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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宋知意伸手想要揽过他的肩膀,拍一拍。可还未等他作动,就见得贺瑱用脑袋拱了他一下。
  贺瑱将这些一吐为快后,又笑了起来:“反正都这样了,也无所谓了。只要你不跟陆何他们说,这事儿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重要了!”
  他眨了眨眼睛,又问:“对了,我手机呢?现在几点了?”
  宋知意起了身,去客厅里给他拿了手机,上面就只有陆何发来的消息:老大,血检已经全部采样送去检测了,但是还要一段时间。我先回去睡会儿,会随时关注结果的,你好好养病休息!
  贺瑱看了眼凌晨三点的时间,还是按灭了屏幕,没有再回消息去吵醒陆何好不容易得来的睡眠。
  他其实没那么困了,但是看着眼下已经隐隐透着青色的宋知意,还是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要再去睡会儿。我明早再回家里收拾换洗吧,你快也回去睡觉吧,别打扰到我了。”
  口硬心软的话语,宋知意不知道听他说了多少次,自然是顺从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堪堪进入浅眠,却依旧保持着时刻的紧绷感,随时能醒来去查看贺瑱的动静。
  贺瑱关了灯,闭着眼睛休息着,可困意却也逐渐席卷了他,再睁眼就是天大亮了。
  他伸了个懒腰,摸着手机看了看时间。和他平常闹钟养成的生物钟差不多,八点刚过了两分钟。
  他下床塔拉上了拖鞋,这才注意到昨天晚上他竟然是在宋知意家中的主卧睡的。
  那……他岂不是直接睡了人家宋知意的床,还因为退烧落汗,把人家的床单、被子都浸湿了?
  尴尬到无地自容的感觉,终于笼罩住了他。
  在当宋知意和他打招呼的一声“早”出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没醒。
  “算了。”他拍了拍自己不再滚烫的脸颊,“反正我是病人啊。”
  理不直气也壮。
  宋知意已经做好了一桌早餐等着他,清粥小菜的,确实也适合他这刚退烧的人。
  贺瑱用了给他特意准备的新牙刷刷了牙,又随便在脸上抹了点水,就当做是洗脸了,这才敢上桌。
  他稀里糊涂地扒拉了几口,刚退烧的味觉也不算灵敏,只要吃饱了就行。
  迅速吃完饭后,贺瑱就准备回自己家里洗个澡,换下衣服。
  只还未曾出门,宋知意又嘱咐了一句:“洗澡水记得一定要开热一些,别洗冷水澡。”
  贺瑱的脚步一顿,心里有些忐忑地发毛。他甚至以为他自己因为洗冷水澡而发烧这件事,被宋知意知晓了。
  可看着宋知意的表情,又仿佛只是关心,他又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他的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只是走个过场,让他有个机会与理由同宋知意吐露心扉罢了。
  贺瑱将自己收拾妥帖,清清爽爽地准备出门,却不曾想到接到了医院的通知——
  唐谦醒了。
  他顿时有些想笑,之前自己死也不愿意去医院,可如今又不得不走一趟。
  他没犹豫,直接下楼敲响了宋知意的家门:“我得去趟医院,唐谦醒了,我要去做笔录。”
  宋知意嗯了一声,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贺瑱开门见山:“陆何昨晚带人去采集了马戏团成员的血液样本,今天检验科应该就能出结果,帮我去盯着看其中是否有人的血液中有……苯/丙/胺。”
  “好。”宋知意应了声。
  两人分头而行,贺瑱一个人便到了医院。
  唐谦刚刚从ICU被移到了单人加护病房,护士嘱咐着贺瑱说他刚醒,可能有些记忆混乱或是受不得刺激的情况存在。
  贺瑱点头表示理解,推门而入。
  唐谦整个人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是当时在舞台上,又于狮子口中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人。现场所有近距离观察,以及狮子状态的了解,都得靠他的口述了。
  “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贺瑱缓步走到唐谦的跟前,拉了把椅子随意坐下。
  兴许是昏睡的太久了,唐谦听到椅子磨地的嘶啦声,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好吧,就那样。那种场面下……能活着就不错了。”
  贺瑱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左手小臂,末端正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他也看到贺瑱的目光落在那处,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眼底神色阴暗不明,可自卑之色却溢于言表。
  贺瑱忙不迭地将目光重新投在唐谦的脸上,又和他说起了狮子的现状来打破现有的僵局:“你的那头狮子现在是关在我们队里后院,活着呢,放心吧。”
  唐谦眼中这才有了光:“那就好、那就好……真的谢谢你!”
  贺瑱搀扶着他半坐了起来,又在他的身后垫了两个软枕,问道:“你对当时舞台上发生惨剧时候的印象有多少?”
  唐谦努力地回忆着,绞尽脑汁才又说:“其实我当时也被吓坏了,记忆也有些混乱。但是我依稀记得,狻猊在被闪光灯晃到之前,就有些不太寻常。我记得……你还问过我呢。”
  贺瑱点点头,又问:“什么样的不寻常?”
  唐谦抿抿唇,将自己的记忆展开:“其实我跟你说了谎,那时候我不是告诉你,狻猊只是困了,我给他喂点肉就会好吗?但是其实——”
  “其实它从下午吃过饭过后,就开始有些异常亢奋了。莫名其妙地在笼子里四处乱转着,不时地用头撞击笼门,想要挣脱。还一直嚎叫着,让我有些控制不住。”
  “所以我晚到了很多,就是因为我在来之前给他注射了少量的镇定剂,但是还是没控制住他。我在来的路上,他也一直在车里嘶吼。”
  “我还从监视器中看了好几回,在路上把车都开得歪歪扭扭的,差点还撞到护栏上。还是别人鸣笛提醒,我才回过神来的。”
  这点他说的和贺瑱印象中并无差别,也验证了贺瑱当时听到的野兽嘶吼声,就是来自于那头名叫狻猊的狮子。
  唐谦又继续回忆着:“因为狻猊这个状态,所以马戏团里的那群人一直在不停地咒骂他。没有办法,我只能在演出开始前,又给他注射了一些镇定剂。”
  贺瑱了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不让我再给他打麻醉剂,是怕你今日注射的加上我打的,直接会过量让它致死。”
  唐谦叹了口气,又点点头:“但我不敢跟说,更没机会说。但是我醒来想了很久,我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你们。”
  他说得极其真诚,可贺瑱的目光却落在他未锁的手机屏幕上,那里似乎正在讨论着这件狮子咬人背后的真相。
  只是他还未看清,唐谦就已经留意到他的目光,光秃秃的左手都想要伸出去帮忙,灭掉亮起的屏幕。
  贺瑱微微蹙起眉头,只觉得怪异,唐谦作为一个受害人,他在心虚什么?
  只他自己一时半刻也想不清楚,又问:“你说它是下午吃完饭之后,才突然兴奋的,所以你还记得它那天下午究竟吃了什么吗?”
  唐谦沉默片刻:“就是些普通的生肉,我的猛兽们一向都会在上台之前吃下很多,确保他不会再有任何想进食的欲望。”
  “那这些食物有什么异样吗?”贺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唐谦,可唐谦在那一瞬间的心虚过后,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与自己对视时也是坦坦荡荡。
  敏锐的观察力告诉他,理应不是他看错了,故而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多留意着唐谦的举动。
  唐谦仍是摇头:“没注意啊,它们的吃的肉都是团长买来的,其实平常我们吃的也和他们没什么差别的啊。”
  贺瑱随意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了几点,可似乎又根本没什么用处。他仍是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唐谦,又问:“那你的那些同事有异样吗?”
  唐谦想了许久,脸色好像都有些不好了起来。
  贺瑱想起刚才护士提醒他的话,尚以为唐谦是陷入了记忆混乱中。正准备按铃呼叫的时候,唐谦却又开了口:“我印象中也没有。”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己晚上的演出要准备。我那天下午就只看见了驯鸟师在关动物的地方转了几圈,除此之外就是团长又想要去训斥那些孩子们。”
  孩子……这词语又与唐谦称呼那些猛兽们为自己好朋友有什么区别?
  贺瑱也是因为这个,不曾觉得唐谦会利用狮子。
  “你真的很爱这些动物。”贺瑱慨叹道,“我也听说你平常多的时候都和只爱和动物们独处,是吗?”
  听到贺瑱如是说,唐谦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不觉得它们真的很可爱很真诚吗?那些动物的眼睛……和人类不一样,没有那么多阴狠算计,他们的眼神中永远的渴望只有吃饱和自由。”
  唐谦时不时地盯着自己那只已经是椭圆型的手臂,心态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开始抵触贺瑱问下去的情绪了。
  贺瑱收起记录的本子,开始随意地和唐谦聊起天来:“你说得对,但我就养了一只小王八,我确实也从它那颗绿豆大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它一向被困在方寸之间,吃得挺饱,就是总爱越狱,但每次翻玻璃缸到一半都会滑下来。”
  唐谦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是啊,它也挺好玩的。”
  贺瑱却是话锋一转:“那你不觉得这些猛兽们被困在马戏团里,也和我那只小王八一样,只能吃饱,根本没有自由吗?”
  唐谦似是觉得终于有一个能懂他的人了,蓦地坐了起来,想要握住贺瑱的手,可抬起的肢体却只剩下一半了。
  他眼底有些伤怀,更多的是无助:“我从前觉得……如果我在马戏团赚够了钱,我就把狻猊它们都买下来。它们是野兽,理应回到野外去,那里才是它们的家。可是现在……我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赚够买下它们的钱了吧。”
  这也是另一个不曾让贺瑱怀疑唐谦的原因。
  如果说唐谦下手,他又为什么非得去挡那么一下,让自己白白失去了一只小臂?他大可以躲在暗处,狮子发怒的时候,其实也没想去伤害他。
  甚至他回忆起来,那时候狮子明明有机会袭击离自己更近的唐谦,却仍是选择了远处的那个上台来互动的男生。
  狮子也是舍不得伤害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吧……
  贺瑱忽而就认可了唐谦的道理,很多动物能遵循的道理,人却做不到。
  他不禁啧了一声,又说:“那你呢?除了给这些动物自由,你自己未来想做什么呢?”
  “我没什么想做的,日子随便过吧,也没那么在意活不活着。只是没看到它们开心之前,我还不能死。”唐谦似乎是一个非常悲观的人,这世界上除了他的动物“朋友”,他再也没有在乎的事物和人了。
  贺瑱嗯了一声,看见唐谦的脸色依旧不好,又将笔记本装进了自己的双肩包里,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有问题我会再来问你的。”
  “好。”唐谦目送着贺瑱出了门后,方才又从身下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继续看着这件事发酵出来的评论。
  贺瑱慢吞吞地沿着楼梯往医院大门口走去,他陡然就对唐谦这个人感兴趣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唐谦对所有事情都不再抱有希望,甚至觉得这偌大的蓝天,皆是灰色?
  他无意识地摸出手机,捏在指尖转着玩了半天,才想起来打车回到支队去。
  在出租车上,他也点开了媒体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因为有陈晓礼的文章在前,所以大部分的内幕写的都和陈晓礼阐述的差不多。但是评论区却是五花八门的——
  有写警方和媒体小题大做,把一件意外事故处理得太过,简直就是浪费社会资源的。
  还有写马戏团就是想借此圈钱的,毕竟现在斯普瑞斯马戏团的热度持续标高,已经到了社会版的顶峰。
  贺瑱随意翻看着,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只有一条稍微引起了些他的注意:这个女生好漂亮啊,死了好可惜。
  下面折叠起来了评论中,却有一个说:这女生好像是个网红,还是主播什么的。
  然后又有人附和着说这个女孩子家里似乎养了不少动物,可惜还没有人扒出来她的账号。
  贺瑱将此事揣在了心里,还没琢磨清楚是否其中有关联,就听见出租车司机说:“到了,二十三块。”
  他付了钱,晃悠着进了小灰楼里。
  大家仍是在忙忙碌碌的,瞧见他只是打了个招呼。
  他上了楼,直奔检验科而去,在门口就看见了宋知意正和检验科的同事一同化验着。
  “你怎么在这呢?”贺瑱有些意外,忙问。
  宋知意从仪器上挪开了目光,朝着旁边的椅子怒了努嘴。
  贺瑱顺从地坐在一旁,看他做着检测。
  二十分钟后,宋知意才又抬起了头,同贺瑱说道:“血液样本数量比较多,咱们队里人手不够,我就来帮个忙。”
  贺瑱没有多想,只问:“那现在结果怎么样了?”
  “已经出了一大半,但是——”宋知意冲他摇了摇头,他瞬间就明白了其中含义,“没有任何我们想获取到的元素存在。”
  检验科的同事也有些沉默,他似乎也猜到了贺瑱想要寻找的并非是普通的兴奋剂,但他们也明白有什么是能问,有什么却是不能说的。
  他只有补充着宋知意的话,接着说:“这些马戏团成员,会有一部分使用咖啡因类的兴奋成分,但这些只能让自己在一段时间内保持兴奋、集中注意力,很快就会被代谢掉了。就和我们日常和浓度高的咖啡,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贺瑱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本是垂顺的发丝顿时乱成一个鸡窝。
  他望着还剩下一小部分的血液样本,又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全部检测完成,再来和我汇报吧。”
  可等到的结果,却依旧不尽如人意。
  “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宋知意将所有人的血检报告都拿给了贺瑱看,“苯/丙/胺短时间是代谢不掉的,三到五天都还是可以检测出来的。除非此人早在一周前就停了,但是苯/丙/胺有依赖性,戒断也不是什么容易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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