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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贺瑱抿抿嘴,随手翻了翻报告:“那能接触到这头狮子的,除了马戏团里的人,没有别人了吧?”
  他说着,忽而又好像茅塞顿开般,手指在空中点了好几下。
  “对啊,马戏团里人的血液样本,又不全在这里!”他心里暗骂自己的愚钝,“那不是还有唐谦和已经死去的团长吗?他们两个的血液,可还没检测过呢!”
 
 
第35章 下药
  宋知意沉默片刻,也是点点头:“我也忘记了,是我的疏忽。”
  “哎呀,跟你有什么关系。”贺瑱连忙摆摆手,宽慰着宋知意,“我不也没想起来吗?还是我自己自说自话的时候,才提醒了自己。本来大家这两天就已经很紧张了,又没怎么休息,不记得很正常。真的就是睡少了,才会脑子不转的。”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替宋知意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他这毛病,似乎在退烧之后,就开始不停地流鼻涕了。
  他从一旁抽出张纸来,不客气地在宋知意面前擤了起来,声音嗡嗡地又说:“鼻子都快擤破皮了,真疼。”
  宋知意不知道又从哪个百宝袋里摸出个护手霜,递给贺瑱:“涂上点,稍微缓解一些。”
  “行。”贺瑱从善如流地接过了护手霜,挤了一些抹在鼻尖附近。可还没等这坨乳液完全吸收,他的下一波鼻涕又要流出来了。
  他烦不胜烦,怒骂道:“真想给这个鼻子割了,真烦,流流流的没完没了!”
  宋知意看他有趣,又笑说:“你现在流的鼻涕,可是之前为了帮助你退烧而战斗的白细胞尸体,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贺瑱听罢,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揶揄道:“宋大法医如今也会开玩笑了啊?真是罕见。不过说真的,你就应该这样,成日里对别人的时候,比今天这天气都冷。”
  他自己说完,打了个寒颤,又抖了抖身子,蓦地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宋知意待其他人的时候的确冷若冰霜,可好像对自己总是有浅浅笑意的。
  这么不同吗?
  难道……
  贺瑱抿抿唇,有些古怪地看了宋知意一眼,可宋知意仍是那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紧张的姿态。
  他咂了咂嘴,又抽了抽鼻子。难道就是像自己欣赏宋知意的法医技术一般,宋知意也十分认可自己的刑侦逻辑和办案效率?
  大抵是这样的。
  他撇撇嘴,既然琢磨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有这个时间功夫去想宋知意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倒不如多考量一番案件的情况。
  到如今为止,他们还不曾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所有的一切皆如同散沙,完全拼凑聚合不到一起。
  “我现在去给医院打电话,看看那边还有没有留存唐谦的血液样本。毕竟他大出血,失血过多输了很多血,现在再去抽取,恐怕也没什么作用了吧。”贺瑱拿出手机,就与医院沟通起来。
  宋知意在等着他的反馈结果,不一会儿就见贺瑱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贺瑱撂下电话,又说:“医院说虽然没有样本留存,但是当时因为并不知道唐谦的血型,和有没有其他的基础病,所以是抽血检测了的。但是的确没有任何苯/丙/胺的成分在,所以……”
  “只剩下已经死了的团长了。”
  宋知意了然,他顿时折返回自己的解剖室中,一个人将放在冷冻柜中团长的尸体取了出来。
  死亡会冻结死者死前身体上的一切真相,直到有人将其挖掘出来。
  宋知意看着解剖台上躺着的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开始了二次解剖,并取下组织做病理与毒理检测。
  也许他们真的都太过于想当然了,不曾想过这件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惨案,竟然还有这么多值得挖掘的可怕内核。
  贺瑱撑着身子等了好几个小时候,检验的结果终于出来。
  可结果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就是团长的身体里也没有苯/丙/胺存在过的痕迹。
  贺瑱拿到报告的一瞬间,就陷入了许久的缄默之中。这样的结果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一处戛然而止了。
  即便是想要抽丝剥茧,他也得先寻到那个丝线的头才行。
  他揉着又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烧还没有好,怎么这般头大。
  “唐谦说狮子是在下午吃过饭之后,突然精力充沛的,所以那顿饭就是关键。可是老虎和棕熊就没事,那么肯定确定是单独下给狮子的。”他撑着下颌,目光涣散地和宋知意讨论着。
  宋知意的目光落在贺瑱展开在桌子上的笔记本上,那里潦草地记录着自唐谦口述而来的线索。
  他的指尖不禁敲了敲桌子:“狮子没有被处理掉,就不能解剖。但是我们已经检测了它拉出来的粪便,里面却是含有没有被代谢掉的苯/丙/胺。所以是吃下去的,这点没问题。”
  贺瑱撇撇嘴:“然后唐谦又跟我说,驯鸟师和团长都曾靠近过那些猛兽呆的地方。算了,还是先请驯鸟师回来聊一聊吧。”
  “先等等。”宋知意却打断了他,“如果唐谦说谎呢?”
  贺瑱顿时一惊,浑身战栗一下:“你也有这种感觉?虽然我一直觉得,唐谦那么爱惜他的动物,应该不会用动物做文章。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当真有些奇怪的。故而我心里对他也还是一直存疑的,但却又只是直觉罢了。”
  但是破案并不能只依靠直觉,如今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唐谦这个受害者,更何况他还为了救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小臂。
  任凭谁都不会觉得,是唐谦自导自演这一场戏的。
  贺瑱踌躇了一下,还是播了内线电话给陆何:“把斯普瑞斯团里的那个驯鸟师叫来一起聊一聊吧。”
  陆何依言便叫上一个同事,立马和他一起出了门。
  贺瑱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前,仍在网上努力地搜索着有关于斯普瑞斯马戏团以及唐谦的经历,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那个评论里说女性死者是一个网红博主的事情。
  如同灵光乍现般,他将女性死者的照片发给了陈晓礼,并备注:陈记者,麻烦帮忙问一下你们媒体人,是否对这个女生熟悉?
  陈晓礼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从前总是在五分钟内回复的信息,如今也会拖上些时间。
  但没有半个小时,贺瑱的手机也就响了起来。他想当然地没有看来电人,张嘴就问:“陈记者,是有消息了吗?”
  可那边的话音却顿了顿,又有些焦急地说:“老大,驯鸟师跑了!”
  贺瑱一滞:“什么?!”
  “我也是刚到了斯普瑞斯马戏团现在的落脚处才知道的,团里有人告诉我,他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陆何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微弱,似乎那边的信号并不怎么好。
  可贺瑱还是听明白了,他深吸了口气,焦急地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现在问清楚他去哪了,怎么走的。等人找回来了,我再跟你们算没看管好的账!”
  陆何也不敢再多言,撂下电话就去问询马戏团里的人了。
  各说各的话间,他也确认了驯鸟师在两个小时前,是凭借其中一位成员房间突出去的窗台,跨到了临街对面并不远的楼上。
  那时候,正好配合着另外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所以楼下巡逻看管的警察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头顶上有人掠过的举动,让驯鸟师跑了出去。
  帮着他的那个马戏团成员,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姑娘,被陆何严肃的表情一吓,竟是哇哇哭了出来。
  “哎哎……”陆何也有点束手无措,但事态紧急,他还是呵斥道,“别哭了,把你眼泪收收。你既然肯帮他,那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要跑。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
  小姑娘被他骇得一个哆嗦,茫然地抬起眼睛,不住颤抖地说:“什么幕后黑手?什么意思?”
  陆何板着脸,却看出了些许端倪来,而后没有再多言:“只说他去做什么就行。”
  小姑娘又抽泣了几声:“他……他说他妈病得快死了,他必须得回去见他妈最后一面。但是你们看得又严,他走不掉,所以让我帮他。我只是……只是看他可怜啊!”
  陆何有些沉默,如果真是亲人离世,而他被控制在这里不能离开。那如果而后证明了他和本案毫无干系,他们支队是脱逃不掉被人咒骂的结局的。
  他叹了口气,给贺瑱回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贺瑱也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下令在马戏团住所到飞机场或是火车站的一路上设检,并且也知会了机场和火车站里的警卫。
  终于,他们在火车站的检票口,堵住了马上就要逃离沣潭市的驯鸟师,将其带回了支队问话。
  驯鸟师被抓回来的时候,仍是一脸不服气,不时地还要想努力挣开禁锢,骂上几句。
  可见得贺瑱冷漠地坐在他面前,开口说:“徐睿,你母亲不是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吗?怎么二十五岁的你,还要回去看病重的她呢?”
  驯鸟师徐睿抖了一下,本是在心底预备的说辞如今尽然都被贺瑱这一句话噎了回去。
  他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整句囫囵话来:“我、我……我妈没死,不是……不是我妈病了,是我爸。对,是我爸!”
  贺瑱微微勾唇,抱臂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地就看着他装,好似在等着他下一句又能编出什么谎话来。
  徐睿被拷住的手亦是有些紧张得颤抖,他摇了摇头,却紧紧地闭上了嘴。
  贺瑱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可语调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胁迫味道:“好啊,那你也别在这里呆了,去拘留室吧。虽然扣不了你多久,让你待个一天还是行的。”
  徐睿仍是嘴硬,强弩之末般地挣扎着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现在开始,你就是了。”贺瑱朝着单向玻璃外的陆何挥挥手,又对陆何说,“给他拷走吧,我是没办法撬开他的嘴了。”
  徐睿见得陆何已经垮着脸要将他提走,立马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恨不得要哭爹喊娘。可是他光打雷不下雨,半点眼泪都落不下来。
  贺瑱看他好笑,背过身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作罢,示意陆何赶紧把他带走。
  徐睿看没人理会他,只自顾自地要带他去拘留室,终是绷不住说:“我……我就是怕你们发现我给狮子下药了。”
  贺瑱的精神瞬间紧绷了起来,他面色凝重地转身,死死地盯住徐睿,一字一顿地认真问道:“下了什么药?什么时候下的?什么方法?”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驯鸟师徐睿因为嫉妒唐谦,所以犯下的吗?
  徐睿缩了缩脖子,仍在地上没起来,又挪了挪离在场二人都远一些,这才说:“其实也不算药吧,就是……就是我给狮子的饭里加了一点我的排泄物……”
  他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贺瑱的脸色,见得仍是明显不好之后,又耷拉着脑袋看地:“时间的话……大概是两三点,唐谦把食物抬过去,似乎有东西没拿,折返回自己屋里的时候吧,我确实也不大记得准确的点了。”
  “真的就这个,我也不知道反应那么大啊。难道我的尿……那么牛逼?”徐睿也不敢置信,低头看着自己的下/体,若有所思的模样。
  贺瑱只觉得荒谬。
  他不曾想过,徐睿口中的下药竟然有这么离谱!
  谁他妈会去人家狮子的饭里兑尿啊?
  可徐睿的血检也没问题,也就没可能是他尿液里残存苯/丙/胺让狮子误服的情况了。
  贺瑱只觉得一阵头大——
  到底是徐睿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自己也疯了?
  他深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气,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脏话。他咧着嘴朝陆何摇摇头:“我出去透口气,这事儿太刺激了。”
  徐睿见贺瑱又走,依旧是冷着脸的陆何看着他,又开始嚎:“你别走!我不要他,你别走!你还要问什么,我都跟你说。”
  陆何眼光求助着贺瑱,贺瑱终是停下了脚步,又拉过凳子坐在一边。
  即便这是处于他们打扫得很干净,天天开窗通风的审讯室,贺瑱也忽然觉得这里面有股尿骚味了。
  他赶忙将这个味道从自己脑海中删掉,又重新问:“你去兑……下药的时候,狮子可有什么异样吗?”
  徐睿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没有,就和往常一样,谁也不待见,自己在笼子里趴着。也没有兴奋,更没有发疯。”
  贺瑱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一笔:“那除了你,还看见有人进过关这些猛兽的地方吗?”
  “好像是有。”徐睿沉思片刻,“团长吧,他每天也没啥逼事,就到处乱窜,谁都要看一眼,更别提他这些个宝贝摇钱树了,更是盯得很紧。”
  贺瑱颔首,又问:“那你后来再去过那个地方吗?”
  “没有啊,我没事儿去那干嘛,臭烘烘的。也就唐谦能受得了,平常真没人去他那。”徐睿逐渐缓和了过来,见贺瑱二人没留意自己,又慢慢地挪到了椅子上坐下。
  陆何在一旁冷不丁地补了一句:“鸟笼也没见得多香,全是直肠子,吃了就拉的玩意儿。”
  “话不能这么说……”徐睿还想为自己的鹦鹉们辩驳一句,可瞧见贺瑱的眼刀,又乖乖闭了嘴。
  “那边有监控吗?”贺瑱又补充着问了一句。
  徐睿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怎么可能?我们这种过几天就换个地方的人,哪有心思在每处装监控啊。也就自己看着点自己的表演用品或者动物罢了,丢了也后果自负呗。”
  贺瑱在脑海中理着从徐睿这里得到的信息,笔尖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似乎又回到了原地,没有任何突破的时候。能去唐谦那给狮子下苯/丙/胺的人寥寥无几,仿佛仍是只有唐谦自己给狮子下的最合理。
  可唐谦这么做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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