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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派,那我老婆(穿越重生)——就九

时间:2024-07-17 09:34:58  作者:就九
  待没声音了,他才缓缓摇着扇子踏出门去。
  “多谢了。”殷云度笑眯眯拍了拍守在门口那小弟子的肩,昂首阔步扬长而去。
  走出几步,殷云度从他爹给他的锦囊里抓了一把灰烬出来,灌注灵力随手捏了两下,一只色彩明丽的小红鸟就拍着翅膀飞了起来。
  “太扎眼了点儿。”殷云度指尖在小鸟身上一点,艳色瞬间褪尽,小红鸟成了只灰扑扑的小山雀。
  小山雀飞在前面领路,殷云度握着扇子跟在后面。
  [叮——前方八百米右转,正在向目标人物靠近。生命只有一次,请宿主注意人身安全。]
  脑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殷云度脚步一个踉跄,险些以为是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流云阁弟子。
  这玩意存在感太低,自从第一天下达了那一系列任务后就陷入了沉寂,殷云度都快忘了有[系统]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存在。
  “目标人物?”因为马上能见到的那个人,殷云度整个人心情都不错,于是多问了两句:“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所谓的‘反派’?”
  系统很高冷的回了个:[是]。
  殷云度嘴角挂着笑:“我今天心情不错,等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说不定会考虑去看看反派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系统安静如鸡,没有回答。
  殷云度走出一段,系统又开始滴滴滴的发出警报。
  [警报!警报!距离目标人物不足五百米!请宿主注意人身安全!]
  殷云度有些好笑:“这位反派仁兄很恐怖吗?他做过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系统冰冷的机械声锲而不舍的企图让殷云度提高警惕:[反派性格阴晴不定,前世他屠尽仙盟数千修士,修真界四大宗门排行前三的皆被血洗,幽冥河水为血水染红,百年不清。尸横遍地,无处觅土殓。]
  “土埋不过来,烧了不就是了。”殷云度依旧是笑:“上辈子我爹我娘死的时候,可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他们死了还有尸骨尚存,就算烧了也还有骨灰留下,他们可比我爹娘幸运多了,有什么可抱怨的。”
  见他不为所动,系统继续道:[除此之外,他建立归一宗,强行将修真界所有宗派全部归入归一宗,要求各门派必须将继承人送至归一宗拜师,并规定继承人学成之日,就是新旧掌权人更替之时。]
  “九九归一,好名字啊。”殷云度发出一声赞叹:“天下修者皆师承一家,天下大同这件事,居然最先在修真界实现了,这位仁兄当真是个妙人。”
  系统大概是被气到了,彻底不说话了。
  殷云度心情颇好的跟着小雀走过蜿蜒游廊,绕过月洞门,入目的是一片苍翠花园。
  不知名的花树开着浅色的花,花树下有一少年。
  [警报!警报!距离目标人物不足三十米!一级警戒!一级警戒!]
  殷云度将系统聒噪的声音抛之脑后,只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尚且稚嫩的面庞看起来柔软乖巧,穿了一身绣金纹的雪白长袍,隐在花间,安安静静的看灰扑扑的小山雀停落在自己肩头。
  殷云度喉头滚动,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岑丹溪听不见,却也注意到了他。表情木木呆呆的,微微张了张口,却并不能发出什么声音。
  又乖又可怜。
  殷云度露出一副相当痴汉的表情,在心底对系统疯狂输出:“他好乖,但是我叫他他好像听不见唉……好可怜。他好可爱,好柔弱,他需要我,我要保护他,疼他爱他带他回家……”
  系统语气惊恐:[人不可貌相!!!你在干什么?!那可是反派!!]
  殷云度充耳不闻,只确信道:“我想我是一见钟情了。”
  系统:[一见钟情?]
  殷云度语气坚定:“对。”
  系统:[你们前世就认识。]
  殷云度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前世就认识,那你还要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系统:[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不应该痛心疾首把他往正道上带吗?!]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我教他的,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殷云度微笑:“只不过我比较废物死的早了点,他只是替我做了我想做的事而已,何错之有呢。”
  系统:[你早猜到反派是谁了?]
  殷云度眨眨眼:“我的遗愿,除了我的遗孀,还有谁能完成的这么完美呢。”
  系统的机械音里充满了愤怒:[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你这个——哔——]
  系统被屏蔽了。
  殷云度搓搓手,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拐老婆去喽。”
  他刚向前迈了两步,一柄雁翎刀不知从何处凌空飞来——
  殷云度耳朵一动,并没有躲,而是将手中折扇朝后一扬,扇子在空中迎风碎成水花,又聚成一把通体泛着寒光的宝剑,殷云度握住剑柄抬手横劈,硬是将那雁翎刀砍成了两段。
  “唔……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这么不懂事。”殷云度晃了晃手中宝剑,剑又碎成水珠重新聚成了一把折扇。
  他将地上那半截碎刀拿鞋尖一拨,碎刀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飞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殷云度摇着扇子笑眯眯回过头:“刀怎么能到处扔呢,要是伤到了人,那多不好。”
  身后月洞门旁,一个穿着流云阁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修士被碎刀扎破衣领钉在了墙上,殷云度凝眸一看这人的脸,笑了。
  熟人啊。
  这人明明被方才的飞刃吓得脸色苍白,却还色厉内荏的喝道:“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他话还没说完,乌泱泱一群小弟子找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冲殷云度躬身行礼:“在下流云阁阁主首徒崔修平,招待不周,多多见谅。”
  “这些虚礼就免了。”殷云度笑吟吟拿扇子挡住了他行礼的手:“我方才等的有些无聊,素闻流云阁山水一绝,便想出来随便走走看看景,不慎迷路误入此处。”
  他说着,踢了一脚脚下那半截断刀:“却不料被墙上这小兄弟当成了贼人,对我当头就是一刀,可把在下吓坏了。好在鄙人虽不才,却也有两三拙技傍身,但他这刀若是落在了别人身上……”
  他语气一顿,摇着扇子笑:“会不会伤到人可就不好说了。”
  崔修平也注意到了被钉在墙上的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花树下那少年,他像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冲殷云度一拱手:“殷公子放心,我派自会秉公处理。”
  被钉在墙上那人刚被跟来的小弟子解救下来,就目光阴郁愤恨的看过来:“崔修平!你知道什么?分明是他图谋不……”
  崔修平反手拈了一张禁言符拍在了他额头,淡定指挥一旁的小弟子:“送你二师兄去思过台,我稍后便到。”
  那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被人拉走了却还拧着脖子回过头愤愤怒视崔修平。
  而崔修平却像早已习惯了,冲殷云度一拱手:“让殷公子见笑了,公子所持信物事关重大,几位师叔已等在议事堂,还请公子随我移步。”
  “师叔?”殷云度注意到话里的关键:“阁主大人不在吗?”
  崔修平答道:“我师尊尚在闭关,近来不方便见客。”
  “原来如此。”殷云度点头,忍不住回头,方才的花树下却已经没有人了。
  没关系……小山雀已经被岑丹溪带走了。
  他敛眸回神,状似无意道:“不知方才花树下那位小公子是贵派哪位仙尊坐下弟子,当真是钟灵毓秀,见之忘俗。”
  “不瞒公子,方才那小公子正是家师之子,在下的小师弟。”崔修平惭愧道:“二师弟爱慕小师弟而不得,近来在修行上出了些茬子,人有些偏激,见不得有人靠近小师弟故而冲撞了殷公子,我代他赔罪,还望公子海涵。”
  殷云度听得想笑。
  岂止是有些偏激,前世他可是亲眼见那人因为不满有人触碰岑丹溪而将人双手生生砍去。
  事后也是崔修平出来赔罪道歉,漂亮话管够,公道没有。
  讲小礼,缺大德。流云阁传统嘛,他懂的。
 
 
第06章 眉间焰霞一点,容貌最盛的那位便是
  议事堂内,殷云度看到了几个熟悉面孔。
  前世他不领殷桓的情,一心觉得自己身正影端不该忍气吞声,于是将殷桓给自己的假面一揭,依旧是用那张招摇的脸四处游荡。
  然后就是奇迹般的在外面活着蹦跶了两年,就被流云阁的人捉了关起来削肉放血,成了炼丹材料。
  “晚辈北茫宗殷云度,见过各位前辈。”他躬身一礼,垂眸掩住心头杀意。
  “贤侄请起。”一位四十来岁模样的中年男子爽朗笑道:“你周岁宴上我还抱过你,不曾想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周岁宴?
  殷桓还为他办过这个?
  可想而知,殷桓已经尽全力为他打造了一个没有瑕疵的新身份……可惜他前世没有领情,让殷桓费尽心力的成果全部付之东流了。
  “二长老说的是,殷公子与流云阁有缘,这次来定要多留些时日,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首座上的男子笑道:“阁主尚在闭关,阁内事务由我代为处理。殷公子将信物交予我便可,晚间我来安排席晏为小公子接风洗尘。”
  殷云度摇头:“我父亲交代过,这信物必须由我亲手交到阁主手里才行……父亲与岑阁主有约在先,晚辈不敢忤逆。”
  大长老表现出了一瞬的不耐烦,但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贤侄如此坚持,阁主与殷宗主以此信物作了什么约定?”
  殷云度适时显出几分局促和少年人的羞涩,一掀衣摆行了个大礼:“实不相瞒,晚辈今日持信物前来是为履行十几年前长辈们为我和阁主之子定下的婚约。父亲与贵阁主有刎颈之谊,有意结秦晋之好,今日特来求娶。”
  “这……”其他几位长老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首座上的人。
  大长老烦躁的摩挲了两下手中盘玩的金蝉把件。
  拿一个不言不语的傻子换半块阁主令自然是十分划算的买卖,但就怕这小子以阁主不在为由不肯将信物交出,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知中了什么邪,一门心思扑在阁主那傻儿子身上。如果轻易把人许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闹。
  大长老略一沉吟,脸上重新堆起笑来:“阁主尚在闭关,贤侄所说毕竟是阁主家事,我等不便插手。算来阁主出关也就在这几日了,不若这样,贤侄暂且在我流云阁小住几日,贤侄所言之事待阁主出关再议。”
  “也好。”殷云度拱手:“如此便有劳长老了。”
  。
  现在的北茫宗虽然不比百年前全盛时期,但也位居四大宗门之列,殷云度的名字在修真界数不着名号,可他毕竟是殷桓宗主之子,流云阁还是存了几分攀附讨好的心思在的。
  于是在殷云度旁敲侧击的提出想要一个离岑丹溪近一些的住处时,几乎费没什么工夫,他就顺利被安排到了岑丹溪同院子的房间里。
  领他来看房间的依旧是崔修平:“殷公子对这房间可还满意?”
  殷云度站在门口,几乎没有分出目光来看房间内的情形,而是含笑看向对面的房间:“那间,便是岑小公子的房间吗?”
  “正是。”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崔修平忍不住咳了声:“殷公子还真是……毫不掩饰。”
  “知慕少艾,人之常情。”殷云度拿折扇拍了拍手心:“况且那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有什么看不得呢。”
  “自然看得。”崔修平敛眸,状似无意道:“只是小师弟现在终归还未与殷公子交换庚帖,还望殷公子能知礼守礼。师尊闭关,那在下这个做师兄的也算半个长辈,若是师弟受了什么委屈,在下也是有义务为他出头的。”
  殷云度挑眉,这是在敲打他?
  也是,放在崔修平的角度来看大概就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关系户靠家里的关系对自己师弟图谋不轨,嘴上敲打他两句都是轻的。
  殷云度感到有趣,这还是他进到这个流云阁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为他夫人说话的。
  本着“为我夫人好就是为我好”的原则,殷云度对这人改观了些,规规矩矩躬身一礼:“崔师兄说得是。”
  崔修平到底是处理惯了这些场面事,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拱手回礼:“殷公子客气了,在下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公子若无吩咐,在下便先告辞了。”
  殷云度点头:“崔师兄请便。”
  崔修平离开,殷云度再看向对面那间房间,就发现对面门口已经多了两个看守巡视的小弟子。
  见他看过来,那两人神色显然更紧张了,也不知崔修平提前交代过什么,那俩小弟子看他的眼神警惕得活像是见了什么人人得而诛之的登徒子。
  还真是对他半点都不放心呢……
  殷云度笑笑便转身进了房间。
  警惕点好,越警惕越说明在他来之前好歹还有人在尽力保护岑丹溪。
  他关门来到窗前吹了声口哨,一只小灰雀便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开始叽叽喳喳的叫起来。
  殷云度在书案前坐下,一边听小灰雀叽喳,一边铺纸研墨。
  书案就在窗前,小灰雀叽喳完见他没有反应,愤怒的扇了两下翅膀跳上了砚台,又跳到纸面上,把殷云度刚落了两笔的画弄得一团糟。
  殷云度无法,只能攥住在纸面上作乱的鸟,抓起来握在手里:“这是哪一魄,怎么如此毛躁?”
  说话间,他略一用力,手中的小灰雀便轻飘飘化成了一把灰白的骨灰,只一缕淡青色的魂气自骨灰上飘起来,凝出一点模糊的巴掌大的人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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