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玄幻灵异)——鹿野千寻

时间:2024-07-17 09:41:05  作者:鹿野千寻
  他隐隐有些不适,跟着看向李登殊,却发觉对方少有地露出了游刃有余之外的表情,语塞之余笃定道:“我不常来。”
  这次换潘西愣了一下,很是有求教精神地问道:“那你常去哪里?”
  这次不消李登殊再解释什么,艾尔先笑出了声。那点薄淡的尴尬被他的笑意打碎,在潘西不明就里的目光中艾尔和李登殊互相看了一眼,前者看懂了后者无奈苦笑之中的意味后,轻轻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
  “我刚刚在那边,有人给了我一个新奇好吃的。”
  回程路上三人总算不用再坐观光游览车,原本潘西还有几分失落,心里还念着来时候乘着敞篷游览车时那股驰风略云的爽快——但等看到格林叫来那辆明显高端许多的敞篷时,那股憋闷就被一扫而空,当先钻进了车里。
  他自从知道自己和艾尔的身份早被李登殊和格林认出来后,行事就多了点肆无忌惮。这会毫不避讳地招手叫艾尔和言泽,边嚷着“艾尔”边拍着后座的生物学填充软垫,只觉得和坐垫沾上的地方都被填满了舒适的软当。
  格林只当听不到的喊话,同李登殊说了几句后,颇有无奈地看了车里一眼。冲着李登殊欲言又止,而后便先道别离去。
  潘西和言泽坐在后座里,艾尔和李登殊便一左一右坐进了前排。夜风兜过来时候有些微冷,好在所谓的敞篷车只是把顶棚透明化,所以这会儿倒也没有在观光游览车上那股刺脸的痛感。
  来回坐了几次后,潘西的新鲜劲儿终于消减了些,而后开始给艾尔卖弄他在酒吧时被人分给的一种新鲜零食。被李登殊瞥过一眼后,上将倒是饶有兴趣地接口提到这是南区新流行的一种磨嘴巴的消遣。
  潘西的新鲜玩意儿得到了圆满奉承,这会儿也开始把话题引回先前。他虽然还有些不大明白联盟人的会话礼仪,但好在心里关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分寸还是有的——用往日傅荣淮的话来形容,就是“潘西虽然脑子里缺了几根弦,但也没有到能缺到拼出一张琴的地步。”
  潘西在那里旧事重提,问起李登殊常去哪些酒吧消遣。偏巧艾尔坐在一边,没了早先的不适感,只剩下了看热闹的兴致。李登殊被盯得发窘,最后几次想转移话题又被引了回来,等硬着头皮接了话,才发现潘西好奇的点跟他们先前以为的完全不同,全部放在了酒吧的陈设和活动上。
  “那些不用说第七星,整个崩落星系都没有!”潘西忿忿然。
  那股身份的假皮像是在座之人心照不宣的一种遮掩,彼此既没有把这件事捅破,也没有装作全然不知。李登殊闻言顿了顿,看向艾尔时开口问道:“崩落星系,是什么样的?”
  崩落星系被封锁在穹顶系统之中,由三大交换站在环形轨道上运行监视,等闲人不能入内——虽然李登殊位列联盟上将,但是他们也从来没有抵达过崩落星系的旅行史。艾尔原本内心叹了口气,不言不语只等着潘西回答,却发现这次后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言泽在这片安静中偏过头来无表情地看了会儿他们,而后叫了声“艾尔”,便又趴会窗边看外面的高空风景。
  艾尔跟着回头看过去,发现潘西难得一见地陷入了一种茫然之中。
  原本听到李登殊的问题时,潘西当即兴冲冲要开口,但就要提及崩落星系的灰土漫天和风卷沙尘时,他恰巧扫过明朗夜空中一弯弦月。
  他把剩下的话都噎进了肚子里。
  这是潘西平生第一次生出这样一股赧然来,在近乎懊恼似的羞怯情绪下,他开始有些耻于开口提及崩落星系的一切,原本他坦然展露的情绪突然被兜进了一个小小口袋里,让他想要好好藏起,避免被别人发现。
  尽管没有人与他争论,他却开始想要辩驳,辩驳崩落星系并不是一无是处,并不是所有人想象中那样糟糕。但这辩驳无从谈起,因为从没有人跟他起句言及崩落星系的半分。
  就在他有些茫然若失的这个档口,前座的艾尔靠在车窗边上撑起下巴,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怀恋:“我们在崩落星系,也有一个小酒吧。生意不错,几乎天天都能满客。”
  “白天的时候我们会骑着沙地摩托穿越龙卷风和沙丘来往于好几个街区间运输物资,等到晚上了,大家都会翻上房顶去喝一杯酒。”
  潘西的情绪在那个瞬间被点燃了,他极为兴起道:“是的,因为艾尔有事没事总是上房顶上坐着,所以言泽也会跟着上去——就算我在下面招呼他们玩,也少有下来的时候。更多时候都是我爬上去……傅荣淮会在傍晚从矿区回来,然后跟着爬上房顶,一边骂骂咧咧我们不干活,一边给我们分几杯酒。”
  “李登殊,”潘西有些炫耀道:“你会织毛衣吗?!”
  原本静静听着的李登殊被问得一愣,摇头道:“不会。”
  得到意料中的答复,潘西得意道:“看吧!我们崩落星系就有会织毛衣的Alpha!傅荣淮有时候晚上会电灯打毛衣,我们走的时候他已经学会挽花针了!”
  “潘西,”艾尔忍不住道:“也许傅荣淮并不是很想让你四处炫耀他会织毛衣这件事。”
  潘西无言间李登殊跟着失笑,几个人最后融融洽洽坐完最后一程路,在门前分手告别。
  艾尔他们先一步进了屋里,开灯后潘西才从窗户里看到李登殊转身回了家。他托着下巴在那里趴了一会儿,半晌后艾尔从他身后路过,招呼言泽快去洗漱。潘西才突然道:“艾尔,你还会回崩落星系吗?”
  艾尔一愣,回头时发现潘西正定定看着他。两人无言对视了三秒钟后潘西突然笑开,嘻嘻凑过来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去的不是么!到时候你还要带莉莉和外公一起回去,我们让傅荣淮盖一座新房子!”
  艾尔拍拍言泽的肩膀,少年瞥过来一眼后,便顺从地进了浴室。艾尔站在那里沉默了会,看着对面那栋房子依然亮着灯的二层,轻声道:“潘西,我明天要去见一个人。”
  潘西没料到他突然岔话到这里:“什么人?”
  艾尔攥紧了手里先前叶铎给他的纸条。
  虽然先前他已经多次起意,但因为各样的原因和顾虑暴露的风险,以致于未能成行。但时至此刻,他必然要走一趟了。
  如果说赛鲁普把扣下的那批货物藏在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关口,那么即便瞒过了军部,但是一直在执行监察技能的监察会,即便没有发声过,也至少会有察觉。
  他要借一个人的口撬开霍路德这条线。
  艾尔嘴唇微动,最终道:“羽泽。”
  “明天,我要去见温羽泽。”
 
 
第042章 至亲至疏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 卧室里的窗帘自动拉起,倾泻下的晨光丝缕融汇,结成长瀑后灌满整个房间。
  房间里陈设简单, 除了正中的床铺外就是两边摆设的床头柜,顶上挂垂着一个几何形吊灯,细枝边沿镶着碎开的能源石。床对边是几幅挂画,水彩油画风格迥异却被挂在一起, 主题却又匹适鲜明。
  房间的一侧是巨大的落地窗, 而另一边则连同了盥洗室。这会儿屋正中也没什么动静,只有床上一侧埋起的一个人形鼓包。
  还沉沉掩在被褥中的人手指微微抽动,片刻后抬手揉了把眼睛。他下意识地把手往床的另一边伸了一下,却摸到一片空落落, 叠整好的另一侧连点余温都不曾留下。他撑起身来恍惚了一下,而后翻身下了窗。
  手边放着一杯温水,他喝水的间歇又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两人合照, 定了定后转身走向盥洗室。水池边沿摆放着的小雏菊还有几分余香,而这点薄淡的香味又夺走了他的目光几秒。
  一路走来, 主人翁只有他一个,而细节里却又能斟酌出另外一个人疏离的温情。
  他埋头拧开水龙头,用温水洗了把脸。在一通清理后用沾湿的手撩起额前散落的头发,仰面时水珠沿着他脸部线条滑落, 最终坠落在水池边沿。他在镜中与自己对视,看见一双棕褐色的眼睛。
  镜中人远比他认识的每一个自己都来得潦草又真实。不管是他松垮闲适的家居服,还是一头散乱没有打理好的棕发。他抿紧嘴角, 定定看了会儿自己, 而后吐出口浊气,返身回了卧室。
  等到换上外服, 将一切打理妥当后。他稳稳在睁开眼睛后的第二十分钟下了楼梯,客厅中摆着一张长桌,但常放餐具的地方只有两个。这会儿他常坐的那个地方放了碗还缭绕着丝丝热气的白粥,佐以口感烤的正合适的面包片。
  霍路德环顾了整个客厅一眼,没有发现他想象中的那个人的身影,大概是在书房,或者是花厅。
  他应该已经吃好了。
  ——总是这么稳准地掐算好和他错开的时间,疏离。
  却又总是这么恰到好处地奉以温情,亲近。
  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像是摇摆在两极的挂钟指针,最终又会悬念地回归正中,像是平和到岁月静好,又更像死水无波一潭。
  霍路德坐下,食不知味地嚼完了面包,喝完了那碗粥。等他打算像对方一样起身收整餐具的时候,大门恰好一响,霍路德回头看去,发现自家的老管事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八点半,管家上门。
  “少爷,交给我就好。”
  管家还没走进就已经叫停了他准备收拾的动作,霍路德顿了顿,把目光放在了那束百合花上。
  管家收起碗盘,自然没有错过他的目光,轻声道:“是夫人让我带来的。”
  霍路德应了声,把靠放在一边的那束百合拿起,在出门前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我去拿给他。”
  管家应了声,带着笑看向霍路德。霍路德回给了他同样的笑容,而后背身时有些茫然地不知去向何处。
  他抱着那束百合去书房撞了个空,最后避开了管家的耳目,若无其事地从宅邸后门去向花厅。玻璃花房在阳光下照得融融洽洽,里面的花草被打理的井井有条。霍路德绕过花房走了一圈,最后捕捉到了自己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他抿唇时心跳有些加速,尽管紧张,却又不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而那点快最终止步于门扉外,他定了定神推开花房的门,无声涌进的风吹动风铃轻响。温羽泽靠坐在花厅正中的茶几旁,身上裹着浅咖色的毛料披肩,质地一眼望去便知十分柔软,手里拿着的书看过一半,此刻目光正垂落在其中一页。
  他有一头柔软的黑发,这会在阳光下发尾灼起一点光。侧颊的线条流畅而美好,垂落发丝间显露出的容貌是精致到让人想要上手把玩的瓷釉般的秀美。他光是坐在那里,就沉静到让人琢磨出岁月静好的安忱。
  霍路德走近几步,温羽泽却毫无所觉。这时他才发现温羽泽并没有在看书,而是在发呆。
  他心跳急剧加速,咚咚作响中让自己有了种心脏快要跳破胸臆的错觉,而后他还是故作沉稳地走进,在温羽泽近旁俯身轻声道:“羽泽。”
  Alpha原本朗利的音色被收敛出无限温柔,温羽泽仍定定坐在那里不动,让霍路德心底一派柔软,最后忍不住抬手撩起他耳畔的发,吻上他有些微凉的眼角。
  温羽泽早在他拂起自己头发的时候就回过神来,默不作声感受到霍路德吻上自己眼角。等对方稍微退开一点,他偏过头仰面看着Alpha:“霍路德。”
  霍路德放下那束百合,忍不住双手捧起他的脸庞,轻轻啄吻着他的嘴唇。温羽泽仰起脸,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于睫毛轻动间感受着他不敢放肆、唯恐灼烫到自己的爱意。
  最后是霍路德自己觉得有些过了火,然后放开了温羽泽。手指却忍不住在他还湿润着的嘴唇上摩挲:“你想要百合花?”
  霍路德轻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北区新开了一家花市,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晚上可以一起去看一看?”
  温羽泽听他说完了话,唇边带了点笑意,那点松快却从没触及还沉暗的眼底。他轻声道:“谢谢,不过我只要这一束就足够了。今天你还要工作,花市的话,不然等周末我们再过去。”
  霍路德道:“是担心我回来的太晚吗?——没关系,我可以请假。”
  但其实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根本不是这样。这不过是温羽泽多年来惯有的推辞。他到联盟六年之久,除却最初那年,之后便从来没再走出这个宅邸。有时候霍路德觉得他看温羽泽像是在看一株攀附在枯木上的菟丝子,在温柔日光下一点点涸干,似乎是要揣带着一股宁静安恬死去。
  就如同此刻一样,温羽泽只淡淡笑着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温羽泽起身抱起那一束百合,在清香馥郁中绕开几步,解开包束的花纸,拿起一边的工具修剪起它的花茎。霍路德又被那种无形抗拒的无所适从感包围了,他站定在那里看着温羽泽动作,沉默半晌后转身离去。
  每到此时此刻,霍路德都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只缠身弃置的蛛网上的蝴蝶。他再怎么想去帮助这蝴蝶解脱都毫无用处,因为蝴蝶被关在画框里,而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触及画中的世界。
  爱恨两极间,他有时候也会痛恨温羽泽这消尽所有外力的软壳,不知多少次他都想以暴烈去对抗他,打碎这外面的一层柔软,看到温羽泽也该有的情绪化的一面。可是他做不到,无论独处时内心情绪多汹涌,到最后付诸行动之前都会被内心那股不舍所割裂。
  他爱温羽泽,由始至终,就算是进入今日这番地步后,也从来不舍得伤害他半分。无论如何。
  *
  回到客厅后和管家叮嘱了几句,让他一定看顾好温羽泽按时吃饭。在管家一连串和声应答后,他才收起了情绪,把那股深沉敛进眼底,恢复成往日那个锐利的自己。
  管家目送他乘车离去后关上房门,借客厅的窗户看着少爷的车驶上光悬驰道后才叹了口气,而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夫人一惯胃口不好,这几年更是常犯胃病,逼得他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都特地学了下厨,养胃的菜谱一套接一套的试练。不过到最后他也没练出什么功夫,更因为夫人不管他端上什么都一概不拒,半点没露出端倪地强撑着吃完,最后反倒让病情加重。
  自那以后,少爷就再没亲自动过手,但是对这方面依然上心每日都叮嘱。只不过待夫人时那股无所适从和小心翼翼,却是更浓烈了些。
  然而没走几步,大门处又传来了克制而不失礼貌的几声笃笃。
  他有些意外地去打开房门,发现门外正站着脸生的三人,左边一个年纪看起来还小,一双猫眼安忱宁静,定定看着自己。右边的那个有一头耀眼的金发,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他开门后才笑嘻嘻看回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