抿抿唇,并不多言,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谱了。
  其实盒子上面有没有被动过手脚,抽签纸张上面存不存在猫腻,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凶手是唐谦,他就会让自己“抽到”想要抽到的座位数字。
  他啧了一声,这手段其实并不高明。
  他踌躇不久又对陆何说:“继续走访调查死者的事情吧,还有他们那个马戏团的票是怎么来的。既然唐谦能对那几个死者的座位号了如指掌,那一定是在这上面下了些功夫的。”
  陆何领命,也是一脸愁容。
  贺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笑道:“加油啊,小伙子,看起来我们的胜利马上就在眼前了。对了,我得出个公差,你好好看家,这几天支队就交给你了。”
  陆何啊了一声,有些懵地抬眼看着贺瑱。
  贺瑱解释说:“昨晚挂断我电话那个女人位置追踪到了,就在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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