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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派,那我老婆(穿越重生)——就九

时间:2024-07-17 09:34:58  作者:就九
  魂气虽模糊,却也能看出那五官分明与殷云度如出一辙。
  “你怎么坐得住的?”那魂气怒气冲冲:“他现在甚至听不见声音,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他。你不赶快带他走,还在这里画画?画画画,画个屁!”
  “是你啊,小青。”殷云度很淡定的把这缕魂魄用另一只手抓住,按进自己胸口:“你有多想带他走我就有多想带他走,稍安勿躁。”
  那缕魂气似乎并不服气,推着他的手想挣扎出来,却还是被他轻松推回到了身体里。
  “上辈子就是太纵容你了,我的脾气才会那么坏。”
  凤凰一脉是天生的神族,每只凤凰生来就都会有独一无二的伴生能力,只不过需要慢慢被激发出来。
  殷云度前世一度以为自己一个半血,是不会有什么伴生能力的。结果前世死过一次之后,他才意外发现自己不光有伴生能力,而且还强的可怕。
  寻常人七魄离体不死也残,而他不一样。他涅槃的余烬也是他曾经身体的一部分,把七魄分出几魄来附在余烬上,某种程度上也不算魂魄离体。
  于是他尝试着把自己的骨灰用灵力捏成小动物,再分出魂魄附着其上。
  如此他就有了许多耳目。
  他有多大的能力,这些分身就有多大的能力。这就相当于他一个人能拆成八个来用,做事的效率大大提高。
  只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
  七魄分别对应喜怒哀惧恶欲恨这七情,单独抽出一魄来,毕竟不是完整的人,性格难免极端。
  就比如刚才那缕青色的,对应的就是七情中的怒。
  殷云度叹了口气,把被“小青”糊得一塌糊涂的画纸折了折,收起来,重新铺开了一张新的白纸。
  殷云度的丹青极漂亮,落笔灵动,挥洒自如。不过几刻钟时间他便将笔搁在了笔架上,将画挂起迎风吹干。
  画纸上的人约莫十四五岁模样,一袭红衣锦袍眉眼张扬恣意,少年意气,潇洒落拓。
  赫然正是年少时的殷云度自己。
  他盯着画看了会,又重新拿起毛笔沾了朱砂,在那画中人的眉间落下一笔。
  他都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依稀记得昔年他在甄英会夺魁时,有人慕名拜谒,在夜宴觥筹交错间向左右修士询问哪位是魁首。
  被询问者先是一嗤,随后半是艳羡半是向往冲他遥遥一指:“这还用特意找吗……”
  “眉间焰霞一点,容貌最盛的那位便是。”
 
 
第07章 且留我一会
  殷云度将手中灰烬捏出个人形来,把风干的画纸附着其上。
  他并拢两指抵在自己眉心,抽了一魄出来,按进了画纸,那画中人一下就像被注入了生机,左右顾盼,探脚从画中走了出来。
  殷云度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少年,笑了笑:“小红,代我去陪陪他吧。”
  “什么小红,叫我凤弥。”少年啧啧称奇:“居然舍得让我去,你自己不去?”
  少年展开手臂看了看自己:“你这种连身高都要故意让我们比你矮一截的小气鬼,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殷云度皮笑肉不笑,作势并起两指要把这一魄收回来:“你到底去不去,你不想去他们六个可是想去的很。”
  “去!去去去!”少年像是生怕他反悔,瞬间便化作一道红色流光从窗缝间飞了出去。
  如果不是有些事只能由自己来做,去陪岑丹溪怎么轮得到他们。
  殷云度垂眸,将新的画纸铺开在桌面上。刚画了几笔,他才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嗯,刚刚把系统忘的一干二净了。
  殷云度想了想,觉得一直屏蔽人家似乎不太礼貌,于是善心大发把系统放了出来。
  [你屏蔽掉我去做了什么?!]系统的高冷被殷云度的不按套路出牌干了个稀碎:[我告诉你屏蔽我的方法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啊!]
  殷云度丝毫不为所动,落笔没有一丝停顿:“我脾气不太好,有些话不爱听。与其听了之后动气,倒不如不听。”
  [你都死过多少次了,还这么任性。]
  “让我数数……”殷云度笑笑:“也就两三次而已。”
  系统试图和他讲道理:[以后不要随便屏蔽我,我绑定你是来帮你拯救修真界的。修真界大劫在即,如果你不配合,那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就大打折扣了。]
  殷云度油盐不进:“修真界死活,与我何干呢。”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任性,你们吃枣药丸!!!这修真界吃枣药丸,人族吃枣药丸!!!]系统骂骂咧咧下线了。
  另一边,守在岑丹溪房间门口的小弟子一惊:“什么东西飞到屋子里去了?”
  令一名小弟子嘁了一声:“一只小雀而已,不要一惊一乍的。”
  “小雀吗……”
  颜色艳丽的朱红色小鸟落在岑丹溪的窗棂上,它三俩下就跳到了屋内,此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吹掉了支着窗子的叉竿,窗户蓦地合上了。
  竹质的短木棍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了一双皂靴旁,碰撞,停下。
  原本在归置玉简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捡起脚边的短棍,又回头看了看闭合的窗子,正要重新将窗户撑开却被人从背后握住了手腕。
  岑丹溪一愣,也忘了去开窗子。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他眼神还懵怔着,手却已经扼住了那人的腕子错身一拉,下一刻他便反身掐住了身后之人的脖子。
  奇怪的,涌动的杀意和虚浮的茫然同时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凤弥喜欢他这种矛盾的气质,但他不得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渴慕伪装出纯良无辜的模样,因为岑丹溪现在正在打量他。
  眼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个子看着比岑丹溪还要略小一些,眼瞳泛着些许璀璨的金色,唇形带着些看起来好脾气的上扬弧度,此时哪怕被掐着脖子也不见怕,只用哀求的神色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人在遇到看起来比自己弱小的群体发出求助信号时,总是会不自觉生出怜爱来,更遑论对方还有副好看的皮相。
  那当真是副极漂亮极富少年气的长相,让岑丹溪下意识的就放松了警惕,周身杀意一下就淡了。
  “外面有看守的弟子,开窗子的话他们看到我会把我抓起来丢出去的。”凤弥打着手势,可怜巴巴的哀求:“好哥哥,行行好,且留我一会儿。”
  岑丹溪看懂了他比划的意思,歪歪头松开了他,对他比划着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是流云阁的客人。”见岑丹溪没有赶走他的意思,少年眼睛亮亮的,欢欢喜喜笑起来:“我与哥哥有缘,对哥哥一见如故,所以想来交个朋友。只是流云阁守卫实在森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哥哥莫怪。”
  岑丹溪却摇头,指了指凤弥,又指了指自己,摆手。
  虽然看你很熟悉,但我不曾见过你。
  “见过的,不记得也没关系,只是要辛苦哥哥再重新认识我一遍了。”凤弥灿烂的笑起来:“哥哥独自在这里一定很无聊吧,以后我常来找你好不好?”
  岑丹溪摇头,给他打手势:
  不无聊,喜欢安静,不交朋友。
  凤弥看了会儿,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哥哥说很无聊,很想和我交朋友?那太好了,正巧我没什么事情可做,可以日日都来。”
  岑丹溪木着脸把桌上堆叠的书简扫到地上,想弄出声响吸引来门外看守的弟子。书简落到了地上,但外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脾气好坏啊。”凤弥眉眼弯弯,俯身将东西捡起重新摞好在书案上:“我设了禁制,外面的师兄们听不到的。”
  岑丹溪蹙起眉,中指一动一柄小刀自袖中弹出被他握在手里,抵在了凤弥脖子上。
  凤弥两手高举:“好哥哥,我只是想交个朋友,何至于此呢。我是流云阁的贵客,若是折在了哥哥这里,哥哥不好交代的。”
  岑丹溪仔细分辨他嘴唇张合,看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
  大概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并且哪怕被岑丹溪用刀抵着脖子,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反抗意图,于是岑丹溪收回了刀。
  他平日里最善伪装,哪怕被逼急了,也轻易不会把真实反应暴露出来。
  他自己的处境他清楚的很,因为血脉影响,他在成年之前都只能做个漂亮花瓶,而且还是特别脆弱,一戳就碎的那种。
  于是在自己拥有力量之前,他只能静静蛰伏,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乖驯无害以寻求庇护。
  只是不知为何,他今天没有控制住,对人亮出了爪牙。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会是他的威胁。
  岑丹溪看向眼前的人,他觉得这人很奇怪,明明刚刚被他掐过脖子还拿刀子抵着喉咙,却似乎并不怕他。
  不仅不怕他,看他的眼神还说不出的奇异。
  这种眼神,是什么呢……
  不待他想起来,就见眼前的人继续用那种神色看着他,他似乎突然悲伤起来,嘴唇微启,又说了些什么:
  “对陌生人反应这么激烈,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我知道你不是想伤害我,你只是太害怕了。”
  “给你变个小戏法。”他不知从何处捧出一捧灰,两手一笼,便从灰烬间飞出一只朱红的小鸟来:“害怕我的话,让它陪着你好不好?”
  大概是这人的样子实在温柔,岑丹溪愣了会儿,怔怔接过那只小鸟,捧在手心。
  这人眼神里的情绪,他想起来叫什么了。
  是怜惜。
 
 
第08章 好想咬一口
  少年看着岑丹溪收下小鸟,得寸进尺的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描画下一个字:“我叫阿弥,德弥彰者人弥明的弥。”
  他说完,自顾自笑得灿烂:“有人来了呢,我得走了,哥哥不要忘记我。”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笃笃笃”的叩门声,声音震得门口挂的占风铎一阵摇晃。岑丹溪一分神的工夫,那少年就不见了踪影。
  他没忍住蜷起了手指。
  掌心还有余温,带着些许痒意,彰示着有人来过的痕迹。
  岑丹溪垂下眼不再回想这种奇怪的感觉,走到门前打开门。
  门外的人冒雨而来,颇不讲究的撑了柄偏小的油纸伞,鬓发两肩都沾了些雨水。
  方才大概是那人设了禁制的缘故,竟没发觉外头下雨了。
  他敞门示意崔修平进屋避雨,崔修平却摇头:“不进屋,还有事没处理完,只是来看看你。”
  眼前的小师弟一如既往的安静乖巧,崔修平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再来叮嘱两句:“看到你对面新住进来的客人了吗?虽然英才榜上未曾见过他的名讳,但我有直觉,此人绝不简单。他实力不明,来这一趟真实目的不明,眼下还是少接触为好。”
  岑丹溪乖乖点头,随后跟崔修平打着手势问:“师兄觉得,会是坏人吗?”
  “这个啊……师兄不敢妄断。”崔修平摸摸他的头顶:“师兄只希望你平安,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岑丹溪点头。
  “我把你二师兄关在了思过台,但你也清楚,关不了他几日。他再不成器,也是大长老的独子,大长老总有理由为他开脱。”崔修平神色有些疲惫:“无事不要出门,出门要和师兄弟们结伴,不要再落单了,知道吗?”
  岑丹溪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没有立刻点头回应。
  不过崔修平也没有注意到,岑丹溪一向温和懂事,他下意识觉得这孩子绝不会违背他的叮嘱。
  “好了,回去吧。”他太忙了,交代完这几句便又匆匆离开了。
  目送崔修平的身影离开,岑丹溪才慢慢关上门。
  流云阁处在邕州,而邕州是修真界七大世家之一岑氏一族的领地。流云阁十位长老里,五位都姓岑。
  而他的父亲岑寂,流云阁阁主,自然也是岑氏出身,据说还是嫡系。只是不知为何被从族内驱逐了出来,发配到了流云阁这个小门派。
  其他几位长老都是原本就在阁内长大的岑氏旁支,原本这阁主的位置不出意外会从他们中选出,但坏就坏在半路杀出了个嫡系的岑寂,甫一来就被本家那边指为了阁主。
  莫说是和谐相处,大长老一干人简直恨岑寂恨得牙痒痒,只盼他早点死了好腾地方。
  恨屋及乌,岑丹溪也被连带着不受待见。崔修平在时还好,为了维护那副表面的和谐他们还会收敛一些。
  但崔修平很忙,不可能永远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相比起被关在了思过台的那个二师兄,反而是崔修平交代他要一起结伴的那些师兄弟更危险。
  正想着,手臂上的刺痛让他没忍住一颤。
  低头去看,发现是那个叫阿弥的少年留下的鸟落在了他胳膊上,非常不巧的隔着衣服布料压在了他的伤口上。
  小鸟拍着翅膀跳到了他肩上,岑丹溪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白骨隐约可见。
  里衣是鲛绡纱所织,能温养身体且不透水,不至于让血水浸湿外衣,那样看起来太狼狈。
  说起来现在这个局面,完全是他自己惹祸上身。几年前他用自己的血救活了一个濒死的同门,那人醒来后他再三叮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那人也答应了——
  然后一个时辰后他就被大长老的人“请”去喝茶了。
  从那以后他身上的肉就没长全过。
  今早之所以会被他那个二师兄单独遇上,也是因为他刚被削了肉扔回来,灵力消耗太多实在疲惫,于是想在树下稍作休息。
  却不想碰上了不速之客。
  这种程度的疼他像是早就习惯了,岑丹溪表情不变,开始从芥子空间里找合适的药。
  现在他父亲还活着,所以大长老只是割他的肉放他的血,但暂时还不能让他这个人一下就消失。
  等他父亲死了,那大概就是敲骨吸髓把他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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