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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玄幻灵异)——鹿野千寻

时间:2024-07-17 09:41:05  作者:鹿野千寻
  他对吉安尼的印象其实十分浅薄,且有大半都来自于艾略特——至于开端,还要追溯到多年前, 他们中盟军校3071级生刚刚抵校的那一天。
  那时候联盟和帝国刚就和平缔约达成了协定,在中盟留置区的见证之下, 协调了双方资源后建立了中盟军校,联盟和帝国都派遣了众多师资及军备资源用于教学引导,而更是号召国内适龄的学子参与选拔考试,成为中盟军校的最初那一批生源。
  而为表现双方的诚意, 当时的帝国继承人安斯艾尔亲自提交了报名表参与选拔考试,以帝国方第一名的成绩入学。而联盟当时最引人注目的两名参选者,一是前任联盟军部元帅莫里安之子格林, 另一个则是联盟传奇将领菲利亚·伦纳德的遗腹子, 艾略特。
  尽管帝国和联盟多次和平协约,但是真的到实处时, 中盟军校内部帝国和联盟仍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派系,彼此较劲明争暗斗,互相谁也不服气。
  当时恰好是开学第一天,3071级新生接续在上一届的引导之下报到入住。艾尔他们提早过来整理完了床铺,然后早早在宿舍楼边上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好地方观察放风。
  带他们学长是个性格有些温吞的面善老好人,知道他们是帝国新生,作为联盟人的他就真的开始不厌其烦地帮他们认人。
  “现在过来的那个,是联盟机械大亨的孙子——灵鹫初代型号的图纸,就是他爷爷画的。”
  “这个是联盟里最大的开发商的女儿,光悬驰道是由她们家和政府联合共建……”
  “这个是……”
  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人流涌密中他依然孜孜不倦地同他们讲着,就连艾尔也看出他明显因为口干舌燥而有几分气短,便从白乔手里拿了瓶没拆封的水拧开递给他。
  学长眉梢恰巧落了滴汗下来,他接过艾尔递来的水诚心实意说了声“谢谢”,然后咕咚咕咚喝下去整一瓶,他松下神儿来时虚拿着空水瓶被诺里抽走,压瘪了之后随手抛进了后面不远处仰天张嘴四处找垃圾填肚子的巡回机器人嘴里。
  学长冲他们几个人都笑了一笑,然后看向新进来的一批人:“这是……”
  他手底点向的那个人有一头炽烈的红发,和几个同样相貌出挑的人走在一起。
  学长顿了一顿:“这是菲利亚将军的儿子,艾略特·伦纳德。”
  艾尔“唔”了一声,原本懒懒撑在那里,虚往那边瞟了一眼后却坐直了身子,看着艾略特旁边那个黑发黑眸清隽出挑的东方美人:“那他……”
  艾尔话刚说一半,有一个女孩子声音带笑撞进几人眼中。
  “艾略!”一个团着花苞头的女孩子喊了一声,她满眼璀璨的笑意,身姿轻灵冲了过来。前面那群人同时回了头,中间红发的艾略特笑了一下,而后向前几步张开了双臂,一把将女孩子抱了个满怀。
  他带着女孩环了一周才站稳,然后把她稳稳抄抱在怀中。女孩子笑意盈盈亲了他的脸颊,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周围一圈来报道的新生看得目瞪口呆,只有原本站在艾略特身边的那几个人表现还算平静。
  然而观景台上艾尔等人也是一番沉默。
  没有想到还没开学就能被喂来一把狗粮,艾尔顿了顿,还是问道:“这位是?”
  没想到扭头却看到原本孜孜不倦的学长很是无言地撑着额头,他张了张嘴,最后低声道:“她……这是我妹妹吉安尼,见笑了,各位。”
  过往历历在目,然而这会儿的吉安尼和记忆里那个笑意清甜的姑娘却相差太远。不过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艾尔都曾为吉安尼和艾略特两个人能走到一起那么久而诧异。毕竟两人其中一个是法政院贡阁大臣之女,而另一个家底更是站定了军部一系。
  抛却帝国和联盟的百年恩怨不谈,联盟军部和法政院的争斗也由来已久,且积弊多端并非一日所就。一旦并发势必使联盟内部两派体系争斗更为水深火热。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那两人曾经能走到一起最是难能可贵,而之后的分别也在情理之中。是以当初得知吉安尼订婚对象换了别人时艾尔也没有多大的意外,而是略过这段不让艾略特更为尴尬下去。
  不过想起当时的光景……到底还是有几分唏嘘。
  艾尔端详着手里那个小瓷盏许久,最终将杯中的茶饮尽。
  *
  两人等了许久也没见艾略特回来,而楼下捷尔西的检查也基本告一段落。李登殊给艾略特发了一则简讯,便起身向吉安尼道了别。
  Omega姑娘送两人到了门外,最后目送他们一起上了电梯。她站在门外站定片刻,见两人离去便转身要回房里。正待她要带上门回去时,突然有一个人影冲至她面前。
  吉安尼一悚,而来人却抢先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惊魂未定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出声:“艾略……特。”
  方才艾尔和李登殊一起等了许久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吉安尼垂眼看向对方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微挣了一下,不费什么力气就成功脱开。她背手揉着自己的手腕,勉强笑了一下后让开路来让他进去:“你先进来……”
  “我、我不进去了,”艾略特顿了顿,不知为何似乎有几分紧张:“我今天来是为了……”
  吉安尼闻言抬头看向他,两人一对视后艾略特有些为难似的皱了皱眉,而后扫过一眼走廊,压低了声音道:“缇娜一直在追查当晚袭击宴会时行凶者的线索,我们对已经封禁的宅邸进行了全面搜查——发现了一些东西,吉安尼。”
  那个瞬间吉安尼只觉得背后一凛,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她的脊柱上爬过。她白着脸涩声道:“……是什么呢?”
  父亲的立场她再清楚不过。
  军部如果从宅邸里搜查出来一些东西,即便当夜宴会袭击中赛鲁普也是受害者,说不定也会因此反被卷为参与谋划之人——在军部医院躺着的一周多时间也不过成了一场再居心叵测不过的苦肉计。
  艾略特没有说话,低声道:“主要负责搜查宅邸的,是我的副官,吉安尼。”
  她猛然抬起了头,眼眸中似乎涌现一缕希冀,但瞬间又被掩盖消弭。她垂眼听艾略特低声解释,落到话尾是一句:“……那些东西,我希望由你看过后再做定夺。”
  吉安尼几乎要立时反问一句为什么,然而换来的是艾略特叹息似的一句:“都是我欠你的。”
  她抿紧唇没有说话,脑海中是未婚夫孟德南离去时反复叮嘱她的那句:要提防奥斯本家会对赛鲁普大人有什么动作。
  吉安尼看了眼身后不远里间紧阖的门扉,应声道:“我跟你去,艾略特上将。”
  她看着艾略特的眼睛道:“谢谢你。”
  *
  看过两位老熟人之后,再见到捷尔西,艾尔都觉得这位老大人变得面目可亲了起来。然而这点幻想在登上回程车后不久就被彻底打破,捷尔西又开始同艾尔谈论起王子殿下应有社交礼仪的缺失。在头昏脑胀之中,艾尔和捷尔西两人口头敲定了接下来的新郎修行时双方应实行的基本规则,其中就三令五申要王子殿下和上将之间的距离保证在一米以上。
  括弧,婚前。
  好容易送走了捷尔西,车上便只剩下了他和李登殊两人。好在早先那点尴尬这会儿已经被淡化,艾尔打定主意撑着脑袋看一路夕阳,便能把同路这一段□□到最后。
  然而没想到刚下了光悬驰道,在离家还有约两公里路程时,自动驾驶的车辆突然停在了路边。艾尔见李登殊下了车,自己便也莫名其妙地跟了下去。却见上将冲他微微一笑:
  “夕阳正好,要不要一起散散步?”
  ……
  霞光斜织,勾着树影阑珊晕开成一片暮色。艾尔在跟李登殊一起走在江边观景路上的时候,内心里想的是,自己似乎走了一条相当不妙的道路。
  好在今天他们见了两拨熟人,李登殊话一挑头就提起了当年中盟军校时的事情。那会他们两人交集不多,不过几面之缘,因而谈及起就少了暧昧和纠结,只余下对过往淡淡的回忆。
  “战略课的纪老师最后放弃了在检察院的任职机会,”李登殊和他一起慢慢走在路边,被暮色照耀下眉眼显得很是柔和:“到现在还在校内,只不过已经成为战略与工程系的系主任了。”
  “唔,”艾尔想起那个戴着花盆底厚框架眼镜的老学究,有些苦恼道:“那可真是不妙,他的课给分标准就是没有标准,不然不会三年里我的战略课成绩都只有零和满分两种差别。”
  “只有你是这样。”李登殊笑着道:“当年战略课任课老师们因为你的试卷曾经专门另划了一套评分标准,以应对其他后来者再有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冒出来。只不过似乎到现在也只有一个你罢了。”
  说起当年的人和事,两个人似乎都打开了话匣子。尤其是提到某节公选课上有人睡着,呼噜声被坐邻桌的对头拿扩音器扩放,结果又有好事者把他的扩音器网络连接至整个校区的通讯设备上时,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知不觉中已是夜色深浓,默斯顿中心璀璨灯火映明江面,有如水底遗落明珠。
  “那时候我们在上机甲运载,”大概是夜色模糊了边界感,让艾尔迎着夜风笑到忍不住搭上了李登殊的肩:“主课的维特元帅不在,代课的是那位胆小胡子教官——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不过他确实胆子小。”
  “当时那阵呼噜声传来,他在试运飞行时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而白着脸告诉我们机甲运载时如果杂音过大,很可能是坠毁的前兆——虽然他一定会舍身保护我们,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坦然面对生死,写好给家人们留的最后一封信。”
  “那时候很多一年级生都慌了神,就连白乔也以为是真的发生了事故。最后还是吉尔伯特起来提醒了老师,关掉中控室的通讯系统音量后,整个机甲舱体内就只剩下了大家的抽泣声……”
  李登殊抬手撑住他,却并没有应声附和他。艾尔只以为他忘记了,忙同他解释:“你不记得他了吗?吉尔伯特,当时我们入校时以学长身份迎接了我们,结果秋季开课时却发现他因为战略课不合格最终被判定学年重修……哈,虽然他说话有些温吞,而且格斗课成绩怎么都上不去,但是他的历史一直是学年第一。”
  见李登殊还是不语,艾尔进一步道:“就是吉安尼小姐的哥哥啊!”
  “艾尔,”李登殊神色莫名有些奇怪,他轻声道:“我记得他,我记得吉尔伯特。”
  然而还沉浸在回忆里的艾尔只听到了这句回答,他踩着夜色下的点点明光继续往前走:“那就对了。诶,不过,这次过来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吉尔伯特,他是去边区驻军了吗?不过为什么吉安尼婚宴他都没赶回来?”
  他的尾音在夜风中微微扬起,李登殊却站定在原地。艾尔恍然回了头,见两人中间已有了几步的间距,微微皱了眉。正当他要走回去时,李登殊却开了口。
  “艾尔。”李登殊道:“吉尔伯特他……”
  “已经不在了。”
  *
  重新回到家里,吉安尼只觉得这里陌生又熟悉,但是所有的感觉都逃不脱一遭枯败的冰冷感。
  宅邸附近并没有像她想象那般森严看守,而等到进入父亲书房时她才知道为什么……因为,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了。
  在听到咔哒的落锁声后,吉安尼在瞬间变得脸色苍白。屋子里明明只剩下她和艾略特两个人,她却感觉到异于寻常的压迫感。她看向艾略特时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恐惧远比一切都来得明显:“艾略特,你说的东西呢?”
  “一个月前你父亲曾经在东岸关口过手了一批货物,”艾略特翻过屋里剩下那张桌上放着的沙漏,转而看着她道:“然而现在那些货物一直没有抵港,而是凭空消失了。”
  “吉安尼,告诉我那些货物在哪里,”艾略特神情鲜有的阴鸷:“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保证,赛鲁普大人的事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吉安尼的嘴唇不住发抖:“……我不知道。”
  艾略特顿了顿,声音放得柔和了许多:“吉安尼,你可以相信我。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一定能够保证,你一定不会出事的……我不会让你被别人伤害。”
  “吉安尼,”艾略特看着她,缓步向她逼近:“告诉我。”
  “那个写满虚伪的关口,以‘阿帕特’为名存在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房间里的气氛悬于一线,似乎只要有人一用力就能把所有的平静勒死在这里。吉安尼嘴唇不住发抖,而后又重复了一声:“我不知道。”
  艾略特蹙眉看着她:“吉安尼,有的时候负隅顽抗并不会取得好结果。你要知道,赛鲁普他——”
  “我明白,”吉安尼脸色惨白看着艾略特,她的嘴唇干涩,声音也不再温和:“宴会当晚的那场刺杀,你们认为是我父亲和他们联手的一场苦肉计,醉翁之意只在元帅大人。”
  “可是艾略特,在那之后,”大颗的眼泪突然从吉安尼眼中滚落:“我甚至从未见过我父亲的那些同僚来看望过他,来得不过是军部一批又一批试图从我身上堪破突破口的那些豺狼。”
  “如果,”吉安尼盯着他,死死咬着下唇逼迫自己把哭腔咽回去:“如果说,真的如你和缇娜猜想的那样,我父亲会是同谋者,为什么时至如今,他会成为一枚弃子?又如果我们真的会是你们想要的突破口的话,为什么到现在,你们甚至不愿意让他醒来?!”
  “我不是傻子,艾略特。”吉安尼抱住自己的双肩哑声道:“为什么在联盟医术最拔群的军部医院里,我父亲甚至连恢复清醒都做不到。你们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你们想要的真相罢了。”
  “真正发生了什么根本不重要,对不对?”吉安尼看着艾略特道:“我以为你会是最清楚也最痛恨这一点不过的,艾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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