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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玄幻灵异)——鹿野千寻

时间:2024-07-17 09:41:05  作者:鹿野千寻
  他和缇娜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后又别开目光。时至今日,他们都心知肚明德文临死前控诉李登殊的原因所在,因为他身为石正荣元帅最看重的后辈,最后却成了害死石正荣那个凶手最倚重的上将。
  这在猜到真相的德文眼中无异于最严重的欺骗和背叛。
  尤萨里和缇娜不约而同盘算着如何为李登殊尽力开脱,没想到埃利夫却猛一拍手,仿佛尤萨里的话正中下怀。
  “看来尤萨里阁下对当时的事情记忆有些模糊。”埃利夫又摇了摇手里的诉状,志得意满间笑得无比灿烂,让另外两人都不由得有了一种落入圈套的紧张。
  埃利夫行云流水般地转向主审席,毕恭毕敬地同脸色青白不定的霍路德行了一礼,在这场荒诞审讯的尾声里图穷匕见:
  “按照联盟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一条,公诉方在此申请对证人证言二度佐证。”埃利夫阖上手中的诉状,抬头时目光灼灼:
  “——基于此,我方申请传唤证人胡里当斯。”
  提及这个名字,审判庭上一时鸦雀无声。缇娜在那瞬间浑身一激灵,白着脸看向对面若无其事的莫里安,再到旁边面无表情的爷爷,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所在。
  按照联盟法律,受传唤的证人如果是服刑犯人可以被提至监察会下收监,直至案件审理了结才会被重新移交监狱——而胡里当斯是牵涉到默斯顿爆炸案的国家罪人,是经历了公审定罪的叛国者。
  对于这样的人,眼下的情况是唯一一种能把他从终极监狱带离的办法。
  而后续的话……监察会的班房动起手脚来自然比军部看押下的终极监狱来得简单。
  台上的霍路德也明白过来,那瞬间目光如电直刺向埃利夫,而对方似乎毫无退缩的意思,直勾勾盯着霍路德的眼睛。
  “驳回。”霍路德道。
  “为什么?”埃利夫道:“公诉方的要求合情合理,这件案子事关国本,无论如何都应该查清楚真相再——”
  “胡里当斯是切实犯下叛国罪、被判终身监禁的罪人,是默斯顿爆炸惨案的元凶,”一提起当时的旧事,霍路德依然恨得咬牙切齿道:“他怎么有资格去作为什么证人,来佐证当今元帅‘有罪’?!”
  “……很遗憾,”埃利夫转向陪审席:“我想我们的主审官大人因为个人情绪影响了判断。对此,我申请陪审团决议,是否传唤胡里当斯作为本案证人。”
  “——!!”霍路德皱紧了眉头,可偏偏埃利夫的要求合情合理,无从反驳。而就在这句话之后,莫里安率先举起了手:“同意。”
  一票。
  “同意。”又有人举起了手。
  “同意”“同意”“……”
  在接续不断的表态当中,缇娜咬紧了牙关,死死盯向对面的莫里安——如果到了此时此刻她还不明白莫里安所作所为的根本目的,那过去的年岁她可以说是都白活了。
  当年的窃国之乱,那场对于石正荣谋杀的狂欢。
  原来你也参与其中——
  缇娜想通此节的瞬间,猛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老人。早已白发苍苍的奥斯本挺直脊背,投出了陪审席上最后一票“同意”。
  他没有与缇娜对视,可老人刚直的背影却早已被什么扭曲了。
  那个瞬间缇娜如坠冰窟,周围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了。她再也无法听清楚那些蜚蜚私语。她和身旁的卡罗成为全场唯二没有投出“同意”的人。
  而公诉席上的埃利夫看着这完美的票型,最终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缇娜呆呆地垂下了头,之前无论多少次遇到困境,她都能毫无犹豫地选择联盟、舍生忘死为联盟而战,她曾以为她将追随自己的信仰直到进入坟墓,可到了此时此刻,她却茫然了。
  她像失去了着陆点一样。
  这种失重感远比之前得知维特对胡里当斯手下留情时来得更剧烈。那时候主导她情绪的是愤怒,而到现在她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留给她的只有一片空虚。
  一直以来——她所执着效忠的、倾力支撑的,甚至不惜带着杀死同袍和胞弟的觉悟也想誓死维护的,究竟是什么呢?
  她看向审判庭上的苍银白鹿,原应熠熠生辉的徽章此时却在薄暮中显得格外惨淡。
  神啊,难道就是这早已被驻空腐蚀的一切吗?
  *
  在看到缇娜·奥斯本堪称失魂落魄的离开审判庭后,莫里安施施然举起一旁的瓷杯,借喝水的动作掩下自己唇角的浅笑。一旁与会的那些同僚们略带谄媚地和他告别,这让莫里安分外受用。
  唯有老奥斯本始终维持着那个笔直的坐姿定在席上,莫里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最终满意地看到这个老人起身朝他走来。他沉坠的军功章像是最后一层遮羞布一样,在莫里安看来分外可笑。
  “莫里安元帅,”老奥斯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履行了承诺。”
  “多谢,奥斯本老将军。”莫里安在那个“老”字上加重了语气,笑着低声道:“我也会履行我的诺言……有关弗兰中将潜逃和缇娜上将的包庇,从此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他手指在桌上轻点,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奥斯本垂下眼睛,而后沉默地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转过身去的他仿佛瞬间苍老了下来,原本挺拔的脊背也开始显得佝偻,最后淹没在人群里,在摇摇欲坠的余晖中孤独离去。
  等人差不多散尽后,公诉席上一直靠整理诉状拖延的埃利夫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磨洋工,他摘掉自己的单边眼镜,又抬手揉散了那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朝着莫里安走来。
  偌大的审判厅里,地板光可鉴人,照映出埃利夫的样子与先前庭上那个咄咄逼人、言辞犀利的公诉人截然不同。他收敛了神色又抿着唇的样子显得格外毕恭毕敬,在莫里安面前微垂下头,叫出了那个不敢示于人前的称呼:“父亲。”
  埃利夫轻声道。
  莫里安轻轻一笑,手指摩挲着杯沿道:“做得很棒,埃利夫,我和你的母亲都以你为荣。”
  “可惜了,你只是个Beta。”莫里安语气极为轻蔑道:“下个月格林的生日宴,我会给你一张邀请函。到时候法政院下任贡阁大臣候选人之一的威拉德也会来,你要抓住机会……”
  埃利夫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而后又倏然放开。他带着恭敬的笑道:“是,父亲。”
  “别这么叫了。”莫里安垂下眼,半真半假的警告道:“在外要叫我莫里安元帅。”
  埃利夫顿了顿:“是,莫里安元帅。”
  眼看着莫里安起身便要离开,埃利夫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没忍住道:“您答应过我去看母——”
  最后一个字没能出口,他看到莫里安冷然的眼神时便咽了回去。
  “埃利夫,”莫里安睨他:“你逾矩了。”
  没再理会埃利夫的欲言又止和狼狈,莫里安迈步朝外走去。迈出法政院大楼,长阶下久候的卫兵见他过来,忙不迭为他拉开了陆行舰舱门:“元帅,夫人刚才传来消息,说格林少爷今日也滴水未进,他——”
  “不要理睬他。”莫里安淡淡道:“活该他长些记性。”
  卫兵一时语塞,最后只得行礼请元帅登舰。而莫里安登舰的同时似乎想起了什么,颇为玩味道:“倒是刚想起来……后天就是老奥斯本将军的生日了,你去告诉夫人,务必替我挑选一份厚礼送过去。”
  卫兵忙不迭垂头称“是”,而莫里安带着笑坐进陆行舰中。扬长而去的陆行舰模糊在默斯顿城都的余晖里。
  那时候莫里安如何也没想到,他所构画的一切会在不久后以那样的方式被打破。
  *
  罗吉回到奥斯本老宅的书房时,缇娜正仰头看着书房那面挂满历代奥斯本军功章的墙。看到孙女的背影,老奥斯本的步伐一滞,而后若无其事地摘下了帽子,将军礼服递交给跟过来的管家后,示意他退下。
  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了祖孙二人,缇娜转过头来,罗吉开口道:“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挽起袖口,慢慢坐到一旁,缇娜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没有。”
  或许一开始存在了很多疑问和愤懑不解,但现在已经没有了。不管罗吉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走出了这一步,让他迈步的原因、造成的结果都已成定局。缇娜也不想在此之上加深他们间的裂痕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缇娜道:“等到这次审判结束,我都会申请调令,从此以后驻守环形战线。”
  这一句话令罗吉猝不及防,老人的眼睛抬起看向自己的孙女。而她的眼中毫无犹疑,显然这是在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已然不可更改。
  老人小心掩去眼中的颓丧,压平了自己的声音道:“我知道了。”
  缇娜颌首,最后向老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在她转身的同时,罗吉道:“缇娜。”
  “不要回头,不要迷惘。”罗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的选择,你的坚持,都是对的。错的并不是你。”
  “……我以你为荣。”
  罗吉最后的声音已有些沙哑,而缇娜定了定,侧头时看向祖父的眼神复杂至极,最后道:“我也是。”
  “……至少曾经是。”缇娜喃喃道。
  说完这句,上将再不做停留,迈步离去。而老奥斯本屏退了侍者,自己独坐一个人在书房里,一言不发地对着那满墙满壁的荣誉和勋章。直到暮色西沉、长夜寂寂……又至夜尽天明。
  在破晓时分,枯坐一夜的老人撑着早已僵硬的腿起身。
  他打开了书房了封存已久的旧木箱,里面放着的是几十年前他晋升上将时所用的那套军礼服。他对着书房的立镜,换上了自己最为珍重的那套军礼服,像当初那个初任上将激动到夜不能寐的自己一样,一丝不苟的把每一个褶皱抚平,再戴上帽子。
  最后他动作很慢地将衣服上悬挂的那些奖章一一摘下。做完这一切后,他站在那满墙属于奥斯本家族的荣誉前,行了一个郑重至极的军礼。
  而后拿起了枪。
  黎明时分那一声枪响惊起了静憩的群鸟,摇荡的树影中一片青黑。很远处有礼堂的钟声传来,一声、一声……
  不知为谁而鸣。
 
 
第187章 臣服
  十日后, 帝国南部卢赫要塞。
  帝国南部星群密集,原本是帝国人最早的聚居星域之一。但千百年过去,在种种历史遗留因素的影响下, 这里的人口密度早已大幅下降,相比千百年前因富庶星群而知名,当下帝国南部能排得上名号的存在就只剩下了监狱塔。
  关押了无数重刑犯的监狱塔,早已成为了帝国最为阴沉黑暗的所在。这个似乎只存在于帝国人口耳相传的恐怖之地, 最近这一段时日又开始被频频提起, 只因为其中被判处终身监禁的一名囚犯——前帝国七诫蔷薇军主将郑杨。
  ……
  南部要塞新晋主指挥使,原属帝国中央禁卫军外城司部少将多恩·布雷迪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而他迎接新一天的必备仪式就是在晨起淋浴后用一顿美味的早餐。
  这个环节将直接决定了他一天的办公状态——是以以往在外城司内,多恩的属下近卫往往会使劲浑身解数替自己的上官准备好丰盛的早餐。而当多恩被派遣至卢赫要塞的当下,华美的早餐不复存在了。近卫送到他休息舱内的只有几块干巴的行军压缩粮, 和一杯可怜的浓缩调和营养剂。
  在看到这一切的瞬间,多恩的早晨龟裂了。
  “这是什么鬼?!”暴怒的多恩指着桌上的东西,质问道。
  “抱歉少将, ”近卫深知自己上官的脾性,苦着脸道:“但现在阿丽斯关隘战事频仍, 通往南部的几条供给线都因为白部的攻击被切断了,所以我们……”
  “那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呢?!”多恩拍桌而起,极为恼怒道:“从王都过来时候明明带了那么多——”
  “恕我直言,指挥使大人。”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人声。
  来人进来时随手敲了敲门框全了礼节, 进门后略微冲着多恩颌首示意:“卢赫要塞现在不仅供给着戍边军团和中央禁卫军,还有因为西部阿丽斯关隘遇袭而逃难的灾民。无论是南部自给还是中央补贴,对我们来说都是杯水车薪。”
  多恩压低了嘴角。
  祝泓对他的不悦不以为意, 毕竟从军衔上来看两人根本是平级。但考虑到卢赫要塞的未来发展, 祝泓还是尽可能放缓了语气:“我希望你能及时下指令,让卢赫要塞上下进入整军战时状态。”
  他停在靠多恩几步远的地方, 而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块包装完好的行军粮,放到了多恩桌上。
  “你是在指责我吗?指责中央禁卫军?”多恩双手抱臂,表现出了对这位戍边军团长的十足敌意和抗拒:“那副指挥使大人,请你明白——为什么阿丽斯关隘会有如此大批量的灾民逃亡?!”
  “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戍边军团!因为你们不战而降!听信了谣言便背弃了帝国,投奔向叛军的怀抱!”
  祝泓盯着多恩,抿唇不语。
  这些话虽然刺痛,但确实都是真的。开战以来,尤其是新皇加冕仪式的骚乱后,有不少帝国军倒戈投向安斯艾尔。其中以戍边军团尤甚……阿丽斯关隘能如此快速被耗空失守也是如此原因——作为帝国坚壁的那部分戍边军团消失了。
  这令帝国上下都产生了不小的震荡,新皇更是下令拆分中央禁卫军外城司编队,让他们分批到各地戍边军团驻地,而原本外城司具有军衔的将官,均担任驻地所在区主指挥使。不得不说这样的举措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帝国当下左支右绌的状态。作为赛德直属嫡系的中央禁卫军在下派后,切实与戍边军团形成了互相牵制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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