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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玄幻灵异)——鹿野千寻

时间:2024-07-17 09:41:05  作者:鹿野千寻
  “赛德殿下,”斐德罗走到了赛德面前,面无表情道:“作为王室近臣,连续三任帝王的侍奉者,理政大臣斐德罗·弗纳,来为您送行。”
  “……”听到“送行”二字的时候,赛德的瞳孔骤缩,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而后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样冷笑出声:“果然,我就知道……是安斯艾尔让你来的吗?那个家伙,冠冕堂皇地说着什么要让我受到公正的审判——”
  “您不能。”斐德罗道:“所以我来到这里,为了给您留下王室最后的体面。”
  赛德的瞳孔迟滞了片刻,随即皱眉道:“你在说什么?……不是安斯艾尔?”
  “赛德殿下。”斐德罗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为了帝国,为了您的父亲,请在此结束吧。”
  语罢,他拿出了公文包里放着的三样东西,逐一排开放在赛德面前。而赛德看着那些东西,向后踉跄了一步,跌坐在地。
  他原本似乎想问为什么,但当看到面前的东西后就再也问不出来了。斐德罗摆在第一的是一把匕首,第二的则是那把枪——那把当初在中盟帝国别馆里,他亲手了结伯温森性命的枪。
  而第三样东西,更是让赛德不寒而栗。可是在他软倒在地后,还是忍不住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个?”
  那是一个控制器。
  这个东西赛德再熟悉不过,黄金蔷薇祭后为了让那些贵族闭嘴,他就是利用了这种东西让他们在一段时间内集体发病,把一切伪造成了一场诡异而凶猛的瘟疫。
  而在那之后不久,联盟默斯顿城都也同样出现了这样东西。
  这被称为“银基”的生物植入品。
  赛德近乎看到了一张张在自己面前歇斯底里血肉模糊的脸,他们挠挖着自己的腺体、像狗一样在地上撕咬挣扎,最后以极为恐怖的面目死去——那时候他在内心是怎么嘲笑那些人的?
  “殿下,”斐德罗低声道:“我曾经以为您虽然处处不如安斯艾尔殿下,但你至少拥有王室的骄傲。我以为您绝不会选择在安斯艾尔手下苟活的,殿下。”
  赛德本来似乎应该发怒,可他已经完全听不懂斐德罗在说什么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并不想走到这一步。”斐德罗道:“您以为安斯艾尔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到你的?因为我帮助了他——利用伯温森殿下为你植入的那枚银基。”
  那个瞬间。
  赛德颤抖着抬起了眼睛,不可置信从斐德罗口中听到了什么。而下一秒斐德罗给他下达了最后的死刑。
  “你从来不是他选定的继承人,你只是一个用后即毁的残次品——赛德·卡尔纳特。”
  赛德冲到了斐德罗面前,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血红的双眼里满盈水雾,他沉重的呼吸声打在斐德罗脸上,可是赛德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他的怒火和绝望在一瞬间满盈,而后就迅速消解了。
  赛德最后跪倒在地上,嘶哑的哭出声:“父亲……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赛德抱住了自己的头,泣不成声道:“即便你不爱我……即便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他在狭小的牢狱里几欲崩溃,而斐德罗依然不变地、默默注视着他。
  最后赛德停止了哽咽,如游魂一样走到了斐德罗面前。他看着那把匕首,在触及它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冷笑。
  而就在斐德罗来不及反应的同时,赛德举起了匕首,朝着自己的后颈的腺体直直剜了下去!
  “啊——!!!!!!”
  在凄厉至极的叫喊声中,腥热的血喷溅上监狱内的天花板顶,赛德捂着汩汩流下血的后颈,痛得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在他割掉的那一块腺体之中,果然有什么在发出微淡的光。
  外面的卫兵被这一声惨叫惊动,唯恐斐德罗出了什么闪失,没想到快步冲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惨烈的一幕。
  所有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最前方的斐德罗则是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这位他侍奉过的君主。
  赛德趴在地上,执着地看清那团模糊血肉中的银基,在确认了以后,他似乎是释然了又像是死了心,最终“嗬嗬”地惨笑出声。他撑起身子,靠坐在墙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沾染着陈血的枪支又回到了赛德手里。他眼神中空茫和怒恨交错,到最后却又化作难言的悲戚和疯狂,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以这把枪亲手了结了伯温森的性命——只是现在枪口倒转向了他自己。
  赛德以颤抖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他声嘶力竭,发出困兽最后的狂音:“赛德·卡尔纳特!”
  在扣动扳机的瞬间,他冲众人宣告道:“永远是帝国的皇帝!!”
 
 
第198章 异端
  “我需要一个解释。”
  灯火通明的皇宫大殿内, 安斯艾尔从阶上迈下。被近卫羁押至此的斐德罗脸上干涸的血迹如密织的蛛网,他跪坐在地上,看了眼安斯艾尔后, 无动于衷的眼神瞥向一旁赛德蒙着白布的尸体。
  安斯艾尔停步在斐德罗面前,半蹲下身逼视着面前这位理政大臣的双眼。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压抑着怎样的怒火:无论是塔茨的真正死因还是当年窃国之乱的真相,在当年知情者寥寥的情况下,赛德可以说安斯艾尔开启那系列旧事的最佳突破口。
  而到现在, 赛德却在和斐德罗短短几句话后自戕而死——这是安斯艾尔绝对不想也不愿看到的。
  而斐德罗看着他, 显然格外平静:“我告诉了赛德,伯温森在他身上也动了手脚——他身上有银基这件事。”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安斯艾尔蹙眉看着他,停顿了许久才问出口:“你就那么恨赛德吗?”
  帝国上下对于赛德的怨愤有目共睹, 如果是其他人出于什么情绪之下展开报复,事情反而更为直白。可就安斯艾尔事前所知,斐德罗和赛德之前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恩怨——而在这种情况下, 这位理政大臣明知赛德迟早会死,却于这个敏感的时间点里执意促成了赛德的自戕。
  比起说这是出于个人情感的举动, 安斯艾尔更偏向这样的行为背后有一定的目的性。
  然而在那之后,斐德罗就只是沉默地看向他。安斯艾尔看着他已然无波的眼睛,就明白自己从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了。片刻后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安斯艾尔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斐德罗·弗纳羁押, 其一切职务暂停。”
  近卫领命称“是”,而片刻后安斯艾尔又道:“……将赛德·卡尔纳特的尸体收敛,明日移交监察司进行后续调查。今晚帝国监狱内所有与事件接触者, 都需要后续调查。”
  近卫应了声, 而后开始有条不紊地着手行动,而就在他们出门前, 御座上的安斯艾尔声音再度传来。
  只是相比之前,这次他的声音颇为疲惫。
  “还有……”安斯艾尔道:“原定明日举行的加冕仪式,无限期延迟。”
  ……
  领命而去的近卫虽有不解,但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在他们离去后的一段时间里,安斯艾尔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地坐在长桌前。今晚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帝国之上的阴云仍未彻底消解,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仍有什么暗流汹涌。
  但这次安斯艾尔有了一个再明确不过的直觉,他感觉到这一切似乎都与那场悬而未决的旧案相关。
  而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门外又传来了近卫的通禀声。听到来人是谁后,安斯艾尔颇有些讶异,而后旋即意识到这样阵容的组成恐怕与刚刚的突发事件有关。
  得到允准后的近卫推开了门。潘西和诺里接续从阴影中迈入殿内,紧随其后的却是出乎意料的第三个来访者。
  前任帝国理政大臣梅瑞迪斯俯身向安斯艾尔行礼,他那一头由素色的丝带绾结的灰色长发随即垂落,坠在臂弯里。安斯艾尔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比起帝国理政大臣这一角色,他此刻的打扮更像一个四处游荡的吟游诗人。
  “问您安好,安斯艾尔殿下。”梅瑞迪斯笑吟吟看着安斯艾尔:“我是梅瑞迪斯。”
  帝国的理政大臣末席梅瑞迪斯,他的名字安斯艾尔自然不会陌生。只是梅瑞迪斯成名在安斯艾尔流放之后,他对于这位理政大臣的了解便停留在仅限纸面上的一切。赛德加冕后他曾有听闻梅瑞迪斯被驱逐出王都的消息,只是一直没能得到印证。
  如今看来,这一切倒像是真的了。
  “你的姓氏呢?”安斯艾尔看着他道。
  那男人脸上笑吟吟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我没有姓氏,殿下。我与诺里上将境遇相通,都出身于贫民窟,可是我的父母就连名姓也没有为我留下。收养我长大的纺织工以布纹的样式为我命名梅瑞迪斯。”
  “收起你那假笑吧。”在他说完后,一旁的诺里冷不丁刺了一句,而后别开脸:“令人生厌。”
  在得到安斯艾尔授意后起身的梅瑞迪斯不以为意地抚平了自己的衣摆,继续道:“还请您不要为难我,诺里上将。”
  诺里没有说话。但在场的任谁都能明白,那句话并非刻意为难,反而是在为梅瑞迪斯解围。
  这令安斯艾尔感觉有点意外,而后一旁的潘西靠近过来,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艾尔,之前你在前线,我就一直没能来得及告诉你。梅瑞迪斯在被驱逐出王都后一直栖身在商会一处暗哨中——也正是因为他这次主动暴露,我们才意识到有了几年交易的主顾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能同时劳动潘西和诺里出面为他作保,安斯艾尔已然明白对方下功夫之深。只是这样的节点上,如此的精妙用心却难免令他生厌。
  “我明白了。”
  在潘西退开后,安斯艾尔微微颌首,转过去看向梅瑞迪斯的眼神冷诮:“看来今晚有话要说的并不是你们,而是他。”
  挂在梅瑞迪斯脸上的笑意一僵,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费尽心力洗清身份的举动反而在新皇面前起了反效果,忙不迭半跪在地认错:“我错了,殿下。”
  “我请求诺里上将和潘西会长带我面见您,是因为今晚发生的那件事——”梅瑞迪斯再不拖延,直奔主题道:“在您看来,斐德罗·弗纳不明原因地挑动了赛德·卡尔纳特自戕,我想我可以告诉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安斯艾尔问道。
  “为了他们的帝国——”梅瑞迪斯看着安斯艾尔,定定道:“为了被贵族血统牢牢把控的帝国。”
  在那个瞬间,仿佛有什么一直模糊的地方清晰了起来。安斯艾尔意识到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已经开始串联成线。而梅瑞迪斯没敢揣摩他的神色,俯身继续道:“如果要说事情的源头所在,要从您的父亲,塔茨·卡尔纳特陛下说起。”
  ……
  安斯艾尔的父亲,塔茨·卡尔纳特并非于王庭之中长大。年少时期他因战乱饱经流离之苦,直至成年后回国继位。在这样的成长背景下,塔茨·卡尔纳特并没有太多上位者的自觉,更多的反而是与贫苦民众的共情。正因如此,他在任期间和联盟达成了中盟条约,而后又在帝国境内不断推行改制法案。
  塔茨在任期间,帝国民众的生活质量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倾轧纠葛也大幅度减少。但尽管塔茨都选择了最能平衡大部分人利益的方式进行改制,但还是有人从这一系列变化中意识到了塔茨最终的落脚点。
  他想要改变帝国内部贵族掌握绝对资源的畸形状态。
  这一切都让那些贵族们感到恐慌,好在塔茨并没有坚持多少时间,就因病过身。为了保障自身权益,贵族们试图推举伯温森上位,但在郑杨手握重兵的威慑、和师出无名的窘境中最终退缩。双摄政者并行之下,下一任帝国皇帝安斯艾尔在无数双眼睛的追逐之下长大。
  而随即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们沉寂已久的心又开始恐慌了起来。
  “……军制改进法案。”安斯艾尔喃喃道,他恰好又想到了祝泓那篇提案。
  而梅瑞迪斯赞同地点了点头:“军制改进法案的推进,让他们意识到失去特权的阴云并没有因为塔茨的死而消失。”
  “殿下,您让他们感受到的威胁甚至更大。”
  “但这一切和赛德的死有什么关系?”听到这里,潘西皱眉问道。
  “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我的目的。”没等梅瑞迪斯开口,安斯艾尔自行道:“我想以赛德的供述,掀开联盟一直回避的那个真相。”
  “——石正荣之死。”
  潘西本能地窒了片刻,但显然诺里和梅瑞迪斯对安斯艾尔的打算都不意外。这无疑是一柄利刃,可戳中的却将是双方的痛处。联盟自然有人畏惧被揭露自己不惜与帝国共谋致石正荣于死地的真相,而对于帝国来说,窃国之乱的彻底翻案无疑将给安斯艾尔更多的理由,将旧贵族势力清洗——
  看来自己这几日的行动切实地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
  安斯艾尔垂眼时目光沉蕴,不知定在了哪个地方。
  “可即便他们这么做,”片刻后安斯艾尔道:“也无法阻止我。”
  梅瑞迪斯看着他,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笑意——那和平时的假笑不同,就连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极为向往且狂热的目光:“是的,殿下。”
  诺里瞥了梅瑞迪斯一眼,对方依然旁若无人道:“已经没有人能阻止您了,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他们本来想从我手里争取的,”安斯艾尔低声道:“就是时间。”
  “没错,”梅瑞迪斯紧跟着道:“对于他们来说,手中既然已无胜算,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拖延——等到联盟那边的转机出现,或者留得足够的时间,让权力被分割走的痛苦来得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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