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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虫剧本令我绝望(穿越重生)——灰云垂野

时间:2024-07-17 09:32:53  作者:灰云垂野
  现在想起来,温德尔发现自己从没有听说过卡约斯对老国王的看法, 从卡约斯的幼年经历来看, 他们之间的关系疏远冷漠——但他毕竟是卡约斯的父亲。
  “卡约斯,你看到那则消息了吗?”温德尔小心地说, 从背后靠近卡约斯,让彼此的肩膀靠在一起。
  “是的,我看到了。”
  卡约斯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温德尔侧过脸, 发现雌虫神情冷漠如常,没有特别的欣喜,但也绝看不出任何悲痛的情绪。
  “你还好吗?”温德尔直接问道,轻柔地抚摸着卡约斯垂落在背后的淡灰色长发。
  卡约斯把头往温德尔的方向微微靠了靠,方便雄虫的动作。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片刻仔细思考了温德尔的问题。
  “我不对国王陛下的去世感到过分的悲伤,”他说, “但我现在并不相信三皇子——现在的国王陛下——谋划了整件事情,对不起。”
  卡约斯不敢去看温德尔的眼睛,害怕里面对出现对他的失望。
  但相反的, 他听到了温德尔的一声轻笑, 像是如释重负。
  “应该道歉的是我。”
  听到温德尔这么说, 卡约斯茫然地抬起头。
  “在猜测没有落实之前, 我们本不应该在你面前谈论对你的弟弟的怀疑,这会让你难办, 所以我很抱歉。”温德尔说。
  “我和其他忒西弥成员会继续调查这件事,如果你感到不舒服,你不必帮助我们做任何事情。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怀疑告诉亚利克。”
  卡约斯猛地抬头,坚决地说:“我不会背叛你。”
  温德尔摇头:“我知道,我也不觉得你会这么做。”
  卡约斯观察着他的表情,但他和虫族打交道的时间太少,完全无法分辨出温德尔此时平和的表情中,是否蕴含着一分不被偏袒的恼怒。
  恢复记忆后的温德尔比之前更加不辨喜怒,心思莫测,卡约斯无法读懂他的所思所想。
  “你在生我的气吗?”他决定直接问。
  温德尔显得有些惊讶:“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为什么会生你的气?”
  “因为我没能坚定地相信你。”卡约斯低沉地说,对自己感到恼怒和困惑。
  “我不会因为你相信自己的弟弟就生你的气,卡约斯。”温德尔的声音放的很温柔,就像他此时凝视着卡约斯的暖棕色瞳仁一样,充满温暖和喜爱。
  “相反,我很高兴。”他补充道,“我们都会犯错,我不是完美无瑕的,你已经知道了,我有时会变得冲动、鲁莽又冲动。你最应该相信的是你自己的判断,而不是来自任何其他虫族的想法吗,尤其是我。”
  卡约斯想也不想地反驳:“你是最好的。”
  温德尔怔了怔,用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声音说:“谢谢。”
  “这是事实,为什么要道谢?”卡约斯困惑地问。
  温德尔又怔愣几秒,避开卡约斯直白的目光,低头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苦笑:“你真的——你怎么能对我比我自己更有信心?”
  “因为,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卡约斯平静地回答。
  温德尔无法反驳。
  他们的肩膀相互依靠着,都心不在焉地安静了几秒,然后卡约斯开口:“我需要回中心城堡几天。”
  这引起了温德尔的注意。
  他将自己从卡约斯的身边移开,犹豫地问:“在我的身边,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吗,因为我们对亚利克的怀疑?”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匆忙地补充道:“当然,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但我只是想确定我们没有让你感到不适,这绝不是我们的本意。”
  沉默两秒,温德尔没能控制住自己接着说下去:“我不会阻止你,但如果有可能,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吗,毕竟很快就会举行我们的婚礼,而且我……”
  他停住了,想说“我会想你”,但不确定这是不是会给卡约斯造成一种隐形的心理压力,迫使卡约斯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为了照顾温德尔的情绪而提前回到他的身边。
  温德尔需要记住他是标记了卡约斯的雄虫,这种联系会带来亲密和彼此依赖,但更会造成关系中权力的不平等。
  他必须无比谨慎,把主动权全部交给卡约斯决定。
  温德尔安静下来,等着卡约斯的回答。
  卡约斯等了几秒,没有听到温德尔完成之前的句子,于是回答:“我想呆在你身边,也不会因为忒西弥对现任国王陛下的怀疑而改变这个想法。
  “但我依旧是王室的一员,前任国王陛下的去世需要王室成员集体悼念,所以我需要回到中心城堡。”
  卡约斯将自己光脑收到的信息投影在温德尔的面前,上面是一封印有王室徽章的正式函件,通知卡约斯尽快回到中心城堡,参加老国王的葬礼与亚利克的即位仪式。
  “这么快?”温德尔注意到两者的时间竟然排在同一天。
  “这是王室传统,即位仪式的重要性高于葬礼。”卡约斯解释,然后接着说道,“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温德尔惊讶地看着他:“我不是王室成员。”
  “但你即将成为我的合法配偶,王室会因此邀请你。”卡约斯放大邀请函的一角,上面的确写着对【加勒德亚·里昂】的邀请。
  王室显然没有想到加勒德亚会接受,所以写得非常官方,就像是顺带着提了一下。
  卡约斯告诉温德尔,这是因为亚利克的即位典礼上所有有地位的帝国贵族家族代表都需要到场,那时王室会再次给温德尔寄一封言辞更加正式的邀请函。
  “是因为你想让我陪着你吗?”温德尔立刻答应,却不懂卡约斯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卡约斯看起来对前任国王的离去无动于衷,看起来不像是在向温德尔寻求感情支持。
  “葬礼会在王室墓园举行,我幼年曾经住在那里,我的雌虫兄长也是。”卡约斯说。
  温德尔:“大皇子?”
  卡约斯点头:“我不知道他近十年的行踪,但我可以带你去他之前的住处。”
  温德尔愕然:“十年?”
  “从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开始,是的。”卡约斯说,他的眼睛中同样浮现出了些许困惑,在忒西弥提出这个问题以前,他并没有注意到大皇子已经消失了这么久。
  虽然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和相同的性别,但他们从来都不亲近。
  王室的第一只雌虫,往往都是体魄最强健又极擅长智谋的,被当做帝国真正的继承虫族培养,而在他之后的雄虫不过是表面上的傀儡,为了维护雌雄不平等但统治稳定的局面。
  卡约斯是实验的失败品,他生下来不是雄虫,而是一只注定眼睛有缺陷的雌虫,相比大皇子来说要逊色太多。
  在卡约斯的记忆中,大皇子对他始终不吝辞色,对他的要求严格苛刻。
  教导卡约斯不是大皇子的责任,但他依旧十分关注卡约斯的进度,总是来他的住处询问成绩,若不如意便严加训斥。
  当卡约斯渐渐在同龄虫族中显露头角时,大皇子却销声匿迹了。
  卡约斯在长大一些后,曾经向王室的其他成员询问过,得到的却是模糊而敷衍的答案,说大皇子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见他。
  卡约斯不觉得自己重要到让大皇子抛却政务的地步,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答案,从此绝口不提大皇子的名字。
  直到忒西弥的讨论,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十余年没有见过这位亲生兄长,乃至对方的面孔在记忆中都几近模糊。
  在他的身上会不会发生了什么,这才是大皇子没有再来见卡约斯的原因?
  想到这里,卡约斯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迫切的希望,也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自己并非想记忆中那样害怕这位严苛的兄长。
  ......
  随着飞行器越来越靠近他们即将着陆的地点,温德尔看着下方的景物,却越看越不对劲。
  “卡约斯,我们是要降落在墓园里?”
  “是的,雄主。”卡约斯一边操控操作杆,一边回答,“这是我幼年的住处,兄长也会在这里暂住。”
  “你小时候住在墓园里?!”
  卡约斯迷茫于温德尔把墓园这个词咬的如此之重,只是淡淡地说,“这里是王室最大的荒废用地,适合联系操纵机甲和模拟战斗。”
  他给温德尔指了指富丽堂皇的墓园之后的一大片绿色空地,以及边缘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墙皮陈旧剥落的小房子。
  那里是他童年时期的居所,也是他全部童年记忆的来源。
  温德尔想要把一只手放在卡约斯的肩膀上,但发现雌虫的神情理所当然,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王室的正统成员住在如此破旧的房子里是多么讽刺和不可思议。
  温德尔欲言又止地放下手。
  这个动作可能更多的是安慰他自己,而不是反过来安慰卡约斯。
  但进入房子内部,他的表情再次僵硬起来。
  这里简直像是发生过数十桩凶杀案的现场,到处都是凌乱的划痕和有些暗沉的污渍斑点,像是分布不完全的血迹。
  “这是什么?”温德尔问。
  “当我达不到预期时,兄长有时会惩罚我——大多时候都会。”
  “.....你是说,这些是他打你时留下的痕迹?”温德尔难以置信地问,“那时你几岁,十岁?”
  卡约斯摇头:“八岁。但兄长做的对我的习武进度没有达到预期,体罚是应该的。”
  “绝对不是。”
  温德尔抓住卡约斯的肩头,严肃坚定而不失温柔地告诉他。
 
 
第111章 
  从外面的样子来看, 这处小小的二层楼建筑不是贵族虫族一向喜欢的华丽风格,但外观的修建风格古朴优雅,因为远离市区所以周围十分安静, 让人会认为居住者的生活会非常舒适。
  在走进来之前,温德尔对里面的布置有一些设想, 但事实却与他所有的想法都大相径庭。
  门廊没有任何家具和色彩, 天花板低矮压抑,温德尔和卡约斯都必须低头弯腰才能勉强通过。
  大厅内更算得上是一片狼藉, 虽然所有的东西都完好地摆放在原地,但墙壁上无数杂乱的划痕深深嵌入墙壁深处,周围泛着不详的暗红色污渍。
  这个地方像是被卷着无数刀片的龙卷风不间断地折磨了一年一样。
  大厅中有比较体面的家具摆件,都是王室礼仪中所要求的, 能看出这里确实是王室的资产,但所有东西的色彩都十分黯淡,让身处其中的虫族感受到低沉悲哀的氛围。
  温德尔猜测色彩的布置是刻意而为之,因为这里是王室的陵园,虫族在这方面的习俗和人类有共同之处。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墙上凌乱的刻痕是什么造成的,以及是为什么造成的,直到卡约斯说出那句话。
  这些是体罚的痕迹。
  被体罚的受害者是八岁的卡约斯。
  体罚他的虫族是卡约斯的亲哥哥, 王室的大皇子。
  这三个信息中无论是哪一条,都让温德尔感到难以接受。
  他现在看出来了,那些细长、深入的痕迹就像是某种锋利的片状物插进墙壁后留下的, 而雌虫虫翼的形状、硬度和锋利程度, 都完美地符合了这些条件。
  温德尔仿佛看到八岁的卡约斯仓皇地在大厅中躲避着, 大皇子飞在空中, 冷酷地瞄准机会,用自己的虫翼把亲弟弟钉在墙上, 血液皮肉和虫翼的前段一起被留在这栋无人问津的建筑的墙面上。
  “不是这样。”在被问道体罚场景的时候,卡约斯坚定地摇头,告诉温德尔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温德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逃,兄长的体罚是我应得的,我的确没有达到他与王室的期望。”卡约斯严肃地说,好像这是什么所有人都应该认同的觉悟。
  温德尔一口气被噎在嗓子里,惊恐地摇头:“不,卡约斯,这不正常,你明白吗?
  他握住卡约斯的小臂,看向银眸雌虫充满着纯粹的迷茫的双眼,不知为何更加心痛。
  温德尔发现自己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卡约斯在改变,从他经年累月的心理创伤中缓慢康复。
  但直到此刻,温德尔才猛然惊觉,王室二十多年来对卡约斯造成了如此之大的伤害,像是漂浮在海洋中的冰山,温德尔现在知道的部分只是九牛一毛。
  “小虫崽不应该受到任何责骂和体罚,即使他们做的不好也不应该,尽管我很怀疑你口中的‘没有达到期望’是因为没能在八岁掌握十二岁的东西。”
  “十五岁。”卡约斯说。
  温德尔过了半秒才意识到,他的意思是自己受到惩罚,是因为没能在八岁的时候掌握普通雌虫应该在十五岁掌握的知识。
  他甚至一时说不出话来。
  卡约斯瞥见了他难看的面色,主动安慰:“没有你想的那么糟,都只是皮肉伤。”
  温德尔一点也不相信。
  “真的,”卡约斯说,“兄长只是为了敦促我进步,他是关心我才会这么做的。”
  温德尔半是困惑半是愤怒地凝视着墙壁上的痕迹,那些干涸的血迹都是卡约斯小时候留下的,这让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卡约斯的话让他的胃里出现了一种冰冷刺痛的感觉。
  “这就是你喜欢用疼痛惩罚自己,用疼痛嘉奖自己的原因吗?”温德尔问。
  卡约斯顿了顿,他之前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看到熟悉的室内布局,看到那些和身上一些伤疤的形状位置,都完美对应的墙上刻痕,卡约斯重新回忆起了童年时的感受。
  自打有记忆起,他被王室放养在这个小小的建筑中,被送去严格管理的小规模授课军校。
  卡约斯努力地赶上加速五倍的课程进度,但他永远做的不够好。
  每一次的成绩发放都会由军校负责虫族直接通知卡约斯的兄长,他总是名列前茅,是被表彰的对象,但大皇子的标准比军校更加严苛——所有不是满分的科目都会让后者狠狠皱起眉头,用失望和愤怒的目光看向卡约斯,然后导致源源不断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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