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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虫剧本令我绝望(穿越重生)——灰云垂野

时间:2024-07-17 09:32:53  作者:灰云垂野
  “你在什么部门工作来着?”温德尔问。
  迪伦李毫不犹豫地回答:“网络安全部。”
  “……真安全。”
  全国最臭名昭著的雄虫其实是反抗军的名誉首领,军部网络安全部的首席工程师之一其实是反抗军的信息工程师。
  忒西弥,主打的就是一个渗透进敌人内部是吧?
  迪伦李走了之后,温德尔对着光脑投射出的地图沉思。
  在迪伦李标记出的两个地点中,一个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就在“卡尔”的住处旁边,而另一个地方则是他从来没有去过的一处餐厅。
  先去哪里呢?
  明明已经打算好了不要再和卡约斯发生进一步纠缠了,他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其实,温德尔问过阿布戴尔的看法,问了他,对于他和卡约斯的平民身份有来往的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但当时阿布戴尔并没有反对,而是在一阵沉默不语后,告诉温德尔把自己的身份藏好就是。
  所以,此时的纠结只来自于温德尔自己的内心。
  似乎再这么下去,有什么东西就要失控了。但要真的让温德尔说出究竟是什么即将失控,温德尔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良久,温德尔对着光脑投射出来的虚拟屏幕叹了一口气。
  点了点位于翼斗场相反位置的光标。
  脑海中却骤然闪过一副画面:当他承诺会和卡约斯继续见面的时候,卡约斯在黑夜中抬起头,无声的眼睛却好像洒满星光,饱含希冀。
  ——
  温德尔带着雌虫面具,也把自己的雄虫信息素全部收进体内,避开显眼且人流量大的庄园正门,专门从侧边不起眼的小门出去。
  那扇门很狭窄,是不起眼的灰色,推开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街上的虫族数量不多,也没有虫注意到温德尔的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温德尔总是感觉,从某个时刻开始,自己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但奇怪的是,没有被视线聚焦的感觉,只是一种类似于成为注意力中心的麻痒。
  也有可能是他疑心,但上辈子的经验告诉他,自己成为被跟踪的目标的可能性更大。
  温德尔不准备打草惊蛇,所以不露声色地沿着目标餐厅所在位置行进。
  果然,在经过一个岔路口,且身边在一段时间内没有虫族经过的时候,凭空伸出一只手,以巨大的力量将温德尔带离。
  温德尔有意识地卸掉自己的防备,貌似顺从地放松身体,双脚离地,任由这股力量将自己带离地面。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温德尔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终于落地,便睁开眼睛,无奈但并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只熟悉的雌虫。
  卡约斯。
  雌虫正蹲在窗框上,巨大的虫翼收敛在背后,正好挡住了窗户剩余的全部空隙。
  温德尔被他放在对面,背后是一扇紧闭的门和坚实的墙壁,面前是卡约斯和被遮掩严实的窗户。
  没有死角,制造死角也要把他堵住啊,温德尔想。
  他静静地看着雌虫,等着卡约斯先开口。
  卡约斯睁着自己的眼睛,面对着温德尔。
  看似两人在对视,但温德尔知道,其实卡约斯只是在一片黑暗中仔细捕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节奏,来确认自己的身份。
  雌虫的银色眸子虽然毫无神采,但依旧透出一种压迫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双眼睛是极其纯净的银色,透着摄人心魄的金属质感。
  他蹲在窗框上,虽然虫翼有意地散开呈防御状态,但呼吸却是平稳的,肌肉也呈放松状态。显然,他觉得温德尔是安全的,是没有危险的。
  “不上翼斗场,改拐/卖虫口了吗?”
  看卡约斯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的意思,温德尔率先开口,开玩笑道。
  片刻后,卡约斯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私自绑架雌虫是对雄虫潜在财产的侵犯,在帝国是重罪。”
  “你具有反抗的能力,但你没有,说明你不反对我带你来这里,”卡约斯平稳地阐述,“所以这不构成绑架。”
  温德尔有点被逗笑了,他没想到卡约斯竟然真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他带着点笑意,问:“那这是什么?”
  顿了顿,卡约斯说:“你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他的声音平稳冷淡,温德尔疑心是自己的幻觉,才从其中听出了几丝若有若无的委屈和控诉。
  “你答应了要来找我,但你没有做到。”
  所以换成我来找你。
 
 
第029章 
  这还是真是他的不对, 毕竟当时的确答应了卡约斯——尽管只是暂时安抚他的一种手段。
  温德尔在心理暗暗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卡约斯竟然真的记得这个约定, 一直在等他。甚至在没有等到他的前提下,竟然主动来加勒德亚的庄园附近蹲守, 做出这种类似于“绑架”的举动。
  “对不起, 是我的错。”温德尔温和地说。
  卡约斯微微抬起头,像是一只警觉的白毛兔子, 仔细聆听温德尔的话,暗含渴望地扬起脸,歪了歪头。
  “你想看翼斗吗,”卡约斯低声问, “今天翼斗场开门,我可以上台。”
  他还记得上一次看完翼斗后,沸腾的血液在温德尔的心脏中鼓动的声音。卡约斯不知道面前的亚雌喜欢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能让他愿意和自己多呆些时间。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似乎只有翼斗场上的搏斗。
  何况,受了伤之后,还能让温德尔给他上药。想到这里, 卡约斯的呼吸滞了滞,急切地加上一句:“我带你直接飞去,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温德尔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
  卡约斯看不见温德尔的表情, 只能听见他的血液在血管中平稳地流淌, 似乎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雌虫无意识地屏住呼吸, 去听温德尔的回答。
  “抱歉, 我今天有事,雄主派我去一家餐厅考察。”
  卡约斯的动作僵硬了,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本来收敛在背后的虫翼瞬间扩大,严严实实地将整个窗户堵得密不透风,遮住所有外面透进的光线。
  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去。
  卡约斯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一团杂乱的情绪在他的心中膨胀开:他才刚刚看见温德尔,还没有和他说几句话。
  温德尔不仅不能和他去翼斗场,不能给他上药,甚至连几句话也说不成了。
  这只亚雌明明答应过……
  就在这时,温德尔轻快的声音响起:“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那家餐厅吗,我请你怎么样,就当是为我没去找你道歉了。”
  卡约斯愣住了。
  “……餐厅?”
  雌虫语气中罕见的犹豫引起了温德尔的注意:“怎么,你不想去吗?那——”
  “不,我去。”卡约斯急促地打断了温德尔,又重复了一遍,“我去。”
  温德尔笑了,朝他张开双臂:“好。”
  卡约斯紧张地抿紧嘴唇,声音干涩:“你在做什么?”他能用自己的触觉系统模拟出温德尔此时的姿势,但并不知道温德尔想要做什么。
  犹豫一瞬,卡约斯从窗台上跳下来,几乎狼狈地被绊了一下才双脚着地。
  几乎同手同脚、磕磕绊绊地,他向着温德尔的方向走去。
  投入温德尔的怀中。
  “我不是你的虫崽,你为什么要抱我?”卡约斯只在街上看到一些雌虫这么迎接刚从学校出来的小虫崽,于是困惑地问道。
  温德尔诡异地沉默了——他只是想让卡约斯把自己带下去,毕竟卡约斯是一个有虫翼的雌虫,而这间房间目测在整座建筑的三层。
  而且,卡约斯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这么自然地抱住了?
  因为温德尔没有说话,卡约斯下意识地侧了侧头,是一个下意识询问的动作。但他忽略了他们目前过于靠近的距离,善于模拟场景物体的触觉系统无法辨别微小的距离。
  卡约斯的嘴唇划过了温德尔的嘴角。
  温德尔:……
  为什么他总是被同一只雌虫耍流/氓?
  卡约斯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呆愣地站在温德尔怀里,疑惑地眨了眨自己的银色眼睛。
  温德尔安抚地摸了摸他柔软的浅灰色头发,拍了拍他的背部,那里有已经被卡约斯收进体/内的虫翼。
  “走吧,卡尔。带我下去。”
  “卡尔”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开关,让卡约斯浑身一震,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他想都没想,就这现在的姿势,背后的虫翼在房间中铺开又收拢,一阵气流升起,眨眼间两人已经落在地面上。
  在虫族统治的图里欧帝国,城市中雌虫张开双翼飞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谁也没有在意突然降落的卡约斯和温德尔。
  “翅膀,不,虫翼真方便啊。”
  两辈子都是完完全全的陆上生物的温德尔感叹道。
  上辈子的斗兽场中有一个人,兽化特征是老鹰,背后长着一双巨大的翅膀,在打斗中不仅可以从天上加速偷袭,还可以刮风带起场地中的沙尘,扰乱对手的视线。
  鹰人当然也很爱惜自己的翅膀,时不时就擦拭保养一番,就像是对待自己最信任的战友和最喜欢的兵器。
  温德尔不由得感觉有些羡慕,因为他浑身上下的兽化特征,就只有一条不听使唤的豹子尾巴。
  在虫族社会,亚雌和雄虫一样,都是没有翅膀的。卡约斯一直认为温德尔是一只亚雌,听他说这样的话,实事求是地说:“以你的战斗技巧,如果有虫翼会更有杀伤力。”
  温德尔笑了:“那挺好,我宁愿没有。”
  卡约斯拧起眉毛:“为什么?”
  因为,一只给自己起名字叫“温德尔”,拆开来看是“加‘贝’温良”的豹子,你能指望他的嗜血欲望有多强呢?
  温德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头挑起另一个话题:“卡尔,你平时都在做什么?”
  作为平民的卡尔,温德尔只知道他会去翼斗场;而作为二皇子的卡约斯,行踪则更是成谜,虽然是创下过战场神话的高级军官,但似乎并没有听说他目前在军部有任职。
  而温德尔认识的庄园中的雌虫,大多就就职于军部,每天基本都是早出晚归,从来没有擅自离职的情况。
  就像迪伦李那样从来不务正业的虫,也只是在工位上摸鱼处理忒西弥的工作,不会直接缺勤。
  但卡约斯却有时间在庄园外蹲守温德尔,而且会在工作时间参加翼斗场的比赛。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军部有正经工作的样子。
  可据阿布戴尔等虫的说法,卡约斯是皇室首屈一指的战力,身上的军功都是在战场上取得的,按理说,应该在军部身居要职。
  其中的原因,温德尔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因为卡约斯的眼睛,和他之前被镇压下去的伪
  暴乱期。
  所以卡约斯之前才会说,加勒德亚的信息署是他恢复正常重上战场的唯一希望。
  想到这里,温德尔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向身边瞥去。
  失明的银眸雌虫正跟在他的身边,亦步亦趋,和温德尔挨得很近。他脸上的神情很平和,甚至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稍长的灰发垂在他脸颊两侧,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不同寻常的发色眸色,有时会引起路过虫族好奇的目光。
  感知到温德尔的视线,卡约斯并没有说话,而是向着温德尔的方向投以一个询问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正在被注视着,也相信温德尔能够读懂自己的想法。
  温德尔感到有些疑惑,卡约斯能感知到自己的目光,也一定能知道,路上有几个虫族一直对他投来打量的目光。但卡约斯却对此无动于衷。
  这只雌虫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非常较真,情绪过激,却在另一些本该感到不舒服的场合,显得意外平和,仿佛毫不在意。
  “我在想,”温德尔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住了路人打量的目光,“你平时的时间是怎么过的?”
  卡约斯像是愣了一下:“什么?”
  “你独自在家,不需要上翼斗场的时候,你会做些什么?”
  卡约斯的步调缓了缓,像是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最终给出了一个让温德尔感到并不意外的答案:“在训练仓里,模拟战斗。”
  “除了训练呢?”温德尔问。
  然而,卡约斯茫然的表情告诉他,这就是这只雌虫生活的全部了。
  上战场,训练,上翼斗场。
  他全部生活都围绕着不停的战斗、攻击,以及无数伤痕和疼痛。
  而这只雌虫竟然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任何不对。
  如果上辈子斗兽场的老板认识卡约斯,一定乐疯了。温德尔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无视疼痛但会好好治疗,生活中只有战斗,只想着怎么战斗,有着嗜血的欲望,就算对手是自己的同类也毫不手软,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
  这些都是一只完美的斗兽的特征,是斗兽场老板想尽方法想让自己手下的斗兽变成的模样。
  只可惜,上辈子温德尔身边的兽人都是倔强的脾气,向往自由的秉性让他们从不低头,没有一只被斗兽场老板调教成功,变成卡约斯现在的样子。
  一个问题浮现在温德尔的脑海中:
  所以,温德尔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却很快就被出现在视野中的独特建筑所取代,被埋进了脑海深处。
  温德尔伸出手,想要拽住一无所知还在向前走的卡约斯,但手伸到一半却又犹豫了。
  ——他不知道卡约斯会不会做出条件反射的攻击动作。虽然温德尔自认能在卡约斯的攻击下保全自身,但难免不会被街上的其他虫族注意到,这和他用亚雌身份来这里调查的目的相悖。
  “卡尔,我们到了。”温德尔说。
  卡约斯止住脚步,头却微微低下,无声的银色眼睛在眼眶中转动,就像指南针一样,仿佛被操纵着定位到温德尔收回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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