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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推理悬疑)——龙九九

时间:2024-07-17 09:43:15  作者:龙九九
  他仍是那副疏离清冷的模样,可贺瑱看着他这样就是有些难受。
  贺瑱握拳,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宋知意便伸手拉开了他的动作:“这样不好。”
  贺瑱摆摆手:“没事儿,好不好的我自己知道。”
  宋知意仍是固执地捏着他的手腕,直到贺瑱不再同他纠结。
  贺瑱也是无奈,又问:“对了,血检结果怎么样了?”
  宋知意又从夹子下面抽出一张纸来,递到贺瑱眼前:“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血检表明狮子的血液中含有过量的苯/丙/胺。”
  贺瑱听了个新名词,忙问:“什么意思?”
  宋知意一字一顿地解释:“兴奋剂。”
  “兴奋剂?!”贺瑱重复了好几遍,顿时明白了宋知意这话中的含义。
  “所以说,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有人设计好的,故意去让这头狮子发怒、伤人……”他们都是想过这件事是人为,可真的听闻这个事实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法坦然接受的。
  “不止如此。”宋知意的眸色沉沉,那一张轻飘飘的纸,如今就像有万斤重一般落在他二人手中,“苯/丙/胺是一种早就被骅国列入违禁药品行列中的成分。它的衍生物,就是传闻中的——”
  “冰/毒。”
 
 
第32章 发烧
  “你说什么?!”贺瑱听罢,只觉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会想象到之前他甚至觉得是意外的一件案子,会攀扯上毒品呢?
  这狮子伤人事件的假象背后,居然有这么深的水。
  而且毒品……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儿地盯着那张纸,恨不得将其烧出一个窟窿来。
  “先别急。我只是说苯/丙/胺的衍生物甲基苯/丙/胺是冰/毒,但苯/丙/胺本身并不是。”宋知意将他安抚性地按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又给他细致解释着这些。
  贺瑱抬眼,可心底仍是憋着一口气,又问:“那苯/丙/胺呢?”
  宋知意从书柜上寻找了半天,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自其中抽出一本书,对着目录翻到介绍的那一页,递到贺瑱的面前,又说:“苯/丙/胺本身是一种中枢神经兴奋剂,又名安/非/他/明。是无色液体,味道辛辣,气味淡薄。它从前是入药的,后因为成瘾性,所以被骅国列入毒品行列。”
  “苯/丙/胺的许多衍生物可以部分地逆转麻醉类和酒精的抑制作用。所有苯/丙/胺都可引起深度精神作用,包括警觉性、主动性和信心提高,欣快感、疲劳感减低,语言增多,以及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增强。[1]”
  “苯/丙/胺引起的副作用,其中就包含过度兴奋、不安、失眠、震颤、紧张和烦躁等。而如果是长期服用者,则会越用越多,无法摆脱。如果强制戒掉,会产生深度抑郁等症状。更有甚者大剂量服用后,会患有毒性神经病,表象类似于精神分裂症。”
  “而苯/丙/胺衍生产物最出名的就是……冰/毒和摇/头丸,皆是骇人听闻的毒品。”
  贺瑱听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看着宋知意的嘴一张一合,好似听懂了,又全然没明白。
  可是他知晓这并非一件简单而又普通的案件,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先行封锁所有消息,将此事往上汇报,等领导们定夺。
  还有就是……涉及毒品的案件,他应该越早抽身越好。他不能沾上一点,他真的害怕了。
  宋知意见贺瑱的脸色愈发沉了下来,也知道他心中有了盘算,便不再多言,只说:“如果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随时问我。”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安抚着贺瑱的情绪,可终归还是收了回来:“贺瑱,我一直都在的。”
  贺瑱紧抿着唇,不曾多想宋知意话中的含义。他眉头蹙起,之间不住地在桌子上敲打着,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进了旁人心底。
  许久,他才又缓缓开口:“除了你和检验科,这血检结果还有没有别人知道的?”
  宋知意摇头:“没有,检测是我亲自做的,所以……检验科也不知道,到现在为止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好。”贺瑱腾地站起了身来,“谢谢你,知意。这件事情先谁也不要说,等我确认了再做定夺。”
  他蓦地掏出了手机,想要编辑信息给方局长,最终还是回到自己办公室,找了内线电话拨过去:“方局,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需要我们面对面详谈一下。”
  方局长也鲜少见贺瑱这么郑重,一向吊儿郎当的人突然收起了对着自己的嬉皮笑脸,他也大概猜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取消了下午所有的会议,赶到刑侦支队和贺瑱在支队的会议室中碰了面。
  贺瑱将会议室上锁,和宋知意一同面对着方局长,将那页检测报告推至了方局长的面前:“斯普瑞斯马戏团的狮子伤人案,已经上升到了毒品层面,您看看下一步我们需要如何处理?”
  方局长也是一震,立马挺直了脊背。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从兜里摸出并不常用的眼镜戴上,仔细地看了狮子的血检报告。
  “这件事……除了你和小宋,没人知道了吧?”方局长撂下纸张,也问出了和贺瑱同样的问题。
  “没有。”贺瑱笃定地说道,他完全相信宋知意不会对他说谎。
  方局长摘下眼镜,搓了搓鼻梁上的压痕。他也想了许久,才说:“小贺,狮子案的嫌疑人们……先去让他们做血检,但是就按照普通兴奋剂的说法去做。然后这个毒品案……唉,你别跟了,放给别人吧。”
  “我……”贺瑱有些欲言又止,他的指尖深深地抠进了掌心之中,指甲扎出一道深深的血印来。
  他沉默着,不曾对此做出任何的答复。
  方局长看见他的模样,又是叹气,从椅子中将胖乎乎的身躯挤出来,又拍了拍贺瑱的肩膀,说道:“就这么定了吧。”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开,回去再向自己的上级领导汇报这件事。
  可不等他出门,就听见贺瑱坚定的声音:“方局,这起案子我想跟。”
  方局长不知道贺瑱下了多大的决心,但看着站起来的贺瑱通红的眼底和紧绷的五官,他也看清了贺瑱并非一时冲动。
  但他仍然没有给贺瑱准确的答复,只是说:“你回去问问你的父母吧,如果他们也肯让你跟这个毒品案子,那么……你就去做吧。”
  贺瑱也明白这是方局长给他最后的让步,这个胖乎乎又笑面虎一般的男人,也总是会在黑暗中保护着他的。
  他的眼眶有些湿,酸胀疼痛的感觉愈发剧烈地迸发在他的整个后脑处。
  他眼前忽然有点黑,猛地扶住了桌角才不至于让自己歪倒下去。
  “没事。”他制止了宋知意上前来扶住他的动作,坚定的就如同他和方局长表明自己立场那一刻的时候一般。
  宋知意垂下的眼眸中似是包罗万千,只他却不曾知晓贺瑱和毒品从前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想问,却不敢,只能期许着贺瑱能有朝一日愿意亲自开口同他说清。
  贺瑱自己又寻了把椅子坐下,他扯了扯宋知意的衣袖,又说:“你先出去吧,我打个电话。”
  “你一个人可以吗?”宋知意的担心写满了整张脸。
  贺瑱摇摇头:“没事,能有什么事儿?真的,我壮的跟头牛一样,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他看着宋知意仍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笑道:“行行行,知道你关心我,十分钟我要是还没出去,你就进来找我。宋大法医,这样可以不?”
  宋知意终是拗不过他,出了门,仍在会议室外等他。
  贺瑱的共情力太强,其实真的不适合做刑警。可他又太聪慧敏锐、逻辑缜密,经常能察觉到别人意识不到的事务,又太适合做刑警。
  这样拧巴的个性在一个人身上呈现,实在叫人担忧。
  宋知意望着会议室中亮起的灯,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十一点整。
  可一直等到了十一点过十一分,贺瑱仍未曾从会议室中离开。宋知意也不再等下去了,疾步就向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只他刚刚拉开门,恰好就瞧见了也正欲出来的贺瑱。
  但他还未曾松口气,就听见贺瑱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一头栽了下来,落进了他的怀中。
  身子滚烫得要命。
  贺瑱开门的瞬间,就觉得眼前一黑。他不曾瞧见什么,更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只下意识地叫了宋知意。
  也许在那一刻,他的心里已经将宋知意纳入了身边最可靠的人选之中了吧。
  不知缓和了多久,也许三十秒或是一分钟,他又逐渐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他的鼻腔中嗅着的是专属于宋知意的那股雪松与白茶交融的味道,而牙齿似乎啃在了一块有些硬的肌肉上面。
  贺瑱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挣扎的动作却让宋知意微微松开了一些,但仍不放开他的身体。
  宋知意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之上,语调中带着点急迫:“贺瑱,你发烧了。”
  “哦。”贺瑱应了一声。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他从早上起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哪里都不太舒服的样子,就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像一团浆糊。
  贺瑱在宋知意的身上借着力,自己还是软塌塌的:“那我吃点药?你说你也是医生,给我开点药吧!”
  “还有力气开玩笑,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宋知意撑着他的身体,将他送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是法医不能开药没错,但是他也常备着医药箱,该有的药品都在办公室里存了一些。
  他将水银温度计递给贺瑱,贺瑱直接就夹在了腋下,量了五六分钟,等拿出来的时候,贺瑱自己迷迷糊糊瞪着眼睛看了几下:“感觉有点不妙。宋知意……你帮我看看,我看不清呢!”
  许是发烧的缘故,他整个人黏黏腻腻地说着话,还一个劲儿往宋知意身上滑。
  宋知意着他的身子重量,手臂将他大半个身子环在了自己的怀中,又顺势将温度计接了过来,对着刻度看了一下:“感觉的不错,39.9度,差一点就破40了。”
  贺瑱一摊手,耍赖般地说:“昨天晚上给我吓坏了呗。”
  宋知意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是不想放开他怀中温度,但仍是将贺瑱妥善安放之后,躬身自医药箱中又找出颗退烧药来,接了杯水递到他手边:“吃了。”
  末了,又冷冰冰地看着贺瑱,许久才补充了一句问话:“是只有被吓坏了吗?”
  贺瑱缩了缩发冷的身体,看着宋知意怀疑的眼神,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那当然是还有吹冷风、洗冷水澡、晚上睡不好一直冒冷汗了。
  只他一句也不说,乖顺地就着水吃完药,随即往宋知意办公室中的沙发上一倒,整个人像个小动物一样缩了缩,耍赖般地说:“我眯会儿,醒来就能继续活了。”
  宋知意面对他一向是无可奈何的,迟疑半晌才嗯了一声。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毯子来,替贺瑱盖好。想了想,又将空调开了制热。
  贺瑱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口中一直喊着“哥”。
  宋知意不曾知晓贺瑱有个哥哥,也许贺瑱表面的外向开朗、毫不在意之下,掩藏的也是从前刻骨铭心的故事。
  他替贺瑱掖了掖微微掀开的毯子,快步出了门。
  陆何正在支队里寻找着贺瑱,见到宋知意就连忙打了个招呼:“宋法医,你看见我老大了吗?”
  宋知意颔首道:“他发烧了,刚吃了药,在我那正睡着。”
  陆何似乎有些焦急,是去叫醒贺瑱也不是,不去更不好。他犹豫了片刻,干脆一跺脚就对宋知意说:“医院刚才来消息了,唐谦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只是还没有醒过来。但是——”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继续说:“但是有一个被踩踏的观众,因为重伤不治……在医院去世了。”
  事情到此,更加严重。
  不论是谁,都知道这件案子以一种不可控的速度发酵了起来。
  宋知意敛了敛神色,作为一个法医他不能为贺瑱下决断,可他也不想贺瑱在病还没好的时候,就又要被折腾。
  “踩踏的死者家属那边怎么说?是否同意将尸体送来尸检?”他如今只能奉行一个拖字诀,能为贺瑱争取一段时间是一段。
  陆何一拍脑袋,略显懊恼地说:“忘了,我现在去联系一下。”
  他转头就去和踩踏死者家属联系了,死者家属也是在他的百般劝说,甚至搬出了很有可能保险并不认可死法,现在他们支队可以直接提供死亡证明的条件下,才勉强同意了他们将尸体带来解剖。
  陆何去接了尸体过来,宋知意便和张棠棠一同进了解剖室。
  贺瑱是在黄昏时候醒来的,他揉了揉自己仍是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睛就见得自己处于一个全黑的空间。
  他从一旁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五点半。
  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烫的额头,他打开灯,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试了。
  虽然还没有完全退烧,可温度已经降了两度,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虽然身上还是如同被人打了一顿的疼,但是好歹没有刚才那种眼冒金星的感觉了。
  一天没吃饭的他,肚子饿得咕咕乱叫,抬眼就瞧见茶几上有宋知意留给他的字条和一份饭。
  饭还是温热的,素炒的青菜配着米饭,估计也是宋知意来不及回去给他亲手做,而去食堂打的饭。
  他快速地扒了几口,又去看起了宋知意留给他的字条:醒了来解剖室。
  他把一次性饭盒扔在了垃圾桶里,抽了张纸擦擦嘴,就起身去了解剖室,没留意到角落里还有几盒不同温度,却是相同内容的饭菜。
  宋知意正和张棠棠一起忙碌着,可他们分明没有更多的尸体了啊?
  贺瑱心下一紧,不会是唐谦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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