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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派,那我老婆(穿越重生)——就九

时间:2024-07-17 09:34:58  作者:就九
  殷云度朝他颔首:“劳烦了。”
  那少年也朝他一颔首,便离开了。
  两人继续朝前走,到了塔楼前,殷云度叩门,见开门的人却是一愣。
 
 
第28章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总一本正经开这种玩笑, 我真是要被你吓死……”
  待看清来人后,岑寂原本如释重负的笑容缓缓褪去,他牵了牵嘴角, 扯起一个不算明朗的笑:“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岑阁主……”殷云度也有些意外:“岑阁主怎么也在这里。”
  “哎,你这孩子,生分了不是。”岑寂的失态只是一瞬,他又吊儿郎当起来:“都说了多少遍了, 要喊师伯。”
  “岑师伯。”殷云度解释道:“我爹听说应宗主分身乏术, 要我来帮忙找人的。岑师伯也是来帮忙找人的吗?”
  “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是来等人的。”岑寂斜了斜身子给他们让开路:“找你们应世叔是吧,他不在,进来等吧。”
  塔楼自外看共三层, 第一层看起来似乎是会客谈事用的,多设桌椅纸笔。
  “都自己坐吧。”岑寂在岑丹溪脸上捏了把,喃喃道:“好像圆乎了点儿。”
  殷云度觉得有点奇怪。
  按他爹的说法, 他爹与应如许已算得上至交好友,但相见仍需提前通信约定时间。
  可岑寂却能在应如许不在时, 在应如许的住所随意出入。
  “岑师伯……”殷云度忍不住问道:“师伯和应宗主关系很好吗?”
  “我和他?关系还成吧。”岑寂神色淡淡:“从前帮过他一些忙,他记到心上了,就给了我随意进出东阙的令牌,方便我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他。”
  见殷云度面露讶异, 岑寂挑眉:“好奇我帮了什么忙让他记这么多年?”
  殷云度点头。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岑寂揉着眉心回忆:“年纪一大脑子也不好使了,数不清多少年前了。玄玑七百四十年那场鬼疫,听说过吧。”
  虽然已经是将近五十年前的事了, 但因为那场鬼疫死去了太多人, 至今在修真界仍流传有那件事的传说,殷云度自然也听说过。
  岑寂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膝, 开始缓缓讲述:“那是我第一次下山……”
  彼时岑寂也才二十余岁,刚刚突破新境界,被他师尊赶到山下历练。
  岑寂想着去哪不是去,听说许州风光好,又有神树若木,恐怕没有哪个修真者不想有朝一日身登云梯飞升上界。
  更何况他和东阙宗彼时的宗主亲传弟子应如许关系不错,若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也能有个照应的人。
  于是他一拍脑袋,选定了第一次历练的地点——许州。
  初到许州岑寂就发觉了不对劲,目之所及一片萧条冷寂,这场景和传闻中繁华热闹的许州相去甚远。
  经过一番询问打听才得知,原来自前几日起许州境内便兴起了只传染修真者的奇怪疫病,修为再高也不能幸免。现在许州内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人人自危。
  听说染上这疫病初时只是精力不济难以凝神修炼,中期便开始修为层层倒退,后期便会修为尽失最终化为一滩爬满怪异虫子的脓水,救无可救。
  因被招来的虫子鬼一般怪异丑陋,所以许州人管这虫子叫鬼面虫,将这疫病称作鬼疫。
  更可怕的是从染病初期到死去,全程只需短短七日。许州已经因此疫病折损了三名金丹修士,数十名筑基以上修士了。
  岑寂听得皱眉,事有蹊跷,他决心一查究竟。听说染病的修士都被东阙宗的人集中到了城西的破庙中,他便提剑赶到了那里。
  比起城中的安静凄冷,这里倒是有动静——呻吟惨叫声不绝于耳。
  岑寂蒙面闭气走进庙宇,这里四处铺着草席,上面躺着或哀叫或安静得生死不知的人。
  他看了一圈,程度轻的消瘦眼下乌青,程度重的身上已经开始溃烂。
  许州的治安按理说是由东阙宗负责,但眼下寺庙外围这么多的伤患,竟没看到一个身穿东阙宗法袍的修士。
  岑寂继续往里走,终于看到了一个东阙宗的人。
  眼熟的白色法袍,红色系带在腰间挂了四枚银铃,一刻不停的在伤患间辗转。
  岑寂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道:“应如许?”
  那人还在忙碌,像是没听到。
  于是岑寂又提高音调喊了遍他的字:“应何若!”
  应如许像是受到了惊吓,终于从沉浸的状态中抽出身来,回头辨认一番,像是忽然认出了他,惊喜道:“岑师兄?”
  “是我。”岑寂向前走了两步,皱眉道:“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东阙宗其他人呢?”
  应如许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尴尬,又有些失落,然后勉强笑笑:“不止我一个,还有阿似……”
  岑寂大约猜到了,东阙宗其他人概是怕自己也染上这难缠的疫病都躲得远远的了,只有应如许攒着那股固执劲儿不肯离开。
  岑寂也无意让他为难,于是绕过这个问题问道:“你师尊呢?不管吗?”
  “师尊前些日子出门去北海办事了,要我暂理宗门事务。事发后我递过传讯的灵鹤出去,但都没有收到回信……”时值盛夏,应如许抬起胳膊蹭去额间的汗珠:“宗门内……我年纪太小,没有人肯听我的。”
  这边正说着话,忽而有人高声喊道:“哥哥,你来看看这边……”
  岑寂循声望去,发现是个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的少年,这大概就是应如许说的阿似了。
  应如许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朝他抱歉笑笑:“我先去看看……”
  岑寂也不忍心干看着,于是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应如许确实无暇照顾这么多伤患,也顾不上再跟他客气,给他交代了一些送水送药之类简单事务。
  事虽简单,人数却多。岑寂忙完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他本就是下山来历练来的,有意帮应如许一起查清这疫病的源头,于是他朝着满是药味的那间小院子走去,想从应如许这里问些线索。
  但刚走到院门口,却刚好见下午那名叫阿似的少年从房间内推门出来,朝着院子里的应如许走去,似乎有事要和他说。岑寂不欲打断别人谈事,于是停下脚步,想等他们说完再过去。
  应如许坐在小院树下的石桌旁,手中拿着两味药材和桌上的书籍比对,并没有注意到走出门来的人。
  那少年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攥拳虚弱的咳了两声,轻轻喊了声:“哥哥。”
  应如许被这一声喊回了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他:“你身体不好,下午忙了那一阵已经很勉强了,不好好歇着怎么出来了?”
  少年摇头,帷帽上的薄纱跟着晃动。他又咳了两声,才问道:“这许多人,哥哥都要救吗?”
  “怎么能不救……”应如许面上满是不忍:“哪个不是一条人命……”
  少年攥着他的衣袖,声音轻轻的:“哪怕他们并不领你的情,也不懂你的善,分明是不值得的事……如此,也要救吗?”
  应如许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对此很不赞同。但岑寂知道他这人性子太软,说不出什么重话,更何况是对着这样一个病弱的人。
  果然,应如许只是道:“你说得不对,若是事事皆要权衡利弊,这世间的乱账哪里算得清楚?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帷帽下的人轻轻点头,声音温驯轻柔:“我知道了。”
  虽然他无意偷听,但这个距离交谈声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入了耳中。
  见他们应该没什么话再说了,岑寂这才走进去:“东西我都送完了,现在有时间吗,聊聊这鬼疫吧。”
  应如许对身旁的少年道:“阿似,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岑师兄有些事要说。”
  那名叫阿似的少年说了声好,回了房间。
  应如许回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岑师兄是要留下来一起吗?”
  “顺手帮忙。”岑寂道:“说说你的线索吧。”
  应如许一开始说话还有些拘谨,但一说到他擅长的东西,便很快专注起来:“我有把握,这鬼疫不是病,那些鬼面虫也不是人死后才招来的,而是一直都在病患体内。”
  岑寂也认真起来:“不是病,那是什么?”
  “是蛊虫。”应如许笃定:“很显然病患体内的是子虫,最简单直接的解决办法是杀死母虫,但下蛊的人肯定不会轻易现身,想用这个办法解决问题太难了。”
  岑寂顺着他的思路问道:“那怎么办?”
  “直接放弃杀死母虫这个办法,如果能把子虫从人身体里逼出来,效果也是一样的。”应如许道:“这个我有把握,我研究的药快成了。”
  岑寂点头:“那我能做什么?”
  “身上有蛊虫的人都会先被抽走修为,然后死去,我猜这子蛊或许能给持有母蛊的人提供灵力或增长修为。”应如许严肃道:“等我的药起了效果,把子蛊从人身体中驱出,那人收到的灵力变少,肯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杀我……”
  “好阴毒的邪术。”岑寂听懂了应如许的后话:“你放心,你安心研究药方,你的安全交给我。”
  应如许笑:“那就多谢岑师兄了。”
  应如许笑得灿烂,岑寂觉得他想问的话有点打击人,但他还是问道:“你的同门们都走了,只剩你自己,你不害怕吗?”
  应如许摇头,语气坚定:“总要有人留下来,医者本就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说完,他又低落起来。
  “岑师兄,我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死去。”应如许小他许多岁,现在也才堪堪弱冠。他眼眶通红像是在强忍,但最终没忍住,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不可自抑的因逝去的生命痛苦:“待我日后做了宗主,必然不会让今日惨状重现……”
  岑寂从前对着殷桓嘴贱惯了,想说你这么软的脾气就算当了宗主也够呛能管得动手底下的人。但又想到应如许不是殷桓那个厚脸皮的,这小子是个认实的正经人,被打击可能一蹶不振,于是把到嘴边的话狠狠咽了下去。
  他改口鼓励道:“人有梦想是很好的事。”
  应如许也知道他不信,使劲擦了把眼泪:“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此后几日便是应如许专心研究药方,岑寂帮着照顾病患。
  那个叫阿似的少年偶尔也会来帮忙,但更多时候他都跟在应如许身边,两人看起来亲密的很。
  岑寂有一天终于憋不住了,于是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应如许脸噌得一下就通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那个叫阿似的少年直接隔着帷帽的轻纱在应如许脸上亲了下,声音带着点笑:“这种关系。”
  “嗯……嗯……是。”应如许也没躲,脸更红了:“我一定会娶他的关系。”
  岑寂简直想回到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上一刻,狠狠甩那个嘴贱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什么关系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非要问出来被秀一脸才安心是吧。
  殷桓管这叫什么来着……对,狗粮。
  在宗门里被殷桓和凤珏强塞的狗粮还少吗,出来历练还要自己给自己找狗粮吃。
  岑寂木着脸,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条狗。
  时间不等人,鬼疫还在扩散。
  应如许的药也终于初见成效,第一批试药的人延缓了从发作到死亡的时间,但仍不能根除蛊虫。
  有了第一次的效果反馈,第二批药的效果明显有了质的提高,但人仍在陆陆续续死去。
  在吃下第三批药的人将蛊虫吐出的那一刻,应如许抓着岑寂的胳膊交代后事一样喋喋不休:“药方放在右边衣袖里了空腹开水煎服一日三次连喝三日不能停……”
  他连停顿都不停顿一下,岑寂正疑惑他这是干什么,就见他说完后露出了像是完成了使命般安心的表情,眼一闭就倒地不起了。
  岑寂吓个半死,以为这人连轴转被累死了,一探脉发现是太累了又见药方成功大喜过望高兴过头,这才厥过去了。
  晚间给殷桓和凤珏写信时,岑寂还带着后怕:
  别看应何若整日文文弱弱的,一咬牙对自己可狠了,这一个月都在鼓捣他那药罐子,我都没见过他合眼……今天他突然出溜一下在我跟前躺下了,我都要以为他咽气了。
  他那个师尊又是个爱护短的,以后你们要是和他共事千万记得提醒他休息,别到时候让他在自己跟前累死了,被他家大人追着打,满身长嘴都说不清……
  。
  应如许那个去北海办事的师尊也终于回来了,见许州的人死了都快一半了,登时三魂七魄都要惊掉一半。
  赶紧回宗门一看,好好好他宝贝徒弟也不见了,平日里的住所都落灰了。
  他气愤的问为什么都一个月了他都没有收到消息,这才得知是门内长老怕事情闹出去影响宗门声望,直接把事捂下了,所有传音灵鹤都飞不出许州地界。
  原以为把感染的集中起来,都死了就好了,结果谁料人越死越多,到最后终于控制不住了。
  应如许的师尊发落了隐瞒鬼疫的长老,又亲自带人把应如许从那庙里接了回来,按他的方子煎了药发下去,这才保住了剩下的一半人。
  大概是怕应如许被那下蛊的人报复,应如许的师尊给他的住所增派了许多人手保护,但都被他拒绝了。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这样避着不是长久之计,防的了一日防不了百日千日,与其惶恐不可终日,不若趁此机会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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